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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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深邃的眼眸看着窗外，一手拿着雪茄在桌子上敲着，房间比较安静，刘经理局促不安的应着。“綦总您放心。”
“綦总，这次警察点名要见能说话的，我这里应该怎么做呢？”刘经理颤颤问道。
“杨经理呀，你也是这里老人了。”綦总的微微一笑，让刘经理的局促又加深了几分。
“綦总，我明白。”刘经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第二次来到太阳娱乐城，这次是白天，外面的景色又有另外一番景象，没有了喷雾少了仙境的效果。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葱茏茂密，碧水蓝天之下的主楼巍然屹立。
“这种景色一般的公园是比不上了吧，难怪这里消费高。”陈白露感叹道。
“有钱人就喜欢这种格调，这才配得上他们的身份。”张涛倒没觉得这种景色有多好看。
这次他们过来不是以私人名义，直接表明了来意，是刘经理直接过来招呼着，他不露声色的问。“两位，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事有什么问题，这？”
“刘经理，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昨天你们有个顾客药物中毒了，这个案子合并到我们刑侦队了，想必你们娱乐城是收到消息了。”张涛直截了当的戳穿了刘经理的话，刘经理也没有尴尬，反而笑了笑。“你们警察内部的安排，我们老百姓怎么可能知道。”
“刘经理，我们呢也别打哑谜了。”张涛同样微笑着看着刘经理，刘经理被刘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舒服，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警官，不知这次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呢？”
“刘经理，我想知道关于药物的事，这个不知是不是你负责呢？”
“两位，我们作为有道德底线的公民，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应该做的。来来来，我们先坐会，喝个茶，再慢慢聊。”刘经理这个老滑头，姿态摆的很低，做了个请的姿势。张涛也没有拿乔，直接越过刘经理坐在了茶桌边，陈白露也随之坐在张涛右边。刘经理看到他们坐下后自己坐在主位上自己动手泡起了茶。开水刚接触根根分明嫩绿的茶叶，就能闻到茶叶的香气清纯爽快，这是茶叶与生俱来的独特香气，闻着这种香气人都感觉幽雅通透。
“来，尝尝，我们这里特供的茶叶。”刘经理倒好茶，端到张涛和陈白露面前。
“谢谢。”
“这茶确实是好茶，只是我是个粗人，品不出其中的意味。”张涛端着茶，深深的闷了一口，陈白露也小小抿了一口。“茶也喝了，我们就直接开始吧。”张涛也没给刘经理回答的时间就直接开始了询问。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张涛和陈白露两人越发默契，张涛话音刚落陈白露就准备好了记录本和录音笔，作好了准备。
“经过我们的调查，知道药物是你们会所提供的，我想知道这是什么药物？”
“没有什么药，其实就是一种保健品而已，我们不敢卖药。我们的顾客大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这种人基本上年纪在四十以上了，男人嘛，到了这个年纪总不如年轻小伙子，所以我们推出了一种令他们更精神的保健品而已。”刘经理看了眼陈白露，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接着说下去。“这个是拥有专利的产品，所有手续都是经过有关部门批准了的，全部合法合规经营，这点你们可以去查。”刘经理明显早已做好了准备。
“这个保健品是你们公司自己研制的产品？”
“那倒不是，我们跟别的公司合作的。”
“那你们使用的药是什么药，哪家公司生产的？”张涛问。
“公司是万家健，至于保健品你们去调查就知道，他们公司只生产一种保健品。”刘经理自顾自的喝着茶。陈白露一边记录一边观察着刘经理。上一次看到他，只觉得这个人比较圆滑，不太得罪人，小心翼翼的感觉。这一次这种小心翼翼在他身上全然看不到了，有的是胸有成竹，毫不在意。
“那你是认识赵雅丽和张和平的咯？”张涛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既然是合作公司，公司负责人肯定是认识的。”这点刘经理并没有打算隐瞒，也没法隐瞒。
“周晓娜之前是张和平公司的模特，后来成了公关部副经理这事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知道，毕竟我们会所是和万家健有生意上的往来，其他的并不在我的工作范围内。”刘经理还是一如既往的否认自己认识周晓娜，其实这点也是张涛陈白露他们没法理解的。就算周晓娜在太阳娱乐城，就算认识张和平，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没有杀人的理由。其实张涛他们不知道的是刘经理同样郁闷，张和平和周晓娜的事总有一天会查清，就为了瞒住这个，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饰。
陈白露桌子底下拉了下张涛的衣角，张涛转头用眼神示意陈白露不要着急。对于刘经理承不承认这个不重要，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知道他们对周晓娜肯定是知道的。
“那我们还是说回这个保健品，你们会所之前有人吃这个出过问题吗？”
“之前完全没有出过问题。这个保健品我们会所用了两年了，从来没有出问题，这个你们警察应该知道，从来没有人报警的呀。所以我觉得这次有可能不是我们提供的保健品问题。当然，就算是跟我们会所没关系，毕竟也是这里发生的事，所以我们会所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去解决这个问题，这些我们都是跟客户家属沟通过了。”刘经理的表情高傲，还把自己摆在受害者一方，给人一股大义凛然的感觉。
“那你们顾客对于这个是怎样的评价呢？”
