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同学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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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安县城，解放路，老于家鲁菜馆。

老于家鲁菜馆有五十多年历史，养活了于家几代人。于师傅的老家在山东济南，十几岁跟着父亲来到固安县城扎根落户。

于师傅的父亲靠着精湛的手艺开了这家店，后来传给了于师傅，如今于师傅也退休几年了，换成了他的儿子于大海做主。

说实话于大海的手艺也不算差，可是，他不想靠着手艺吃饭过日子。所以，他从外面请厨师做饭，不单单是鲁菜，还有川菜，粤菜等等，什么菜都有。简单地说，那就是客人点什么菜就上什么菜。而且店面重新装修，比起之前扩大了将近三倍，而且还是上下楼。

因此生意也比从前好了许多，可惜，于师傅不再过问，每日里照看着孙子孙女其乐无穷。闲事嘴里也会说，他该教的什么都教了，以后就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于大海和张立根平日里关系比较好，至于许州那可差远了，甚至高二上学期的时候，二人还曾闹过矛盾红过脸。

不过那时，于大海身体还没长开，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外表也精瘦的，脸颊消瘦像只猴子。所以在面对一米八左右体重二百斤的许州，多少还是有些怵，仅仅争执了几句，没敢动手，算是结束。

可是到了高三下学期，这家伙就像吃了药似的直接蹿到了一米八三，身体就跟气球似的被人吹涨了起来。体重也开始飙升，原来估计不到100斤，突然就突破了一百五六十斤，他身体的力量他也跟着大了起来。这在当时的学校就是身高逆袭的经典传奇。

后来，许州还听人说于大海准备在他上学路上找他麻烦。不过，到了最后高考后，这样的事儿也没有发生。

倒是许州为此担心不已，毕竟他身体有些虚胖，打起架的话。那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许州就是其中的鸡蛋。

上下学路上，许州都随身带着武器—短棒。短棒不长，镰刀把儿粗细，很是趁手，实心柳木材质，这是我找了好久的武器了。

。。。。。。

时间一晃多少年，于大海竟然成了大老板，估计当初的那些老师说啥也想不出，当初考试的时候，几乎门门不及格的学生如今能有这番成就。

此时，正是上客人的时间点，鲁菜馆院子里外都是车来车往骆驿不绝的。

许州在手机地图上找到鲁菜馆所在地理位置，可谓是黄金位置，它距离汽车的车站和县政府都不是很远。特别是在不到五百米的方向，就有两年前刚建成的红花园小区，听说小区可容纳一万户居民，而如今已有60%的居民搬迁了进去。许州有段时候听许母唠叨，姐夫自己家里不住还非得在红花园小区买了一套大三居，甚至就在今年中秋节的那天拿了新居钥匙。

许州下了车，认出了于大海的样子，他成熟稳重了许多，可能是开菜馆的缘故，身体确实发福了不少，按照许州的目测体重应当超过二百斤。

“于总忙着呢，”张立根下了车就开始打招呼。

“啥于总呀，就是个开菜馆的”于大海上前顺手从兜里掏出一盒华子，开始让烟。他看到许州的时候，感觉面熟，可是又不敢确定。

“抱歉，我不抽烟，所以身上我没带”许州笑了笑说，然后伸手和于大海握手，也不松开沉声说道，“于总，咱们老同学，怎么见面也不想认了，是不是阔绰了，就瞧不上咱穷人家的孩子，对了，高三的时候，有人说你打算在我去上学的路上找我麻烦，有没有这回事啊。当时，我可是被你吓得够呛，胆战心惊的”

说到最后，手掌用力如同老虎钳，即便于大海力气远超常人，也吃痛无力挣脱，开始告饶。

“别。。。嘶。。嘶别这样。。老同学，你真是会开玩笑啊，那都是没有影的事儿，完全都是以讹传讹。你当年是学霸，老师的宝贝疙瘩，谁敢找你的麻烦。不信的话，你问问张哥。听说你在燕京发财，多少年不见，若非张哥和你一起来，我可不敢认”许州很快就松开了，甚至，旁边的张立根还不明所以呢。不过，于大海倒是心有余悸，看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忌惮。打架这事儿就是力量大占据绝对优势，半个月前，他就是这么怼别人的，没有想到今天轮到自己了，当然，他也明白许州就是出口气。因为他还真说过，后来就给忘了。

随后三人跟着又寒暄了几句。许州和张立根二人先一步进了大包房。

推门进去，张立根很快成为众人的焦点，大家都知道张立根会忽悠，能说会道，善于调动大家的情绪。也喜欢和大家开玩笑，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有带色的笑话很自然说出来，然后大家恍然大悟，弄得大家啼笑皆非。要不然，找个老同学说说他当年的糗事儿，霎时间，大家的情绪都调动起来了。

