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更多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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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嘴胡言乱语！元后赵云淑突发急病身故，有当时的太医卢大成作证。”
“惠帝”的声音气急败坏。
“父皇，您莫要忘了，种种证据指明，卢大成是大月国的奸细，我母亲的死，他也有份。”
“这样的人作证，可信吗？”
“你，胡搅蛮缠！”
“父皇，我是不是胡搅蛮缠，您现在就可以查证。”
“坤宁宫的花园里，处处可见异国花草，开得艳丽。”
“您可以请太医院王院判，去坤宁宫采摘那些植物，就可以得出结论。”
萧盛最近的时间，几乎都在宫里，搜集各种证据。
黎霆手中卢大成的问诊里就有他们如何对付赵云淑的记录。
萧盛把坤宁宫里有的植物都画了出来，找王阳春一一辨认。
共分辨出五种，南辰国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
而这五种植物，见于《仓玹异志录》。
里面详细记载了这些植物的毒性。
赵云婉昔年把赵云淑折磨死之后，因为那样花草实在是好看，便没有处理掉，反而每年花费颇多养着那些花草。
时时观赏。
赵云婉慌了神。
她并不了解王阳春的能力，可是陈太妃让他坐上了院判之位，想必能力不俗。
赵云婉赶紧控制郑多鱼发了声：“朕常去皇后宫里，从未见过你说的花草。”
“种在何处？是何模样？叫什么名字？如何产生剧毒？”
“种在坤宁宫后花园里。”
“模样在这些画中。”
“五种花草分别叫做：吊灯花、云豆树、毛地黄、八仙花、花烛。”
“另外，《仓玹异志录》里详细记载了这些植物的毒性，产自何方。”
朝臣们议论纷纷。
《仓玹异志录》见于世已有百年，已经是仓玹大陆上公认的权威书籍。
里面可查证的条目非常多，均被证实，是实证。
赵云婉坐不住了。
萧盛一年的时间里，竟然成长得恐怖如斯！
她只以为他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却没想到，他镇定自若地回答着所有的问题。
甚至都不需要别的大臣帮腔。
金銮殿上的那些忠心的臣子看到这种场景，老泪纵横。
南辰国的储君，果然不负众望。
皇甫楚莹在坤宁宫中等皇甫嵩回去复命，左等右等都不见皇甫嵩的踪影。
派人去东宫查探，竟然都是有去无回。
皇甫楚莹这才急了，亲自到了东宫。
可是却发现东宫被一个神秘的阵法包围着，一时半会她没法解开。
皇甫楚莹阵法上的造诣，不及卢大成。
她的功夫还行，可是不知道东宫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也不敢贸然进入。
只好派人在东宫门口守着，自己又回了坤宁宫。
已经巳时，赵云婉跟郑多鱼却还没有下朝回到坤宁宫，难道金銮殿上也有意外发生？
皇甫楚莹赶紧命人去将东宫的变故告诉赵云婉，让她随机应变结束早朝，先回坤宁宫。
赵云婉在金銮殿上正是六神无主，收到皇甫楚莹的示意，呵斥着。
“朕乏了，今日早朝先散了，有事改日再议！”
众臣面面相觑。
太子还正在举证，事情没有定论，惠帝就结束早朝，这也太儿戏了吧？
这时候，萧盛那稚嫩的声音在金銮殿再次响起：“您是我的父皇吗？您是南辰国的国主吗？此事悠关国体，竟然如此草率？都不命人查证吗？”
然后萧盛起身，面对众大臣：“众位南辰国的肱股之臣，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这龙椅上坐着的，已不是我朝向来勤勉于政的惠帝。”
“不然，今日本宫所举罪证，嫌疑人等就应该先被软禁，然后着人查证，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大月国的奸细，都把手伸到皇宫里来了，一国之君，竟然丝毫不着急？只会朝自己的儿子生气？”
“这太不正常了。”
“众位卿家，可附议？”
丞相万年率先跪下。
“臣万年附议，请求皇帝查元后之死因。”
“臣附议！”金銮殿上跪到了大半的臣子。
赵云婉透过帘子看到曾经是自己这方的一些大臣，竟然也附议。
萧盛何时把那些人拢到了他那边？
赵云婉颓败地坐回了椅子上，瞬间苍老。
所有的谋划，到此失败。
不，她还有萧盛通敌叛国的信件。
“萧盛，你当真要为父对你赶尽杀绝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惠帝”把皇甫楚雄的信件让太监送到了丞相几人手上。
丞相翻阅。
几个皇后阵营的官员终于找到机会替自己的主子辩驳。
梁千帆直接出列，朗声说道：
“皇上，这是通敌叛国的罪证啊，按我南辰国律法，这太子可以直接废了令立新主。”
“来人！把萧盛押回东宫，褫夺太子位份，贬为庶民！”
“皇上，这信，有蹊跷啊！”
万年看着看着，发现了端倪。
“这，这确实是通敌叛国的信件，可是这是写给继后赵云婉的信件！”
“一派胡言，朕亲眼看过，就是大月国国主皇甫楚雄与萧盛的来往信件！”
此时的“惠帝”已毫不讲理。
万年拉着几位老臣跪下。
“臣等，以项上人头作保，这确实是皇甫楚雄写给继后赵云婉的信件，臣念给众位听听，评评理。”
“表妹云婉台鉴，兄已收到来信，人手尽数准备好，囤放于夏尔镇，妹可随时调遣，随信附上印信。”
“妹云婉亲启，近日卢大成调大月国杀手一百八十人，缘何全军覆没？杀黎霆之事何时才能成功？”
“妹云婉如晤，鼎儿何时才能登上太子之位？大月国民众日益增多，国内物资土地越来越紧张，急盼早日夺取南辰国，迁移百姓。”
梁千帆这才仔细看向手中的信件。
他手里的，确实是太子写给皇甫楚雄的信件。
万年从梁千帆手中抽走了那封信。
“皇上，梁太常手中的信，根本就不是太子手书。”
“太子的笔迹，可以让匠人分辨，我敢保证，太子的字迹与这封信上的笔迹，完全不同。”
原来萧盛在拜入黎霆门下之后，苦练书法，在士人中已颇有名声。
笔迹可以自由变换，但这信上的书体，太子已有一年没有用过了。
“什么！这信，我明明检查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相信，呈上来！朕要看看！”
太监收回了信件，又放到了“惠帝”面前。
“惠帝”颤颤巍巍地翻阅着。
这确实是赵云婉与皇甫楚莹的来往信件，可是他俩的来往信件怎么会泄露？
这时，赵云婉身边的大太监，手里捧着一个木质托盘，托盘上盛放着几张绢布，缓缓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