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提炼薄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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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后，灰色的天，变成了鱼肚白。
叶霓棠看向空间闹钟，显示早上五点二十三分。
她拿着篓子和柴刀，锁了院子，往后山走去。
翻过一座山头，来到一条大沟壑旁边。
沟壑两边的山坡，长满了野薄荷。
她割一篓子后，回来又带绳子扁担去割了四捆。
挑到门口时，正好碰到吴婆子提着篮子，往她们家来。
“棠儿啊，煮个清凉水，哪能要那么多野薄荷。”
“吴奶奶，我不是煮水喝。”
叶霓棠笑笑，夏天的时候，这里人常用薄荷煮水。
不过，她是用来蒸薄荷精油的。
“这薄荷不好吃，”吴婆子以为她要凉拌着吃，跟在她身边说，“倒是做凉豆腐还不错，孩子醒了吗？”
听她没有继续追着问，叶霓棠也没有多说，“应该醒了吧。”
那么多蚊子，搁她真睡不着。
两人到了门口，院子里传出杨柱儿陪叶琅琅的玩闹声。
叶霓棠把薄荷扔在门口堆着，打开门，看到叶珎珎坐在小板凳上盯着哥哥，眼里噙着笑。
见到她，笑意收回，立刻低下头。
“三个小皮猴，快来吃饭喽。”
吴婆子把篮子放在院中小木桌上。
从里面拿出一叠凉拌黄瓜，五个苋菜饼子，一瓦盆的粟米粥。
“棠儿啊，快洗手吃饭。”
“好，”叶霓棠进了浴房擦洗一番，到厨房端出一盆水，分给他们，“饭前喝碗水，去去肚子里的屎。”
从叶家出事后，吴婆子一家，是村里唯一一家无私关照叶家三姐弟的人。
她怕自己身上的毒，会被蚊子传给他们，给他们喝点灵泉水去去毒。
“棠儿姐，我肚子屎多，我喝。”杨柱儿嘿嘿笑的接去一碗。
“娘亲，我肚子的屎也多。”叶琅琅紧跟着说。
原本叶霓棠也没觉着说“屎”不好听，可从好看的叶琅琅嘴里说出，真挺不文雅的。
她给了叶琅琅一碗水，示意她递给叶珎珎，“以后都不许说屎了。”
“谢谢娘亲。”叶琅琅很开心的接过水，亲自喂叶珎珎。
“那不说屎，说什么啊？”杨柱儿一脸迷茫，“难道叫饭渣子？”
“噗呲，哈哈!”
叶霓棠笑的看不到眼睛了，“饭渣子，亏你想的出！”
吴婆子端着水，也笑的不行，“吃饭的时候，说啥屎啊。”
“那有啥，吃下去的东西，不都变成屎嘛，有啥不能说的。”
杨柱儿说完，盛了一碗粥，去喂叶珎珎。
猴子一样的少年，照顾叶珎珎，却异常的细致。
叶霓棠轻轻颔首，杨家人都不错。
饭后，吴婆子看叶珎珎没有很反感叶霓棠，就让杨柱儿看好俩孩子，她带着盆子碟儿回家了。
现在天热起来，地里的草长的飞快，她得和孙女下地拔草去。
叶霓棠见三个孩子玩的欢，进了厨房找出一个竹蒸笼。
她把薄荷摘洗干净切碎，放进蒸笼里，隔水蒸。
找一个广口盘子，放在最上面一层蒸笼里，把锅盖反着扣在蒸笼上，方便蒸汽凝聚后，落进盘子里。
一开始收集的露水，并不够纯净，叶霓棠反复蒸煮五次。
最后得到了半碗无色的薄荷露，一百毫升的量。
工具有限，精油不好提炼，她蒸出来的只能算是薄荷露。
她往里面滴入了一滴灵泉水，增强药效。
镇上卖的也有抹蚊虫叮咬的香膏，是用油酒浸泡药材后，加入蜂蜡制成的。
需要的药材不少，制作过程也繁琐，因而价格昂贵。
十克的量，就得三五十文。
想到此处，她灵光一现。
她到是可以利用蒸煮法，提炼精油露，直接加入蜂蜡，做成简易版的薄荷膏。
节约时间成本，还能批量生产，价格定的低一点，专门卖给普通百姓。
在这炎炎夏日，蚊虫多的时节，定能赚上一笔。
不过得有一套蒸煮工具。
“都过来，看看我做的薄荷露。”
叶霓棠把薄荷露装了一小碟子，端到院子里。
清亮的水，散发出沁人的香气，杨柱儿舔舔舌头。
“棠儿姐，这个好喝不？”
“这是药，抹蚊子疙瘩的，来，把你的胳膊伸出来，照着我这样抹。”
叶霓棠用食指沾了薄荷露，抹在自己的胳膊上。
按摩一会儿后，那里的刺痒渐渐消失，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红疙瘩也小了一圈。
当然不是薄荷露有那么大的奇效，而是灵泉水放大了薄荷的药效。
杨柱儿和叶琅琅也都学着她，沾点薄荷露去揉身上的包。
小孩子本就敏感，那种凉冰冰的感觉，比叶霓棠还明显。
他们诧异的瞪大眼睛。
“棠儿姐，好舒服啊！”
“娘亲，我不痒了哎！”
“那你们把身上的疙瘩都抹一抹，不要抹到眼睛那里哦。”
叶霓棠瞥着叶珎珎，见她想抬头，不敢抬起的样子。
起身，背起地上的薄荷去了厨房。
小姑娘感知到她离开了，怯怯的盯着薄荷露，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抬起胳膊。
叶琅琅见她不动，用细瘦的小食指，沾了薄荷露，把她脸上身上的疙瘩，全部揉了一遍。
叶霓棠忙到中午，才把所有的薄荷蒸完，得到了一斤多薄荷露。
这些还不够纯，只能给家里人用。
她还得去山里找点野蜂巢熬出蜂蜡，把薄荷露做成固体的香膏，方便携带。
咕咕，肚子叫了。
叶霓棠揉揉自己肥嘟嘟软乎乎的肚子，决定先做了饭，再去山里。
农村人，特别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一般都是吃两顿饭。
叶家和杨家，也不例外。
吴婆子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来，想来还在地里劳作。
她看了看外面三个孩子，翻找一番，家里只有粟米。
她舀了半碗粟米，找铁釜熬粥，加了一勺灵泉水，又把昨天叶清泓炼的肥肉渣子，放了一撮。
熬好粥，去菜地拔了五棵青菜，洗净切碎，放进粥里。
“棠儿姐，这还早哩，你咋做饭了？”
杨柱儿闻到饭香，不解的看着她。
叶霓棠把粥分给三个小朋友，浅笑，“饿了呗，快吃吧，等会儿我去摘羊奶果，你们在家乖乖的。”
住在山里的好处，就是野果子不少，只要胆子大，不怕毒蛇马蜂啥的，野果子一年三季都吃不完的吃。
而这个时节正是羊奶果山莓桑葚成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