大家伙遇到他都会积极参与，热心帮助，一打一闹之间，欢声笑语，有鼓掌看热闹的，也有人看情况不对，逃离现场的，氛围立刻就来了，主题总之就是一个词，就是热闹。

许州在偏僻的角落里坐着，冷眼旁观。在高中时期，他人缘差，主要是他学习好，别人不搭理他，觉得他高傲，好吧，他当时有点那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思。和他关系好的除了张立根也没别人了，即便是最初有些好感的刘若梅也成了兄弟的媳妇。

这次聚餐，高中同学来了十八个人，带家属的人倒是不多，其中有结婚的有九个，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身。

张立根打眼扫了一圈，这才注意到，方琴身边有个俊朗青年，不过看衣着谈吐是个讲究人。顿时心生疑惑，心说，方琴，你这是闹哪样呀。

在他想来，方琴应该是对许州这个老同学有点那意思的，所以才有了让许州过来参加的要求，如今呢，突然间方琴和那个俊朗青年莫名其妙走在了一起。

一时间他心里懊悔不已，许州本就不愿意过来凑热闹的，可是因为他的面子还是过来了，可是如今的场面，就如同在老同学面前打他的脸？心说怎么办？看了一眼许州，竟然坐在角落里，自得其乐。心里也是醉了，活该你单身。刚才徒生的烦恼也随之消散。

许州对于方琴这样的美女还是有些印象的，即便多年不见了，也是印象深刻。毕竟是她第一个找他要手机号。可惜，他知道那是一个宿舍同学开玩笑时的恶作剧。

那是他在燕京大学二的时候，一个美女匆匆忙忙找他要手机号，可是当时他急于给老师送教案，就有些无礼地拒绝了。因为这样的事儿，之前也有曾在他身上发生过，只不过这次新换的女孩儿漂亮了许多。

后来，和室友聊天说起这事时，大家都是一脸茫然。许州才意识到他做了一件蠢事。本想找机会和那个女孩儿道歉的，可惜，从那天以后再也没见过，慢慢的也就淡忘了。

如今再次看到她后，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自己误会的女孩儿。不过，此时的许州心里也纳闷，她是哪个男同学的女朋友，竟然还有同学能找到燕大的美女做女朋友，真是厉害呀。

方琴对于许州的情感，从头到尾都是苦涩的没有过回应的暗恋。高中时她敏感地察觉许州对于刘若梅的好感，但也仅限于此，因为他没做过暧昧的事儿。

高三毕业时，方琴还是个丑小鸭的模样，她还知道是许州背后给她起了外号，叫豆芽菜。在很长时间，她都难过想哭，她暗恋的男生竟然给她起外号，关键还是那么难听。所以吃饭的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豆芽，不管是黄豆芽还是绿豆芽。

也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许州二百斤的身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胖。可是方琴眼中，既是安全感，也是份可爱。

也许是从下雨的那一天早晨，她摔倒的前一秒，许州把自己当给她垫子的刹那；也许是许州将她护在他身后时下意识的举动；总之，许州的胖在方琴心里有了不同的定义。

没人想知道复读的时候方琴需要承受什么，却惊讶于她用优秀的成绩收到燕大录取通知书时的耀眼的光芒。

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个秘密，谁也没说过，那就是第一次高考后，她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不过是武大的。她想要靠近许州一点点，所以私自违背了父母的意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复读。

结果，当她满心欢喜来到燕京大学后，在路上拦住他打算分享喜悦的时候，许州无视了她的存在，好像生气的样子，看着她就是个陌生人。可能也不太对，在高中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他的眼里都是刘若梅的样子。可惜刘若梅眼里没有他，只有那个大帅哥张立根同学。

那一瞬间，她想不出做错了什么？难过委屈一下子涌入心头，坚持的意义没了，考入燕京大学的喜悦多了些惆怅和迷茫。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要伤害呀，你知道你的眼神是多么的残忍么？它刺破了我坚持的意义和信念。

都说暗恋是一朵没有结果的苦涩花蕾，热情和快乐都是在阴暗的地方积蓄，方琴在那一刻也终于品味了暗恋的苦涩。眼泪随风坠落，双腿如同灌了铅般的沉沉重。而许州早已离去多时，仿佛未曾来过。那天后，她笑的时候也多了拘谨，哭是没理由的，暗恋是自己的事儿，他未曾对不起过自己。

她从来都知道，从暗恋一个人到勇敢表白的距离，不是我到你的城市，也不是你到我的城市；首先要战胜内心的自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还有足够的爱以及敢于和世界对敌的勇气。而如今她做到了，战胜内心的自卑，做到了违背父母的意愿，可是。。。可就是没有想到刚见面就是如此的结局。也许她还需要坚持的勇气或者还要力气，而如今她已没了力气。

