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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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透着一丝酒气。
显然欧阳景明今日喝了酒。
坐在对面的欧阳景明并没有说话，魏染竹莫名心中慌了一下。
她不觉起身找了火折，将房间的几个烛台都点亮。
房间里一下亮了起来，魏染竹借着烛光望一眼，坐在一旁的欧阳景明今日穿得衣裳更精致些，比往日素淡的衣裳似多了些雍容华贵，这与魏染竹一身淡色的丫鬟装形成鲜明的对比。
八皇子府中丫鬟的衣裳也有三四套，魏染竹今日如往日更素淡些，都没有好好打扮。
欧阳景明似眼神暗了下。
魏染竹微微垂了下眸，想来欧阳景明今晚来这里平时喝醉了酒，想要休息一下。
忽然想起下午仆从们说起的屈小姐和洛凡云的事，魏染竹顿了一下，只道，“我去倒杯茶。”
魏染竹倒了茶回来，刚好见忆梦找来，问欧阳景明的去处，魏染竹便只指了书画房，随即将茶杯递给忆梦。
魏染竹等在门外，想着等欧阳景明一会儿离开她就回去。
忆梦进去片刻，忽然出来道，“主子似有些不舒服，叫你进去。”
忆梦双眸一丝复杂，魏染竹愣了一下，忙进书画房。
欧阳景明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魏染竹怔一下，轻轻走过去，不知道欧阳景明找她什么意思？要她帮他看病？
“八皇子。”魏染竹只小心地轻轻道。
欧阳景明缓缓睁开眸，脸色并不大好，随即淡淡望向魏染竹。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欧阳景明忽然问道。
今天什么日子？
显然……
“是……八皇子的生辰。”魏染竹想想道。
心中想着欧阳景明不会和她要礼物吧？
欧阳景明不像这样的人。
“我的礼物呢？”欧阳景明忽然问道。
魏染竹惊讶抬眸，没想到欧阳景明竟当真说出来。
他会在意她的礼物。
魏染竹不知怎么说？想到那幅画，想到下午仆从说得，魏染竹怎么也拿不出手。
“我……没有……准备好……”魏染竹只有些吞吞吐吐道，魏染竹感觉耳根有些发热，随即努力抬头道，“我不知送八皇子什么好，左右你什么都不缺，要不我去做碗长寿面，都说过生辰都要吃长寿面的。”
魏染竹想着借机便说做点长寿面也算蒙混过关。
哪知欧阳景明垂眸只道，“那便是什么都没准备。”
什么都没准备。
魏染竹愣一下，顿时有些无措，“那我……我想着做些糕点，想来也没有厨房做的好。”
魏染竹都不知道怎么说，她确实没准备。
今晚欧阳景明想做什么？
要礼物么？
魏染竹有些懊悔，她没准备好。
欧阳景明忽然缓缓站起身来，魏染竹以为他要回去了，忽然欧阳景明好看的眸看着魏染竹，一步步靠近，魏染竹疑惑间，不觉后退，被欧阳景明抵在了墙角。
魏染竹感觉欧阳景明身上一丝不悦，顿时心跳加速，忽然有些慌乱。
不知欧阳景明要做什么。
“八……皇子，你喝醉了。”魏染竹感觉欧阳景明一丝轻微的呼吸喷在她颊畔，不觉道。
欧阳景明从没离她这么近，今晚想来喝醉了。
“你觉得我会喝醉么？”欧阳景明好听的声音镇定道。
确实从声音魏染竹一丝都没感觉欧阳景明的醉意。
在魏染竹印象里欧阳景明也从来没有喝醉过。
可是今晚……
魏染竹抬头惊讶的眸望一眼欧阳景明，欧阳景明眼神清明。
魏染竹忙又垂下，他离她有些近。
“八皇子……你……”魏染竹想问欧阳景明怎么了？
魏染竹只觉欧阳景明似乎呼吸有些热，离她很近，他在看她。
“你为什么脸这么热……”
欧阳景明忽然轻抚魏染竹的脸颊问道。
魏染竹确定，今晚欧阳景明定是醉了。
