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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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里就是蒙兀皇帝内帑...”
那个蒙兀皇帝身边的太监，躬身站在贾琥身边。
他本是大盛子民，还是一个小官。二十来岁被抓之后，在这里已经做了四十年的太监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大盛兵马攻入了蒙兀皇宫。
这里的守军，已经被肃清。
贾琥推门而入，瞬间眼花缭乱...各种花瓶，对于这玩意，贾琥根本没多看。
在内帑中，数千个箱子，装着满满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名画字帖...贾琥怎么也没想到，蒙兀皇帝的内帑，黄金白银竟然这么多。
粗略估算，单单金银，就有数千万两之多！
贾琥独自走在其中，当贾琥出来的时候，差点连地砖都装走...有一个小世界的贾琥，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的东西给蒙兀人。
那些原本没看上眼的花瓶，都被贾琥装走。
走出这里，贾琥一把火点了这里，转身离去。
整个蒙兀皇宫大乱，死伤无数。
这支大军没有乱抢，只是到处杀人...
在广场上，汇聚着男男女女，不是太监就是后妃。
贾琥皱眉扫过这些后妃一眼，没有一个漂亮的...有几个长得还行，贾琥完全没兴趣。在这其中，还有上了年纪的后妃。
蒙兀的皇族，但凡在皇城居住的，基本都被聚拢在这里...当然，活下来的，都被抓到了这里。
铁木尔眼睛瞪得很大，满脸都是杀机，他虽然被捆着，依旧还是犹如猛兽。
他亲眼见到，整个皇宫处处大火，不，整个皇城处处都是大火！
“将军，我们该离开了，火势太大了，再不走咱们也要葬身在这里...”
吴志怀背着一个包裹，怀中鼓鼓囊囊。
不用问，这是金银珠宝。
贾琥并没有阻止属下乱抢...不抢的话，留下来也是留给了蒙兀人。
蒙兀人南下，比他们做的更绝。
“撤！”
贾琥翻身上马。
......
火。
到处都是大火，一队蒙兀骑兵离开后，整个村庄化作一片火海，满地的尸体，被大火吞噬。
“哇哇...”
几个两三岁的小娃娃，被捆在一间房内，瞬间被大火吞噬。
“哈哈...”
蒙兀骑兵放声大笑，这些卑贱的南人，临死前的哭声都是如此美妙。
在他们的马背上，还有被捆住双手双脚，堵住了嘴的女人。
回去之后，可以围着篝火饮酒，可以肆意玩弄这些女人...
蒙兀骑兵心情极佳，笑声与火海中惨叫哭嚎声混合在一起。
这种村庄，遍布整个河间府...整个河间府化作人间炼狱。
而在真定府，此时城破...蒙兀骑兵长驱直入，真定府沦陷...蒙兀大军没有继续南下，而是转向向西南，向河南府进军。
......
宁夏镇。
宁夏城。
“杀！
蒙兀仆从军，不要命的攻城。
蒙兀骑兵数万，在后监督。
“不要杀我...我是大盛子民！”
一个仆从军攻上城墙，面对一个少年大盛兵卒喊了一嗓子。这个少年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刀，对方的口音，正是这一带的口音。
他真的是大盛子民，少年不忍心下杀手：“你是大...呃...”
少年刚要说，你是大盛子民我不杀你，他的话还没说完，寒光一闪，对面的蒙兀仆从军，已经一刀割破了他的脖子。
“一只羊...”
是的，杀死一个大盛兵卒，他就可以获得一只羊的奖励。
他的眼睛放光，做大盛子民有什么好？
不是照样吃不饱？
只要累积军功三十只羊，他就可以换一个蒙兀姓氏，成为蒙兀子民，可以获得自由，可以娶蒙兀女人。
他一直渴望上战场，今日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要是能够杀入城中，杀了那个该死的老地主，他更是可以让爹娘、妹妹瞑目。
“我是大盛子民！”
他大喊着，挥刀砍杀宁夏城城墙上的守军。
“杀了他！”
一开始，这些蒙兀仆从军攻城，守军被他们迷惑，不忍心下手。这些仆从军，有老有少，更是有女人！
然而，很快守军发现，这些仆从军喊着我是大盛子民博取同情，下一刻就会举起屠刀，比那些蒙兀人还要凶残。
宁夏城总兵殷江森，眼珠子都红了：“杀了这些畜生！”
这些仆从军，足足数万，单单在这宁夏城下就是数万啊...他们要是当真认为自己是大盛子民，他们手中的刀，应该对准那些蒙兀人！
但是他们杀的，都是大盛守军啊。
他早就已经听说，蒙兀仆从军的可恶，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有很多新兵，被这些仆从军所迷惑。
这本就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却偏偏事实上出现。
“该死的！”
殷江森双眼血红，这些仆从军，在大盛的时候，兴许有各种不如意，但是面对家国民族情怀上，他们已经背叛了祖宗、民族还有大盛。
这种背叛的祖国的人，更加凶残！
“杀！”
“噗...”
殷江森亲自砍杀几个蒙兀仆从军，大吼道：“他们是敌人！”
“轰！”
殷江森刚吼出，脚下城墙一阵晃动，仿佛要倒塌一般。
殷江森一个闪身，来到女墙处，向远处看去，顿时吸了一口冷气：“嘶...”
在仆从军后方，面不知何时，已经架起一排的火炮。
足足数十架！
“蒙兀物资匮乏，铁器生产能力低下，哪来这么多火炮？”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怒吼着：“放炮！放炮！”
“轰...”
又是一阵地晃山摇，殷江森猛然看向城门处...城门处整个儿已经坍塌，密密麻麻的仆从军，犹如蚂蚁一样，冲过这些废墟，进入城中。
殷江森顿时一个激灵，亡魂尽冒：“完了！”
宁夏城...完了。
“杀！”
“誓死不退！”
不能退，也不敢退。
不能退是因为宁夏城以南，还有无数的百姓，正在向南迁徙，宁夏城一旦被攻破，蒙兀大军南下，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必然遭到屠戮。
不敢退...
自从数十年前，文武之争开始之后，最近几年，武将一旦打了败仗，必然会被关押牢狱，甚至掉脑袋...
如果弃城而逃，那就是夷族三族！
没有理由退走，只能死战！
“杀！”
殷江森眼珠子都红了，因为他发现...不少兵卒已经开始后退，甚至已经出现四散而逃的逃兵。
蒙兀仆从军完全不要命，亡命徒的打法，将守军的抵抗之心击碎。
再加上城门被轰塌，蒙兀大军开始全面进攻...军心已经崩溃！
无力回天！
殷江森闭上眼睛，停下脚步。
他拿起手中刀，横在了脖子上：“我不死，就是全家死...我死，家方宁呐...”
正要横刀一刎，猛然他的手臂被人抓住：“大人，蒙兀退兵了！”
“嗯？”
蒙兀退兵？
我听错了？
宁夏城已经被攻破，长城一角被毁，蒙兀可以直接挥兵南下，你告诉我如此情况下，蒙兀退兵了？
但是他睁开眼，就听到蒙兀后方疯狂鸣金，蒙兀骑兵、蒙兀仆从军，潮水一般向后退。
帅旗招展，向北方而去...
“怎么回事？”
殷江森茫然了...
不仅仅攻城兵退走，整个蒙兀大军，都在后撤！
难解。
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