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少互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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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楚天歌走后，老墨当即在屋子里盘坐下来，闭目观想。
良久之后，脑海当中。
山岭围绕的盆地出现，天地寂暗，唯有宫殿群散发着微光。
老墨精神演化的魂体飘游过去，停立在宫殿台阶之前。
——成了？
——那小子还他娘的真是个天才不成！
老墨枯手摩挲着下巴，眸光闪烁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事情。
吱呀～
正神游之际，身前宫殿门打开。
就见两个玲珑丽人广袖流仙，纱衣摇光，飘游着过来，巧笑嫣然，莺歌燕语。
旋即慢慢攀爬到他身上，柔荑凝脂，吐气如兰，气息甜美。
随着时间流逝，身着纱衣渐渐灵解，光雾氤氲，玲珑曼妙身姿却是看不真切，若隐若现。
——嘿呀，居然还有这好事。
——也不知是哪位先贤创造的这功法，实在是太令老夫感动了。
老墨目不转睛，鼻子大喘气，下意识‘嘿嘿’笑了起来。
“老大人！”
“看我二人与天上仙子，孰美？！”
就在这时，雷鸣般的粗暴嗓音响起，让他霎时一个哆嗦，目露疑惑神色，有些不能理解。
——莫不成这在脑域里还能出现幻听吗？
——这里除了两个娇哒哒的小美女之外，还能有其他东西不成？
带着这股疑惑，他又定睛看向两女，想要仔细端详，旋即眼眸大睁，惊恐万状。
身躯颤抖，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视线之内，两个小仙女欺霜赛雪的滑腻皮肤之上，有着黑毛疯长。
紧接着是莫名撕裂声响起，本该娇小的身躯猛然充气，膨胀起来。
眨眼之间，两个夜叉鬼物已经变身完毕，狞笑地看着他，要比熊掌更厚壮的爪子高高扬起，随即一挥而下。
“不！！！”
老墨撕心裂肺。
第二天。
两个同样有着黑眼圈的两人俱是萎靡不振，面面相觑。
楚天歌诧异道：“老墨呀，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不要瞎搞了吧，顶得住么你。”
一听这个，老墨当即暴跳如雷，狠狠掐住了他的脖颈，死命得掐。
“好你个丧良心的小兔崽子，我心说你这一个冰块，昨日怎么莫名其妙笑得和朵花一样，原来是憋了一肚子坏水来坑害老夫。”
“你说说，你还有良心么，老夫好心好意传你神功秘籍，你居然恩将仇报！”他欲哭无泪。
“咳！咳！”
被掐得直吐舌头的楚天歌闻言也是怒从心头起，他反过来也是掐着老墨的脖子，啐道：“天杀的老王八蛋，你还有脸说我！
我就问你，你将一个完全不知根底的功法扔给我是几个意思，啊？
弄得我在梦中都被弄死好了几百次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
“废话，老夫又岂会不知道。”
老墨老泪纵横，啐骂道：“天可怜见，老夫都一把年纪了，正是安享晚年之岁，却要受此人间苦难，真是造孽哟！”
楚天歌激咧出声，“呸，我看你也是个好色之徒，都一把年纪了也是如此没有定力，不然又岂会如此痛苦！”
“你放屁！老夫一生行事正直，品行高洁，你以为老夫是你这黄口小儿吗？！！”
互相撕扯之下，两人俱是动了真火，口吐芬芳，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墨老？”
尘汐染和叶初岚一头雾水，看着像是泼妇骂街一般口吐芬芳的一老一少。
这个是一口一个小兔崽子，那个则是一口一个老王八蛋，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场面属实是有些无法理解。
见到有人到来，老墨和楚天歌只得停手，各自整理了下衣着，再次狠狠互瞪一眼，各自偏头冷哼一声，面目方才平静下来。
“咳咳。”
老墨清了清嗓子，这才诧异道：“汐染？初岚？
