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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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又响了两下。
是两条短信照片，女人和李瑾光着躺在床上。
她是真的太过了解李瑾了，还是说李瑾这些陈旧的调调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温如意出乎意外的心平气和。
那个叫娇娇的女生叫她早点放弃，温如意直接拉黑了。
其实就算温如意大闹大叫，这个结果也一样，过几天这个女生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如意关上灯躺在床上，心里却有些庆幸。
怎么说，李瑾再不堪，出手还算是大方。
池早早总说她和李瑾的关系很奇怪，温如意自己也觉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瑾还愿意和她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关系。
李瑾说他最爱的还是她，因为她温如意足够大方，足够清楚足够不爱他。
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李瑾和温如意都没有再提这件事。
李瑾一挥手又是好几万，给她买了包包和衣服。
温如意拍了照发朋友圈，看着下面的羡慕声，温如意扬了扬嘴角。
她倒了一杯红酒，站在床边，有意思吗？
没什么意思。
但是温如意还是愿意这么做。
就这么看着窗户倒影上的自己，温如意自己也觉得有些陌生。
“怎么是这个样子？”
陌生的让温如意看不下去。
玉兰花开了，这句恍惚的话萦绕在她的耳边。温如意忽然觉得有些喝不下去杯里的酒了。
温母打过电话询问她和李瑾的婚期，温如意看着镶着钻的美甲，垂着睫毛支吾着：“还不知道。”
温母有点急了：“如意，你可要抓紧了，李瑾这可是金龟婿。”
“昂——”温如意漫不经心。
温母又催促了几遍，温如意应付了过去。
马上就要毕业，温如意顺利进了一家企业工作。本来李瑾是说让温如意去他们公司的，但是温如意不想要每天都要见到他。
她点开计算器，盘算着自己的工资。
怎么算，反正也支付不起这样的生活。
她躺在软塌塌的床上，真是钱能养人。有点臭钱的李瑾和有点拜金的温如意。
她笑，彼此彼此啦。
池早早发消息提醒温如意不要忘了明天的毕业聚会。
就当温如意挽着李瑾的手臂走进k吧，却意外见到了另外一个温如意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能在这里遇到许思哲，是温如意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不是太巧了？
“坐啊，阿瑾如意，坐主座。专门给你们留的位置。”
李瑾拉着她坐了下来，这里都是大学时候学生会的，也都算脸熟。温如意一边应付着一边掏出小镜子照了照，酒吧里灯光昏暗只能看个大概。
温如意说；“哦，你说毕业晚会的事情？已经打过招呼了，场地都批下来了。”
昨天没有睡好，温如意画了个淡妆，但是还有点憔悴。
“那就好。”
温如意报以微笑。她的目光投向许思哲，这种场合他穿的有点过于正式了，旁边也有一群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想到这，温如意有些失落。
酒吧里差不多就他们两拨人，许思哲也足够初衷，温如意耳朵尖听到话题绕道他身上。
“那是谁？年龄看起来也不大。”
“怎么没在m市见过。”
就想以往任何一次温如意偷听关于许思哲的谈话，她假装若无其事。
温如意正思量着，李瑾拉了一盘水果放到温如意眼前：“少喝点酒。”
她敛了敛情绪，垂下眼睑说好。
李瑾用牙签扎了一块苹果送了过来：“嗯？”
温如意往后退了退，伸手接了过来，送进了嘴里。
李瑾看着她，眸色很深：“好吃吗？”
“还行。”温如意慢慢咀嚼着。
过了一会儿一行人开始打牌，玩剧本杀，温如意就在旁边坐着。她游戏玩的一般，兴趣也不大。
过了一会儿李瑾喊她来替：“你来。”
温如意放下毯子，坐了过去，接了牌。她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怎么出牌。
不一会儿，温如意闻到烟味儿。一回头李瑾就站在他身后看着她。
“看什么？”李瑾说。
温如意别过头去，李瑾安静的坐在她身后。
看着众人的反应就知道李瑾这把手气还不错，牌都很大，但是温如意没玩好眼看就又要输掉了。
“嫂子不行啊。”
“怎么回事，这把牌还能输了？”
温如意倒也坦然：“我本来就不擅长玩牌。”
李瑾笑了探过身来看牌：“笨。”
“你自己来好了。”温如意说着站起身来。
李瑾有些意外，温如意很少顶撞自己，也很少耍小脾气。
“生气了？说说而已。”
“没。”
李瑾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温如意抬眼，这个时候许思哲他们还没走。五颜六色的灯光晃的让人也看不清楚那边人的神色。
她退到卡座上。
温如意玩的太烂了，最后李瑾也没有太过于责怪她，只是说平常都白教她了。
可能是的确。
温如意去了趟洗手间，旁边的女生看着她手腕的腕表，有些艳羡的说：“百达翡丽的手表？好几万的吧。”
她低头看了看，上个生日李瑾送的礼物，早上来的时候随便在首饰盒里拿的。
顿了顿，她说：“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钱不是万能，但这些年温如意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她抿了抿口红，镜子里的温如意还能有多少当年的影子？
回卡座的时候，温如意路过许思哲他们。
就开了两三瓶威士忌，筛子都没拿，就一行人坐着聊聊天。
“温如意！”池早早大喊。
把她吓了一条，许思哲的目光也往那边看。
温如意强装镇定，挺直了后背：“来了。”
池早早迎了过来：“怎么回事，有人找上门来闹了。”
温如意顿时觉得五雷轰顶。
“现在怎么说。”温如意小心的问。
“正在那儿哭呢。”
温如意问：“李瑾呢？”
“先叫你别过去。”
温如意点点头。
看着温如意魂不守舍的样子，池早早忍不住说：“这个李瑾也真是的，怎么说你们也算是正式交往。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温如意哽了哽：“这事过去再说吧。”
池早早小心的安慰着，温如意转动着酒杯，水晶杯折射着不同角度的光。
“你知道吗？”温如意忽然开口。
“怎么了？”
温如意说：“我以前从不知道一只百达翡丽的手表要五万多，甚至不知道这个牌子。”
“所以？”池早早一头雾水。
温如意抿了抿唇：“没事，突然想起来而已。”
池早早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混乱的情况，说：“又是什么好事。”
温如意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
她在侧门等李瑾，看了看时间离聚会结束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不知道两个人在谈什么，说了这么长时间。
她呆呆的看着路灯下的影子。
会不会，等李瑾一出来就开口说：“温如意，我们分手吧。”
正想着，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一大片阴影在她旁边站定，没有开口说话。
温如意低头看着投影：“怎么说。”
旁边的人迟迟没有回答。
等了两秒，温如意抬头：“你······”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不是李瑾。
许思哲倒没有怪她的唐突：“在等你男朋友？”
温如意点点头。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谈话。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背景，这样展开的。
“不好意思。”温如意说。
“嗯。”许思哲说：“感觉他还要处理一段时间，劝你别等了打了个车吧。”
许思哲这话说的很周到，但分明的温如意感受到一丝丝难堪。
风吹了过来，吹起了温如意的裙摆。
温如意半垂眼睑，看着许思哲的衣领，干净整洁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温如意绕了绕头发：“好，谢谢。”
许思哲站了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两秒抬脚离开。
这真不是一个很好的相遇，温如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