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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温州庄又带来了一笔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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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先撤,你再在这里装一装,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咱们没必要跟这个小三井纠缠。

我找了借口从那个酒吧里出来,街口的空气可比包房里清新多了,衣服上已经粘了不少烟味。那种烟味,其实就是灰尘颗粒,附着在毛衣上,让人感到非常的恶心。我甩了甩胳膊,有点麻木,这个年龄早已经不再适应这种浪费时间的酒局了。我给温州庄打个电话,正好他还在公司里,正要和我商量有一笔收购的事。

这几年经济环境非常地不景气,好多大饭店都黄了。尤其那些曾经是地面上,各个名流出入的场所,更是冷清得不得了。有很多大饭店,每天开门就往外掏钱,干脆直接就倒闭算了。员工一放假,房租也不交了,欠着钱直接走人。

温州庄这小子,我就服他这一点,他每天脑袋里琢磨的就是到哪里挣钱,我以前和他还真的有点误会,好在三姥爷早就帮我给解开了。见到温州庄的时候,他正在喝茶,我是喜欢喝酒,他没有这个爱好。温州庄问我,那个小日本子谈的怎么样?

我说,不提了,时间没有那么多给这个人留着,咱们还是研究咱们自己的事吧。

温州庄说,对,我最近看到一个幼儿园要出售。老板是一位从国外回来的大姐,说是着急要出售这处房产变现。我看了一下周边,性价比非常高,正好现在年景也不好,这些有钱人都是着急出手。

我说,老温,有把握没,钱不是问题。

温州庄说,老板咱们一会去看看。

我说,行,我感觉越快越好。

温州庄和我驱车赶到那家幼儿园附近,一看这地段还确实不错。正好坐落到一片高尚住宅区的后身,这处院子也是非常地严实,独立还挺低调。我跟温州庄说,这处宅子要是能开一处会所,那是相当地完美了,停车场够用,而且这个地段简直就是一处私家园林。我打算在这个院子里,整点太湖石,还有枯山水,听说这是造景大师最推崇的设计。枯山水让这处小院,幽静有韵味。

我正设想着这处宅子如何使用的时候,温州庄提醒我,远处那个大姐就好像是房主。要不要咱们赶快走,这样偷偷地放产,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我说,正好啊,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正说明我们海狮有心思去买。利用这个机会,就把这个事给定了。我直接走了过去,这个大姐还真是风韵犹存。虽然年纪上了一定的岁数,一看就是非常地精明。说句心里话,我是最烦这种人了,没事总是觉得别人都是傻子。

他一见温州庄就问,你们相中没,我是着急卖啊?

温州庄说,相中不相中我们是想来又来看看。你到底成不成心卖?他故意又将了他一军。

那个女的说,你要真的诚心卖,价钱我再给你降下一个点,不过必须是现金。

温州庄看了看我,我给他他一个oK的手势。温州庄,那就啥也不说了,现金都带来了。

那个女的说,真的假的,这个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她当然不知道啊,我这次来就是相信温州庄的眼光,这小子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啥也不说了。我早就做好的准备,直接在车的后备箱里装了温州庄说的那些现金,就是为了还能杀点价。我说,要是现金的话,我想再降下来2个点。说完,我看了看温州庄。温州庄正满脸疑惑地看着我,那个意思就是说,老板,你不是oK了吗?我冲他挤了挤眼睛,这个动作没有被那个女的看到。

那个女的一听我这么说,有点不高兴了,问到,你是谁,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嘛?

温州庄连忙抢到前面说,这个是我的老板,就是为了你这个生意特意从外地赶回来的。

那个女的一听更不高兴了,我不管你是谁,刚才谈的还算数不?

温州庄连忙说,算数,算数。

我说,如果这点生意都不能够谈的话,那我就直接走人啦?!

说完,我都没有顾得上看看温州庄,直接往车里钻。

那个女的一听,这到嘴的生意哪能丢啊,好不容易谈到这里,连忙把我叫了回来,对温州庄说,谈生意也不能这么谈,有的买,有的卖。

温州庄说,老板的心思我哪能猜的到啊?

我说,啥叫有的买有的卖,我就知道看好了,给我点小薄面,我就直接现金交定钱,马上办手续。

那个女的说,2个点肯定是让不了了,实在不行那就二一添作五,各让一步。

我说,就这么定了,温州庄给定钱,然后我们走人。

那女的一点也没想到,我能这么爽快地答应,确实有点出乎他的意外。不过,正好满足她的想法,于是一拍即合。

温州庄迅速地从车的后备箱里,把定金给她,简单地做了手续,约定好第二天去房产部门办理下一步事情。

这可真是个天上掉下来的肥肉,这笔生意简直可以写到商务教科书里。温州庄前期做的工作确实很踏实,他更加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地信任他。

我告诉温州庄,这笔买卖我都看到了下一步。

温州庄却冷静地说,赶紧办手续。

我说,现在能不能办,我还喝酒了。

温州庄说,能办,这又不是去开车考驾照。

我说,夜长梦多。

温州庄又和那个女的交涉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着急出手,我也没有多想。房产手续出奇地顺利,当然这还是温州庄办的,特意从朋友那里找的人,我告诉他,不能白麻烦人家。

回到公司,我马上安排设计师进场,我要为这里的枯山水投入点心思。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总想有处院子,不管这处院子在哪里,这或许就是人生吧,我也难逃这个怪圈。当然,我更准备将这处院子留给三姥爷来住,毕竟他的年龄也是不饶人啊。他对院子的追求,可能比我更加深刻。

院子里确实很大很空旷,一定是很多年都没有打理,荒草丛生。随处长出来的灌木,竟然将院墙都给遮挡住了。我让工人们赶紧将院子里的荒草甸子割出来,露出本来的土地,黝黑黝黑的,看来这里一定已经换过新土。

正收拾的时候,忽然在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嘎嘎的叫声,温州庄说,那是野鸡。我说,怎么可能?这里可是城里啊!