现在的方琴在燕大攻读心理学博士。在她身边的俊朗青年叫陈洋，是她同门师兄。这次高中同学聚餐，方琴没想过来，都是一群同学互相在攀比也没啥意思。

可是又听说，许州也从燕京回来过年，瞬间心生涟漪，随即询问闺蜜刘若楠许州是否也过去。正好被张立根听到立刻做手势，许州一定过去，如此，方琴也说了参加聚会。后面也是张立根类似的手段让许州过去，前面已经提及。还是说回方琴，她在燕京还是关注着许州，不过，从许州参加工作后，数次换了手机号，即便是有些同学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方琴一眼就看到许州就坐在角落里，衣着普通，像个透明人，又像是局外者，和这里的人和环境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他沉默寡言，平静，表情很少。他不笑也不愁眉苦脸，眼神多了深邃。不过如今的他瘦了好多，精神了不少。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许州！”方琴找到了位置坐下后说道。

“嗯，你好”许州放下随手翻看散文集，这是他来的时候，怕无聊准备的，结果还真用上了。抬起头看着她，心里也知道这是他当年误会的漂亮女生。不过，如今都过多少年了。估计大概也遗忘差不多了，不过，知道他的名字，也不惊奇，毕竟这里都是他的老同学。

“你真不认识我？”方琴如今对他也理智很多，毕竟如今的她是在读心理学博士。很快从许州的表情上获取一个信息，就是许州确实不是装的，至少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长的挺漂亮的，难道你很有名么？”许州心里有些纳闷，不就是那场误会吗，再说了当初是你自己消失了。我就是想道歉也没有办法呀。

“你都不看qq群或者空间么？”方琴又问道。

“上了大学后，就没时间玩了，虽然手机还挂机，可惜总是抽不出时间，所以就慢慢的忘了。。。特别是现在有了微信”许州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

“我是方琴？”方琴有些平静地说道。

“你是方琴？不要和开玩笑好吧，当初在燕京上学时候，我以为你是室友派过来做恶作剧的，我说话有些无礼，可是后来知道后，想道歉却找不到你，”许州一听就觉得不信，要知道，他们高三毕业都差不多成年了，即便方琴小了一岁，可是变化也能太离谱。毕竟不是谁都有诺亚系统的。

“你找过我？”方琴有些不信地说道。

“我以为你是大二同学，所以就去经管系的班级以及大教室，后来没找到，接下来一考试就忙起来就没有继续”许州没有回避方琴的眼神。

“这是我的身份证，你自己看看吧，”方琴有些无语递给他说。

“嘿，还真是呀，豆芽菜，没想到，你是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了。那时你为啥不说名字呢？”许州有些郁闷问，心说要是你是豆芽菜，靠着咱俩的关系。说呀也不会一直到单身到二十八岁吧。可是如今他有了杨桃，公然劈腿，容易骨折，也容易鸡飞蛋打。

“那时候，有些激动，情急之下就忘了，心里想着，你怎么也看过我的相片吧，你看看我的空间里，都是我的自拍照，好些人都说我是自恋狂呢？”方琴心里也是塞满了忧伤，心说，难道这就是命么？

“那是陈洋么？”许州将目光看向那个俊朗的青年说道。

“你认出来他了呀，如今我们两个在同一个教授手下做项目，他算是我师兄吧”方琴没有隐瞒说道，她本来想自己过来的，可惜他非得跟着，还说大家都是校友，理应参加聚会，到了社会上都是人脉关系。

“他，长得不错，脑子也聪明，不过如果要是处对象的话，我觉得他不是理想的选择，当然纯属个人观点，这是我对于豆芽菜的一句忠告，希望你不要太介意”许州沉思了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心里话。虽然他自己也不是正人君子，非得为了爱情忠贞不渝的人。可是，他绝对会对杨桃负责的。

“我也曾听人说过，但是，还有人说，鞋的大小和舒适度只有脚穿过才知道”方琴反应平平淡淡，似乎是在坚持，又好像在说自己的观点。

“这么说的话，也不算是错，只要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玩弄感情的公子哥也会变成专心的痴情男，都是可能的么？”许州听后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讽刺人的话。

