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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中年失伴生悲意 前妻怜悯动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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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跟丈夫梁律师说了青山建议他们在驿城区开一个上海律师事务分所,通过近一年的考察感觉时机成熟了,就在驿城区办了一个上海梁律师事务分所。

宏光香油厂也学会了孙子兵法:“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感觉青山香油厂现在的领导班子都是人精,惹不起,不能拿着鸡蛋碰石头,得绕道走。

青山最痛恨宏光香油厂这条熟人也咬的狗。你不仁,我不义,在青山的建议下给他们解除了供货合同。

青山香油厂的香油在本市超市卖得很好,在他们的努力下已进入了省城超市、大上海的超市,很快会在全国铺开。相反,宏光香油厂自从出现了掺假事件后,在超市的生意大打折扣。

青山香油厂一年前机器被调包的案件,到现在也没有破案。山东d城机械厂的业务经理被判了刑,没查出他与“调包案件”有牵连。

梁律师不这么看,任何事物都有联系,更何况“机器”是从他们厂买的,没走到家就被调包了,不可能与他们没关系。他又去了一次山东d城机械厂,然后从事物的联系中判断推理锁定了一个目标,展开了秘密调查。

青山这边很忙,发小李柱的爱人马玉兰脑肿瘤死了,是因为几年前出车祸脑子里留下了隐患所致。他们六岁的女儿在青山幼儿园学习,从母亲生病去世,到现在成了青山他们的闺女儿,他们一直在照顾着她。

半年前,李柱老婆在弥留之际,她一手拉着李柱,一手拉着不到六岁的女儿,眼泪像山泉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溢。看到妈妈哭,女儿也哇哇大哭,李柱泣不成声地说:“玉兰,你有啥话就说吧,我听着哩。”马玉兰说话呜呜啦啦不清晰,但看她的表情,李柱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是担心闺女儿这么小就没娘疼了,可怜。担心李柱孤单没人照顾。她一会儿睁眼,一会儿又闭上,痛苦不堪的样子。不住地呼气不回气,李柱忙叫医生,医生来了看看马玉兰的眼仁儿,摸摸她的脉搏说,准备安排后事吧。

李柱小声地呜咽,眼泪鼻涕交织在一起,闺女小菊香趴在娘的身上嚎啕大哭。马玉兰是睁着眼死的,李柱用他那粗糙的大手给爱人合上了眼睛。医生让李柱在死亡证明上签了字,征求他的意见,是停到太平间还是拉回家。李柱说:“拉回家。”李柱哭泣着跟青山和他姐姐们打了电话。青山接到电话被这个噩耗惊呆了,过了几秒钟,他对田园说:“马玉兰死了,柱子哥刚打来的电话,我去招呼招呼。”说着拔腿就往外跑,田园说:“晚上天凉,带上外衣,带上钱,开车慢点,注意安全。”青山去开车,田园把衣服和钱递给他,又嘱咐一遍:“慢点开车,不要想其它的事儿。到之后打个电话。”

事情都过去半年了,青山和田园心里对李柱一直放心不下。李柱晚上来接小妮儿菊香,青山看见他人瘦得都走样了,乱蓬蓬的头发过早花白,胡子拉碴也不刮,衣服脏兮兮的也不洗,越来越倒塌,神情恍惚,精神颓废,四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六十多岁了。

青山和田园看着心痛。青山说,柱子哥,今天是周末,咱哥俩喝两盅,小妮儿就住在我家吧。

喝了两盅之后,青山说:“柱子哥,人生不如意的事多得很,摊上了谁也没办法。远的不说,就说我吧,我六个月没了娘,我爹三十多岁就带着我们兄弟三个过日子。那时不比现在,没吃没穿,生活多艰难呀!还有田园的爹,田园四岁他娘就死了,他爹带着她不是也熬过来了。你比起他们好多了,至少现在有吃有喝有钱花。闺女儿再过十年就长成大姑娘了,多有盼头呀,可不能这样消沉下去,你这样,对得起闺女儿吗?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玉兰嫂子吗?哥呀,闺女一天天长大,你这样沉沦下去,对孩子的身心健康可不利呀,你知道吗?你得振作起来,必须振作起来。”

李柱端起酒杯,给青山碰杯,碰得震天价响。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说:“青山,我的好弟弟,天底下只有你真心对我好。你说的话我都记心里了,我要再不好好的,对不起你们两口子。”说着他干了一杯酒,自己又倒了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说:“田园妹子,我先干为敬,我敬你一杯,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说谢谢你了。我今后要好好过日子,你们就看……看好……好吧”他喝醉了,青山开车把它送回了家,他又醉醺醺地说了很多话,青山陪他坐着,直到他鼾声大起,青山才给他盖好被子,起身回家。

田园照顾小菊香睡下,又到厨房收拾卫生,然后躺在床上看书等青山,不知不觉睡着了。

明丽的秋阳从两房屋的夹缝中照射到院里,把堂屋内映得通亮。田园翻身坐起,抻了一个懒腰,说:“青山,你夜黑儿啥时候回来的?”