你二人不是在协助治安所和诛暴所搜魔么，怎得有时间来老夫这儿了呀。”
“见过墨老。”
两女先是恭敬执礼，尘汐染道：“我和初岚恰巧巡视到此处，便想着来此向墨老请安。”
叶初岚微笑接口，颇有些大家风范，“墨老，初岚也好久未向你老请安了，甚是想念。”
墨老没好气道：“老夫又不是高居大内的嫔妃，请什么安。”
“是我们姐妹失言。”叶初岚歉然出声。
楚天歌这才执礼道：“见过汐染师姐，倒不知这位小姐是？”他虚手划向叶初岚。
尘汐染道：“她是北武馆首席弟子，我的好友。”
楚天歌恍然，又是一礼，“见过初岚小姐。”
叶初岚微笑，礼节不失而又微显疏远之色，不致令人心生反感，“我和汐染同岁，倒也当得起你一声师姐称谓，不是么。”
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楚天歌当即躬身，改口道：“初岚师姐。”
叶初岚打量眼前这个容颜冷澈坚凛的少年，有理有节，仿佛刚才与墨老胡闹的是两个人一般。
她螓首微点，“嗯，楚师弟。”
楚天歌这才有余暇看她，心想此女长得倒像是前世某些正经漫画中的女战神。
傲丽，英凛。
一旁的尘汐染问：“你和墨老，刚才是？”
楚天歌偏头看向老墨，老墨叹了口气道：“被邪物缠身，倒霉咯，都是受这个小兔崽子牵连。”话语末梢是指责。
楚天歌当即不满道：“老墨，你可是真好意思说。”
由于有尘汐染在，他倒是不好再直呼天杀的老王八蛋！
听到邪物缠身四字，尘汐染霎时有些紧张，问：“在这全城搜魔的当口，居然还有邪物胆敢作祟，真是胆大包天。”
“墨老，你黑眼圈都出来了，没事吧。”
站在墨老身旁的楚天歌嘴角微嗤，谁知道这黑眼圈是被吓出来得还是怎么着。
旋即被生气的老墨给一脚踹到一旁，滚瓜葫芦一般。
随后老墨云淡风轻，笑道：“你这臭丫头，老夫是何许人物，还需你来担心。
老夫只需略微出手，嘿~”
他摆摆手道：“你二人且还去检查吧，我要布阵驱邪了。”
尘汐染有些迟疑。
叶初岚则是美眸微亮，“墨老，小女子平日都在想，能被我们馆主如此尊敬的您老出手时的样子，究竟是何等威风，令人心慑。
今日好不容易有此等机会，您老可不能驱离我二人，不然初岚可是会很遗憾的。”说到最后她慧黠一笑。
“既然如此，那行吧。”
老墨就此应下，得意洋洋。
——美少女拍出来的马屁总是香的，老墨指定是特别喜欢闻。
这时又走过来的楚天歌在心中哂笑，自娱自乐。
老墨率着楚天歌在远离二女差不多数丈开外的地方落定，蹲下身子。
他单手接连结印，以一种有些迟缓的节奏。
楚天歌也是蹲下了身子，道：“老墨，我觉着你这功法真是邪门得紧。
我明明不是个好色之人，可是一入梦境，就总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两个女人，连眼睛都移不开。
这还是在知道有问题的情况下。”
老墨嗤笑一声，“废话，老夫纵横一生，傲啸天下，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什么绝世美人没见过，不也是这般么~”
楚天歌权当他是在放屁，修炼一个观想功法还得反过来让他指教，能牛成什么批样。
只能说要比现阶段的他强，懂得也比他多点，毕竟年纪在这儿摆着呢。
旋即墨老变了脸色，唾骂道：“都是你这小兔崽子，明知道有问题，还装模作样拖老夫下水，简直是一肚子腌臜坏水！”
“呸！”
楚天歌啐了一口，“我要不是如此，你会不会卖力解决问题我可不知道？”反问的语气声过后，他薄唇微扬，“这叫己所不能者，加诸于能者，祸患遂自除。”
老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拽什么书袋子，老夫有没有这个能耐还在两可之间呢。”
“你还真以为老夫给你的是什么大路货呀，而且——。”
说着，他不说了，似是有什么难言之处。
就见周身亮起了璀璨能量光华，氤氲流转。
道道真纹构筑而成，随后有序链结，组合成道道纹链，穿梭在大气当中，螺旋盘舞，龙蛇起陆。
渐渐地，天地能量如水动荡，一个弧形能量罩出现，笼罩住了方圆数丈空间。
嗡鸣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