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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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估摸着能卖多少钱？”二狗把问题又抛给爷爷。
爷爷想了一下：“这只野鸡我掂着怎么也得有七、八斤重，咱们家里养的大公鸡都能卖四五块钱，这个怎么也得卖五块钱以上。你去集市上低于五块咱就不卖啊。”
“好唻，爷爷，你就在家炖兔子吧，我一会就回来。”
集市每逢一、六开集。就在二狗的本村后街上，二狗家距离集市不太远，这也是爷爷放心让二狗自己一个人去的原因。
二狗提着那只野鸡，直奔集市而去。
【到了那个年代的后期，农村集市上可以允许农民拿出少量的一些家禽蛋类，蔬菜，还有一些农具等生活用品进行买卖，美其名为交换。 就是用各自的农产品进行交换。 买卖耕牛必须是生产队或者大队介绍信才能买卖，严禁个人饲养耕牛。粮食更是不允许私人公开买卖，有心人会少拿出一点来，即便是被人发现就说是种子，错误还是小一些。如果被人告发私自买卖粮食，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快到集市的时候，二狗找了个小胡同，看看周围没有人，闪身进入空间，不一会就提着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出来。
到了集市上卖鸡鸭的地方，二狗把野兔和野鸡一摆出来，立马就围过来几个人。
其中有认识二狗的，：“二狗，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不是偷来的吧？”
二狗把眼一瞪：“你才偷来，你全家都去偷。你有本事你去偷也行啊”
“吆，你个死二狗，敢顶嘴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挽袖子上来打二狗。
二狗这边忙高喊：“打人了啊，大人欺负小孩啊，快来看啊”
那人没想到，二狗会来这一套，被他这么一喊，也不好意思在再动手了，只好用手指了指二狗：“小子，你给我等着，等你落了单，看我怎么治你。”
旁边有人劝说：“好了，好了，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来来来，大家伙活过来看看这孩子卖的野兔和野鸡。”
二狗心里暗道：“还准备自己落单之后治我？我咒你不出五十米就摔跟头，再磕掉俩门牙”
那人骂骂咧咧走到一个小墙根下，，想弯腰磕一下鞋子里面的小石子，结果一下没站住，
“吧唧”
摔了一个狗吃屎，没成想嘴正好磕在地上的一块石头尖上。
“哎吆，我的妈 啊”
两颗门牙磕掉了。
对于这边发生的事，二狗不知道，他还在卖手里的野兔和野鸡呢。
有人上前问：“小孩，你这些东西是怎么了来的？”
二狗说：“这都是我爷爷下套子抓到的，抓的太多，自己吃不了，就拿来换点粮食。谁有想换的？”
“你这个都怎么换啊？”
【为什么不说卖，要说换呢？有些年轻的朋友可能不知道有段时期，有个名词叫投机倒把，不明白的可以去查阅一下。不再过多的解释】
“野兔每只换八斤细粮，或者十斤粗粮，野鸡换十斤细粮，十五斤粗粮”
有人点点头：“这个价倒也不贵，还说的过去。小孩，我用粮票跟你换行不行？”
二狗说：“粮票的话得十斤全国票再加两块钱换一只兔子。野鸡的话得十五斤全国票再加两块钱。本省票还要多加钱”
讲了半天的价，最后那人用了二十五斤全国票加三块钱换了一只最大的野鸡和野兔。
其他的都被用粮食换走。
其实二狗还是想全部都换成现金最好，不过粮食也可以。毕竟这才是第一次出手，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小孩，你回家问问你爷爷，还能再抓到这些东西吧？要是有的话，你给我送到**来，我还按照今天的这个价格跟你换。”
二狗一听心里就禁不住的高兴，这可是回头客，长期的客户啊。
“叔，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爷爷说，只要他抓到野兔野鸡什么的，我就给你送过去，只要你要的多，可以再便宜点都没问题。”
那人乐了，小声的说：“想不到你这个小孩，年龄不大，还很会做生意。”
二狗一摆手：“我的叔啊，可别说做生意啊，我这可不是生意，我这是跟你交换，交换懂不懂？”
“对对对，交换交换，你记住，只要有了就送来，我等着你。”
二狗把粮票和现金装进了怀里，其实是装进了空间里。
