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谋官职王干访毕沅,为政绩县令聚山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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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张帆在处理疫情时，抓了独山镇的保长姚永兴和他的师兄真添子。他当众对老百姓说，要给他们伸冤。等处理完事情后，张帆带着他们到了县衙。
此时，王干已回了山寨。季杰不敢怠慢，又派人请示了知府范高。张帆因为事情没有了结，便一直陪在那里。只是让孟凡香和郎中们先回了山寨。
第二天，公审大会开始。姚永兴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对于乡亲们指控他的一些罪证，供认不讳。只是真添子却一直不肯认罪。他认为自己为人治病收费是合理的，并没有违反大清的律例。并且他自恃有天门山道观做后盾，谁也不怕。他觉得范高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是他错误地判断目前的形势，想要他死的并不是范高而是张帆。张帆拿定了主意，要杀他立威，在群众中树立山寨的威信。他不是没有想过真添子可能有很硬的后台，但他一想到山寨有了曹竹斋 和潘佩言两位高手坐镇。再加上王干现在有官府的身份。他便底气十足。
张帆对范高说：“只要他该杀，那就照杀不误，其他的不用担心。”
其实这真添子只是他的道号而已，他本来也是姓姚，他是姚永兴的一个堂哥，两人又是师兄弟。他从天门山回到黄梅，已经有几年了。正是他给姚永兴做了打手，周边没人能打得过他，所以一众乡亲敢怒不敢言。
现在看到他们都被抓了，一众百姓把他们这些年所做的恶事全都抖了出来。这下就连范高听了，都怒火冲天。季杰这边判了他斩刑。而范高直接批了个斩立决。就在真添子不甘的怒吼声中，刽子手手起刀落，两个人头便滚到了地上。
周边的群众齐齐跪倒在地，高呼青天大老爷。这也让季杰感到一股豪气，真正为民做事的一种自豪 。
天尊亲自救人和张观主为老百姓伸冤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黄州。这次救人的效果太明显了。只要不是病危的人，基本上都好转了。半月以后，整个黄梅的疫情几乎消失。
处决杨永兴以后，那些村民又询问张帆山寨收烟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黄烟的事情，可独山镇那边派去学习烘烟的人，本是姚永兴的人，并没有对所有的村民开放。
这次季县令都亲自出面了，他们自然也想卖烟赚钱。季杰便组织了周边有好多村民一起到独山镇那边，让那两个人传授烘烟的技术。烟草逐渐成了黄梅的一大支柱产业。季杰的库房也充实起了来。
王干和石勇查看完地形回来。他一个人回到住处，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他给付廷正写了一封信，对他的伤势表示了慰问；同时跟他说，为他记二等功一次，唐加龙跟瞿江涛各记三等功一次。
信中要求他在崇明那边就地招人，同唐家龙瞿江涛一起训练水军，必要时可以利用，付友文的关系，招收一批海盗来做海军的种子，但是思想工作要一定要做到前边，同时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写完后，便让王梦龙通过丐帮发了出去。
做完这些事情，王干又想起石勇的话。他也觉得现在是应该去拜访一下毕沅了，毕竟这人是湖广总督。一个外人到他的地盘儿上来，不去拜一下码头也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来到这边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他想了想。除了香烟以外，好像没有其他可以带的东西。他到杨爱君那边去拿了30盒香烟，是高档二级的。他并没有拿一级的烟，而是只带了两支，因为供烟就是一级香烟烟加了他的特殊香料而已。这两支香烟只是让毕沅品尝，这是贡烟。后边就要看毕沅的态度了。
王干自制了一个金色的拜帖，又喊上孟凡香和王氏兄弟，这里给韩丽萍打声招呼以后，他便往武昌去了。王干在路上，又跟杨彪和王震分别通了话，听了他们的一些建议。杨彪跟毕沅不是很熟，因为他只是福康安那边的人，而且是在安徽地界所以与毕沅有什么交集。
王震对毕沅就比较熟悉了。他对王干说，此人官声尚好，没有很大的污点。对待百姓也可以，是一个比较难得的官员。这让王干对毕然又有了一丝的好感。王干心想，能结交就尽量结交吧，最好不要成为敌人。
