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案件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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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然边走边对刘奕帆说：“你别忘了，那天晚上是在下雨的，如果凶手要早早地在亭子附近潜伏，你觉得，如果你是凶手，你是打着伞潜伏，还是淋着雨潜伏，还是穿着雨衣潜伏呢？”
刘奕帆：“打伞的话目标太明显了吧，所以，可能是穿着雨衣潜伏吧，那个深色雨衣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淋着雨的话，似乎也有这个可能。”
李牧然笑了：“凶手一定是穿着雨衣的，如果他没有穿雨衣，那么赵婷婷挣扎的时候，一定会拼死去抓凶手的衣服，手指指甲缝也必然会残留一些服装的细小纤维，可是，老白尸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服装纤维。”
说着话，两人已经回到了赵婷婷遇害的那个风雨亭。
“在赵婷婷来之前，凶手可能就是穿着雨衣蹲在这里。”
李牧然尽量缩小身子蹲在亭子的外侧，头低着，还用手还把想象当中的雨衣帽子拉过来紧紧压住头。
“来，你来扮演赵婷婷。”李牧然喊道。
刘奕帆犹豫了下，她对扮演一个死人可没什么兴趣。
不过犹豫也只一瞬间而已，她快步走向亭子。
刘奕帆也是个警察，也算见过很多凶残甚至恐怖的场面，很多忌讳她早就没有了，只是在心理上稍微有点不乐意而已。
“现在你正常从亭子外面走进去。”李牧然说着，刘奕帆照着李牧然的指示去做。
“走进亭子之后，或许你会站一下甚至往外看一下，但即使你往外看，是不是看不到我？”李牧然依然尽力让自己在地面缩成一团。
刘奕帆在亭子里靠近边缘，正常平视地往外望：“是的。”
“你再试试，如果要能看见我，你需要怎么做？”李牧然继续说道。
刘奕帆手扶着石头长椅的护栏把头往外伸，往下看。
只看到李牧然蹲着的身影的一半，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好像亭子边的一块雕塑。
这个姿势有点难受，刘奕帆只好跪在长椅上：“我要跪在长椅上或者趴在长椅上，把上半身完全探出来往下看才能完全看到你。”
李牧然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这就对了。你看，你是知道我在这儿，要做着这么费力才能看到我。所以，当天晚上，只要凶手自己不发出声响，再加上夜色的掩护，赵婷婷基本上完全可能不会发现有人躲在亭子外面的。”
“然后呢？”刘奕帆望着亭子外面的李牧然。
“然后……”李牧然走回原来蹲着的位置再次蹲下，然后慢慢站起。
边站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凶手等到赵婷婷放松警惕、时机成熟的时候，慢慢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机充电USb数据线，然后慢慢地绕到赵婷婷的正背后……”
李牧然快速地将双手拉紧的数据线（他在进行无实物表演，当然手中是不会有任何东西的）朝想象当中的赵婷婷的脖子上套过去，并死死地拉住数据线。
虽然是无实物表演，刘奕帆也只是站在一边，李牧然的动作并没有碰到她，但这突然的动作和李牧然瞬间露出的凶狠的表情还是吓到了她，刘奕帆不自觉地往旁边躲了半步。
“然后，凶手就这样一直拉一直拉……”李牧然说着，脸上的肌肉似乎也在一起使劲。
“那根线并不长，所以，他的一只手的大拇指因为好用力的关系，捏在了数据线的末端，所以会留下半个拇指指纹……”
虽然知道这是表演，但刘奕帆还是觉得这画面过于震撼。
“直到赵婷婷断了气，他才把她从长椅上拖下来……所以，石头长椅上会留有赵婷婷身上的衣服纤维……”
李牧然做着把人脱下长椅的动作，并把“赵婷婷”拉到亭子边靠在亭子的外围石头上。
刘奕帆伸出头看着李牧然的动作，提出一个问题：“既然已经把赵婷婷勒死了，为什么不尽快撤离现场，却要把赵婷婷拖到亭子下面呢？”
李牧然直起腰，稍作思忖：“我猜，凶手应该是想让别人尽可能晚的发现凶杀现场吧。毕竟这样的话，光从正面看亭子，是发现不了异常的。”
刘奕帆点了点头。
“弄好这一切之后，凶手跑回亭子里……”李牧然从亭子外跑回亭子，边跑边往裤兜里塞东西。
“哦，对了，他手上应该还有一条数据线，我猜，他先把那个数据线塞进口袋。”
他跑到亭子中间站定：“这时候，凶手身上还穿着雨衣，这时，他会脱掉身上雨衣，把它放在这儿……”亭子中间依稀还能看见之前残留水渍的痕迹。
“然后，关键的来了……”李牧然做着从胳膊上取下双肩包的动作。
“你这是……”刘奕帆似乎没看明白。
“凶手还背着一个双肩包。”李牧然把并不存在的双肩包放到地上，虚空拉开拉链：“然后，他把赵婷婷的包塞回自己的双肩包里……”
李牧然把想象中的赵婷婷的LV包塞进双肩包里，并拉上拉链，然后背起双肩包就走出了亭子。
“你是说凶手来的时候穿着雨衣，走的时候淋着雨？”刘奕帆有些不解。
“不是，凶手另外有把伞。”李牧然走到刚才他蹲下的地方，捡起“地上的一把伞”，并打开了。
“他来的时候是撑伞的，雨衣放在他的双肩包里，只不过在来到亭子这里之后，他把伞放到一边，换上了雨衣便于隐藏……走的时候也是撑伞的，因为他觉得已经没必要再穿雨衣了，所以他留下了雨衣，撑伞走了，这样，在视频监控里更容易混在众人之中。”
刘奕帆眉头微皱点了点头：“这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在画面里找不到那个穿着雨衣进入犯罪现场的人的原因了。”
“没错！他如果只是在风雨亭这个区域才换上雨衣，我们自然没办法在镜头里找到他。”
刘奕帆点了点头：“据我所知，案发的那个时间段，雨并没有完全停，所以，那个凶手要么是打伞的，要么是直接淋雨离开的……”
“是的。所以我们要调整查看监控的思路方向。”
刘奕帆点头赞同，她对李牧然的脑洞有点敬佩了。
“接着，他往前走，看到这里有个垃圾桶，就随手把手机数据线扔了进去。”
李牧然走到垃圾桶边，做了一个从兜里掏出东西扔进垃圾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