然后背着几十斤粮食回家了。
快到家的时候，二狗从空间里拿出四个大馒头来，一进门就喊：“爷爷，爷爷，野兔炖熟了没？你看我带回来什么了？”
“好家伙，这么大的白面馒头？哪来的？”
“爷爷，我下的套子又抓到几只野兔和野鸡，我一起拿到集市上卖了，你看看吧，” 说着，二狗把粮食口袋放在地上，又掏出粮票和现金来：“诺，爷爷都在这里了。”
“这么多啊？狗子，我怎么没注意河边有野兔和野鸡啊？现在这些玩意这么好抓吗？”
“你不知道爷爷，这不是刚下完雪吗？野兔和野鸡不得需要出来吃东西吗？这是最好抓的时候。爷爷，明天开始我不给你放牛了，我就去抓野兔去，先抓上几天，没有了再说。“
好吧，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河边有的地方还是很深的，别陷进淤泥里”
“放心吧爷爷，我今天还遇到一个**的人，他说只要抓到这些东西就给他送去，他都要，所以咱们不愁抓到之后卖不出去。”
爷俩就着香喷喷的的野兔肉，手里还是热乎乎的大馒头，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爷爷，这么好的肴 你不喝点？”
“不喝了吧？”
“喝点吧，爷爷，别舍不得你藏的那些酒，我都知道你藏哪里了，我给你拿去。”
“你这个臭小子，我放点什么东西都瞒不过你的那双小贼眼。”
二狗有些委屈的说：“爷爷，你怎么说你大孙子是双贼眼呢？”
“哈哈，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喝我的酒。小小年纪竟然偷喝酒，看我不打你。”
二狗赶紧求饶：“别打，爷爷，你可是跟我说过你小时候还没有我年纪大的时候就偷喝我太爷爷的酒，我这可都是跟你学的。”
“滚，！你个臭小子，这个你倒是记得清楚，我让你上学现在都上了三年了，没见你拿个奖状回来，每次考试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你还好意思，你再这样的话，过了年就别上学了，跟我喂牛吧。”
二狗噘着小嘴：“喂牛就喂牛，我就是不想上学，看着书本就头疼。爷爷咱们可是说好了，过了年我就不上学了，你是爷爷，你说话得算数。”
爷爷，从腰里掏烟袋，用上面的烟袋荷包直接抽在二狗身上：“我打死你个混小子，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上学了？我说的是你不好好学习，再考倒数第一，我就打死你！”
二狗可是没少挨爷爷的烟袋荷包抽打。这个烟袋荷包上有长长的两根牛皮筋拴着，荷包里装满了烟丝和火镰，抡圆了抽在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自己夏天偷着去河里洗澡被爷爷发现了会被抽打一顿。
每次考试倒数第一，肯定少不了这一顿。
跟别的小孩子打架，回来准得有一场荷包宴。
每次看到这烟袋荷包，二狗心里都打怵，那真的是不寒而栗啊。
“爷爷，我一定好好学习，我考个正数第一回来。！”二狗见爷爷这就要抡起烟袋荷包来，吓得赶紧讨饶。
“赶紧吃饭，吃完饭，给我老实的学习写字。”
“哦，知道了” 二狗答应着，赶紧递给爷爷一个大馒头：“爷爷你不喝酒，吃个大馒头吧，可好吃了。”
“从明天开始，上午放你的假，你去套野兔，下午必须老老实实地在家学习。”
爷爷炖的野兔虽说只放了点葱姜盐，二狗吃起来却感觉格外的香。
这顿饭又把二狗小肚皮撑起来了。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爷爷，你说咱们要是天天能吃大馒头，还有兔子肉吃，那得多好。”
“你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祖孙二人把一大锅炖野兔还有四个白面大馒头通通下了肚。
其实二狗爷爷也很少这么败家的吃。
搁在以往，爷爷肯定会在锅里切上两个萝卜或者白菜帮子跟野兔一起炖，四个白面馒头最多也就拿出两个来，吃不饱的话再吃点窝头饼子或者煎饼。
谁知道今天这老头哪里有点不对，竟然炖了整只野兔，还光吃白面馒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头不打算过日子了呢。
二狗不管爷爷怎么想的，反正以后我有秘密基地，什么好吃的都有，不在乎这一顿。
“爷爷，我去后边胜利家跟他一起写作业去。”
“狗子，你最好别去胜利家，你看胜利娘每次见到你跟胜利一起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不想让胜利跟你一起玩。”
