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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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地有声的话语，令四周看热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看着被春如搀扶着的霍青书，惊异无比，这般柔柔弱弱的女子如何能做一城县令？
“你若信我，明日便到县衙，我会开堂审案，你好好看看，那些伤害你儿子的人的下场。”霍青书摒弃周围的议论声，目光坚定而又坚毅的看着眼眶红红，狼狈无比的妇人。
妇人与霍青书对视，看着霍青书眼中的认真，妇人愣了片刻，随后，转身费力将儿子的尸骨搂在怀里，霍青书沉着目光，看着那具身量幼小的尸骨，眼底深处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霍青书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霍大等人知道怎么做，霍青书回到县衙，盯着县衙后院枝繁叶茂的桃树，拇指摩挲着食指，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天，霍青书穿上春如赶制出来的官袍，一身紫色直缀朝服，腰间扎条同色金色纹腰带，黑发简单束起，只着一支白玉簪，腰背挺拔，淡雅中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沈悦舒与沈杰眼睛都黏在霍青书身上，霍青书长相随去世的娘亲，不像霍家人浓眉方脸，相貌威武，她的好看是大气中又透露着温婉，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霍青书穿这种衣服，他们好似不认识霍青书一般。
这般出尘绝艳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想想就刺激！二人脑海里同时闪过一样的念头。
霍青书看着他两个如痴如醉的模样，展颜一笑，而后任由春如为她继续整理。
霍青书上堂时，县衙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是我的问题吗，怎么感觉县衙看起来不太一样。”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些衙役全部都是生面孔，以前那些人去哪里了？”
“是哦，你们一说，这些衙役看起来好像更像衙役啊。”
霍青书走到明镜高悬下，落座，议论纷纷的百姓顿时安静下来，霍青书拿起手中的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升堂！”
衙役们一起敲击着手中水火棍，声音整齐肃穆。
“将犯人，王金，周旭，郑取等人押上来！”霍青书一声令下，就有人去大牢将昨天关起来的富绅们押至公堂。
十余名富绅，以及他们家中参与犯事者密密麻麻跪满公堂。
霍青书看着萎靡的几人，眸光微敛。
霍青书拿起她让人写的诉状，张口道“王金，你可认罪。”
被唤的王金抖了一下，随后抬头“大人，小人冤枉啊！”
“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抵赖？”
“大人这些事都是家中管家与那几个逆子做的，小人真的不知情啊，小人也是被蒙在鼓里，冤枉的呀！”昨夜在牢中见到自己家里的管家与几个儿子以后，王金就起了念头，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能为自己讨个公道。
至于儿子，再生就是，他最不缺的就是替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王金的几个儿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金，好似没想到这般天理不容的话会出自自己亲爹口中，至于王家的管家则是一脸灰败，仿佛提前预知了自己的结局一般。
“你个畜生！”霍青书还未出声，人群中昨天轻生的那名妇人疯了一般冲向王金。
她揪住王金的头发，狠狠的扇了王金几个耳光，过长的指甲直接在王金脸上留下痕迹。
王金一开始还一脸懵，感觉到脸上的痛楚以后，王金发狠冲着妇人下手，霍青书使了一个眼色，霍大出手制止了王金。
“公堂上不可喧哗！”霍青书不轻不重的责备的一声，而后妇人被霍大强行带至一旁。
“王金，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回梦到那些被你虐杀的人吗？根据下人的口供，你的院子从来不许外人进入，那些送进你院子的人隔天就没了踪迹，你解释一下，人被你藏在哪儿了？”
“大人，这些人都是自愿伺候小人的呀，小人不要，他们非要送上来，小人心软，就成全了他们，至于人在哪里，腿长在他们身上，小人哪里管得住呢。”王金阴鸷的扫了一眼妇人，听见霍青书的问话，又变成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霍青书本来也不指望从王金嘴里得到实话，她之所以要在大庭广众下审案，一方面是真心想为死去的人伸冤，一方面是想让城里的百姓认自己这个县令，好为接来下的事做打算。
“这张是周旭的口供，昨夜他就招供了与你曾做过那些事。”
“这张是郑取的口供，他指认那些事都是你做下的，他是受你威胁。”
“这是……”霍青书一张接一张状纸拿出来，每说一句，王金身后跪着的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王金几近崩溃的看着这些人，明明昨天大家在牢里商量的不是这样的，可今天却变成这些罪责都是他一个人犯下的，而他们则是可以逃过一劫。
王金瞪着眼，杀人般的目光落在这些曾经的合作伙伴身上。
“来人，将王金与其子押入大牢，明日午时三刻，凌迟处死！”霍青书轻松的语气一冷，直接下令，多留王金一天霍青书都不愿意，要不是时机不合适，她恨不得今天就处死王金。
“大人，求您，小人愿把所有家财全部献上，求您饶小人一命！”
霍青书无动于衷，拿起手边另外的状纸，一一细数堂下跪着的这些富绅犯下的罪，每一个都是死罪，每念一条，就有一人被押下去，百姓们看着霍青书，再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商人老爷，心底涌上念头：新县令跟以往的县令真的不一样。
那里会有县令一来就拿城中富绅开刀，一审就是大案。
后面几天，菜市口，每天都在上演凌迟处死的戏码，那些家人被迫害的家眷不知疲倦一般，每天都守在菜市口，死死的盯着那些被凌迟折磨的人。
“儿啊，你看到了吗！恶人终于遭到了报应啊！”
“囡囡，县令大人为你报仇了！”
“妹妹，你好好看着，这些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耳边是那些人的哀嚎，眼底是一片血红，有人看的呕吐不止，跑到一旁吐完又接着回来继续盯着看，霍青书坐在茶楼，手中的茶杯举了许久，目光一直看着这些失去亲人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