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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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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沈悦舒人未到声先到,闻言,霍青书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门外。

沈悦舒小跑着进来,身后跟着小脸红扑扑的沈杰。

“慢点跑。”霍青书倒了两杯茶,分别递给二人,二人接过,一饮而尽。

“盐场那边情况怎么样?”虽然暗卫来报所有作乱的人都被拿下,霍青书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沈悦舒。

“问题不大,他们找到的是我们掩人耳目的地方,不过真是财帛动人心啊,三个部落的人竟然全部都参加了。”沈悦舒脑海里涌现昨日盐场那边突然涌起大量百姓的画面,一个个衣衫褴褛,在看到盐湖时,神情无比癫狂。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周大友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撺掇了三个部落的人,毕竟盐这个东西其中的利润庞大,人不可能不吃盐,所以这些人会铤而走险也是正常。”霍青书掏出手绢为沈杰擦拭脸上的汗,说话的神情冷淡。

“这吴一月是个聪明人,竟然能想到做出案子牵制娘的注意力,趁着娘的注意力都在案子上的时候,他们安排好的人趁机侵入盐湖,只要拿下盐湖那拿捏娘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若不是我们早做准备,弄了一个小的盐湖掩人耳目,吴一月 计谋还真有可能得逞。”

“只是可惜吴志刚,满心相信自己姐姐,甚至为了给姐姐报仇,拼上这条命也要报案为姐姐讨得公道,谁曾想,这一切都是吴一月自导自演。”沈悦舒从盐场回来就看到呆坐在县衙门口失魂落魄的吴志刚,从春如等人口中得知全部过程。

“吴一月是家中长姐,她家为了生吴志刚前头已经生了六个女孩子,其中三个被送走,老二被父母以高价彩礼嫁给鳏夫,老三嫁给五十多岁的老头做了人家继母,吴一月的婚姻是她算计所得,是姐妹几个中嫁的比较好的。”

“但这周大友也不是什么好人,心有不顺就会动手打人,周边的邻居都可作证,后面周大友染上赌瘾,便招来外男,强迫吴一月接待,其实如今的局面也是吴一月算计的一环,她做了两手打算,盐场那边成功了,她可以靠着献计之功为自己谋得好日子,若是不成,也可将周大友送入屠刀下。”霍青书脑海里出现吴一月倔强且决绝的眼神,一时有些沉默。

沈悦舒问道“那为什么要让吴志刚去送死呢?听吴志刚话中语,他与这个姐姐感情还不错。”

“吴志刚是家中唯一的男丁,且又是幼子,自是多得父母疼爱,二人成长的过程中,吴志刚一定做了什么,使得吴一月对这个弟弟心中的恨多过于爱,或者他二人爹娘的偏袒导致吴一月遭受过严重的迫害,这世间没有无来由的恨。”

“好在娘不是这种人。”沈悦舒心中庆幸,霍青书对长女反而多疼爱一些。

“那娘是不是重女轻男?姐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安静听着二人聊天的沈杰突然开口。

霍青书“……”

沈悦舒“……”

沈悦舒双手捏着沈杰的脸,笑着道“好弟弟,记住今天你的话,要是以后敢对不起姐姐,别怪姐姐不客气。”

沈杰挣扎一下,没有挣扎开,伸着小手去挠沈悦舒的痒痒。

霍青书看着笑的开怀的沈杰,一时恍然,仿佛前世那个整天黑沉着脸,浑身戾气的少年正在记忆中淡去。

沈杰当小老师当出瘾来,跟着几位学子整日跑在村落里教村里的孩子习字,整个人也因为整天在外面跑黑了不少,但是精神状态却是好了很多,即使毒发的时候也不再大喊大叫,而是默默躺在霍青书怀中,等着那钻心的难受过去。

夜里,霍青书来到大牢,牢里关满了犯人,都是去盐场作乱被抓回来的人。

“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大人,小人是冤枉的,我只是路过啊!”

“放我出去!”

牢里面的犯人见到霍青书仿佛见到救星一般,他们没想到会那么快被抓住,被抓住的时候还想着法不责众,最多打上几板子就算了,可令人绝望的是一关进大牢他们就接到来自家人的消息,三日后,他们这些人要在菜市口被处决。

很多人都是脑子一热就跟着去了盐场,也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一听要被砍头,一个哭的比一个还惨,周大友更是被打的不成人样,不得已牢头请示过后,将周大友单独关押。

霍青书对这些人的声音置之不理,她走到一间单独的牢房,里面关押着吴一月。

角落里,吴一月抱着膝盖,歪着头看着霍青书。

霍青书与吴一月对视,随后,命人打开牢房门,霍青书提着食盒走进去,将带来的酒菜摆在地上,也不在意地上的赃物,席地而坐。

“霍大人来干嘛,痛打落水狗吗?”最后还是吴一月沉不住气出言讽刺。

霍青书未将吴一月的挑衅放在眼底,她问“我上任也有段时日了,行事风格城中所有人都有所了解,你也一样,不然不会筹划这样的案子算计于我,但是,我在城外发布了告示,凡遭受家暴,被虐待的女子可向官府寻求帮助,为何你偏偏选择这样一条路。”

吴一月呼吸一滞,随后冷笑道“报官以后呢?大人准备怎么做?打骂周大友几句?”

“大人,你别天真了,这世间的女子谋不到出路的,我很高兴可以算计到大人,更高兴的是可以拉着周大友声名恶臭的去死!”

“过来喝一杯吧。”霍青书没说什么,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吴一月倒了一杯,吴一月打量了一下霍青书,走过来,在霍青书对面坐下,端着霍青书倒好的酒一饮而下,因为饮的过急引发剧烈的咳嗽。

霍青书伸出手轻轻拍着吴一月的背,吴一月身形一僵,往后退了一下,避开霍青书的手。

霍青书也不气恼,收回手,同样将杯中的酒饮下“你说的对,这世间的女子确实难谋出路,可,吴一月,你有看过新建的女子学堂吗?有看过城门口的告示吗?不久前,一女子前来县衙报案,说家长父母要将她卖于病痨子,你知道我是如何判这案的吗?”

“那女子的父母以及病痨子的父母被我打了板子后,强制让其服徭役,修路搭桥,什么活苦,便让他们干什么,牵线搭桥的媒人则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还在家中不得动弹,他们几人一日没有得到这女子的原谅,一日不可解脱。”

“若有再犯,以死罪论处,你看,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大人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个时候教育我吗?”吴一月如刺猬一般竖起浑身的尖刺,话语满是刻薄。

“不,我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为天下女子谋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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