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万圣节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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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麦格副校长的拿手好戏——石像活化术，变形出来的石像守卫都被这群可怕的巨怪们一棒一个的打碎了，在场的小巫师们都忍不住瑟缩，大家甚至都极为默契的往教师席聚集，不只是因为目前在场的成年巫师基本都在教师席，还因为教师席后面是令人安心的墙壁，至少不会窜出来什么巨怪。
正因为如此，这些巨怪在打碎石像之后，晃着他们的大脑袋，四处巴望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下一个攻击方向——都是猎物的教师席。他们的身形有着和以往文献形容中截然不同的灵敏，加上他们天生的大块头，简直让在场的小巫师们措手不及，甚至失去抵抗的反应，只剩下尖叫和躲藏。
“塔朗泰拉舞！*6”弗利维教授不愧是当年的格斗冠军，在麦格教授的石像没有取得预想效果、并且还没来得及自我恢复的时候，第一时间释放出了跳舞咒。
最先发出的咒语直接命中冲的最快的那个巨怪。
看到巨怪被魔咒击中，不少人甚至直接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可是还没等大家多喘一口气，这个巨怪并没有预想之中的跳起圆圈舞，反而只是猛地后退了一大步，踉跄了一下步子，就继续往前走来。
“正常的巨怪不会有这么高的魔法抵抗，看来不只是抵抗咒。”弗利维教授娇小的身形似乎有些巨大的力量，他一个人现在所有学生的最前面，看着不断冲过来的巨怪，没有办法只能一次一次的施展着“障碍重重”，阻拦着巨怪们的前进。他抽空跟身后不断施展着变形术的麦格教授沟通：“而且灵活性、身高和力量都有加强，看来大概率是某种透支生命的黑魔法！”
“那现在就是消耗战了。我已经联系阿不思了，但是他赶来也需要时间。”麦格教授手上的变形魔咒略微停顿了一下，一个无声的守护神咒就在她的魔杖中施展出来。麦格教授的守护神是一只虎斑猫，它激灵了一下身子，和麦格教授对视一眼之后就从窗户飞走了。
麦格教授放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手臂，停止了释放魔咒，并且指挥变形物在大家的前面组成“墙”进行阻挡，麦格教授试探性的派出一只巨大南瓜变形成的巨怪冲到了最前面，但是在这些被加了强化的“巨怪pLUS”面前，依旧是一棒子就被抽飞了出去。
南瓜巨怪在半空中被打成了南瓜碎，渣滓和南瓜子在整个礼堂中就像是下起雨一样。
底下的小巫师们基本找好了掩体（餐桌、石柱）躲藏，但是依旧听见了两位教授的谈话。高年级的学生虽然因为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而不知所措，但是毕竟年龄和经验要更充足一点；他们听到两位教授的谈话，看着目前被限制在某一个地方不能明显前进的巨怪们，还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最先反应过来。
带着级长胸章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女级长第一个站了出来，她的胸章在烛光下灿灿发亮：“不要使用火焰或者其他可能影响到我们环境的魔咒！尽量使用防御或者击退类的，给教授们留下时间！”她看着周围部分缓过神来的同学略带思考的眼神，率先站出来对着最前面的巨怪施展魔法：“快快禁锢！”
受到提示的四个学院的其他级长和高年级生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挥舞魔杖喊出：“快快禁锢！”第一个到达巨怪身上的魔法只是让巨怪在原地停顿了半秒，但是后面几乎是百人同时施展的魔法竟然让六只巨怪一起后退了一大步。
看到起了效果，韦斯莱家双胞胎的一人率先站到了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占据最高位的韦斯莱拿着一个像是喇叭一样的魔法道具给大家喊口令：“会禁锢咒的大家一起用，1，2，‘快快禁锢’！”
