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各种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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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圈，最后到了院子后面。
“这是什么地方？”魏染竹随意问小厮。
“回夫人，这是沈大哥的书房。”一旁的夏生说道。
这就是昨晚沈万晟睡觉的地方。
听夏生说府里所有人，除了伺候老夫人的两个丫鬟都是跟着沈万晟从打仗的地方来的。
所以他们都叫沈万晟沈大哥。
沈万晟之前在边境打仗，其实救了许多边疆流民，夏生秋生和厨房的孟叔跟着沈万晟回了京城。
“你们叫沈万晟沈大哥，却叫我夫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魏染竹轻笑。
没想到沈府上下人都这么放松。
“啊？不叫夫人的话，那叫什么？”夏生一双大眼眸眨眨。
看的出夏生性格要活泼许多。
“不知夫人今年多大？”夏生问。
“十九岁。”魏染竹随口说道。
“啊？长我两岁，我叫你染竹姐。”夏生不好意思地说道，似乎有些别扭。
“别胡说，夫人名字不能随便叫，容易引起误会，尤其老夫人。”一旁秋生提醒。
秋生和夏生是亲兄弟，秋生要比夏生大一些。
老夫人误会？
魏染竹想到了什么。
“没关系，你们私下可以这么叫我。”
之后又说到沈万晟的书房，在后院，听到书房这两个字，魏染竹沉默一下。
“你们将军识字么？”魏染竹随意问。
“沈大哥识些字的，不过不多，沈大哥的书房只是摆设，只是平日休息的另一个房间而已。”夏生坦白地说。
休息的另一个地方。
“你们将军经常睡书房？”翠儿立马八卦。
“偷偷告诉你们，我们老夫人看将军一直不成婚，便想给沈大哥塞两个丫鬟先做填房，这才假意找两个丫鬟伺候她。”夏生看下四周，小声对魏染竹说道。
填房？
魏染竹想起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春梦，碧莹，长得还真有些姿色。
“碧莹人还不错，春梦，呵，那脾气，好像自己是夫人一般，仗着老夫人撑腰，鼻孔朝上。”
春梦，魏染竹忽然想起，见老夫人那日好像站在老夫人边上的丫鬟。
想给沈万晟做填房，这么久，却没有成。
要不就是回京时间短，要不就是沈万晟没看上。
“不过沈大哥对她们没兴趣，一直都没什么关系的，所以沈大哥有时候逃避老夫人的“好意”躲到了书房，书房不准任何人进。”夏生继续大嘴巴。
“你们沈大哥对两个丫鬟没兴趣，对我们小姐……还算不错，算有眼光。”翠儿得意说道。
魏染竹沉默。
沈万晟不动两个丫鬟，却很快和她成了亲，不知为什么，魏染竹总觉得自己没那么大魅力。
而且她名声不好。
真的像沈万晟说的，因为她那番话一时兴起娶了她么？魏染竹也无法猜测。
总觉得沈万晟好像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一些。
“沈……大哥前夫人叫什么名字么？”魏染竹忽然想道。
魏染竹忽然想到成亲那晚，沈万晟喊着“秀华”的名字。
只有对前妻很是钟情，才不会冒然碰别的女人吧。
“先夫人叫秀禾，不，也不算前夫人，不，也算是吧。”夏生纠结说道。
“秀禾？”魏染竹疑惑，“不是秀华么？”
“不算前夫人，也算是，是什么意思？”
翠儿追问。
魏染竹分明记得那晚沈万晟嘴里叫的是“秀华。”
“秀华？夫人听错了吧？我没听过秀华这个名字啊？你听过么？”夏生问下一旁的秋生。
秋生摇摇头，“没有，夫人定是弄错了。”
听错了，秀华，秀禾，也许吧。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秀禾算是夫人，又不算是？”翠儿继续追问。
