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雾轻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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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望着前方的天帝，语气沉稳而坚定，“大宇宙苍穹计划始于仁，不出意外，也将终于美好。若非如此，不会一直被执行下来；创世神明联合众神共创程序，或有不完美，但总在完善，若有疏漏，也绝对会尽力纠正。神若不放弃，无人能消灭。”
“大宇宙，苍穹计划！我们为生灵建立天界、天堂、世间、冥界，引导他们文明进步，希望他们也能够得到灵魂永恒。我们的神力已经给予这个世界。若是四方宇宙的天河与天国断裂，如今我们的能力已然无法再跨越苍茫宇宙。我们当真回不去，回不了家了。……”天帝微微低下头，“我仅想用尽自己所剩之力，所剩不多的时间，保护好师姐、师父。”
“天国始终不在远方，而在脚下，你和盘古努力创作的这份天地，不正也是天国。”
“多说无益！”天帝再次抬起头，看向紫竹，双目红光更甚。“只有杀了他，或许可以终止苍穹。”
“你都说了，或许！”紫竹瞪向天帝，“伯温与你分离，你现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对抗我！”
“倒是可以试试！”
“天帝！扶苏！你师姐把雾轻带到你身边，你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吗？”
天帝血红的眼睛再次看向雾轻，终于看清了这孩子的面容，眉眼间确实与他有几分相像，嘴角的温柔却是像极了他的师姐。
“师姐的想法，你又如何得知？”
“我的紫微神船乃众神舟的中枢，亦集合神舟们的所有优点，又由三位重神守护，当年竟坠毁于火星，可不是一般的力量能够办到。”
“是师姐。”
“没错。”
“我知，我们均在棋局之中。遥儿正是宇宙‘苍穹’之计的核心。”
“你盘古师父也完全知道。”
“是。除此之外，遥儿应该还有一项特殊的任务，盘古师父破除冰封，清醒以来，为此，筹划了很长时间。具体，你可知道？”
“不知。”紫竹摇了摇头。“但是对于天遥，有几个猜测，她可能要重启宇宙天河。”
“不可能。三十六位创世神明，都没有完全将天河涵盖全宇宙。更何况，引渡了地狱，诞生冥界以来，天河已无力支撑，即便是遥儿断去第四宇宙，其他三方宇宙的结果，若最终无强大的神力滋养，恐怕亿万年后也要断离干涸。或可依靠各方创世神明的神力，但创世神明的神力已然陷入长久沉睡，即便是强大如盘古师父，也无法唤起自己全部神力。他的力量已与山海经完全融合。”
“是啊。几乎不可能。”
“紫微神舟被遥儿所毁。遥儿是要阻止他苏醒，还是要让他提前苏醒。”
“不知。我能告诉你的，便也是你师姐让我转告于你的。”紫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雾轻。“扶苏历经千世轮回逐一完善山海经途，修神仙法规，制地狱历法。后历经北山经灾难，神力几近耗竭，你又与伯温撕裂，更是神力涣散；幸而，最后十世，被你盘古师父唤醒，与你师姐相识相聚。盘古助你恢复神力，遥儿也给了你刻骨铭心的感情。”
“你果真见过我师姐！”天帝睁大眼睛望向紫竹。
紫竹并未直面回答，“或许你已然不记得，这最后十世轮回中，有一世，年少时放荡轻狂，曾留恋一名艺妓。此女子品德端庄，是世间少有。你与她相处后，此女子怀上了你的孩子。”
“不可能！”
“这确实是件奇怪的事情。或许是因为你的神力将尽，近似凡人。你离开后，这名女子因真心思慕你，忍辱负重将孩子留下。后来她生活艰辛，曾找过你，可是你全然不记得她，叫仆人给了钱财打发。这女子也有骨气，为不伤及孩子，并未将刚出生的孩子带到你身前。当时你的师姐，那一世，应该是你的未婚妻吧。在你离开不多久，你师姐也知道了此女子，见她一身傲骨，十分欣赏，便是把他们带回家中。不幸，自生下孩子，此女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孩子不足10个月，她便去了；你师姐答应她保护孩子一生一世。后来，因为政治原因，你家惨遭抄家入狱，你师姐带着你的孩子在发配行列，路中为保护幼子，她逃离出去。此后种种艰辛，可想而知。当你十年之后功成名就，回来寻你师姐的时候，她已命入膏肓，你的孩子也没有帮你守住。在半年前便已离世，所以你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紫竹讲到这里，天帝眼里血色的光芒已经渐渐淡去，溢上一层水雾。“我始终对不起师姐。”
“她的命途一向如此。”紫竹话语平缓，继续讲述，“雾轻偶然出现，虽是神之子，却只有一魄，很快消散。你师姐的为人，你应该知道。她还不了你的情，自然会从其他方面下手。”
“我知道，师姐心里有过他，也有过师父。却不曾有我。”
“所以，你师姐想尽办法保住了雾轻的生命。”
“为了孕育这个生命。天遥在悲苦短命之人身上重生十世，呵护雾轻成长。虽然生活艰辛，但遥儿告诉我，有雾轻陪在她身边，反而是生活愉悦多于艰辛。她十分感谢雾轻。”
“师姐！遥儿！”天帝缓缓伸出手触摸到雾轻的脸颊。
“你师姐倒是说的对，天帝确实是无情之神。知道雾轻的身世，你却对那一世之缘的女子，不做任何关切。”
“是，我确实无情。”天帝抬起头，双眸红光再次加深。
“但你师姐却讲，她生来并非神明，有血有肉，做不得无情无欲。能够十世相伴，对你亦然。”
“遥儿的话什么意思！”天帝的吼声夹着厉风猛烈传来。
“你说呢。扶苏，放我们离开吧。”紫竹最后抬眼看向天帝，“首先，你不可能赢我。其次，若是想知道遥儿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就不要轻举妄动。苍穹已脱离了神的控制。你我皆清楚。”
“师父讲过，师姐最终可能会为了他丢掉性命。”
“这应该是天河的话吧。”紫竹闭上眼睛。
“只有杀了他，苍穹才能彻底毁灭。”
“刚刚出现的力量，你应该感知到，对他动杀机，你已经在犯错。万一当真唤醒的只是一部分力量，我们都没法承受。”
空气渐渐安静下来，天空中的云翻海浪、雷鸣电闪、神龙战甲，均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
“好。”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天帝放下双臂，那柄神剑也迅即消失。“但是，倘若有一天，遥儿有难。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此时天地间微微飘起细雨，掺合着暖风，淅淅沥沥。
站回到山峦之巅，看向整片生机盎然的多彩世界完全沉浸在烟雨朦胧之中，缠绵悱恻，间或有绿叶或白嫩的花瓣飘然落下，滑到天帝的肩头，他侧目看一眼，又遥望向远方，仿佛看到正有名青衣女子轻步奔跑过来，“师弟，师弟，你还有十世轮回，盘古师父讲，尚有些难点未参透。”“这修路搭桥的确实辛苦，话说，为什么非要通过轮回途径。不过，师弟不怕，师姐陪着你，大事小事，都有师姐罩护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