有了起头的人，学生们也逐渐反应过来，会禁锢咒的开始跟着施展。弗利维教授因此获得了些许休息时间，看到弗利维教授也能有了休息时间，刚给麦格教授送完恢复魔药的庞弗雷夫人立刻跑到了小个子教授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了魔药递给了弗利维教授。魔咒课教授也并没有说什么话，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拧开了瓶盖，匆忙把魔药灌进了肚子。看上去这是一瓶恢复魔力的魔药——毕竟他从离开礼堂到回来这段时间，已经坚持面对巨怪了好久了，每次都是6个魔咒起步，也就是弗利维教授及其擅长魔力控制，不然如果换成其他成年巫师，估计这几十个魔咒早就抽干魔力了。
看着高年级的学生挺身而出，巨大的、已经在礼堂弥漫了臭气的巨怪们前进的脚步被阻拦了下来，剩下还没有学会禁锢咒的学生们也纷纷伸出头来，大家面面相觑。
但是看着韦斯莱从一开始喊得“1，2”再到“1，2，3”的样子来看，同是学生的学长们，他们的魔力也不见得能撑多久。而麦格校长通过变形术变出来的生物虽然很多，都只能算是挡在大家面前作为“沙袋”来用了——哪怕是变形出来的巨怪，也就是这个被施加了很多咒语的“真巨怪”一棒就给解决了。
眼看着大家的魔力都快见底了，麦格教授通过守护神联系的校长也没见回来。这次是三年级、陪着女友秋张、并没有离开礼堂的、獾院的塞德里克提出了建议：“有没有会缴械咒的，咱们卸掉巨怪的大棒！剩下的小巫师会什么咒语都行，大家都试一下！”
窝在麦格教授衣兜里的马六甲恨不得此时就冲出去给这几个巨怪两个“啃大瓜”——再用第三个？抱歉她的魔力实在是没有了。但是此时的她只是一只金丝雀，甚至连教授的衣兜都挣扎不出去的那种小小鸟——只能看着局势进一步恶化，6个巨怪在翻倒、后退和踉跄中逐渐逼近大家，从一开始的三百多米远到现在的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了。越来越浓的来自巨怪身上的恶臭，还有他们逐渐淹没众人的影子，简直是一点一点的踩在了大家的心理底线上。
“神锋无影！”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开，来人是一身黑袍的魔药教授，身后还跟着互相搀扶的两个小巫师。他干净利落的施展出了一个威力强大的黑魔法，这个魔法在大家都没能打破皮的“巨怪pLUS”的脖子上，成功的划开了一道近半米长的伤口。
被击中的巨怪忍不住仰天长啸，它足足有两米宽的脖子被从后面划开，突然喷涌的绿色血·液被从高空溅射到了整个礼堂，不少小巫师都被这腥臭且粘稠的血·液溅了一脸，绝大多数的女巫还有一部分男巫都在同时尖叫和呕吐——对于还没有经历过“世面”的学生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
在麦格教授的口袋里看到斯内普教授的出现，马六甲立刻就觉得安心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同样是教授，她总觉得这位近期一直在给她特训的魔药教授的实力，虽然比不过邓布利多校长，但是还是要强出擅长魔咒的弗利维教授一大截。
看到黑魔法起了作用，斯内普教授一边不紧不慢的迈着他的大长腿朝巨怪逼近，一边面无表情的低声释放着魔咒。而已经开始躲闪的巨怪们，因为体型原因很快都被快如黑色闪电的魔咒割伤了，他们伤口流出的血·液很快便几乎要布满了整个礼堂。现在这个礼堂几乎都要成为一个臭豆腐腌制厂了，这种臭到令人凝固的气味——呕！
伸着鸟嘴干呕的马六甲，朦胧着眼睛看着一个人就快击退所有巨怪的斯内普教授，带着身后的两个孩子未伤分毫的走到了礼堂最前方，和大部队回合。
“西弗勒斯，你回来真的太好了。”弗利维教授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他向刚来的魔药教授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奇洛教授说有巨怪闯入——不过奇洛教授人呢？——然后波莫纳带着赫奇帕奇的孩子走的密道成功回到了赫奇帕奇休息室。我带着拉文克劳的孩子们从正门出去，还没走多远，就被巨怪在走廊进口堵住了，不知道是他们有过交流还是本身目标一直，我还没有击伤最前面那个巨怪的时候，另外5只也出现在了走廊，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我退回礼堂——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另外，这几个巨怪最少是被人施加了保护咒和黑魔法的咒语，相信你也感受到了。”