“也没什么，秀禾为了救沈大哥一命一命去世了，沈大哥这才娶了她，算是感恩吧。”
沈万晟因为秀禾为他而死，后为秀禾立了牌位为自己的妻子。
沈万晟应该是一个很知恩图报的人吧。
“那姑爷和前夫人感情好么？”翠儿继续打听。
“还好吧，不过……”夏生想一想说。
“沈大哥和前夫人感情很好，沈大哥不喜欢提以前的事，夫人还是不要问了。”秋生打断说道。
魏染竹沉默，刚才夏生要说什么。
不过……
秋生为什么阻止。
若是沈万晟和秀禾感情很好，夏生刚才却为什么要说秀禾算是沈万晟妻子又不算。
若沈万晟深爱，那便是。
不知为什么魏染竹总觉得有些奇怪。
还有秋生说沈万晟不喜欢说以前的事，显然不想魏染竹和翠儿再问。
为什么。
“不过什么，夏生你还没说完。”翠儿急着问。
果然夏生不再多说什么。
他闭嘴摇摇头，“没什么。”
“哥哥，你不是跟着沈大哥去了军营，怎么回来了？”夏生转移话题。
“沈大哥和人喝酒去了，叫我先回来。”秋生望一眼夏生，对他使眼色。
“额，我的活还没有做完，夫人我先去一下。”夏生忙摸摸后脑勺。
夏生离开，秋生顿一下。
“夫人，这边是厨房，若没什么事就不要去了，里面脏。”秋生指了离书房隔了走廊的地方。
“老夫人闻不了厨房的味道，便挪到后院，沈大哥有时候不喜欢人打扰，书房便也随意定在后院。”
正说着一个中年大叔从厨房走出来。
“嫌我这里脏，都别吃我的饭。”
刚才听夏生说，府里所有的人，除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都是跟着男主从边疆回来的。
那么厨房做饭的孟叔也是了。
孟叔淡淡望一眼魏染竹，显得几分不高兴。
“不是，孟叔……”秋生解释。
孟叔没有理会魏染竹几个，又回了厨房。
“这什么人，见了夫人也不行礼，什么态度？”翠儿生气骂道。
往日翠儿在魏府惯了，做什么都尊卑有礼。
到了沈府完全另一个样子。
看得出来沈万晟对府上所有的人都管的很松。
“夫人莫要生气，孟叔他一向脾气便是这样，都跟沈大哥一起来的京城，便没那么多规矩。”
秋生解释说道。
听秋生说话，魏染竹感觉他像读过书。
具体什么也没有多问。
“没事。”魏染竹随口说道。
对于这些，适应就好。
其实魏染竹也不喜欢魏府那么多规矩，尤其是下人，有的下人很可怜。
魏染竹刚准备离开，孟叔忽然走出来。
一盆水泼过来，差点泼到魏染竹的衣裙上。
秋生立马上前挡了一下。
“孟叔，你干什么？小心一点。”秋生拦住孟叔，接着在孟叔耳边耳语几句。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魏染竹回头看，总觉得孟叔对她不满。
“原来是新夫人，抱歉，沈府一向不大讲究，厨房这样的地方，夫人这么高贵的身份确实不适合来。”孟叔故意加重了新这个字，说出的话有些嘲讽。
魏染竹回过头来，猜想孟叔是因为加菜的事不满。
一旁的翠儿气得咬牙。
“你刚才是故意的！”
“抱歉。”孟叔轻视地望一眼翠儿。
翠儿擦一下衣摆，索性站那里不走了。
“既然到这里，我们说道一下，你做的菜太难吃，下次麻烦改进一点。”翠儿故意说道。
“翠儿！”魏染竹没想到翠儿胡乱说。
昨晚魏染竹和沈万晟一起都没有提饭菜的事，今早沈万晟又做了安排，翠儿这个时候说出来，显得几分骄横了。
果然，孟叔扔下一旁手里的活儿有些生气了。
“沈将军和老夫人同样吃这样的饭菜，你个丫鬟却不满意，不知是你不满意，还是夫人不满意。现在将军又吩咐加了菜，难道还不满意？你们魏府出身高贵，该吃天上的天鹅肉才行。”孟叔这话显然也是准备好，又是嘲讽说道。
“天鹅肉怎么了，我们在魏府什么肉没吃过，到了沈府便被苛待，说两句还不行？”翠儿生气说。
一副讲理的样子。
“翠儿别说了。”魏染竹忙拉开翠儿，对孟叔道歉，“孟叔翠儿嘴快，你别理她，魏府也是普通门第，什么样的饭菜都好。”魏染竹想想说道。
