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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章 预知梦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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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正在看热闹的众人,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

另一边又有几位中年郎君马不停蹄地前来请安敬茶,李昀淡然笑之,执起茶碗有礼回之。

方才的这一场意外便渐渐湮没在众人的觥筹交错之中,无人在意。

昭庆郡主将方才的一幕幕看在眼里,那双俏丽眼眸里隐隐约约生出如刀锋般凌厉的阴寒。

“阿鸢!”

“郡主,奴婢在。”

“那个衣着穷酸样、胆小怯懦、弱不禁风的女人是谁?!”

阿鸢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位小娘子忐忐忑忑地缩着肩膀,正埋头专心饮茶,真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穷酸胆小样。

“回郡主的话,奴婢打听过了,那位娘子应该就是国公夫人方氏的远房亲戚沈氏,听闻是老家南州遭了水患,来平江城投靠国公府夫人的。”

“来投靠国公国公府夫人?哼!恐怕是来投靠国公爷寻个靠山的!”她挑了挑玉唇,满眼睥睨。

“郡主,国公爷一向不沉迷女色,而且那位沈娘子如此苍白瘦弱的模样,想来也不太能入得了国公爷的法眼呢。”

“哼,说的也是!如此卑贱之人又怎么敢与本郡主同席而坐?”

“想来是国公夫人怜她们二人孤苦无依,存了些私心。”

“罢了。方氏也就是那样的商贾出身,不值得本郡主为这样的人瞎操心。”

“郡主英明。世子与郡主二人同席而坐、情投意合,多少人羡煞不已。”

提及李昀,郭灵芝心底早已乐开了花:“就你嘴甜,今日有世子哥哥相陪,本郡主开心,就不与她这样的卑贱之人计较了。”

沈徽禾呆呆愣愣地坐了一小会,寻着借口出了后花园。

她见四下无人,连忙换了换两个手势,跟着方才那道符纸的味道,终于寻到了袁五郎的更衣屋子。

“袁家郎君请、请不要为难奴婢——”

“好晓春,就让我亲亲好不好,等会送给你个金发簪如何——”袁五郎的轻佻戏弄越来越过分。

“郎君不可、不可,管事姑姑马上替你取来新衣袍了,若是被姑姑瞧见——”

“哎呦,让我摸摸,就摸摸嘛,姑姑瞧见便瞧见,又不是第一次——”

回廊转角处,管事姑姑已经端着一套新的男子衣袍过来。

沈徽禾轻轻跃上了房檐,从衣袖中取出了一个小药罐子。

屋檐下的管事姑姑一顿,迷了迷眼,以为是灰尘不慎入了眼。

瞧着她入了袁五郎的屋子,又听着里头的男人骂骂咧咧地穿好了新衣袍,沈徽禾笑了笑,悄无声息地重新回到宴席之中。

半晌之后,后花园连廊那处又传来了一阵骚动。是国公府的大郎、二郎和三郎一同来了。

秦国公府的嫡长子袁怀功,年轻时英勇善战、胆识过人,连连立下战功。袁暨能够拥有今日之声望,其实少不了袁怀功从前在他身后推波助澜、鼎力相助。

可惜后来他不幸被北狄将军砍断了一条腿,如今只能在轮椅上度日。袁暨也不得不渐渐沉寂下来。

嫡次子袁怀书,虽颇有诗书才华,可是身子孱弱,难上战场,因此不得主战派的国公爷重用。

而且二人的夫人文氏和岑氏都还未给国公府诞下嫡长孙,因此国公爷有些不虞。

后来国公爷续弦方氏后再得第三子袁怀福。袁怀福身体康健、性子活泼机灵,一张嘴文韬武略滔滔不绝,颇得袁暨喜爱。传闻袁暨最是有意将国公爵位传给这位刚过弱冠之年的三郎。

“大郎、二郎、三郎,你们三人怎么一同前来了?”

方氏笑意嫣然,领着他们三人一同入座。方氏虽是续弦,不过听闻对原配所出的二子亦是友善宽仁,极尽主母之责,三房自然是兄友弟恭、和睦相处。

大郎的夫人文娘子安置好了袁怀功的木质轮椅,转身扶着方氏落座:“母亲您说巧不巧,他们三人正好就在回廊处遇上了,这不就正好结伴同行了吗?”

“兄友弟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方氏注意到袁怀功的动作,关心问道,“大郎的腿疾又犯了?”

袁怀功压了压微微刺痛的左腿,朗声道:“母亲,近日天气多变,旧疾复发,不过无妨。三郎如今也快要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了,是我们国公府的大福气啊。”

方氏笑了笑,宽慰道:“大郎客气了,三郎始终都是崇拜你敬仰你的,日后还要请大郎多多指教提点呢。”

“阿娘,方才大哥还说,要将他从前一直随他征战沙场的干将剑赠予我作为新婚礼物。”

方氏眼眸一亮,连连颔首:“大郎真是有心了。还不快快谢过大郎?”

袁有福才刚过弱冠之年,笑起来时露出了左右两侧的小虎牙:“多谢大哥,阿弟我定然不会辜负大哥你的期待的。”

二郎的夫人岑娘子亲自倒了碗热茶,浅笑又无奈道:“母亲请用茶。方才二郎还说要多看会书呢,幸亏妾身赶他出了门,若是迟了,恐怕又会被父亲数落了。”

“二郎,读书是好事,不过也要照顾好身子,可别冷落了娘子啊。”

袁怀书面色赧然,温文尔雅地点了点头。

闲聊片刻,秦国公府袁暨终于来了。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脸上笑意颇浓,简简单单地与来客们寒暄了几句就开席了。

可是直至开席前都不再瞧见那位袁家表五郎的身影。

映秋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侧,捂脸轻笑道:“沈娘子,你可知那位袁五郎发生了何事?”

“哦?发生了何事?”沈徽禾故作惊讶道。

“奴婢听说袁五郎刚换过一身衣袍,顿时周身瘙痒不止、红肿不堪,疯疯癫癫地在那挠呀挠的,脸啊手啊脚啊全都红肿了一大片,现下连那房门都出不得了。”

“怎会如此?这、这也太可怕了。”沈徽禾明知故问。

“唉,袁五郎平日里仗着国公爷为虎作伥、肆无忌惮,不知府中多少娘子都曾受过他的欺辱,今日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

“映秋,快开席了,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吃饭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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