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冲突,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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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测验结束。
楚天歌等十人通过，将要分入炼筋甲组，进入锻身下一阶段的修炼。
嫪毒将十人聚在一块，说，“什么是炼筋阶段，通过种种手法锤炼筋膜，使筋膜柔韧而富有弹性，达到筋张如龙、劲达末梢的效果。”
“对此，我正阳武馆有两大秘法，一是八极捶打法，二是八极拳！首先是八极捶打法，谁先来？”他环视众人。
此时，一旁列阵的炼筋甲组弟子俱是神色古怪地看了过来。
又是那人，率先站了出来。
嫪毒颔首，嘴角浮起揶揄笑容，“果真壮士也，来啊，好好招待！”
唰！
八个手持碗口粗大棍的武师瞬间跳了出来，狞笑着虎扑而上。
“不！”
那人面色一变就要逃跑，紧接着就是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拉着他的裤带给拉了过来，随后便是连绵不绝棍击皮肉的沉闷声响。
凄惨叫声响彻演武场。
“……”
楚天歌等九人齐齐咽了一口唾沫，嘴巴抽搐。
最终一个也逃不脱，被狠狠操练了一番。
然后在嫪毒的指示下前往内部药坊领取了免费药膏涂抹均匀，方才返回。
嫪毒笑道：“不用担心，毕竟是第一次嘛，会痛苦是在所难免的。”
“……”
接着他下巴挑向炼筋甲组，示意几名弟子入列。
楚天歌和刘榜入队，脸上突有灼烧之感。
他眉头微蹙，侧颜，就见樊狯、卢直、雍弛三人正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樊狯甚至还将大手放在脖子上比了个斩首动作，眼神轻蔑。
楚天歌夷然无惧，嘴角微哂。
见状樊狯的眼神渐渐凶恶起来。
”注意力集中过来，不要走神！“就在这时，嫪毒不满冷喝过来，楚天歌和樊狯这才回正身子。
嫪毒冷哼一声，道：“鉴于有新组员加入，我就将八极拳再讲解演练一遍，有问题的可以提出来。”
说完他先完整地演练一遍，动作虎虎生风。
真可谓是静若巍峨泰山，动若下山猛虎，衣袍猎猎作响，沉闷如雷的响声呼啸在偌大演武场之上。
“首先从八极开始说起，什么是八极，既可指代方位，又可指代武者身体上八个可用于攻击的部位……”
稍后，嫪毒开始漫声讲解起来，不时加入动作演示。
后方，楚天歌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和他前世的八极拳完全一模一样嘛……
前世他出于个人爱好，练习了好多年，还拜访过名师讲解。
念及此，他点开了面板。
【武术：无】
接着摇摇头，奇怪，该有啊……
莫不是得亲自打一遍，面板才会出现数据？
一个念头突兀出现在脑海里。
“好了，你们，稍后自行在演武场练习吧，如若还有疑惑，就请教外馆武师吧。”说完嫪毒就施施然离去。
楚天歌找了一处偏远角落，演练了一遍，接着点开面板。
【姓名：楚天歌】
【功法：无】
【武术：八极拳圆满（99%）】
【武技：无】
果然出现了！
楚天歌眼眸一亮。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感觉小腹有点鼓胀，便向着厕所方向走去。
“大哥，他要上厕所哪！”一直在观察这个方向的卢直阴森出声。
“要不要再……”雍弛试探着问出声。
“嗯，那就再弄弄他，我还真就不信了，他要是没有钱买肉食来天天吃，哪可能会进境这么快！”
“走！”
樊狯一声令下，两个狗腿子急吼吼跟上。
厕所。
刚脱下裤子准备放水的楚天歌突然面色一变，紧急提起裤子一个大后跳。
嗵！
隔板瞬间被一只大脚给踹个稀碎。
面相狰狞的樊狯率着两人步步逼近，“小子，识趣点就将财物藏身之地交代出来，不然就给你好好通通肠！”
说话途中，他抄起用来拖地的拖把，棍尾倒悬。
楚天歌眼睛虚眯起来，前所未有的厉郁之气直直涌上心头，让他几要喘不过气来。
心想在武馆内不能杀了这三人，否则会有严重惩罚，但若是什么都不做恐怕他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
念及此，楚天歌颓然认命道：“你还挺聪明，知道选个偏僻地方，不将我们的矛盾公开——”
——顶心肘！
就在这时，楚天歌陡然眼眸一厉，势若下山猛虎。
就见他一个大滑步迅速临近靠前的樊狯，肘尖如破军长枪，狠狠砸击在猝不及防而又放松警惕的樊狯心口之上。
来不及反应的樊狯面色急变，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手中的拖把脱手飞出。
他被狠狠倒砸在门扉之上，弓成了虾米，几要昏死过去。
“给我上，居然还敢反抗！”他气急败坏。
早在情况不对之时，卢直、雍弛两人就已悍然突击上去。
楚天歌接住从天而落的拖把，就要横扫两人。
就在这时，一道无匹劲气袭来，吹得三人东倒西歪起来。
接着昂藏如山的嫪毒就出现在三人中间，冷喝道：“做什么，不知道武馆内除了上擂台以外不允许私斗吗！”
“是……”
楚天歌和卢直、雍弛也只得齐齐低下头颅，恭听教诲。
就连已经直起身子的樊狯也低下了头颅，心里暗骂这嫪毒可真不是东西，早不来晚不来，偏生他被阴了之后才出现。
要说不是在袒护那小子，鬼都不相信！
“嗯？樊狯，你似乎是对我有意见？”
嫪毒冷哼一声，厉喝道：“抬起头来！”
“大师兄，天可怜见，阿狯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您老有意见哪。”
袭来的无匹气机满是肃杀之意，令樊狯顿时身子一个激灵，连忙起身委屈出声。
“哼，那就好！”
见樊狯服软，嫪毒这才平静下来，沉沉道：“以后不准再找楚天歌的麻烦，听清楚了吗。”
樊狯不可置信，心想明明明受伤的可是老子。
但还是咬牙低眉道：“弟子知道了。”
说完大手一挥，冷冷扫视一眼楚天歌，带着两个狗腿子快步离去。
“谢大师兄解围。”待两人消失不见，楚天歌方才深鞠躬感谢。
“不必多礼，我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会很难。”
嫪毒轻轻托起了楚天歌，叹然一声，“有条件的话还是住武馆里吧，这樊狯已对你动了杀机。另外，他可不简单，背后也有关系。”
楚天歌默然不语，心想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想法子弄死这三人，不然后患无穷。
“对了。”
嫪毒突兀道：“没事的话，离那个刘榜远点，对你有好处。”
话语隐晦。
宛若一道霹雳炸响，楚天歌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胸臆激荡。
他再次行礼，“嫪师兄大恩，来日必报。”
“客气。”
嫪毒摇摇头，旋身走向尿炕，“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弱小之时入目皆恶，强大之时入目皆善，是人的问题吗？”
“你且记住，什么都可能会骗你，但你为了变强而留下的每一滴血与汗，都不会骗你！”
他肃然出声，双目中一片挚然之意，湛蓝如苍穹。
楚天歌轻舒了口气，心想已经有挂的他再附和就不太合适了。
旋身走至隔壁尿炕，嘘嘘起来。
楚天歌无意间扫视了一眼，瞳孔瞬间圆睁起来，一滴汗水渗过脸颊，旋即默默远离。
“怎么了？”嫪毒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楚天歌支支吾吾，连连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