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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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上，王上万福金安。”众人跪拜。
“免礼，今天是苏小将军的二十生辰，无需多礼。”霍词安笑笑，说道。
“谢王上。”众人纷纷起身。
霍词安淡淡扫了一眼在场宾客，看到了站在霍泽灏旁边的霍姝和苏清。
霍姝怎么过来了？霍词安暗想，难道是泽灏带过来的吗？
不过带过来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虽然泽灏前几日一直在跟孤提霍姝的婚嫁自由一事，但即使是泽灏，也无济于事。霍词安转动着手中的戒指，暗道。
苏清的生辰宴这天，算卦出来也刚好是吉日，因此冠礼也在这天。
苏清身着青色采衣，束着缁纚戴着笄站在殿东边，与霍词安、霍泽灏、苏子安几人一起伫立。
冠礼基本上都在宗庙，今日强行在宫殿里举行。为了限制我，还真是费了很大心思。苏清暗想。
这场冠礼上，霍词安是正宾，霍泽灏是赞者，苏子安是主人，苏清是冠者，其他人则是宾客。
感觉…很多人要来看我的热闹了。苏清暗想。
吉时已到，霍词安给苏清加冠。苏清跪坐在地上，霍词安站立。
一加，加缁布冠。
“如今你已成人，可以治人治权，希望你勿忘初心，勿忘先王创业之艰辛，即已成年，应当继续自立自强，为国奋斗。”霍词安说道。
再加，加皮弁冠。
“你已在军队奋战十年，早已服了兵役，入了仕途。这皮弁冠，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象征。希望今后，你能守住这份荣耀，守住自己的初心。”
三加，加爵弁冠。
“你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苏将军，不再是大家所称赞的苏小将军。你也有了参加祭祀的权利，希望你今后能懂事懂礼，敬事神明。”
最后，已冠而字之。
“苏清，你十年在沙场征战，保家卫国，此乃忠；十年守家卫国善用兵法未有败绩，此乃睿；今日也是你的二十生辰，特此赐字忠睿。”
“谢王上隆恩。”苏清谢恩。
“起来吧，今日是你的生辰，孤也特意准备了生辰礼给你。”霍词安坐在了主位，冷淡地说道。
“王上挂念，臣感激不尽。”苏清说完后面无表情地起身。
“你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孤宫里呢，刚好有一位公主也快十五岁了。”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宫里快十五岁的公主就只有受诅咒的公主霍姝。
众人皆知王上忌惮苏清，这一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了。
当初留下五公主和六王子，就是为了今日！
六王子前段时间已出发前往周朝，若是五公主下嫁苏家，诅咒便不再是诅咒，而是对付敌人的一把利器。
至于亲情，王权贵族之间，哪还有亲情可言，只要最后坐上位置的，是自己的血脉就好。
“五公主霍姝，性格温善娴良。特许你下嫁苏家，以显王恩，以示孤对忠贞爱国之人的感激。”
霍姝和苏清跪下，说道：“谢王上隆恩。”
“父王，儿臣有异议。”霍泽灏的声音响了起来。
霍词安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有何异议。”
前些日子霍泽灏一直上奏给霍词安，请求给予霍姝婚嫁自由一事，但是自己一直模棱两可地回复或者直接无视。霍词安没有想到霍泽灏会为了这个十五年才见的妹妹当众求情。
“我不同意霍姝嫁入苏家。”
“自古女子婚嫁由父母决定，有何问题。”霍词安正襟危坐，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是她长兄，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霍泽灏说道。
“泽灏，你不止霍姝一个妹妹，霍姝也不止一个兄长。”
“可是她跟我同出一脉，是我…”
“霍泽灏。”霍词安扶额，开口说道。
霍泽灏愣了一下，有些发蒙。
“我知道你常年在蓬莱修仙，不懂人间规矩。这种事情，不要再犯第二次了。”霍词安警告道。
霍泽灏跪下，说道：“泽灏不敢，只是为了让妹妹活得更自在罢了。”
“哥哥。”霍姝仍在是跪着，轻声跟霍泽灏说道：“哥哥，我嫁。”
霍泽灏双手握拳，似乎在准备着什么。
霍姝担心霍泽灏伤人，赶紧上前抓住霍泽灏的手，说道：“哥，冷静。”
“霍姝和苏清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不可再议。”霍词安起身，不耐烦地说道：“长这么大连伦理纲常都不懂，仙界还真是白养你了。”
等到霍词安离开，霍泽灏瘫坐在地上，有些失态。
“哥，起来吧。”霍姝扶着霍泽灏，有些心疼地说道。
从兄长到哥的称呼变化，不仅仅是霍姝发自内心的认可，更是对霍泽灏的心疼。
不管是霍姝，还是苏清，显然都没有意料到这场预谋好的婚事会被霍泽灏横插一脚。
但是这一脚带来的更多的是感动与意外，而不是麻烦与危机。
霍泽灏颤抖着起身，充满歉意地说霍姝说道：“对不起，哥哥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情。”
霍姝心里五味杂陈。
“我一直在上奏企图希望父王能同意你婚嫁自由亦或是我带你去蓬莱。”霍泽灏颓废地说道。
“哥，其实苏清将军他人挺好的，我愿意嫁过去的。”霍姝说道。
霍姝不清楚该不该坦白自己和苏清的事情，只恨在这之前没有找到机会跟苏清沟通把这事告诉霍泽灏。
“对不起。”霍泽灏歉意地说完，转身颤颤巍巍地离开。
宾客开始议论纷纷，怕是今夜过去，京城里又是一片风雨。
“大王子和五公主的感情还真好，不愧是同出一脉。”
“好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嫁之言，大王子这都能反对，要不是王上及时阻止，这都快要大逆不道了。”
“只是这苏小将军还真可怜，为国奋斗这么久，最后居然是娶了一个有诅咒的公主回去。”
“忠什么，你是没听清楚王上说的话。王上的话，得反着听。若这苏小将军没有起谋反之心，王上只会说让他继续努力保家卫国，而刚刚王上说的是让他不要忘记过去，不要忘记先祖，不要违背神明，这是话里有话，在提醒苏小将军不要谋反。”
“王上这么提醒，岂不就是说明了苏小将军有谋反之心？”
“谁知道呢，苏小将军手里可是有四万兵权的人，一旦苏小将军谋反，北冥几乎没有胜算。不管君王是谁，都会忌惮。”
“只可惜，北冥上下就这一个苏小将军，没人与苏小将军势均力敌，北冥更不能没有苏小将军。”
霍姝站在众人的私语和目光中心，有些不安。
“公主殿下，卑职替苏小将军来告知你一声，如果公主殿下不想再在宴会中待下去，卑职可以带你去苏小将军的内殿休息。”
“带我走吧。”霍姝几乎是没有犹豫地说道。
“宫里人多眼杂，请公主换上宫女的衣服跟卑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