他在考虑毕沅的时候，毕沅也在惦记他。因为王干最近搞黄烟，抗击疫情，这些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也很好奇这个忽然从天外冒出来的人，很想见一见王干，但想不出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见。
只是王干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这样一个人物冒出来，他必须要向上面汇报。可是下面的人竟然没有人向他汇报。
他心里有些疑惑。特别是对于黄州府，他有些不满了。他心想，你黄州出了这么一个人物，你竟然不跟我说一声？
他怎么想不到，他惦记的人却突然来拜访他了。
今天，毕元并没有做堂。他一直在想着怎么处理军饷被劫的事。如果找不到劫饷的人，这几年在湖北做官积累的钱，可就要全部赔进去了。
毕沅是知情的，号称千万两白银的军饷，实际上也就600来万。因为里边有各级官员的回扣和火耗。真正送到福康安手里能有六百七八十万，就是比较不错的了。
不过他要赔的话，起码也得赔这个数。所以他心里很不爽。他又把湖北、湖南的巡抚。统统都骂了一顿，并放言，如果抓不到人，两位位巡抚一人出两百五十万两，作为办事不力的惩罚。
他才不想一个人出那么多的银子呢。那要叫皇帝知道了，一个人能出那么多钱，那他的官帽子也就不要了。
好在廓尔喀的战事已经结束，福康安也打了胜仗。西藏也要进京朝贡了，乾隆爷正高兴着呢，所以对这件事情追究的也就松了一些。
不过毕沅已经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没有什么希望了。最好就是平调到一个偏僻的省份，要么就进京述职，搞个闲职养老了。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天堂寨王干求见。”说着呈上了拜帖。
“嗯。？”毕元吃了一惊。他怎么来了？他赶紧说，“快宣。”他在里边急忙整理好官服。走出的房门，下了台阶，站定等待。
他毕竟是一品大员。降阶相迎，已经是给足了王干面子了。王干在下人地引领下，来到毕沅的面前。
他并没有下跪，而是双手抱拳，微微鞠躬，“西班牙大公爵、天堂寨寨主王干拜见总督大人。”
听了王干的话。毕沅迟疑了一下，“西班牙大公爵是个什么样东西？也是个公爷吧？”但他并没有表现地怠慢，他对王干说到：“王公爷免礼。请屋里说话。”
我干直起身，说道：“谢大人。”便跟在毕沅的后边进了客厅。
毕元命人上了茶水，他先开口道：“王公爷造访本官，有何指教啊？”
王干抱拳道：“小人借居贵地已有多日，怎奈俗事缠身，一直未曾造访大人，甚是失礼。今日特来拜见，请大人指教。”
毕沅笑了笑，这小子还算懂礼，他开口道：“公爷过谦了。公爷能光临敝衙，是本官的荣幸。”
两人不咸不淡地搭了几句官腔，王干便直言道：“总督大人，小人是有事相求来了。”
他说着，拿眼看了一下王孟龙。王孟龙立即从随身行囊里取出该30盒香烟。恭恭敬敬地送到毕园面前。
王干说道：“这是小人亲手制作的香烟。特来献给总督大人，不成敬义，还请大人笑纳。”
毕沅眯眼看着面前的香烟，又想起了外面的传说。他笑道：“王公爷有心了，本官就收下了。”他让人收了香烟。
这里王干又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盒。从盒子里取出了两支香烟恭恭敬敬地递给毕沅，说道：“总督大人。这里有两支香烟，我是准备上贡给皇帝品尝的，但想到毕大人德高望重，特意拿了两支出来，先请毕大人品评一下，看看能否献给皇上。
毕元一听，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他用手接了过来。王干赶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打燃了。要给毕沅点烟。但是毕沅并没有抽过香烟。他有点不知所措。
王干一下想到了什么，他熄灭打火机，自己重新拿了一根烟出来，然后打火点上抽了一口，然后把烟随手给了王孟龙。
他才又打燃了火机。恭敬的给毕沅点了烟，毕沅有学有样地深吸了一口。抽烟的后续动作毕沅还是会的，他细细地品了一下，觉得这烟非常的香，人瞬间好像有了精神一样。
他赞赏地看向王干，“真是好东西。你这香烟如果献给皇上，皇上肯定会喜欢。”
王干道：“多谢总督大人夸赞。只是我这特等香烟，因为香料太难得了，好烟叶也很难寻到，说千里挑一也不为过。好不容易才有了十盒零两支。先把这两支给毕大人品评一下。既然毕大人认可了，那还得请大人帮忙送进宫去。”
毕沅道：“好！本官会用加急快马，尽快给皇上送去。”
王干又小声道：“本公自海外习得制烟之术。又得毕大人指点，方得如此极品香烟，大人认为如此珍品理应献给皇上享用。”
毕沅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是极，是极！哈哈哈......”