魏染竹忙想要躲开，却躲不过。
“房间有些热。”魏染竹只道，随即道，“八皇子你醉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欧阳景明似听不到她说的。
“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欧阳景明居上忽然又道，他的声音一丝蛊惑。
魏染竹脸莫名更加热，一瞬心跳加速，愣住，她轻抬下头望眼欧阳景明俊美的脸，他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轮廓流畅，五官精致立体。
魏染竹努力镇定，“八皇子你醉了，你有洛小姐还有屈小姐，你……”自重。
魏染竹想到宴会上，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欧阳景明忽然似轻嘲笑了一下，道，“你提她们做什么？莫不是嫉妒。”
嫉妒？
魏染竹被忽然说出的这两个字震到。
“你每次见我都会脸红，从不敢仔细抬头看我。”欧阳景明淡淡的声音喷在魏染竹脸上，魏染竹感觉那声音如最纯的烈酒一般。
每次脸红，不敢看他……
欧阳景明知道。
“你喜欢我？”欧阳景明道。
魏染竹忽然心中跳得很快。
“你抬头仔细看看我。”欧阳景明捏着魏染竹的下颌，轻抬起魏染竹的脸，力道不大却迫着她看着他。
魏染竹第一次仔细望着欧阳景明好看的脸，眸如清冷弯月，高挺的鼻梁如玉捏一般，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向下微动的淡粉色薄薄的唇，魏染竹不觉愣住。
再次抬头间才发现欧阳景明清冷的眸不知什么时候眼底似藏了一丝炙热，那一瞬魏染竹只觉浑身似一股电流只提到了她的头顶。
魏染竹反应过来，忙回神，转头躲过欧阳景明。
“八皇子，我……有丈夫。”这一点魏染竹时刻记得。
即使她与沈万晟分开……
她也不可以……
“什么丈夫，沈万晟只是借你魏家小姐的身份接近陈都统，算什么丈夫。”
魏染竹心跳了一下。
“他碰都没有碰你一下算什么丈夫，你脖子上的“璧佳”若彼此圆房会变成淡黄色，你莫不知？”
欧阳景明一字一字的说出顿时让魏染竹面红耳赤，还有一丝屈辱。
“沈万晟是我一手提拔，我若与他要个女子，你觉得他会留下么？”欧阳景明淡淡的一句话，让魏染竹心中像被击中一般。
她从头到尾都不过是颗棋子，那般轻么？
欧阳景明似感觉魏染竹的情绪，忽然温和了道，“染儿，我二十几年，从未像今日这般宴会上会忽然想着一个女子，会想到她会送我什么东西，从没如此期盼过。”
从没如此期盼过。
魏染竹几乎以为她听错了，欧阳景明是说想要她的礼物？
“八皇子……”
“之前你无从选择，我也无从选择，因为我们不曾相遇。”欧阳景明想想道，“如今你我还有选择的权利。”
魏染竹怔住，她从不敢这么想。
“我身为皇子，身不由己，但从不想会认命，我喜欢的便要争取，我从未与任何一个女子纠缠，是因为我的妻只有我可以选择。”欧阳景明忽然说道，在欧阳景明眸中魏染竹看到了坚定。
魏染竹知道他一向都可以做到。
魏染竹心中慌乱，今晚欧阳景明是在表白么？
他想要与她……一起？
魏染竹都不敢相信。
一切像做梦一般，那般不真实。
欧阳景明说他从没有像今天这般期盼一个女人的礼物。
魏染竹心跳加速。
昏暗中，魏染竹怔怔望着欧阳景明，第一次发现欧阳景明其实一直都在看着她。
欧阳景明的眸中是魏染竹，他放大的俊脸靠近，魏染竹只觉心跳加速，他轻轻吻上魏染竹的唇，魏染竹一瞬慌乱，想躲开，却不容拒绝，欧阳景明温柔的纠缠着。
那一刻魏染竹感觉自己有些失魂，心狂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