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感受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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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构造体：“呃······竟然分到了我们这里。”
薇拉：“······”
构造体队长：“原来如此，这个就是红发死神······”
熟悉的构造体：“等等，队长，那句话是······”
在小队队长发表完自己的认知之前就被薇拉一脚踢飞，并且被刀抵住了喉咙。
薇拉：“不要叫我死神。”
构造体队长：“你这家伙······”
熟悉的构造体：“等等，够了，队长，我上次就是因为这件事关了禁闭的，事后要是被上面追究起来的话······”
构造体队长：“啧，也是。”
于是队长拨开了薇拉的刀，在队员的帮助下重新站了起来。
构造体队长：“虽然队伍里面现在有点意外的情况······”
构造体队长：“但我们这次的任务内容是舍弃这个城市的据点的撤退战，大家只需要量力而为就好。”
薇拉：“不是防卫而是撤退······居民的撤退情况呢？”
构造体队长：“准备不及变化来的快，我们没有足够的撤离手段。”
薇拉：“在带走必要的东西以后，就放弃这个地方······上面的意义是这样吗？”
熟悉的构造体：“······是这样的没错。”
薇拉：“这到底是在想什么，没撤离的人少说也有几千，更何况这个地方本就有相应的防护设施，只要加以利用的话······”
构造体队长：“再利用也不能守在这个地方！”
薇拉：“这里可是重要的枢纽，舍弃这里的枢纽就代表要舍弃这一带的战线，收缩战场······等等。”
说到这里薇拉想起从第一支小队中听来的信息，作战总部要移动到宇宙。
薇拉：“这里的资源转移······恐怕是准备将全部东西都送到后方······”
构造体队长：“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但总部的意思就是这样。”
薇拉：“所有被留下的人，没能成功撤退的人。”
构造体队长：“将会尽数成为牺牲者。”
薇拉：“······假如利用诱导的话就可以将感染体尽量聚集到一个地方，在那里争取时间让更多的人撤离。”
熟悉的构造体：“喂，等等！”
薇拉在片刻的思考后立刻转过身向出入口的方向走去，而在这时候之前的冲突者抓住了薇拉的手臂。
熟悉的构造体：“你这样可是去送死！”
薇拉：“·······那又如何，我绝对无法苟同那些所谓的“高层”所下的决议。”
薇拉：“就算是去送死，我也要去做！”
薇拉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了对方的质问，她甩开阻拦者，拿起了自己的双刀。
······
感染体：“——！——！！”
感染体的群聚随机而至，薇拉把出入口紧紧关闭，然后依靠在自己启动了这一带的防护设施。
炮火不断地轰击这个场地，然后薇拉以自己的双刀不断地斩杀敌人。
虽然是辅助型，在战斗的性能上有所不足，但薇拉本身掌握的战斗技巧并不逊于任何进攻型构造体。
巧妙的运用着自己的技巧，不断地切开敌人，让感染体们将目标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薇拉就像真正的死神一样撕裂着这些让其痛苦的存在。
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帕弥什而起，而面对这些感染体就是帕弥什的代行。
薇拉：“就是因为你们，就是因为你们！！！！”
一只，两只，然后更多，但在一阵子以后薇拉发现了这个作战现场与她预料之中有所出入。
感染体：“·······！”
薇拉：“敌人很少······是中途移动到其他城市去了吗，可是在如今这个状态下应该没有其他能攻击的地方才是。”
薇拉：“难不成是分散了吗？”
薇拉：“感染体们并不会组织的行动，他们不过是顺从本能往有人的地方去而已，所以在行动途中掉队并不出奇。”
薇拉：“但是不可能只剩下这些。”
于是薇拉在战斗之中得出结论，有谁减少了战线的压力，让感染体到另外的地方去。
薇拉：“······大众脸，是你做的好事吗？”
薇拉打开了自己的通讯并且联通了之前甩开的那些队员，结合现场的状况看来，能够行动的只有那些人。
熟悉的构造体：“再怎么说叫大众脸也太过分了吧······咳······”
薇拉：“啧，果然吗，你这家伙怎么抢走了我的猎物！”
熟悉的构造体：“这不叫抢走而是分担，我和大家可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陪你守住这个地方的。”
薇拉：“我可没有答应过这件事！”
熟悉的构造体：“哈······咳······”
通讯之中断断续续的回音让薇拉不得不立刻往城市的另一个出口跑去，感染体的大部队都在那边。
薇拉原本想要面对的痛苦都被这些多事的人抢去了。
······
熟悉的构造体：“虽然知道限制了地形的话会对这边十分有利，但没想到竟然能够到这个地步。”
感染体：“——！”
当薇拉赶到现场的时候大部分队员已经阵亡，只剩下几个人在这里苟延残喘。
薇拉：“喂，大众脸！”
熟悉的构造体：“······随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薇拉马上冲过去斩开了往构造体们冲去的感染体，但这不过是制造让下一批冲上来的空间而已。
熟悉的构造体：“本来想在救人的同时向大家证明一下你不是什么死神······但是这么看来你果然配得上这个称号呢。”
熟悉的构造体：“无论是对自己人也好，对敌人也好······”
薇拉：“那不过是你们太弱了而已！”
熟悉的构造体：“薇拉，别管我们······”