“是的。”斯内普教授并没有多言，他只是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瓶魔药，用魔杖轻点，这瓶被装在黑色玻璃瓶里面的魔药，就被教授像是拽出一条丝巾一样从瓶中抽出。暗黄色的液体带着金色的颗粒，像是沙漠里的明珠一样璀璨；教授魔杖一抖，魔药就在空中被随其心意的分成了6个圆圆的水珠状的魔药球。
他看着空中的魔药球，低声念了什么咒语，在旁观者的眼中，就是六道金色的如同利箭一般的魔药急速的扎进了因为奔跑而让整个礼堂都在颤抖的巨怪身上。魔药入体，巨怪们并没有其他动作，而是继续向前，但是就当他们的影子再次笼罩在了巫师身上的时候，他们裸漏在外的肚皮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安的蠕动和挣扎，小巫师们看到了令他们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景象。
被不明物体在体内挣扎，巨怪的大肚皮上开始能够看见被什么东西撑起来的凹凸波动，整个圆溜溜的肚皮开始变得越来愈大，而且越来越不均匀，最外面的皮肤越来越薄，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刚才还威武雄壮的巨怪们都倒在了礼堂的地面上，在被他们鲜血染绿的南瓜头地毯上不停的抱着肚子挣扎。而因为这种诡异景象而吓得甚至呼吸都快停止的小巫师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巨怪的肚皮越来愈大越来愈大，里面好像在孕育着什么可怕的怪兽一样；
最后它们的肚皮就像是要被撑爆，深绿色的皮肤都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浅绿色，看得大家是心惊胆战，并且都在不约而同的用恐惧的眼神偷瞄依旧面不改色的“大魔王”斯内普教授——估计未来的日子里，在场的小巫师没有一个能在魔药教授面前“硬气”起来。
在大概10秒钟之后，巨怪的肚皮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突然的瘪了下去。马六甲甚至听见了身边麦格教授放松的吐了口气——大家都在害怕这些巨怪的肚皮被撑到爆炸，联想到这些巨怪的体味，还有他们的饮食习惯——真的算是万幸，如果是肚皮爆炸的话，可能在场的所有巫师未来的这几天都得泡在浴室里面了。
瘪了肚子的巨怪的肚皮像是一张皮一样软哒哒的覆盖在他们自己的身上，马六甲眼尖的看见，好像颜色更为深沉了些的黄色颗粒状的物体像是组成了无规则的烟雾，从这些巨怪的身体——或者说尸体上浮现了出来。
但是包括麦格教授在内的人，都好像没有发现这些颗粒似的烟雾，而是看见彻底失去呼吸的巨怪放松了心神——弗利维教授甚至已经开始召集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准备回到塔楼好好休息了。
作为一只鸟的马六甲就在麦格教授的衣兜里面，看着这黄色的烟雾渐渐弥漫到了整个礼堂，她屏住呼吸——毕竟很可能就是这玩意让巨怪们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而最前面的斯内普教授似乎也有所感应的看了一眼空气，之后甚至没有动一下魔杖，只是微微动了动嘴皮和手指头，之后马六甲就看见比较浓郁的深黄色烟雾像是被一张网捕捉了一样，渐渐的被聚拢到了一起，最后流入了斯内普教授一直攥在手里、并没有放下的黑色玻璃瓶中。
麦格教授谨慎的给这几只巨怪用了一个漂浮咒，并且把他们移到墙边堆成了一座“巨怪山”之后，开始指挥剩下的格兰芬多学院学生整理好队伍。她走下教师席，几步快走就到了正在整理衣袍的斯内普教授身边：“实在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在我们面对这几只巨怪还要耗很久的时间——”说着，她看到了在斯内普教授身后的、看上去非常狼狈的罗恩韦斯莱和哈利破特。麦格教授惊讶的说道：“他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蠢货，”斯内普教授完全表达了自己的唾弃，他皱起了眉头，小声的和麦格教授说道：“他们两个在上午气哭了那个格兰杰，然后打算在万圣节之前认错道歉——没想到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八眼巨蛛给盯上了，在四楼那个房间门口。”
