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束手无策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躺平女医,专治疯批!
从顾府离开后，善若水带着青芽去了都城最繁华的集市之一西市。
都城一共有九个集市，九个集市皆为方形，各方皆266步。诸集市都建有围墙和大门。
在距离西市阓门（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马车就停了下来。
“小娘子，马车只能停在这里了，如果你买的东西比较多的话，可以让他们送到这里。”
马车又是善若水租的，这个车夫已载过善若水两次也不算完全的陌生人。
善若水谢过马车夫，带着春芽走进西市大门。
虽然小时候也逛过彭城的集市，但与西市比规模与热闹远远不如。
西市很规范规整，内有十字形通道，通道两侧是陈列商品的店铺。
西市也很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叫卖声、还价声、嬉闹声，间杂着对骂声……此起彼伏。
店铺所售商品还是吃的占了多数。粮食、新鲜蔬菜、水果、牛、羊、猪肉、鲜鱼、干鱼、豆酱、酒、浆……不一而论。
其次就是穿的，帛、絮、毛织品、狐皮等。
善若水是第一次来西市，看到这样繁华的景象恨不得一家家都要逛的好，可今日时辰已不早，只能先将要紧的事情办了。
“春芽，过些日子我们带阿母一起来逛。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我们也来采买些年货。”
春芽脆声应道：“好。”
善若水来西市的目的是采买凝香丸的原料，她便直奔目的而去。
凝香丸的两种主要原料是檀香和玫瑰花。檀香是一种香料也是一味药材，药铺里有售，但是价格比较贵，善若水想着假若以后经常制香的话，还是从市集采买比较划算。
玫瑰花不是这个季节开的花，但因为玫瑰花也是一种药材，因此会被制成干花出售。
善若水上次替顾云芝制凝香丸的时候已过了玫瑰花开季节，她也是从药铺买的玫瑰干花制做的。
善若水先去了香料铺，檀香的价格果然比药铺便宜，而且制凝香丸的其他几种原料这里都有买，包括需要量最多的干玫瑰花瓣，价格都比药铺便宜。
善若水将凝香丸的原料都买齐了，另外还买了几种其他香料，准备回去调制一下。
出了香料铺，善若水又去了鲜花铺。
只是现在是冬天，鲜花品类不如春天多。
好一通砍价后，善若水将现在季节有的梅花、山茶花、水仙花、仙客来、寒菊等各买下许多，准备回去一一调试。
店家问道：“女娘，可以问一下你要这许多鲜花是做什么吗？”
“我想制香丸。”
店家马上接话：“假若你以后需要长期采买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优惠一点。”
善若水见这店家做生意爽快，遂道：“行，如果以后需要我再来找你。”
店家将鲜花等原料整理好，跟在善若水身后替她送去马车上。可还没走出西市大门，就听到有人在着急地大喊：
“大父，你怎么啦？”
善若水闻言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老人手捂着胸慢慢倒在了地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在一旁惊惶失措。
这个老人倒地后，在他的周围慢慢聚集了一些人，还有人在说“赶紧请医师”。
善若水走了过去，她能断定这个老人是突发急症，可是善若水并不确定他是突发哪种病？
“请了医师吗？”
无人回答。
花店店家道：
“这个老人是在西市帮忙扛活之人，他儿子早亡、新妇改嫁，留下一个孙子与他一起生活，家境困难，只怕没钱请医师。”
善若水问花店店家：“附近有医馆吗？”
店家道：“大门外不远处有一家小医馆。”
善若水道：“能不能麻烦你带我的婢女去请个疾医来？”
店家答应了。
春芽随着店家去请疾医后，善若水仔细观察起倒地的老人来。
老人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可能因伴随疼痛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善若水回想起医书上的内容：
这些症状有可能是玄隐（胸膜炎）、胸痹（心肌梗塞）、肺胀（气胸）、急腹症或者她不知道的病引起的，可这几种病的治疗方法完全不一样，没处理好反而会加重病情。
善若水问老人的孙子：“他最近有没有异常反应？”
“大父最近一直说胸口疼、喘不上气。”
“有没有请医师看过？”
“我想给大父请医师，可他不同意，说休息一会就会好。我见他每次休息一会后的确缓了过来便也没放在心上。”
问话间，善若水见病人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不禁着急起来：医师怎么还没来？
尽管如此，善若水还是没有出手救治，因为她连病人是什么病都不能确定。
好一会后，春芽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大娘子，疾医出门看诊去了，医馆的人说等他回来后再过来。”
善若水有些懊恼：假若她会看诊就好了，至少能确诊这个病人患的是哪种病？然后再制定救治方案。
不像现在，除了在一旁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知道善若水看了许多医典，但春芽也知道善若水并不会诊脉，因此倒没傻乎乎让她上去瞧。只悄悄问善若水：
“大娘子，你看他这像是什么病？”
善若水摇摇头，“仅凭他现在的反应符合多种病的症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种。”
见善若水还要呆在这里等着看病人情况，花店店家先将鲜花等材料送去马车上。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疾医还没有来，可是病人的情况明显更不对了。善若水着急对春芽道：“再去医馆一趟，看疾医回来了没？”
春芽走后不久，病人停止了动作。
善若水蹲下身在病人的鼻子下探了探，病人已停止了呼吸。再摸了下他的心口，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就在这时，春芽拽着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师过来了。
“医师，你赶紧给他看看。”
医师蹲下身诊断了病人后说道：“已经亡了，给他办后事吧。”
见病人已亡，善若水让春芽留下一吊钱给死者的孙子：“节哀！”
善若水又让春芽给了医师半吊铜钱，“医师，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