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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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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哥,六子他们四个怕是不行了,才一天那伤口就流脓了,怕是......”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靠近一个十分壮硕的男人身边,两人说着看向另一边躺着的几个人。

那四人是在小彭村长家被挂在天花板的镰刀和地上的犁耙以及门上的钉耙伤到了,伤口不小如果在平时只需要去医院稍微包扎一下打个破伤风就行,但是在现如今的世道,他们必死无疑。就算是伤口再小,那生锈的农具都是致命的,现在没有破伤风打,也没有消炎药,仅仅是一天,他们身上就已经开始发炎流脓了,他们也几个小时前就开始发烧到现在都要晕厥了。

眼看等会还要再去一趟,即使少了他们四个也还有八个人,搞定村里那些人绰绰有余。只是这王哥想得不是等会怎么抢房子,而是眼前这四人。

他们很快就会死,或许过个一两天或者几天,这种天气刚死没几个小时肯定就会腐烂。

“麻子,反正他们也活不了了,等他们死了就不新鲜了,晚上把那屋子抢了回来就......趁新鲜赶紧煮上,多放点盐留的久点。”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在脖子处做动作,表情凶狠,麻子却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显然两人是蛇鼠一窝。

躺着的几人还在昏迷中,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在商量着什么。

而小彭村长这边,他已经把家里的陷阱都换了位置,也把地下室彻底埋了起来。虽然封死了下面的人可能会因为物资耗尽而死,但是不封死的话被那群人找到会死得更惨。他抓紧了手里的剔骨刀,和他的老父亲躲在一楼的厨房里。他要亲手杀了那些人,一路下来的陷阱能伤到几个是几个,哪怕是死也不能把这房子让出去。虽然只有一层的地下室,但也是他家苟活至今的根本,物资和水都在房子里,失去这房子他们只会在外面活活热死。他不想重活一世还死在外面,要死也要死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

他前世在丧尸爆发的时候正好带着老婆在外面旅游,孩子交给了爸妈。丧尸爆发后他和老婆吃尽苦头,一边躲避丧尸和其他人,一边忍受高温往家赶。可惜几千公里的路在平时不过两个小时的飞机几个小时的高铁,在末世却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梦。最后他们都死在是丧尸爆发的一个月后,那时他们也才走了几百公里不到。他们躲在一个官方避难所的时候,被外出感染的人在避难所丧尸化而造成的动乱里死的。

丧尸啃咬分食的疼痛还在身体里,没想到他再次睁开眼就已经回到了丧尸爆发前的一个月,他还没有和老婆出去旅游,正在准备买票和订酒店。反应过来的他立刻说服老婆放弃了旅游计划,然后自己悄悄囤货囤水。本以为做好了准备,没想到还是会被人找来抢东西。为了家人能活着,他不想杀人也必须要杀人了。

见识过太多人性,他重生后本来只打算保全自己人和亲近的人,只要村里人活下来的够多他们就能齐力阻挡外人进村。没想到村里人活下来的还是太少了,也是因为前世死的太早了,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么高的温度。现在村里就剩下几家人,其中只有张叔一家还算有点能力。虽然张叔答应了来支援,如果他们家不来,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世道能活着就不容易了。想到暴露了他们两家的老杨叔,他眼里充满嘲讽,原本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给老杨叔送过药呢,真是浪费了。

他握紧了剔骨刀,仔细的听着上面的动静。

那些人来了!

我们一家人吃完咸骨粥,就坐在一起看着蜡烛发呆,蜡烛灯芯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蜡油经过多次燃烧也消耗了一部分,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要摸黑生活了。

爸爸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握紧了镰刀,妈妈拿着钉耙盘腿坐着扇风,我握着大大的砍柴刀,弟弟在用十字弩练习,屋内只有弟弟是小箭射在木板上的声音,咚咚的声音一下下就像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们在等,等天色再晚点,彻底黑了之后就出门,找个隐秘的山脚藏好。我家离小彭村长家几百米,但是中间隔着两座小山丘。原本能藏人的灌木早就干枯脆化了,但是只要天彻底黑了,我们躲起来他们是找不到我们的。

我的心一直紧张到不行,那些外来的人不知道是怎么走到这村子里来的,但是肯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然走不到这来。而且他们来了我们村,那就说明外面的村子基本都比我们村更坏,甚至是大部分都被外人占领或者已经没有物资了。农村储藏丰富,更大的可能性是被人占领了,有可能是各个村子原本的人也有可能是外来的人。

我停不下来思考,一直焦虑,我们肯定打不过那些人,万一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些人没有被伤到,还好好着,我们肯定是去送死。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小彭村长说村里还有4户人家幸存,我们两家加上老杨叔也就三家,还有一家呢?

“爸,小彭村长有没有说过还有一家人是哪一家?”我突然出声让爸妈和弟弟都看了过来,妈妈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问什么。

“对啊,之前不是说有4家吗?还有一家是哪家?”