薇拉：“你给我闭嘴！”
感染体：“······！！”
······
在经历过薇拉的杀戮之后，感染体再度包围过来——
感染体：“——！”
熟悉的构造体：“呃······”
面前熟悉的构造体躯体里的机械结构外翻，循环液滴滴答答地落进沙土之中，一只手臂已经被斩断，以至于反击的姿势显得十分别扭。
薇拉：“至少只有一个也好，至少保住这一个也好。”
薇拉快速斩翻飞扑到面前的感染体群，移动到熟悉的构造体面前，将他的摇摇欲坠的身躯支撑住。
毕竟是辅助型，她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战斗运算模块开始变得吃力。
薇拉：“喂，大众脸，你是进攻型对吧？”
构造体：“是······怎么了，这种时候想要说我这种进攻型还比不过你这······”
打断构造体话语的是一声干脆利落的机械扯动声，薇拉将自己的一只手臂直接了当地卸了下来，现在正快速的利用纳米补强把手臂接到构造体手臂的缺口上。
熟悉的构造体：“你······”
薇拉：“我的战斗性能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毕竟在设计上我还是个辅助型，而你只要补全了结构还能战斗对吧？”
薇拉：“······有其他‘存活’的队员，我就再也不用听到‘死神’这种称呼了。”
薇拉：“用这条手臂，打开防线，给我逃出去，就按照一开始预定的那样给我跑逃跑！”
薇拉：“你们可不要再强加什么痛苦的情感给我了，那可是比现在机体上的感觉更加······”
熟悉的构造体：“不过······能感受到这些痛苦，大概也证明着我们的存在吧。”
熟悉的构造体：“······小心！”
在薇拉专注于修复缺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冷的循环液一下溅到了薇拉的脸上。
在构造体被彻底压碎之前，他使用另一支手臂，重重地击中了突然跃出的大型机械感染体的核心，令突袭的感染体失去了行动能力。
熟悉的构造体：“活下去。”
在那个人被压碎之前薇拉听见了这句话，这是祈愿，也是诅咒。
薇拉：“活下去······活下去是要干什么！”
薇拉没有转身去尝试救助那个构造体，而是提着刀向外冲去。
薇拉：“可恶，可恶！！！”
在这一切之中薇拉丝毫感受不到生存的感觉，就算是苟活下来也是为了迎接接下来的恐惧。
接着越来越多的感染体的攻击命中的薇拉，一击，两击，接下来还有更多，身上不断产生伤痕的她，越来越能感受到清晰的痛苦。
她终于失力跪倒在感染体和构造体的残骸上，而痛苦逐渐要将她压垮的时候，薇拉一瞬间想要将痛觉系统关闭。
‘很痛也无所谓，求你了，别关闭我的痛觉。’
薇拉：“什么······！？”
某个痛苦的记忆突然闪现在薇拉的脑海中，她借着这个瞬间的激灵，将刀刃刺入地面，勉强地支撑起自己的躯体。
于是薇拉发现了她的每一个行动，甚至乎自己现在的这个人都是在痛苦之中诞生的。
痛楚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存在。
薇拉：“哈······原来是这样吗。”
感染体：“——！！！”
像是依靠着这份痛楚，在地上扎住了根，薇拉一瞬间直起了半截身体，向前狠狠的挥出刀刃。
透过武器传来的触感薇拉也明确感受到了感染体的痛苦，来不及逃跑然后被感染体淹没的可怜民众传来的惨叫声也让薇拉感受到了更多。
这些‘东西’再也无法感受到痛苦了，他们失去了躯体，自我，以及自身的一切。
薇拉：“没错，大众脸你说的没错，至少我能够感受到做些什么！”
自己和那些‘东西’不同，自己还能继续感到疼痛，自己能感受到这些人的痛楚。
薇拉：“哈哈，好疼······真的好疼啊，你们这些混账！”
在这个瞬间薇拉把一切都当作奖赏，她享受着这种痛楚之间相互的争夺。
薇拉：“好啊，我就活下去，活下去然后感受你们不能感受的痛楚，掠夺你们不能感受的痛楚，掠夺你们不能拥有的东西！”
星空站在远处的高楼之上看着在感染体潮之中的苦苦支撑的薇拉。
星空：“只有经历了这一切，你才会蜕变，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未来更好的活下去，在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的话下去······”
是啊，只有疯狂才能在这样的世界之中活下去，没有东西支撑自己的话，那就变得疯狂吧，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
······
在预定的撤离地点之中，黑野的运输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
而黑野的人员在遍布构造体、人类与感染体的残骸的战场，有的放失的梭巡着，寻找着他们眼中‘有价值’的东西。
一阵短暂的机械拖动声吸引了几个黑野人员的注意，在沙土和残骸之中，一柄磨损严重的刀刃和一位支离破碎的少女静静的躺在地面上。
被循环液濡湿的红色的额头下一双发亮的眼睛，带着与众人眼中所视惨状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的愉悦笑意，如同疯狂且孤独的将死之神一般。
身边堆积如山的感染体的残骸仿佛是她的推荐信。
薇拉：“也让我······活下去吧。”
少女用尚且完好的发声装置，低低说道。
黑野负责人：“型号是bpN-13，辅助型，名字叫——薇拉吗。”
和当时一样的话语，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那天薇拉便从军籍脱离，档案上被盖上了黑野的印章。
这是祈愿，也是诅咒。
——感受痛苦吧，只有痛苦才能够让人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