“许州！你是不是我的醋了，”方琴看着他的脸说道。

“我没有”许州说。

“你有，不然，为什么非说我是丑小鸭蜕变成了白天鹅？”方琴逼视着他说道。

“可我说的是事实”许州转头说道。

“事实就该说么？”方琴这次不看他了，反而扭头看向别处。

“事实。。。上是我的错”许州本想说，“事实都不说，还有什么能说”。可是，忽然听到到方琴声音有些不对劲，然后，心里一软就变成了认错了。

“咋就是你的错了？”方琴假装用手抹眼擦泪问道。

“我不该不关注qq空间，然后，大二还误会了你。今天我。。。。”许州说着突然发现方琴竟然是装的。

“许州你有朋友么？”方琴看到许州发现了也不装了，很认真地问了一句。然后，她的心脏开始，“砰！砰！砰！”跳动的又慢又重，仿佛被人抑制了呼吸一般艰难。

“我有了，几个月前刚确定的关系”这时候，许州即便是再傻也知道，方琴喜欢的人是自己，可是，他不能撒谎。只能坦白说。

“那你，为什么假装关心？还说别人是渣男，你呢？许州你真是我见过最烂的伪君子，你从来都是高傲不屑一顾的，即便是你喜欢一个人，也是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原来觉得是没有人能懂你的心。如今看来，你是矫揉造作，虚伪无耻之徒，许州你就是个大混蛋”此时，方琴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崩溃了，一起一落，希望，失望，希望，直接就是绝望，沉入心底。

她必须发泄出来，她原来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可是，看到许州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算是完了，许州即便是不帅气的脸色比从前更加令他着迷。然后，有些一说开竟然都是误会。

后来，因为陈洋的出现，她原来觉得是错误，可是听到许州关心的话，又开始觉得陈洋可以颁发个工具人优秀奖，然后，她好心情彻底被她问话终结，许州老实的回答，让她想哭。恼羞成怒也罢，怒不可遏也好。

方琴说完，抹去眼中的泪水，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灿烂一笑，如同一株盛开的牡丹花。

许州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不辩解，静静看着她，想要关心却又觉的做什么说什么都不合适。只有沉默不语，张立根在旁边也听到了方琴的哭诉和呵斥。

心说，许州就是活该，方琴多好的人，大家谁不清楚，她喜欢许州，甚至她复读上燕大都和许州脱不了关系。若是从前，方琴瘦小了些。许州拒绝还情有可原。

可是如今，谁不知道方琴是燕大的美女高材生。配上许州，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如今也是奇怪了，鲜花没意见，牛粪倒是有发言权，挑剔起来了。

“你不生气吧，我这么骂你”方琴骂完人不离开，还笑着问挨骂的人心情。

“你说呢？方琴你今天可真是够坏，故意坏我名声，将来我娶不上媳妇，你必须负责”许州知道方琴如今心气顺了。

张立根和她媳妇原本想过来一人拉走一个的，结果还没有开始呢，就结束了。也真是，她看了一眼许州，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她心里知道，当年的学霸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是颜值党，也怪他当年有些拉垮，要是换成现在，估计自己也可能犹豫一下。不过也幸好如此，如今遭罪就是自己了，她可是方琴有信心有勇气复读考入燕京大学去

自从方琴和许州说开后，反倒自然了许多，特别是知道许州有女朋友。完全变成了女汉子形象。和许州一点也不客气。

聚餐在寒暄里开始，也在寒暄里结束，除了两三个好酒的，其他都喝的够量，随后，大家陆续散去。

许州走的更早，同时离开的还有方琴和陈洋，原因是陈洋多喝了几杯。然后，趁着酒劲对方琴表白示爱，搞得方琴尴尬的要死，最后许州也只能帮忙送了回去。

然后，许州和方琴也没有多做停留各自回家。许州到了家，发现姐姐一家人也在。许州拿着一盒华子递给姐夫，这时候，许州发现姐夫比自己低一些，可是看着壮硕，很有力量感，虎背熊腰的。然后随即说了趣事或者新闻，以及他姐夫喜欢的汽车。

许州的皮箱已经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散成一片，对于小外甥而言，吃的喝的玩的都有了，至于许州这人就不在意了。倒是大外甥女见到他后很有礼貌说了声好。

。。。。。。

时间如风，永不停歇，春节期间生活毫无波澜。父母这次也不再过问许州女朋友的事儿，似乎是不再抱有期望了。许州看了下日期，假期即将结束。

在这期间，许州每天跑步倒是养成习惯，两个小孩儿在这里住了几天，和许州熟识了许多，每天也跟着跑步。不过，他们一开始跟着跑，累了就变成了散步，最后干脆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大年三十的夜晚，大雨纷飞，天寒地冻，许州在被窝里和杨桃互相祝福和想念的话，还说了一些日常无聊琐事。甚至还提起了高中同学聚餐的事儿，杨桃开玩笑地说有没有美女啊，许州回答说有，还是一个暗恋自己多年的女博士呢。

杨桃一听这话觉得不可能，还女博士呢，能是美女么？心里自然也不当回事，许州本着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儿的选择，也没有去强调自己说的是真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