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变异的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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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乌云压城，雨出奇地没有落下来，还是保持原先那种灰蒙蒙的感觉，但是气压却非常的低，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末世?真的假的？他眼睛盯着这张纸，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在心头回荡。
如果是在以前，他面前有一个自杀的老师，他一定会先报警，让警方处理这些事情。
他也不太相信纸上所写的东西，一切都很正常，怎么突然间就末世了，任谁都会怀疑这是不是程老师的危言耸听。
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他最近遇到的一系列奇异事件，对于末世即将到来的可能也大了几分。他读完后也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但是自己身体发生变异这件超现今能够理解的事都已经发生了，加上那两个外国学者所说的话，还有老师以死谢罪无一不指向了末世可能真的会来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太阳穴，令自己保持清醒。
暂时还是不报警了，即使警察来了，他们也不大会相信里面的内容。
末世来了，报警也没啥用，信里面说该序列会导致生物嗜血暴虐，被咬了之后会朝着同类型的转化，这不就是和生化危机中的丧尸相似吗？
林一凡和程老师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程老师对林一凡是真心的，他耐心细心教导林一凡，就像他的弟子一样。所以程老师的死去，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也不能说程老师没有责任，也不能责怪程老师，这件大事的发生也不能仅仅责怪某个人。
就像二战时犹太人安妮在日记中所写：我不相信战争只是政客和资本家搞出来的，芸芸众生的罪过和他们一样大；不然，许多人民和民族早就起来反叛了！人内心有一股毁灭的冲动，发怒、杀人的冲动。除非所有人没有例外都通过一场蜕变，否则那么依旧会有战争，苦心建设、培养和种植起来的一切都会被砍倒、摧毁，然后又从头来过。
如果人类对自然界心存敬畏，那么自然也会慷慨地回报人类。但是当人类一次次挑战自然的限度，自然也会严厉地惩罚人类。
就像程老师在绝笔里所说的末世如今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的确就在眼前。
从前当人类社会发生比较大的灾难的时候，都会拿末世比喻，以显示出灾难的严重性、恐怖性。
可这次如果真真实实发生在人们面前，波及到全世界，没有人能幸免，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无论你是家财万贯的资本家还是一无所有的乞丐，在这一刻似乎被某种规则打回到了起点，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为生存而努力，为生存而生存。
只不过即将受灾的人们真的准备好了吗？和平久了的人们接受的了这个事实吗？辛勤的人们能够承受的住吗？
末世来之前该干什么?
林一凡看过很多的科幻末世小说，也知道末世到来前要做些什么，囤积物资，购买武器，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还不知道末世在哪一时刻到来。这种难以言表的无奈感，让人陷入深深地焦虑中。也许就在下一刻，下一秒，你身边的人就变成了丧尸。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难熬。
宁做现世狗，不为乱世人。
这道理林一凡不会不知道，但是当末世就在眼前时，林一凡迷茫了，不知所措了，就像孩子一般蹲在地上。
程正老师死的安详，死的明白，他也告诉了林一凡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那就是今天的夜里恐怕不太平，是为末世之夜。
魔鬼序列很聪明地选择在夜里向地球生物开战，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道理它也懂。夜里人们劳作一天已经非常累了，正是精神最脆弱的时候，想要好好休息，准备睡觉了。它却可以趁火打劫，轻易地击垮人们体内的道道防线。
怎么办？他还有时间吗？他能做些什么？
林一凡内心害怕极了，他蹲在地上，掩着面，不敢面对这一事实，而他身边就是他的老师程老师的尸体。
虽然林一凡二十多岁了，但也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啊！以前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
悲伤的气息如同江水一般流淌，林一凡思绪混乱，他不想知道这件事，他不想做出任何改变，他甚至没有站起来的勇气。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每一秒都是如此地漫长，如此地难以过去，林一凡不敢放声痛哭，可是眼泪却那样默默地流淌下来，在着静寂地夜里流淌着，无人倾诉。
孤独感，凄凉感，人见犹怜，却也理解。
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坚强的他，一想起父母都有一种酸酸的感觉。父母和他的关系是靠血脉联系的，而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骨肉相离。
