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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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琉璃瓶制作不易，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送给李老板这些，主要是没有适合的工匠，大人已经让工匠们加班加点在制作了，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想到东风城那堆的满地的琉璃瓶，春如丝毫不愧疚的睁大了眼睛说道。
李老板越看这琉璃瓶越喜欢，那些高门大户就喜欢这种看起来简单而又精致的东西，若是再加上有价无市，来之不易的噱头，那无论多少钱，他们都会抢着追捧。
他曾经见识过，就为了一个细口的花瓶，一大群所谓的文人拿着大把的钱追逐，仿佛手中的银子不是钱一般。
李老板搓了搓手，扬起一抹笑容对春如说道“我手下有不少的工匠，要是大人想用，随时都可以带走，卖身契我双手奉上，只是在后面制造出来的琉璃瓶能不能优先卖给我？”
春如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不能做主，你稍微等一下，我请示一下我家大人。”
“可以，可以，麻烦春如小姐了。”李老板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春如的手里塞，春如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的接过。
不一会儿春如便出现在大堂，众人只见她凑到霍青书耳边轻语几句，就见霍青书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
“诸位吃着喝着，后面有点事需要我处理一下，我稍后就来。”所有人边眼睁睁看着霍青书跟着春如一起离开，想到刚才离开的李老板，众人心中的好奇心，如抓心挠肝般难受。
楼上雅间，老板一见霍青书进来便站起身迎接。
“大人，快请坐。”
“李老板，楼下还有客人在等，咱们长话短说，这琉璃瓶的生意不可能独家给你一人，这城中那么多商户，我身为一城县令，总要为全局考虑，想必你也不愿意因为一桩生意而闹得大家不和。”
“这样吧，后续生产的琉璃，我将三成都交给你售卖，其余的七成便交给城中的富户公平竞争，至于到时候你参不参加竞争那就是你的事，这我管不着，你意下如何？”
“那这价格？”李老板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数量有点少，但是想了想后面的竞价，自己也可以参与，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不定价，我要你售价的三成利润。”霍青书叩击着桌面，目光直视着李老板。
李老板一顿“小人不懂您的意思。”
“我手下的能工巧匠们所制造的琉璃可不止眼前一种形状，我听闻青王的母亲快要过寿了，青王正四处找寻合适的寿礼，你说这寿桃形状的琉璃该如何定价？”
李老板听到这里，眼神一亮，不等他开口，霍青书接着说道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每卖出一件琉璃饰品，我便要抽取其中三成的利润，定制琉璃的生意，我只交给你一人，还有你外出做生意期间，你的人身安全我会全权负责。”
“你要相信我的护卫可比你请来的保镖或者你家中培养的家丁有用，话我就说到此，如果愿意咱们今天就签契约，你若是不愿意，我再选其他人。”
看着李老板纠结在一起的五官，霍青书什么也没说，起身就准备离开。
李老板哪里能想到这霍青书说完都不给人家犹豫的机会，说走就走，赶紧出言挽留。
“大人留步，我答应！”这霍大人真是雷厉风行，他活了三十几年，也没见过这样子做生意的，可话语权在人家手中，该被拿捏的还是要被拿捏。
霍青书背对着李老板，嘴角隐去一抹得逞的笑容，转身对着春如说道“立契！”
契约上约定霍青书每月需要提供一定量的琉璃品，对李老板的商队提供保护，李老板则需要将每件琉璃品的利润的三成给霍青书，其中一半的利润需要帮霍青书购买粮食，一半的利润则以银钱的方式交付。
整个契约看起来仿佛是霍青书占了巨大的便宜，可是细细算起来反倒是自己占据的利润更多，霍金书要的是粮食，到时候那粮食定价几何不是自己说了算吗？这么一想，李老板心中平衡了许多。
等霍青书签下自己的大名，李老板那颗提起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下。
“霍大人，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望以后多多关照。”契约定了之后，李老板也圆滑起来，霍青书嘴角噙着笑意，看着李老板，在霍清书的注视下，李老板渐渐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李老板给你一个小小的忠告，你在售卖这些盐跟琉璃制品的过程中，最好告诉别人，这些东西出自圣朝，不然财帛动人心，我保证在我出事之前，你一定是最先遭殃的那一个，为了咱们以后合作长青，李老板行事还是多几分心谨慎为好，你觉得呢？”
冷汗就这样顺着李老板的额头流下，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霍青书的眼睛。
霍清书亲手为李老板倒了一杯茶之后站起来“既然合作敲定了，那我就先失陪了，外面还有客人。”说完霍青书便起身离去。
李老板这才抬头看着霍清书的背影，心中升起念头:“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大堂的人表面上都在推杯换盏，实际上目光一直注视着霍青书等人离去的方向。
见霍青书嘴角噙着笑意出现，这些人这才笑着凑上去跟霍青书交谈。
对这些人明里暗里打探消息的话语，霍青书都三言两语推了回去，
没多久，大家便看到李老板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所有人看看霍青书，又看了看李老板。
李老板这副样子难道生意谈崩了吗？那是不是证明他们的机会来了？这样想着，现场的富户们态度更加热情起来。
只是一场宴会直到结束，大家也没有从霍青书口中得到任何承诺的话语，反倒不知不觉间被霍青书套去了不少自身的情况。
大家回去回想起宴席上发生的每一幕，这才惊觉这场宴席从头到尾主动权都掌握在霍青书手中，他们这些人都在被霍青书牵着鼻子走。
原本还有些看轻霍青书的人，也收起了心中的轻视，态度变得郑重起来。
“今日那盐你能提供一些给我吗？我不要质量这么好的，普通一点也可以。”黄宁留到最后，等所有人都走了，这才有机会跟霍青书交谈。
“嗯，我没跟你说吗？驻军的盐例我已经留出来了，明日便会派人送到军营，你到时候找人接收就可以。”霍青书做疑惑状，黄宁看在眼里不确定霍青书是否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