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割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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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3、 割竹子
赶了一夜的路，天已麻麻亮，他们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腿肚子发软，腰困腿乏，更是腹中饥饿。
最后连山间的小路都已经走完了，更没有架子车可行的路了，徐精明吩咐大家将架子车藏在附近的低洼处，捡了些树枝，扯了好多野草，将车子覆盖藏起来。又拿下车上的被褥和干粮，几人背着，在徐精明的带领下艰难的爬向附近的一个天然山洞。大伙将铺盖卷下铺了树枝干草后安顿下来。
徐精明让大家赶快吃饭，吃完啥事都不干就睡觉。上半天都先好好补上一觉，到后晌了他再带大伙去看一看附近的地形给第二天具体割竹子侦查好路线。
经过一晚上的劳碌奔波，长途跋涉。大家早已是人困马乏，肚子饥饿。拿出带的干粮匆匆胡乱吃了一些后，就拉开被子倒头便睡。不大功夫个个鼾声如雷。
一觉睡到后晌，几个人才陆续醒来。徐精明安排众人去捡柴，打水。附近的山泉很多，打水很方便，捡柴火更是容易。自己用几块石头支起一个简易的炉灶，架上一个乌漆麻黑的小铝锅，准备烧点包谷珍稀饭，一天光吃干馍不滋润。
大伙连说带谝做着饭，包谷珍烧好了，又各自拿出自己的锅盔和蒸馍。老五拿出一大罐头瓶浆水菜，奔颅子拿出媳妇儿腌的萝卜丝儿。狗娃子带来一小瓶油泼辣子。徐精明一看高兴的说到：“这美的很么，你几个今儿把叔孝敬了，明天叔给你们开洋荤吃好的。”
狗娃子激动地问道：“叔，吃啥好的？”
“靠山吃山，具体吃啥得靠咱的运气哩。”徐精明神秘的说道。
“今儿晚上把捕兽夹子装上，明早估计就有收获了。”
吃完简易的晚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徐精明就决定出去勘察路线。徐精明带着大伙走向密林深处，这山上的竹子，并非是连片生长的。需要在林子里不断寻觅，运气好的能找到成窝子长得，一窝子下来就能割几大捆。徐精明告诉大家，只割筷子粗细的细竹子，这种竹子，在跟前最好卖，马上到夏忙了，附近编筛子的都要这种竹子。
几个人站在一处开阔的山坡上，西边的一轮红日还很耀眼，阳光透过树木的遮挡，射进密林深处，照的人睁不开眼。映的这满山翠绿披上了五彩霞光。远处峰峦叠嶂，连绵不绝，云层被涂成了一片金光，众人也被这天然的美景所陶醉。
正行进间，一阵山风吹过，徐精明看了一下远处的天。“赶快找地方避雨！”
奔颅子纳闷的说：“红红的日头，避啥雨呢？！”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赶紧跑，甭废话！”徐精明边跑边催促大家跟上。
大家将信将疑的跟着他跑。刚找到一处突出的岩石下，乌云密布，豌豆大的雨点，随即而至。
大伙嬉笑着边躲雨边问徐精明是如何知道要下雨的。徐精明告诉大家，山里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自己以前老家在蓝田，从小在山里长大。拔猪草、捡蘑菇、采药、砍柴。早已经是个“山里通”这山里的天气，刮阵风，他鼻子一闻就知道下不下雨。众人无不惊叹。
山里的雨来得快，走的也快，不大功夫，云开雾散，太阳又从云层的缝隙里射了下来，好像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
雨后山上湿滑，他们就折了树枝当拐杖，艰难的行走在林间。寻找到几处连片的小竹林后，沿路做好标记，就返回山洞了。
老五走后，淑珍在家却坐不住了，就找到了对门奔颅子的媳妇儿，问知不知道在哪儿割竹子。奔颅子的媳妇儿秀兰告诉他只知道在鸡窝子过去的啥地方，再具体就说不清了。淑珍告诉秀兰，自己也想去进山给老五帮忙掀车子，问秀兰愿不愿意同往。
秀兰听了觉得淑珍说的也有些道理，自己男人不心疼，谁去心疼。就又去找狗娃子的媳妇儿。狗娃子媳妇儿由于婆婆不在的早，俩娃无人照管，无法分身，最后商议，就俩人去接车子。
秀兰告诉淑珍，几个男人是头天晚上走的，最快回来也到后天或者大后天才能下来。约定后天一大早出发，赶后天晚上进到山里，在路上死等。
又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众人都恢复了精力，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今天大干一场。吃罢简单的早饭，徐精明告诉众人：“上坡哩！”
众人拿着镰刀，带着提前割好的藤条，在徐精明的带引下，顺着昨天做好记号的路线进发。
顺着沿路标记，大伙很快就找到了昨天下午标记好的几处竹林。几个人迫不及待说干就干。只见众人手起刀落，一根根细竹就应声倒下，犹如砍瓜切菜。砍上一会儿就将散落在地上的竹子整理收集在一堆，再用藤条捆成水桶口粗细的捆子。这样的活对于勤做惯了的庄稼人来说，还真不算啥。
一天奋战下来，人人战果颇丰。老五割了二十几捆，奔颅子和狗娃子一人割了十五六捆，连徐精明也割了十二三捆。大伙将割好的竹子捆好，找一根木根两头削尖了，两头各插进竹捆，当扁担挑着。把白天割好一捆捆竹捆，担到山洞附近藏了起来。
回到休息的山洞后，大伙在山洞里躺下准备好好缓一口气的时候。徐精明却出了山洞，过了一会儿手里提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兴奋的走进山洞，将大伙叫起。大家看见两只野兔，一下子都高兴的蹦起来。“诶呀！叔，这太好哩！”
老五接过野兔，拉着奔颅子：“走，到河边宰了去。”二人拿着镰刀，提着野兔走向河边。
一会儿功夫，二人已将野兔宰杀，剥了皮，清洗干净，串在树枝上，走回山洞。这时狗娃子也生好了火，老五在篝火旁用树枝支起烤架，将兔子架上去烤。
老五又将剥下的两张兔皮交给徐精明，让其晾干带回家缝个兔皮帽子戴。
兔子烤熟时，大家早已馋的直流口水。本来是一趟艰苦的劳作，遇上这样的好事吃上野味儿，令众人无不欢天喜地。
当大伙大口嚼着兔肉的时候，狗娃子高兴的对徐精明说：“叔，我们以后就跟你混了，这又能挣钱，又能吃肉的好事哪儿找去！”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晚饭后，徐精明招呼大家早点安歇，第二天的任务还重着呢。躺在地铺上，老五此时却想起了淑珍，想着淑珍清秀的脸庞，不由内心一阵甜蜜，为了淑珍，再苦也值了，渐渐的也进入到梦乡。
第二天大伙还是集中精力割竹子，一天下来，和昨天的战绩相仿。
众人将这两天割的竹子整理在一起，清点数目。老五四十二捆，奔颅子和狗娃子一人三十二捆，徐精明二十六捆。大家看着这两天的战绩脸上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徐精明告诉大家，这次割的差不多了，再多架子车也装不下了。下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半夜就可以下山回家了，大家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