“肯定是一致的好评呀，我们这里的高级会员基本上都点名要这个服务。警官，能花得起钱成为我们这里的高级会员，那肯定在本市都是有一定影响力，如果真的出什么问题，我们会所肯定也开不下去。”刘经理的解释让他有些洋洋得意。
“不知这种保健品现在还有吗，我们需要带回去化验。”
“这个说来也巧刚好这次的供货用完了，得明天送货过来。”刘经理一脸皮猪不怕开水烫的贱笑。
“明天来拿也不是不行。”张涛回应着。“刘经理能说说你是负责什么的吗？这个保健品相关的是你负责的吗？”
刘经理眼眶一震，明显没有料到张涛会问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实在不懂这个问题能告诉警察什么线索，难不成以为自己不负责就可以问其他人？
“我？我是负责我们会所大大小小的杂事，一个普通的经理而已。与万家健的合作我确实是知道，也有参与。”
“既然你有参与，那之前有没有其他公司竞争？”
刘经理默默喝着茶，脑海里告诉自己怎么都得给一个答案，但是现实是一片空白，眼珠跟着转动。这个要自己怎么说，这个是綦总和张总他们直接商量对接的，自己就是一个做事的，根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牵扯，只知道这个为会所带来了更大的收益。而且綦总也很敬重张总，很多事都是张总直接下达命令，连綦总都只是照着做事，更别说自己了。
“刘经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张涛见了刘经理的反应，打算一直问到底。
“这个确实也算是公司的机密，最终能合作成功，肯定万家健也是有自己的实力的。毕竟入口的东西，出问题了谁都得负责。”刘经理根本没有想好答案，不过见惯了事，随便怎么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事后应该没有什么不好说吧，毕竟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其他公司，至于其中的具体过程不用说得太详细，这样应该对公司没有什么关系吧。”很显然张涛也不是省油的灯，应对这种老油条，只要不直接拒绝，就一直问下去。
“张警官，我不是罪犯，也没有直接证据就是我们会所的问题，我们也在全力配合你们工作。不过这些应该跟本案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警官，你究竟要问的是什么？”老油条丝毫不畏惧张涛，虽然上头有明言说配合调查，但是配合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说的算。
“刘经理，麻烦你叫昨天黄杰房间的另外一个人过来吧，我们了解下事情真相。”张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既然刘经理不想说，那就不说，反正也猜到了。
黄杰房间的女人来了后，也给张涛他们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晚黄杰进太阳娱乐城后就点了四名小姐，其他三人都是之前相好的，而这女人是会所给黄杰新推荐的，身材火辣，技术更是不在话下。经过女人们在言语上和身体上的刺激，他们直接升了VIp等级。女人带着药物和黄杰进入了套房，进入房间后女人就告诉黄杰把先药吃了会有不一样的体验。起初黄杰还在犹豫，毕竟这种东西对人有没有影响都不知道，女人却不疾不徐的开始撩着黄杰，经过女人的一顿操作，黄杰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而女人却提出洗漱。兴致盎然的黄杰在房间抽了两根烟，女人就出来了，出来后的女人对着黄杰来了一段热舞，然后就没有了然后，黄杰心理多少有些郁闷，自己居然没有控制住。女人却安慰着黄杰，用嘴含着酒水就着药丸都喂到了黄杰的嘴里，然后陪着他浅浅的小酌了几杯。其实几杯红酒下肚后，黄杰明显就觉得自己突然精力强盛了起来，一股异样的感觉由心而生。黄杰询问女人之前的那段操作是不是故意为之。女人告诉黄杰，如果不这样做，黄杰又怎么能体验到这药物的优越之处呢。随后女人又劝说着黄杰去洗漱，黄杰鬼使神差的听从了女人的话，洗漱途中自己越来越精神亢奋，控制不住自己，女人却光着身子进入了浴室，他们从浴室到房间，从沙发到床。之前都是好好的，黄杰突然开始抽搐，口吐白沫，女人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拨打了内线电话。以后会所安排人过来直接送去了医院。女人表示黄杰在房间只有喝过红酒和药丸，红酒是黄杰他们之前经常点的。而且进入房间到发病都是好好的，没有想到突然就这样了。
对于女人的描述刘经理淡定的喝着自己的茶，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故事，对情绪没有一丝影响。
会所的女人都习以为常了，对于这种事更是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出来，而陈白露只是一个刚出社会的小青年，连男朋友都没有，小手都没有牵，全程一张小脸通红，头都要埋到脖子里了。张涛虽然看到了陈白露的表情，但是他却不知怎么去缓解陈白露的尴尬，毕竟自己开口会令陈白露更为尴尬。而会所的这个女人看到陈白露的表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细节描述的时候特别清晰。张涛有用咳嗽打断女人的精彩描述，并提醒她没必要关注那些细节，不过女人好像是刻意在逗着陈白露，表示没有细节自己表述不清，陈白露只能硬着头皮听完了整个过程，张涛和陈白露两人的脸色跟调色盘一样的精彩。
从女人的话中，确定黄杰是吃过会所的药物，也喝过酒水。这个需要等医院的结果再结合检验科的结果来断定黄杰是否是因为这个药物。现在确定黄杰有使用过药物，就完全有理由去找赵雅丽，不过赵雅丽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容易就配合的。
从会所出来，陈白露还是沉默不语，自己的尴尬劲还没有消去，张涛同样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刚刚认识不久的两个人对这种大尺度的问题，两人都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题来缓解这个尴尬劲，纵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但是面对萌新小师妹，也很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