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水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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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十三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籍丢给方才：“下册，给你。”
“你可别拿了后，断了我的伙食！”
方才接过一看，正是那《藏影九法》的下册，他将其塞进怀中，笑道：“不会。”
“我还给你加伙食嘞，明天你想吃什么？”
“一碗白饭，随便来点炒菜，对了，酒不能少！”
“好。”
“你去药铺，买名为听雾的药草，煮成水后擦在身上，可以让你身上的黄色变淡一些。”
“好，谢谢，我走了。”
方才提着木桶离去，一旁的莫老鬼见云十三一直看着方才的背影，出声讽笑道：“云十三，你不会是看上这小子了吧？”
“看不出来，你还有龙阳之癖，哈哈哈。”
云十三瞥了一眼他，淡淡道：“我确实是看上了他。”
“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天赋有多好，你们这些庸才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宗师，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一个打基础的境界，他的前路就好似青云大道，无比宽广。”
“再说他有情有义，我为何不能喜他？”
“莫老鬼，若是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是不会懂的。”
“呵呵。”莫老鬼只是不屑的笑笑，抛出一句：“老夫自私自利，就是因为见过太多狼心狗肺、面厚心黑之人，老夫可不敢拿性命来试。”
云十三摇摇头，没有与莫老鬼争辩，只是坐下，独自喝着酒。
对于一个思想观念已经彻底形成自己的一套体系之人，无论如何说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到了下衙时间。
方才回到家中泡完药浴便上床睡觉，如今这个时间药铺不开门，他也买不到听雾。
隔天。
方才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开始刷新今天的命格。
【命格开始刷新。】
【凡品命格：强壮刷新为地品命格：慧眼】
【慧眼：拥有此命格者无一不是寻宝好手，他们能看见他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他们眼里没有一件蒙尘的宝物，在他们的手中，一件又一件隐匿于世间的珍宝再次向世人宣告它们曾经的辉煌。】
方才看着慧眼的介绍，立马就知道了这就是捡漏眼，他记得县里有个杂货市场，里面全是各种古旧的物件。
练完刀就去看看，孟师傅昨天已经没有生气吧？
他想着走出了屋子，迎面而来是一抹温暖的阳光，很舒服。
昨天孟刀手把手的教方才流水，但方才无论如何练，终是只有外形，没有体会到一丝内在的流水刀意，搞得孟刀郁闷无比。
若不是方才真的是一次就学会流水刀的外在招式，以昨天的表现来看，他真不觉得方才是个练刀的好苗子。
先例在前，孟刀只当做是自己教学问题，回去琢磨了一晚上如何教学。
“孟师傅早。”方才朝他打招呼。
“嗯，你吃过饭，我带你去一处地方，我想了想，得让你体会到流水之意才行，若是按部就班，确实难以理解。”孟刀说出了自己昨晚思索的结果。
方才点点头：“好。”
随后他走进厨房，张衙役今天好像是在做药膳，一进门就闻到奇异的药草香味。
张衙役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道：“做吧，等我下了这最后一株药草，就好了。”
方才拉开椅子坐下，朝张衙役说道：“阿爷，下午我想去那个卖杂货的集市看看，等等你去衙里帮我和王狱卒长说说呗。”
“这样啊，那好，去看看也好，长长世面，正好那个集市多了很多东西，说不定你能买到什么宝物，你身上银子可还够？”张衙役没有拒绝。
“够的，你上次给的我还没花。”
“那便好，不够再和我说，粥好了，小心烫。”
“好。”
药膳效果很给力，方才只是喝了一碗便觉得浑身气血沸腾，整个人有用不完的力气，看来也不便宜。
他来到孟刀面前，接过孟刀丢来的铁刀，开始练习基础刀法。
孟刀说了，就算方才将他的刀法全部学会，也要每日练基础刀法，所有的深奥刀法的根本，还是从基础刀法上衍生！
将一招练上千百遍，不是杀招胜似杀招！
将基础刀法练完，方才擦了把脸上的汗水，刚要说话，孟刀就来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一步踏出两人齐齐消失在原地。
方才只感觉风在自己身上疯狂的拍打，眼里的景象快速倒退，好似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只有稍稍几次停顿感。
等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之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一处大山之中。
空气清新，风吹鸟鸣，渺无人烟。
孟刀松开方才，指了指三米处的一条小溪：“你去那里，看溪流的流动，看溪流是如何裹挟落叶的，记住，刀随水走，势随水动。”
“是。”
方才来到溪流面前，没有选择用铁刀，而是拔出了他的火精刀，静静站立，仔细观察溪流的走向。
此刻，在他的眼中，这溪流莫名的多出了一些细线，这些细线有着莫名的规律，时而柔软无比，仿佛能包容万物，时而锋利不已，仿佛能切开万物。
没想到慧眼能有如此作用。
方才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但很快便被他压下，专心致志的观察溪流和细线。
他试着将火精刀伸出，让刀刃顺着溪流的方向轻轻摆动，感受着水流过刀刃的触感。
他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仿佛自己的刀和溪流形成了一种默契，本能地让刀刃随着溪流的节奏摆动。
再之后，他身体也如此，随着溪流节奏起伏而起伏。
孟刀看着，频频点头，看来如此教学方式果然适合方才，很快便掌握了技巧。
他站口说道：“文生，用刀招！”
方才点点头，下一刻直接站在溪流之中，借着手中火精刀施展流水，整个人仿佛和溪流融为一体一般，没有丝毫违和感。
动作行云流水，虽然还远不及孟刀，但有了几分他施展的感觉。
孟刀在一旁看着，心里尽是满意，要不是他身份有些特殊，还真想收下方才作为徒弟。
待到方才施展完，收刀站立，他说道：“不错，已有三分神韵，如此看来很快便能学会流水，到那时我再教你下一招。”
“我们现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