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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替嫁王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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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快,请上座。”

周溶月看着父亲那谄媚的样子,脸上一阵羞臊,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丈人客气了,叫景铄就行,丈人请坐。”

“好,好,好。”周丞相看谢景铄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甚是欣慰。

心想,皇室子弟就是不一样啊。要是另一个女儿也能嫁过去就好了。

周丞相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夫人,月……烟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必你有很多话想和烟儿说吧?”

周夫人知道丞相的意思,连忙说道。

“是啊,烟儿,娘可想你了,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

谢景铄看向周溶月,怎么感觉这些人有些奇怪。

周溶月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王爷,臣妾想和母亲说说体己话,就先行告退了。”

谢景铄点头应允,周溶月和周夫人起身告退,屋内就剩下谢景铄和周丞相两人。

周溶月跟着母亲来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一草一木皆是这般熟悉。

“柳园”周溶月轻念出声。

“这牌匾是娘让人换的,月阁那牌匾在你妹妹那屋里。”

“嗯”周溶月轻轻的点头,神情尽是漠然,她已经放开了。

酒桌上的精致菜肴,没有一个是她喜欢吃的,相反却是妹妹喜欢吃的。

一路走来连她最喜欢的月季花都变成了妹妹喜欢的芍药。

现在就连她的月阁都变成了柳园,她已经找不到自己存在的痕迹了。

“月儿,王爷对你好吗?”周夫人伸手想摸一下周溶月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很好。”周溶月有些恍然,很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了。

周夫人的手僵了一下,苦笑道“月儿不肯原谅娘吗?娘也是迫不得已啊。”

“过去的事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周溶月不想再纠缠于过去的事,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妹妹怎么样了,怎么没看见她?”

“那个不省心的丫头,跑出去踏青了,现在都没回来。”

一说到周烟柳,周夫人的语气立刻变了。

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却透着浓浓的宠溺。

周溶月眼神一黯,虽说已经放开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周夫人兴高采烈的说了很多周烟柳的事,说到婚配便操心起来了。

“你妹妹现在还没有成亲,非要找一个她喜欢的。

这么多王公贵族,她就没看上一个,可把娘急坏了。

她要是再不嫁出去,就成明日黄花了。月儿,白狄国有什么出众的公子吗?”

周溶月知道周烟柳自视清高,眼光特别挑剔。

非王公贵族不嫁,非文武双全不嫁,非才高八斗不嫁,非颜如冠玉不嫁。

像她这样,也不知道有几人能入她的眼。

“在这都找不到,白狄国又怎么找得到呢?

而且母亲舍得把她嫁那么远吗?”周溶月反问道。

“也对。”周夫人当然不舍得把女儿嫁那么远,笑着和周溶月聊起了家常。

周丞相和谢景铄聊了很久,越聊越觉得谢景铄文采斐然,深不可测,果然非等闲之辈。

直到谢景铄提出想去府内走走,周丞相才放人。

周丞相本想陪谢景铄逛的,但谢景铄说想一个人走走,周丞相才就此作罢。

谢景铄远远看见一大片花海,凑近了瞧。

大片的花瓣像潋滟的红波,漾着妩媚的胭脂。

薄薄的几瓣,约莫两三层,正优雅地舒展身躯,形成一个完美的轮廓。

花底透着淡淡的光泽,愈往上鲜艳的色泽越发清浅,最后竟成了浅浅的银色。

大片花海层次分明,色彩变化多端。原来是艳丽与清雅并存的芍药开的正盛。

她不是喜欢月季吗?

谢景铄一路走来,只看见了芍药花,并没有看见月季花。

谢景铄想起来王府内的月季花,皆是周溶月亲手栽种的。

每次看到那一片月季花,都会无端的心旷神怡。

王府内的月季花,鲜艳夺目,各色争奇斗艳。

白的似雪,粉的似霞,红的似火。花瓣层层叠叠,微微下卷。

近看之下一簇簇美丽而娇嫩的花瓣,紧紧相连。

那花瓣中间星星点点的黄色花蕊在风中抖动,散发出阵阵的幽香,令人沉醉。

周烟柳早就听到姐姐要回来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跑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敢面对姐姐。

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其他。

她在城外的凉亭里,坐了一天。待到天色稍暗,才不得已的走在回丞相府的路上。

“哟,哪里来的小美人,来,陪本大爷玩玩。”

周烟柳看着面前的人,身上浓重的酒味,熏得她作呕。

又高又壮,满脸横肉,笑起来特别狰狞。

吓得呆在原地,等到醉汉的咸猪手快要伸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就跑。

“别跑啊!”醉汉连忙追过去。

周烟柳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吓得跑的更快了。

“嘭”

周烟柳摔在地上,醉汉看到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小美人,别急,大爷马上就来。”

她努力的想爬起来,可是腿却像不听使唤一样。

“哒哒哒……”

马蹄声从远即近,一个白衣少年正快马加鞭的赶路。

周烟柳赶忙呼救,可是少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驾马离去。

她眼睁睁看着少年渐行渐远,一颗心也沉到了谷底。

此刻的她多么希望有人能从天而降,救她与水火之中。

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撕破,奇迹都没有发生。

周烟柳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勾唇一笑,声音娇媚。

“急什么,让人家好好服侍你。”

醉汉大笑“好啊,小美人服侍。”

周烟柳缓慢的脱下醉汉的衣服,指尖在他身体上轻轻划过,勾的他心痒难耐。

然后趁他不备,突然用力的弓起膝盖,给醉汉的下体重重一击。

看着醉汉捂住下体,痛的直叫,周烟柳心里一阵快意。

她站起身看着醉汉痛的满地打滚,笑得不亦乐乎。

她拿起簪子就要往醉汉身上刺去,一块小石子却打到她的手上。

她惊呼出声,簪子也随即掉落。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不懂他为何又回来了。

少年一剑杀了醉汉,拾起地上的簪子,对她说。

“你的手,不适合杀人。这个,我收下了。”

说完便甩下大氅,扬长而去。

周烟柳捡起大氅盖在自己身上,不解的看着少年离开的身影。

真是个奇怪的人。

晚归的樵夫走在路上,远远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樵夫唤了几声,没有反应。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在他的鼻子下,吓得摔在地上。

“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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