“哼，普通门第，养出这么厉害的丫头。”孟叔不领情，接着起身离开。
翠儿还想说什么，被魏染竹阻止。
“小姐，这个孟叔莫名其妙对我们不满意。”
魏染竹摇摇头，拉着翠儿离开。
刚到沈府，若是因为饭菜的事跟下人闹矛盾，不贤的名声很快就会传出来。
身后传来孟叔嘟囔的不服气声，魏染竹权当没听到。
中午，好一会儿饭菜被送到。
一个水花花的白菜，一个白色上沾了什么的黑豆腐，接着一个简单的粥。
“夫人，孟叔说今日火候不好耽误了点时间，你见谅。”夏生尴尬地说着，说完大概也觉得不大好，便一溜烟走了。
孟叔今日像是故意和她们作对。
沈万晟让加的菜一样没有加，现在饭菜卖相还这么难看，魏染竹看着白色沾黑的豆腐，和水渍渍的白菜有种想吐得感觉。
“小姐，这个孟叔太过分了！之前都没有这么差！还有刚才我在路上还看到给老夫人送的菜根本不是这样，沈府明摆着欺负我们魏府！”
翠儿从没见过这么糟糕的下人，竟然敢这么做，气得咬牙。
来到沈府，这一切都让魏染竹出乎意料。
“翠儿，走。”
魏染竹淡淡说道。
午后的厨房孟叔刚准备收拾，便见魏染竹和翠儿走了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看孟叔一点不惊讶的样子，也猜到她们的来意是什么。
孟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孟叔。”魏染竹忽然微笑说道。
孟叔大胆望向魏染竹，估计他以为魏染竹来找茬，早做好准备。
“什么事！”孟叔理直气壮。
“有面粉么？”魏染竹的话出乎孟叔意料。
“这……有。”
孟叔愣了一下，拿出了面粉。
翠儿和魏染竹挽起袖子，相互对望一眼。
“老规矩。”
在孟叔惊讶的目光中，翠儿熟练的和好一块面，放一边。
魏染竹依着以前的做法，将一旁的一小块猪肉榨油，简单炒菜，以菜补做料汁，接着将和好的面条赶开，切了最细的长面条，随意做了一碗蔬菜油汁面。
浓浓的香味在厨房散发，赶来的夏生都要流口水。
在宸国，用餐做饭调料很少，和油炒菜掌握火候，很多人不知道。
而魏染竹说实话，不知怎么的，从她出生，脑子里便总有一些奇怪的记忆，像上一世的记忆。
记忆中有高脚杯，餐饮，下棋，骑马，但都穿的服装却不是现在这般，好像简单得很。
魏染竹一切几分熟悉，却又什么都不记得，隐约心中似乎有一丝印象，更多料理她记得一些。
所以她之前凭记忆抽空在魏府偷偷做饭，她曾想着在外开家客店也一直没有实行。
没想到在沈府排上用场。
“夫人做饭好香啊！”夏生眼睛放光。
“中午有些没食欲，换换口味，我也只好做一些拙劣的饭菜。”
看夏生一副嘴馋的样子，魏染竹吩咐翠儿给夏生秋生尝尝。
魏染竹和翠儿舀了一些饭菜，剩下的留了一些给夏生秋生，便离开了。
从头到尾没怎么理孟叔。
魏染竹看得出来沈府所有的人应该都是沈万晟在外带回来的，没什么规矩。
往日主子吃饭饭剩下的他们一起吃。
不远处孟叔愣在那里，脸色难堪，想要过来看看却没有上前。
“原来夫人还有厨艺在手，真是好吃。”夏生在一旁眼睛放光，随即望一眼一旁的孟叔，“孟叔你要被夫人抢饭碗了。”
孟叔望着魏染竹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哼，娇气。”
等回头，夏竹还在那里抢饭吃。
“夫人做这碗面的味道比飘香楼的面还香。”秋生笑了。
中午回到房间魏染竹和翠儿好好吃一顿，翠儿一脸满足，对魏染竹崇拜的眼神挡也挡不住。
“小姐，什么时候教我做饭？”
翠儿帮魏染竹捶肩。
“以前教你好几次不学，做多久了，只会和面。”魏染竹挑眉。
“我以后学！”翠儿吐吐舌头。
翠儿跟着魏染竹在一起，魏染竹从来把翠儿当姐妹。
也是娇惯得很。
下午阳光灿烂。
魏染竹睡了午觉醒来，一片阳光照进房间里，但因为房间有些暗沉的摆设，让房间没有那般亮堂，相反有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