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瑟缩的两个蠢师子，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样，他继续说到：“被三头犬和八眼巨蛛围攻！不会用魔法还不知道跑，只会用自己的喉咙像个地精一样尖叫——更糟糕的是格兰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什么人给带走了，邓布利多去追他了。看上去是调虎离山，没想到还会有这种人为改造的巨怪来围攻礼堂！这绝对是被人带进学校的，毕竟霍格沃兹的魔法还没有失效——开学的时候都体验过的——内鬼！绝对的内鬼！”
听到斯内普教授的讲述，麦格教授吓得脸都白了，也幸好是遇见了斯内普，不然罗恩和哈利两个小狮子今天肯定是在劫难逃。她缓了缓心神，然后掏出因为麦格教授突然行走而再次掉进衣兜深处的马六甲化成的小鸟，递给了斯内普教授：“双胞胎干的好事，炼金和魔药的特别创新——如果不是用在恶作剧上！这是露西，至少3天时间是恢复不了人形，我想你应该有办法的，我还得代理校长忙活这次袭击的收尾工作——露西就暂时交给你了，行么？”
斯内普教授沉默着接手了这只金丝雀，他的大手覆盖在了马六甲的鸟背上，比麦格教授更大的手掌，一只手就直接将她整只鸟都包裹住了。
马六甲感受到了教授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鸟翼，好像是在安抚她又好像只是一种习惯动作。不知道是被掌控的恐惧还是被笼罩的安心感的情绪在心头弥漫，马六甲迷迷糊糊的想着，鸟头一点一点的，在温热的环境下逐渐的困倦了起来。“斯内普总不会害我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作为一只鸟已经非常疲惫的马六甲乖顺的卧倒在了魔药教授的手上，没过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斗篷上和巫师袍上都沾满了战斗的痕迹，满身硝烟味道的斯内普教授轻巧的将马六甲放到了自己的上衣交叉的衣襟里面。没有再看这只换了人就睡的香甜的傻鸟，他和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满身腥臭、大部分都在嘀嘀咕咕抱怨着的斯莱特林的学生。
蛇王的视线几乎可以媲美美杜莎了。在斯内普教授的注视之下，不光是斯莱特林，甚至是格兰芬多都停止了叽叽喳喳的讨论，尤其是刚才当着大家面不改色的“杀”掉了六只加强版的巨怪的情况下，就算是依旧烤肠装扮的韦斯莱家双胞胎都噤若寒蝉的乖乖低头站好。
看着终于安静并且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斯内普教授收起魔杖冷哼一声，不发一词的带头离开礼堂踏上了去往地窖的路上，飘逸的斗篷在身后卷出一个起伏的波浪。而身后的小蛇们好像是犯错被逮到的孩子们一样，一个个的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蹑手蹑脚的跟在了身后。
“好了！”看着因为同事而变得如此乖巧的狮院学生们，麦格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的拍拍手：“哈利，罗恩，跟在我身边——哦今天虽然你们没在礼堂，但是也过的‘多姿多彩’不是么？其他学生，低年级的在我身边，高年级的殿后，跟我回格兰芬多塔楼。”
腿软的罗恩的脸色像白纸一样惨白，他走到麦格教授身边，张了张嘴，不知所措的舔了舔嘴唇，之后才小声道：“麦格教授，我想知道，赫敏，赫敏她被那个东西抓走了，现在怎么样了？”麦格教授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过于冲动的韦斯莱，如果当初能嘴下留德，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两个一年级的学生需要面对三头犬和八眼巨蛛的围攻——而那个聪明的、感觉比她当年还要聪明的小女巫至今下落未卜......
麦格教授用严肃的表情看着慌张的罗恩韦斯莱，沉声道：“目前还不知道，我想经历过今天，你应该明白有些话说出去有多伤人了吧——”看着韦斯莱几乎是羞愧的要哭的表情，她稍微放软了一点声音：“有邓布利多校长在，应该问题不大，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