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非正牌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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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卡演艺酒吧”位于月城比较繁华的商业地带边缘，是很多年轻人热衷消遣的地方。
每天一到夜幕降临，“酷卡演艺酒吧”的招牌就伴随着不断闪烁变幻的七彩霓虹闪动，让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显得生机勃勃。
这里除了可以蹦迪、喝酒之外，还可以观赏到很多艺人的表演。
有4、5线歌手、脱口秀、歌星模仿秀、逗比表演、甚至大打色情擦边球的热舞表演等等。
在酒精的刺激下，不少年轻人在这里疯狂释放自己多余的荷尔蒙，感受着直接或间接的感官刺激。
于是，免不了会不时发生争抢女伴、打架斗殴的事情。
因此这个酒吧在市公安局那里也是挂了名的，缉毒大队和扫黄大队会时不时过来突击检查。
……
李牧然把车开进商城的地上停车场，一个漂亮的甩尾，一把就把车停在画好的停车格内。
现在还是下午，夜场还没开始，所以停车场上的车并不多。
他们走下车，看了一眼商城3楼处巨大的“酷卡演艺酒吧”招牌，深吸了一口气，向酒吧入口处走去。
叮的一声，电梯来到5楼。
当电梯的门打开，李牧然感觉到的，不是曾经熟悉的窒息感，而是一种陌生感。
这么多年没来过这里。
自己印象当中平坦的水泥地面早换成了光滑的大理石。
之前放在进门处两边的啤酒广告易拉宝和劣质泡沫板制作的宣传造型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电梯两侧排列整齐的液晶电视和灯箱广告牌。
门口的吊灯也换成了华丽的吊顶水晶灯。
“开酒吧，还真是赚钱啊！”李牧然心里稍有些不平。
李牧然在这边像乡下人一般地左顾右盼，刘奕帆那边却早已迈进了酒吧的大门。
她边走边大声喊道：“经理在不在？”
看来她对这里更轻车熟路一些，也不知是经常来玩还是曾经多次陪同出警。
……
相比外面明亮的灯光，没有开启热舞模式的迪厅里昏暗多了，李牧然花了好几秒钟才慢慢适应里面的黑暗。
在刘奕帆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位于表演舞台侧后方的走廊。
“你们是谁？找经理什么事？”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拦住了两人的去路，面色不善地扫视着李牧然和刘奕帆。
“你们谁是林柏皓？”刘奕帆面对着身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两个彪形大汉一点也不惧，朗声问道。
“我就是，你们是……”左边的大汉应道，用狐疑的眼光扫视着两人。
他看起来大约27、8岁，目测有1.8米以上，下身穿着宽松的迷彩，上身穿一件紧身黑色t恤，剪着短发，手臂和胳膊粗壮，紧身t恤把他的胸部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在李牧然的印象中，这些夜场的保安也都按照要求会统一着装，像服务员一样，上身白色衬衣，下身褐色西裤。
不知道是因为还没到蹦厅上班时间他自己穿的便装，还是他知道今天会有警察来询问，故意穿成这样给自己壮胆？
李牧然偷偷跟刘奕帆交换一个眼神，大概的意思是：你看，这家伙的体型、外貌，也符合我们对凶手的判断。
刘奕帆会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是警察，昨天跟你联络过，说今天下午会过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的，是关于赵婷婷被杀一案的……”
林柏皓稍微有些疑惑，他记得昨天跟自己通话的是个男警官，怎么今天出头的是个女警官？
他想了想，还是用稍轻的语气说道：“能不能……给我看下警官证？”
李牧然和刘奕帆掏出自己的警官证。
确认警官证没有问题，林柏皓抬手指了指后面：“我们去那边谈吧。”
李牧然和刘奕帆跟在邱柏皓的后面往里走。
另一个保安在后面问：“你们只是找皓哥对吧？那我就不去找经理过来啦。”
李牧然站住，回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以，等下如果有需要，就再说。”
那保安点了点，转身走了。
……
在林柏皓的带领下，3人来到一个大约40平方的房间。
这个房间有几面化妆镜，一些化妆用品随意地排放在梳妆台上。
几个不锈钢管支撑的服装架上挂着不少鲜艳、华丽的舞台服装。
旁边还有锣鼓、纸板造型道具等一些杂物。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是酒吧艺人平时化妆候场的房间。
林柏皓指了指靠墙的一个3人位的布艺沙发，说：“请坐！这里……条件有限，两位警官就先将就一下吧。”
这个布艺沙发两端用木头做的旋转卷曲造型，表面以银灰色布套包裹，如果它是新的，那它一定会显得高端、大气。
不过现在这个沙发已经显得老旧了，布套表面的花纹已经磨损了大半，显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残留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可疑污渍，看起来令人生厌。
李牧然倒是不怎么在意，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他拍了拍沙发旁边，对林柏皓说：“来，你也坐。”
林柏皓没有过多考虑，坐了下来，与李牧然斜着面对面。
刘奕帆嫌弃地看了那沙发一眼，想了想，还是去旁边的梳妆台那边拉过一把靠背椅到沙发前坐下。
“皓哥是吧？”为了让气氛尽可能轻松，李牧然使用了这个称谓，并用半调侃的语气问道。
林柏皓似乎没想到警察也这么称呼自己，笑了：“呵呵，是，大家都这么叫我。”
“能告诉我，前天也就是周五那天晚上的19：00-21：00你在哪里吗？”李牧然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睛却直视着林的眼睛。
面对李牧然的逼视，林柏皓倒没有显出丝毫的慌张。
他答道：“周五那天晚上……我在上班啊。我们一般每天18：30上班，一直工作到凌晨2：30。有时候客人没走的话，也可能会坚持到凌晨4点。”
李牧然点了点头，继续看着林柏皓的眼睛：“除了你的工作伙伴，还有谁能证明你没有作案时间呢？”
林柏皓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恐怕没有，你们如果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
李牧然微微皱了下眉：“或者我换一个方式问你：可能你很容易证明你当天来上班了，但是，有没有可能你在19：00-21：00的某个时间段，曾经离开过但没有人注意到呢？”
李牧然的提问似乎在林柏皓的意料之中，他瘪了瘪嘴说道：“有没有离开过，酒吧门口的摄像头可以还我清白。我们酒吧门口的摄像头是24小时录像的，就连消防通道那里也都有摄像头，也是24小时录像的。除了两个出口之外，酒吧没有其他可以出入的地方。”
李牧然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如果摄像头是正常工作的，这的确很好验证。
“你们摄像头当晚是正常工作的吗？”刘奕帆出声问道。
这几天关键位置摄像头的异常和损坏，给案件的侦破工作带来了很大阻力，谁知道这个地方的摄像头靠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