“爷爷，我去写作业，又不是玩。胜利娘要是再说不好听的，我就走，以后再也不跟胜利玩了。”
二狗跟爷爷说完，就拿起语文课本还有一个作业本，还有爷爷不知从哪里给找来的那只光下蛋的破钢笔。
【钢笔下蛋，也许现在很少有人知道，或者就没听说过。钢笔尖使用时间长了，或者墨水有杂质把笔尖给堵住了，完成了有时下水，有时不下水，用力一甩，笔尖处就会吐出一个墨水泡来，滴在课本上就是黑乎乎的一个大黑点，俗称下蛋】。
一进胜利家大门，二狗就喊：“胜利，胜利，我来跟你一起写作业了。”
喊了一声屋里没有动静。
“不对啊，刚才我进门的时候还听见屋里有人说话，怎么不理我呢？” 二狗还是跟往常一样拉开堂屋门外面的把门子进了屋。
【把门子，是农村用三根细木棍和玉米桔编成的，冬天放在屋门外面挡风保暖。相当于城里人用的面门帘。】
“胜利，你这不是在家吗，我刚才喊你半天，你怎么不答应呢？”
胜利还没说话，一边胜利娘开口了：“二狗，你上学也不好过上，每次都考倒数第一，俺胜利可是班里的班长，还是第一名，以后你别来找胜利了，一来就耽误胜利学习。你以后不学习跟你爷爷喂牛去，俺胜利可要考大学，当大干部的。”
听着自己一进门胜利娘没好气的说这些话，二狗心里还是有些恼怒的，但是从记事开始就听惯了这样的话语，也习以为常了。
二狗没做声，只是默默走到胜利学习的地方：“胜利，我跟你一起写作业吧？”
胜利抬起头来看着二狗：“二狗，以后你别来找我了，我学习这么好，跟你要影响我学习。”
身后胜利娘又在赶着二狗：“二狗，你快走吧，俺胜利得学习了，你可不能耽误俺胜利考大学。”
看着这娘俩一唱一和的，什么难听的都说，二狗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胜利娘还在背后继续说：“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还想跟俺胜利玩。” 二狗听到这里，在院子里停了一下，接着又走了。
走到大门口时，二狗在在心里默道：“狗眼看人低，不就是在班里考第一吗？我要是能把你脑子里的知识给你抢过来就好了，让你每次都考倒数第一。”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知识信息传入二狗脑海中，知识点信息量太大的缘故，冲击的二狗站在那里身体晃了两晃，差点被晃倒。
二狗赶紧扶住胜利家的大门才稳住身躯：“老天啊，不会是让我说中了吧？真的能把胜利脑子里的知识抢过来？”
二狗稳稳神，镇静一下，顾不上细想，撒腿就往自己家跑。
而这时坐在屋里正在写作业的胜利突然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空了一样，再看眼前的课本竟然有些陌生。
胜利娘还在一边唠叨：“胜利啊，好好学一学四年级的课本，开学我就找学校让你跳级，咱争取不上五年级就去考初中。你可是咱家的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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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爷，以后我不会再去找胜利了，他娘说话太难听了。”
爷爷叹了一口气：“狗子，我说不让你去，你偏去，这回热脸贴冷屁股了吧？在家自己学吧。不会地方的就是找你国强哥，你国强哥现在可是高中生，肯定能帮你”
“我知道了，爷”
二狗点上煤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二狗坐在那里有些发愣。
其实二狗实在探索刚刚从胜利那里偷来存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
不得不说胜利考第一是有原因的，这些知识点基本涵盖了三年级，甚至四年级的所有知识。
“胜利啊胜利，这回你也尝尝考倒数第一的滋味吧。让你看不起我。以后谁看不起我，我就偷谁的学问。”
二狗拿起笔来，没有丝毫的迟钝，连着把老师布置的寒假作业做了起来。
“狗子，都下半夜了，别学了，快睡觉吧。”
二狗这才发现不经意间自己自己学习到了下半夜：“爷，你睡吧，我上牛圈看看牛回来就睡。”
二狗在牛圈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问题，又给牛槽里添了点草料。这才返回，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