“后半夜。”

“我夜黑儿困极了,不知你啥时候回来的,清早也没听见鸡叫,可睡好了。”

田园起来,洒扫庭除,到园子里弄菜,做好了饭,青山和孩子们还没起床,田园就开始洗衣服。她心里想着这天都凉了,待给小菊香做鞋添置衣服了。

自从菊香妈死后,凤英到李柱家买小磨香油的次数增多了。

这天,半上午她又去了李柱家。桃园村的娘儿们悄悄地咕叽:“这李柱婆娘刚死,先前的婆娘就三天两头往他家跑。”

“你没看见人家拿着油壶灌油哩。”

“嘿嘿,拿油壶是叫外人看哩,旧情复燃,来看李柱才是真。心里还想着李柱哩。”

“谁说不是哩,小菊香就认她干娘了。”

一个老太太听见她们议论,说:“凤英这孩子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刀子嘴豆腐心,心眼儿好哩。”

凤英推门进屋,看见李柱还没起床,推推李柱说:“这日头都晒住头顶了,你咋还不起来哩。”

李柱听见是凤英的声音,揉揉眼睛坐起来。说:“夜黑儿给青山喝酒了,喝多了。”

“小菊香哩?”

“夜黑儿在青山家睡哩。”

“天凉了,我给小妮儿做了双鞋,织了件毛衣。”

李主说:“你这人心眼就是好,小菊香可是玉兰生的。”

“那还不是你的种吗,我还是她的干娘哩。”凤英边说话,边给李柱收拾锅灶做饭。

“你就不怕庄子上的人说闲话,文举吃醋?”李柱本来和衣睡的,起来去洗手脸。

凤英不屑地说:“我才不管这些哩,我就知道我不管你的事儿睡不着觉。”

听到这话,李柱鼻子一酸眼圈红了,没有说话。

凤英看看李柱那颓废样儿说:“给你说几回了,你得吃好、睡好,把自己收拾利索点儿,把日子过好,闺女儿才能高高兴兴地上学。”

李柱嘿嘿笑着说:“是哩,夜黑儿青山和田园都说我了,我为了闺女,为了你们,也得好好活人哩。”

李柱起来吃饭,凤英说:“你吃饭吧,我得回去了,孩子在家写作业哩,我顺路到田园家看看菊香就回去。”

日头正南的时候,凤英到家了。她没看到儿子,问道:“子豪出去了?”

崔文举说:“写完作业找同学玩去了。”

凤英开始做饭。

文举忐忑地问:“你又到桃园村去了?”

“是呀,回娘家,去灌油,去田园家,转了一圈子。”

崔文举讥讽地说:“你是不放心李柱和他闺女儿吧!”

凤英满不在乎地答到:“我从来没瞒过你,崔文举,你是不是吃醋了?”

崔文举一脸的不高兴说:“你没听见村上的人咋议论你的,我现在就没脸见人了。”

凤英说:“村上的人没同情心,你也没同情心?他才死了老婆,闺女儿还小,多可怜呀!我不是闺女儿的干娘吗,没娘的孩子我就得管。”

文举气呼呼地说:“干娘,我看你快成他的亲娘了。咱子豪都快十岁了,懂事了,你不顾我的面子,也得顾孩子的面子吧!”

“亲娘怎么了,我愿意。崔文举,我话给你说到这儿,我给李柱原来就是感情好,要不是他那混账爹娘挑唆,李柱也不会打我,我也不会跳坑,咱也就成不了一家,让你捡个漏,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是想关心他,咋着吧!”

崔文举彻底被激怒了说:“你不要脸,你再给他来往就别进这个家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逼我是不是,走吧,咱俩离婚去!”凤英说着拉着崔文举的胳膊往外拽。崔文举挣脱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开始后悔了。

这真是,凤英正瞌睡哩,他却给她一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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