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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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牧然回到月城，他的几个混迹在月城的初中同学当晚便邀请李牧然到当时最火热的“酷卡演艺酒吧”去散心。
然后，就在那晚，当心神不稳遇上了酒精刺激，注定会有个命中劫数在等着他……
……
深夜的酷卡演艺酒吧。
在耳边炸裂的震撼音响、dJ激情动感的喊麦、变幻不定不停闪烁的灯光、妖娆性感的女人、年轻疯狂的男人、空气中弥漫着啤酒夹杂汗臭的味道……
这一切，正合李牧然的胃口，一腔怒气和满脑子的愤懑却无处申诉的他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一瓶一瓶灌着啤酒。
随着酒精在体内不断累积，他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魔幻。
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原本就是这么扭曲、荒诞、可笑的。
大家都只服从于最低端的本能冲动，只满足于最直接的感官刺激。
什么崇高？什么伟大？什么美好？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长地久？什么坚贞不渝？
现在看起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在dJ的激情带动下，在劲爆的音乐中，李牧然被朋友拉到了舞池，在酒精的刺激下，肆意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他不在乎自己的动作怎么样，只需要尽情地扭动……
似乎随着汗水的蒸发，他的灵魂也能变得轻盈，从而让自己不再那么痛苦……
“哎呀……他摸我……”
李牧然的手在乱舞之中碰到对面一个紫发女孩的胸部，那个女孩尖叫一声，往后退去。
很快，女孩的身后出现了几个青年男人，其中一个扎着一个小辫子的，过来“啪”地一声一把拍下李牧然还在空中舞动的手，凑近李牧然的耳边吼道：“小子，胆肥啊，敢碰老子的女人……”
“误会，误会，我哥们是不小心的！”跟在李牧然旁边的初中同学连忙解释道。
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可能是他一点也不喜欢别人在他耳边吼，也可能是手背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感受到了刺激……
反正在那一刻，本来想解释的李牧然突然不想解释了，更别提道歉了。
他也不说话，继续扭动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打他手背的人。
似乎在挑衅：我就摸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哟嚯，今天遇上一个不开眼的了，那老子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说着，那人举起拳头直冲李牧然的面门而来。
“切……”李牧然轻蔑的一笑，在警校学习的散打和擒拿格斗术要是连小流氓都对付不了，他也枉上这几年警校了。
偏头往左一闪，李牧然不仅躲过了那来势汹汹的拳头，还顺势将自己的右拳借着扭身返回的力道直接输送到对方的脸上。
只听“啊”的一声，那小辫子男人被击打得连连后退，带动身边好几个还在跳舞的男女，“哗啦啦”一起倒在地方。
“你他妈的……”小辫子男人爬起身后，迅速从旁边的酒桌上操起一瓶还没喝的啤酒，带着一脸狰狞的表情，向李牧然走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他的同伙，也拎着啤酒瓶。
可是，他明显低估了李牧然。
当他举起酒瓶砸向李牧然的时候，李牧然一抬手，用左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并用右手将还在哗哗往外倒啤酒的瓶子夺了过来。
“乓……”瓶子没有碎，但殷红的血很快从李牧然的头上流了下来。
原来，小辫子的同伙趁李牧然和小辫子纠缠的时候，把啤酒瓶砸到了李牧然的头上……
音乐已经停止，dJ和保安似乎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啊……”周围的人群一阵惊呼，有人喊着：“保安保安，这里有人打架……”可……
血腥味刺激着李牧然，他咬紧牙关，怒目圆睁。
他用力甩开那个小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手中的啤酒瓶，“乓”地一声砸到那小辫子同伴的头上。
还没等晕眩的那人醒转过来，他又一脚狠狠地踹向那人的腹部……
……
本来，那晚接到庄晓卉的电话热血上涌私自跑回月城，李牧然就没有走学校正常请假流程，已触犯了校规。
而在“酷卡演艺酒吧”的这起斗殴伤人事件，就更让他的行为雪上加霜。
酒吧斗殴事件处理完之后，李牧然忐忑地回到学校，警方的通报随即传来，他被学校记大过，所有评优一律取消，保研资格也一并取消了……
从此，李牧然像变了一个人。
那个阳光、积极、上进的好学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终日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烂泥。
在此之前一直非常欣赏他的教导员无比心痛，数次劝诫，但最终还是收效甚微。
其实，照后来的表现，李牧然能在毕业后被分配到月城公安局，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李牧然就这样沉沦了几个月，要不是他中学时期的一个他很崇拜的老师一次在酒桌上点醒他，可能他还会一直沉沦下去。
后来，李牧然开始认真地干起分管资料档案的本职工作。
他翻阅了大量真实案例，同时也自学犯罪心理学课程，积极准备考研。
4年后，在2014年获得了刑事警察学院的犯罪心理学在职研究生。
……
闹钟响了几次，李牧然都没有听到。
当他终于被闹钟和急促的电话声吵醒的时候，已经上午的9：38了。
电话里，刘刚严厉地问他为什么不来上班，李牧然连连说着“对不起”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以极快的速度匆忙洗漱了几下，他就冲出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发出很响的“砰”的一声。
昨晚，他实在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回忆起过去跟庄晓卉相处的点点滴滴，再仔仔细细地研究罗宗华在赵婷婷被害一案中扮演的角色，最终还是因为有太多未解之谜而无疾而终，直到折腾到凌晨4点，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
今天是周二。
李牧然感到刑警队会议室的时候，刘刚正在主持召开案发后的第二次案情总结分析会。
见到李牧然进来，刘刚坐在主讲位板着脸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训斥他。
李牧然赶紧在会议桌前挨着刘奕帆坐下，打开自己的笔记本。
“好，我们现在总结一下。作案工具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作案手法也基本确定，但嫌疑人的特征我们还没有完全锁定，只能大致判断是一个身体强壮的男性。另外，由于被害人的随身物品，包括手机、钱包等物品还没有找到，所以，嫌疑人作案的动机我们暂时也无法明确。”刘刚做着案件总结。
刘奕帆凑过来，在李牧然耳边轻声地说道：“我们这段时间调查的基本情况，我已经向刘队汇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