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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兀术额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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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轲比能说,“不仅我师叔,我师父也有此意。”

欧阳丹一惊,说,“你师父跟你说过?!”

轲比能说:

“说过。他们师兄弟都有‘扬蜀抑曹’的志向,我师父和我师叔二人相约,一个培养领头雁,要北狄人,那个人,我师父就选择了我;另一个我师叔,为这只雁培养几支硬羽——他就用他的轻功培养了几个猴人。

“我前几天路过黑松林,他就把他培养的四个徒弟送给了我。嘱我‘有特勤交给他们就是,他们定会事成完好’。‘特勤’不就是你说的‘把他们置于暗夜’吗?”

欧阳丹把两只手掌搓得“唰啦唰啦”响。他说,“不怪你这么志向高远,从根子上你就打好了基础!”

轲比能说,“其实,早在我师叔给我师弟之前,我们已经有了‘暗夜’行动。我杀了那些抢我们围子牛羊的弘胡,还跑了一个,我们担心这个人伤愈之后带领更多的弘胡前来报复,就找到了他们的围子,我的二妾和四妾,给他吃了底野迦(鸦片),杀死了他。”

“噢,”欧阳丹说,“底野迦为何物?她们如何使之入口的?”

轲比能听叟索季哈当他师叔侯亥学什么是底野迦,就学给了欧阳丹听,然后又把她俩通过跳大神的方法,蒙骗那个弘胡吃下四粒底野迦的经过,当欧阳丹学了。

听后,欧阳丹说,“哎呀,这样说来,咱们的‘暗夜行动’可以组织男女两支战队,那样,我们不就随心所欲了嘛!”

轲比能笑了,说:

“我师叔听到我二妾和四妾的所为,也是这样说,他甚至给了这两支战队取了名字。他说女眷可组成一个战队,说女属阴,黑从之,就叫‘黑无常’。想了想他又说,叫‘黑无常’太明显了,叫‘黑无常’的原名范无救,让她们身着黑衣,常在天黑日落之时索人性命。

“他送我的四个师弟,为男性,属阳,白从之,就叫他们白无常,也涉及到太直白,索性就和黑无常一样,叫他们‘谢必安战队’,谢必安是白无常的原名,让他们出勤穿着白色的衣服。”

欧阳丹把两只手拍响了,他说,“太好了!前辈把名字都起成了!”

欧阳丹非常兴奋,他在大帐之中走来走去,走了几个来回,他突然停了下来,对轲比能说,“不过,‘范无救’和‘谢必安’这两个名字,汉人中有点儿文墨的人都知道,一说‘范无救’,就知道说的是‘黑无常’;说到‘谢必安’,就知道是‘白无常’。怎么叫一个通名,让南边的汉人无从知晓我们所蓄深意?”

轲比能思索着,“‘通名’?通名叫什么呢?”

欧阳丹突然指着轲比能说,“兀术额其和!‘兀术额其和’好不好?!”

轲比能说,“兀术额其和·玛法?”

欧阳丹说,“去掉‘玛法’,不就和神没关系了吗?你是不怕有辱神明?”

轲比能看了欧阳丹一眼,说,“那可不,我们慕容一族,不行随意提起神的名字。”

欧阳丹说,“我们没有提啊?兀术额其和·玛法,是司侦探的神,而我们只说‘兀术额其和’,单纯‘司侦探’的意思,还有什么不妥吗?”

轲比能思量着,不作声。

欧阳丹又说,“‘黑无常’、‘白无常’是索人性命的鬼,不好听,让人一听,就知道你的目的。而我们叫他们两支战队为‘兀术额其和’,是赋予他们‘侦探’使命的,这话明着说,暗着说,都没有毛病,我侦探咋地?可要是杀人,暗杀,索取人的性命,这听上去,可就……”

轲比能翻开眼睛,看着欧阳丹,说,“那就不叫‘范无救’、‘谢必安’?”

欧阳丹说,“叫啊,咱们内部该叫叫,公开的,对外的,就通称他们‘兀术额其和’,算咱们战队的一个编制。”

轲比能在帐内踱着步子,嘴里叨念着“‘兀术额其和’、 ‘兀术额其和’。”

叨念第三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说,“也就是‘兀术额其和’下边两个战队,男战队是‘谢必安’,身着白服;女战队叫‘范无救’,着黑服,在黑夜里索人性命?”

欧阳丹说,“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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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蹄,然后就是红腿、红胸、红脖子、红头——

轲比能问,“赤兔马”?

驾驭者说,“你说它是赤兔马也行,我们都叫它‘草原红’。在我们草原,就是一般的马匹,吕布那厮枉然取名尔。”

轲比能又问,“听口气,你很熟吕奉先(吕布的字)?”

驾驭者说,“他和你一样,都是草原人。”

轲比能看了看驾驭者,说,“吕奉先是草原人?”

驾驭者说,“是草原人,他家住五原郡九原县(今内蒙古包头九原区),不是草原人又是哪里的人?”

轲比能盯住驾驭者问,“将军是哪里人氏?”

驾驭者说,“河东解良(今山西运城)。”

轲比能夸张地吸了一口冷气,说,“不怪!”

驾驭者说,“如何?”

轲比能说,“你不知你和谁人连相?”

驾驭者的战靴、盔甲、手里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正了八经的青龙偃月。再看相貌,三缕美髯,一脸的朗月,头戴着红色的头巾,巍巍然,一副关帝像。

驾驭者自我审视了一下,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说我像关云长?”

轲比能说,“你说你像也不像?你看那刀,那美髯——要是枣红脸,绿头巾,就是活脱脱的关公关云长!”

“你那么敬重关云长?”驾驭者说,“叫他‘关公’吗。”

“是,我很敬重关云长。”轲比能说,“因为他是天下的英雄。”

驾驭者说,“其实,他就是个河东(山西)汉子,早年是卖豆腐的,不是有个歇后语叫做‘关羽卖豆腐————人强货不硬吗’?说的就是他那段经历。后来卖豆腐没赚到钱,就改卖枣了。但是,他卖枣忍不住一颗一颗地往自己嘴里放,久之,把自己的脸色吃成一派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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