王干也会心地笑了起来。
毕沅开心地道：“王公爷此次赈济疫区，救治灾民，功德不小啊。”
王干道：“是总督大人教诲的好。王干不敢居功”。
毕沅开心的道：“孺子可教。”
王干又道：“本公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大人。本公虽然在海外被西班牙皇帝封了大公爵。但是回到国内，还没有官职在身。虽然义父给安排了一个游击将军，但那是福大人恩典。本公想在本地谋个一官半职。为此愿捐出六十万两纹银，不知可得一个什么样的品级。”
毕沅思索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元德公想要什么样的官职呢？”
王干道：“本公买下山寨以后，急需开荒耕作，需要大量的铁器。小人需要一个官职，能够自己开矿冶铁，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毕沅道：“开矿冶铁。那是需要户部发文。本官怕是无能为力啊。”
王干又道：“本公不可能让大人白白出力。我已派人探明周边的铁矿。我想同大人联合官府一起开采，大人属下均可入股。由王干自行制造农具。而且我义父军营的新兵也需要兵器，毕大人也要有所出吧？一并由本公包了，官府只须出成本即可。不知大人看可行否？”
毕沅道：“这个，且容我同各位同僚，商讨一番，再给你确信如何？”
王干抱拳谢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元德公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毕沅问道。
王干道：“小人生产香烟，是要售卖的。这个还得大人融通一下。”
毕沅道：“这不成问题。不知道你的香烟价值几何？”
王干道：“山寨出产的香烟共分高档、中档、低档三个档次，每个档次又分为了三个层级。就像大人刚抽的这种烟。是贡烟。成本价就是一百两银子一盒，但是种烟我不做售卖。”
“送大人的烟是第二等，二十七两纹银一盒，只做了30盒，全给大人拿来了。一等烟还没有产出。”
毕沅听了，赶忙打开一盒王干给他的烟，拿出了一支，王凯又赶忙给他点上，他抽了起来。细细地品过以后，他说道：“这烟比你的贡烟也差不了很多啊，竟然成本差的那么大。”
王干说道：“贡烟里边有一种香料是从南阳那边买过来的，我们本土并没有这种植物。这种香料在海外一两值二两黄金。现在黄梅的烟叶也不是很好，可以说需要千里挑一。你说这个成本能不高吗？”
毕沅道：“那倒是。”
王干道：“我做香烟，赚的钱很少，主要是想造福一方百姓，黄州百姓实在是太苦了。我只要能够收回成本，就可以了。最低档的香烟只有100文一盒。”
毕沅有点恍然，“元德公高义。”
王干又道：“总督大人如有需要，我可以每个月免费供应大人上等香烟十盒。多了，就有点困难了。其他的官员要抽的话，就只能自行购买了。”
毕沅道：“那是应该的。”
王干转头看向孟凡香，范香便从衣袋里拿出了一面印花玻璃镜，走到毕沅面前，双手呈了上去。王干道：“这是本公从海外搜罗回来的镜子，比国内现有的镜子要高级得多，就送给贵夫人。”
毕沅没有客套，伸手接了过去，一看竟是如此的精美!他连忙朝自己照了一下，绝对纤毛毕现！“真是一个好宝贝！”毕沅大喜道，“敝夫人一定非常喜欢。我替她多谢元德公了。”
他大概觉得王干也没什么事了。便随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水，“元德公，请喝茶。”王干也顺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抱拳道：”那本公就不打扰毕大人了，就此告辞了。不过本公所求还请大人放在心上。”
毕沅道：“元德放心，我马上召集同僚商讨你的事情。很快就会给你消息。”
“那就多谢大人了，”王干又拱手一礼。便转身向外走去，王孟龙他们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了总督衙门。
那毕沅到底会给王干一个什么样的官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