父母年纪大了，头发白了，为了供他读书还在辛苦地工作。他们来不及享福，又要接受这么大的灾难。
他们会怎么样啊？
在这灾难里是否能够幸免还是个问题，如果可以，林一凡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让父母活下来。
不管父母平时怎样骂他，他只知道父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无私地爱自己的人。
爱之切，责之痛。
以前，他也做了些让父母不开心的事。现在他好难过，好后悔，末世来临前也无法做些什么。
他本该凭借自己获得的能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的安危，刻意地隐藏自身的能力。
他不敢跟父母说他经历了什么，每次和父母通话时，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都说他最近过得很好。
林一凡从未感到如此地孤独，如此地害怕，如此地无助。蹲在地上已经有了将近二三十分钟，林一凡渐渐缓了过来，颤抖的身子停了下来，他擦干眼角的泪。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即使再大的困难，只要相信自己，希望一定会来到。”
“末世来了，我也能活得很好！”
“林一凡，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懦夫，懦夫！”
“林一凡，你已经是变异人了，你比大部分人的体能都要强，怕什么！怕死吗？”
“林一凡，林一凡，你还是那样懦弱，即使上天赐予你力量，你还是那样烂泥扶不上墙。”
两种声音在林一凡脑子里不停不停地转啊转，一种是鼓励，一种是打击。
最终林一凡目光渐渐坚定，他握紧了拳头，用尽自己的力量狠狠地敲在地面上。地面居然被敲的巨响，出现了些许裂纹。
可见林一凡这一拳的力量，他的手也因此受伤，血和肉疼痛感也随之而来。
正是这种疼痛感让他暂时忘却了悲伤，也只有疼痛感能让他暂时清醒过来。所以他宁愿手指流血，也不想这样自我怀疑了。
林一凡不是没有悲伤，但他知道悲伤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管悲不悲伤，末世就会到来。
而现在时间非常紧迫，无为和悲伤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那还不如搏一搏，拼一个希望，拼一个未来。
即使自己最后失败了或者死亡，但至少自己不会后悔。
根据程老师说的这魔鬼序列秘密藏在m国一个病毒保藏所里，被恐怖分子破坏，将会在空气中传播，最后波及全世界。
所以他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今天夜里病毒就有可能会到来。
地球上每个人以至于所有生物大多数都是需要呼吸的，人类更是离不开呼吸。所以大多数生物都会接触到这种魔鬼序列，这种序列进入身体后，人会变成那种十恶不赦的恶魔，如同电视电影当中的丧尸，行尸走肉一般，取正常人的血肉为食。而进入动物身体内，动物也会变得暴躁嗜食。
这序列就是自然界给人类的一种惩罚，但是这种惩罚会令多少人类成为丧尸，亦或是全人类?
林一凡推测m国或许提早做了些准备，但是无论如何m国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把自己国内所有人都救下。
他可以说是个变异人，既然已经变异了还会怕这序列吗？
他已经经历过死亡，按照几率他不会再死亡一次吧！
他的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想起来他身体得到强化的原因还没搞清楚，一场不明不白的魔鬼序列就开始侵袭全球。
林一凡站在原地，脑子在不停地转。他想自己身体发生变异的原因和这次病毒有没有联系。
对了！
林一凡突然拿起一支医学消毒针筒，准备吸一些自己手指上的血。
奇怪的是，自己手指完好如初。他记得刚才自己拳头敲向地面，手指皮肤都破了呀！怎么会这么快就好了？
难道是自己身体变异产生的影响？
事实上在他锤向地面将手弄破后，他体内的免疫细胞向手聚集并且快速增殖，几秒内就已经愈合如初了。
不过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现在身上发生的惊奇的事件已经够多了。
林一凡拿着针筒，刺向自己的食指，吸了一些血。手略微有点颤抖，他以前不是没做过生物实验，但是动物实验很多时候都是老师在一旁操作，他站在一旁看。
模仿老师的动作，先将小白鼠按在桌子上，这样小白鼠就不会乱动了。摸了摸小白鼠白色的皮毛，将针筒从小白鼠背部血管慢慢注射进小白鼠的身体里。
虽然小白鼠在林一凡的手掌下动弹不得，但是依然能感觉的到小白鼠的体温和心跳感。
小白鼠微微颤抖着，林一凡心里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小白鼠我也没办法啊！你就别动了吧！
小白鼠似乎像是听到林一凡的话一般，一下子它不动了。
怎么回事？难道死了吗？
拽起小白鼠的尾巴，林一凡摸着下巴思考着，难道我的血液也有毒吗？
算了，搞不清楚，那就不想了，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林一凡随手将小白鼠扔在地面上。
他不知道的是小白鼠在几个小时后活过来了，变得兴奋和活蹦乱跳。它的腿变粗了，变得比原来更加强壮有力，它的爪子变硬和长了，身躯也比原来更加大了。
对了！程老师的cRISpR-x次品估计还有用！他在实验室找了找，可能是被藏起来了，也可能被销毁了，他并没有找到那管液体。
时间不多了，他要和时间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