温州庄说,这就是富贵的大宅之象啊。

我说,你这是又在拍马屁啊。工人们一听也哈哈大笑,我招呼大家赶紧过来吃点雪糕,别光干活,不吃不喝。当然,我也给大家准备了饮料还有啤酒,干活的时候最渴。这时候,喝点冰凉的啤酒那是最赶劲的,就是施工也得注意安全。

这处院子,我是越看越高兴,别说,三姥爷我得赶紧接过来,让他也和我分享一下这里的快乐。

温州庄那边电话响了,而且还是相当地急促。我没有搭理他,坐在地上和工人们聊天,那天的天气非常好。湛蓝的天空下,有几朵白云在上面浮着,好像棉花一样。忽然,我听到温州庄说话没有了耐心范儿,一下子又回到了满洲里那时候的横劲。

只听他说,钱都给打完了,手续也办完了,你现在想反悔,怎么可能?少跟我扯犊子,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你拿我当软柿子捏啊。电话啪的一声摔到了泥土里,好在工人们刚刚翻腾的泥土很松软,电话并无大碍。

我问温州庄,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温州庄说,那个娘们不知道找的谁,说是卖赔了,要反悔。

我一听,好像我刚才做了个美梦,一觉又忽然醒来,啥也没有的感觉,也是非常地生气。但我马上就恢复了神志,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其实有多少钱算什么呢?何必置气。可是,这笔买卖已经做完了,你如果是想收回去,想反悔的话,那得看我脾气了。好说好商量可以,要是这么蛮横不讲理,那我怕你个屌啊。不过,就当一笔生意做,不也挺好吗?

其实,就怕这里面有故事,是非曲直如果埋在这里面,就把我们给折磨了,时间最宝贵啊,何必在这件事情上操心呢?人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倒计时。所以有位退休的大哥说,人情是越用越薄,时间可不能浪费,一点都不能浪费,我也比较尊重他的观点。

我把温州庄叫了过来,我说,老温啊,不要计较,其实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因缘。既然没有这个缘分,何必强求呢?不过,这都是已经办完手续的事情了,怎么能说退就退呢?老温,你说是不是?

温州庄说,我也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儿,这个老娘们确实是要价要的太低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单一出现就下单啊。要不这样吧,老板,违约金咱们要她五十个。

我说,五十个那行,最起码一百个。

温州庄,老板你狠。

我说,这个娘们就是不诚信,买东西就是买缺,她要是实心实意,我可能要少点,但是前提必须是现金交易。

温州庄说,行,老板就听你的。

这边工人也没必要干了,我告诉温州庄把工钱双倍结出去,咱们可不差苦力的钱。说出去让人家笑话,工人们感恩戴德。当天下午,温州庄就带来了消息,那个娘们说九十个,我让了她十个。如果同意的话,现在就去办手续。

我说,那当然可以啊。这笔买卖是我做的最快的一笔生意了,有什么不行啊,其实我的心里底线五十个也行,温州庄,也不能让你白忙活,那四十个给你。

温州庄说,老板,我可不能要,这也是我的本职工作啊。

我说,就这么定了。

温州庄逢人就说,老板在短短两天的时间挣了九十万,这种挣钱速度估计也就是他能有。不过,我相信的就是因缘,没有强求的买卖,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这是我所推崇的。我忽然想到了三姥爷,就在前一天,我还在合计给三姥爷装修一处院子,让他老人家和丽莎阿姨能更加轻松地安度晚年。没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仿佛是一场梦一样。这就是财缘吧。

我不知道后来这处院子卖的什么情况,总之,我也不太关注这个消息了,倒是温州庄信心满满,四处寻找着商机。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小茹子就是这么说的,小茹子还说,温州庄的脑袋那是换个金瓜也不给。我真心地祝福温州庄能够改邪归正,当然这里面还是三姥爷的贡献最大。要是没有三姥爷的宽容和点拨,我可能早就和温州庄成为了势不两立的仇人。俗语说的好,一山难容二虎,这个温州庄说到底是个双面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他是属狗的,脸酸。说不定,哪一天,温州庄会翻脸,六亲不认。我曾经跟三姥爷说过,这个温州庄脑袋后面有块反骨,这种人早晚都会敲上一竹杠。

三姥爷说,大外孙子啊,你记住了,人啊总是双面派,就看哪面胜利。

我那时候没有感受到三姥爷说这话的意思,可能是年轻,没有江湖经验,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江湖会是这样的打打杀杀,甚至尔虞我诈。我总是认为,拳头里面可以出现老大。可是后来的经历里,我却发现,江湖就是个人情,拳头再硬,也只能代表着你的工具好而已,其他什么也没有用。其实,就是玩人,玩手段,玩技巧。而有的人,天生就有一副这样的技巧,有的人终其一生恐怕都不能去实现这个梦想,只能蹲在车间里跟着生产线,呼来唤去。

从另外的一种情况去讲,其实,人的内心深处都是两面性的。在你的身体里住着两伙人,一伙是正义的化身,另外一伙则是魔鬼。究竟什么时候是正派,什么时候是反派,谁也不知道。温州庄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在满洲里的国际列车上做着路霸劫匪,顺便干点小偷小摸。这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混生活,就像有的人朝五晚六地上班,有的人只是动动脑袋,就能挣个几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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