爸爸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应该是后山深处那家,就是那家割油的。”爸爸指着后山的方向,妈妈点了点头,我和弟弟一头雾水,我们小时候会去后山玩,后山只有一栋很破旧的老房子。

“他们是去年来的,承包了后山好些山呢。油都是他们割,改新盖了一栋房子,虽然只有两间屋子还是一层的,现在看来应该也是有地下室。”

爸爸的话让我一下子明白了,看来是我和弟弟在外打工多年,已经很多年没去过后山了。我们这边山上都种着松树,小时候也是外来的人每年到我们村里租房子然后割松油。

如果是这样,那去年新来的人还真挺幸运的,而且他们现在还活着的话,囤货肯定不少。不知道小彭村长会不会找他们来支援?我们家和他们不熟,贸然找过去搞不好会被认为是去抢物资的,我家现在东西其实不缺,就是一直坐吃山空难免焦虑。

过了很久,爸爸看了好几次时间,才起身准备出发。我们都紧张的跟着起身,弟弟甚至差点忘记拔木板上的几枚箭。

“等会,我们躲在山上等小彭的消息,一有消息,我和小维就进去。你和青青就在他家门口守着,有人出来就用钉耙往脑袋上插!”爸爸做最后计划部署,我虽然很想跟着进去,但是我知道我的体力肯定会拖后腿,我还是在外面守着吧,绝对不能让他们出来。

妈妈还想说什么,见我们没意见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我知道她担心爸爸和弟弟受伤,但是我们进去了爸爸和弟弟反而会因为担心我们受伤而瞻前顾后,还不如就守着大门,而且守门也未必不是做贡献,万一有人逃出来还能将把他们再次发动攻击的机会掐灭。

想到了什么,我把手机带上了,虽然电量不多了,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爸爸最后拍了拍我们的肩膀,率先走出了地下室,我在最后把地下室的暗门关上,然后仔细的把土盖到上面去,就算我们失败了也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的地下室,宁愿坏掉下面的东西也不便宜了那些人。

慢慢上楼,在三楼的门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安全后爸爸小心的打开门,照样是我在最后把门锁死。我们没有带灯笼而是开了一个手机的屏幕,这么昏暗的光,远两步就看不到了,只能摸索着前进。等我摸到前面的弟弟时,他正蹲着看爸爸解开铁丝网。爸爸只拉着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地方,小心的爬出去,仔细不要被铁丝网上的刀片刮到,不然现在没得治。

幸好埋的土是有坡度的,下去还算顺利,我在最后把铁丝拉好了,虽然没有上面那种铁丝拧紧,但是我把铁丝网的边缘埋了一些土,也算是掩耳盗铃吧。

一家人小心的出了院门,锁门的声音还是有点响,我尽量轻手轻脚的锁好门,把钥匙放进裤子里,原本我的短裤是拿着没有口袋的睡裤,为了今天放钥匙,我特意缝了一个口袋,还加了一颗扣子扣住不怕掉出来。

天实在是黑,爸爸靠着记忆里的方向带着我们摸索着从田里靠里面的田埂下过去,不敢走水泥路,怕动静太大或者迎面撞上那些人。

摸索了不知多久,前面传来好些人走在水泥路上的动静,爸爸拉着妈妈蹲下,弟弟拉着妈妈的衣角也跟着蹲下,我一直和弟弟靠的很近也跟着蹲下。我们都听见了前面的动静,看来离小彭村长家很近了,即使知道他们看不见我们,还是习惯性的蹲下。这时候不方便行动,幸好我们就在田里靠近里边的田埂下,倒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伸手不见五指,也知道田里有没有别的东西,我们就静静的蹲着。听到远处传来那些人走动的声音越来越小,看来是进屋了。

爸爸带着我们慢慢往前挪动,尽量动作缓慢不发出声音,脚下干枯的稻草梗发出的声音总让我觉得实在是很大声。我盯着前面的黑暗,总觉得自己现在像瞎子一样,突然好像看到了一抹火光,是那些人的火把!仔细一看,他们还在屋子外面,正在熄灭火把。我们靠的太近了,难怪已经可以看到火把的距离,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下,我们最多离他们有20米,甚至可能没有这么远。

爸爸已经停下了,我们一家都趴在地上,有田埂的阻挡就算他们往这边看也看不到我们。

很快那群人都进屋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我们不敢起身,就怕他们是把小彭村长一家轻松解决了。

突然屋内传来惨叫声,看来是已经打起来了。很快,又是一声惨叫传来,叫的我心都要跳出来了,我甚至有点想吐,实在是太刺激了,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做这种事。

爸爸握着对讲机,死死盯着前方的黑暗。没多会又有惨叫声传来,然后没有了动静。我们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而屋内现在战况激烈。

新布置的陷阱让两个人都受了伤,为首的王哥直接架着一个受伤的人在前面开路。慢慢摸索到了厨房,用前面的人的身体推开门。这时一束光快速的闪过,然后又陷入黑暗,那束光让几人眼前一白一阵刺痛后什么都看不清,而小彭村长趁着机会看清了进来的几人的位置。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快速的冲上去用剔骨刀捅进了好几个人的身体,有一个人甚至被误打误撞的被划破了喉咙,捂着破风的喉咙倒下了。

而王哥被伤到了手臂,手上吃痛把前面的人往前一推,正好挂在了小彭村长的身上。王哥拿起手里的刀胡乱的往前捅,捅进了前面那人的后腰,他惨叫一声让王哥明白了捅错人了。

黑暗中不好作战,小彭村长把人往前一推快速后退,王哥把刀抽出来把人往旁边推开,然后用刀胡乱的在黑暗中左砍右划。小彭村长设想过这种情况,早就在后退的同时爬上了灶台,伸手往上一探,就挂在了房梁上。而他爸爸就在另一根房梁上坐着,拿着钉耙往下锄去,误打误撞也伤到了两个人的头。

下面的王哥还在乱砍,脚往前探碰到了灶台以为是人,用力的往前砍,一刀砍在了灶台上。巨大的声音让老彭叔紧张的来不及反应身体快速的操起钉耙不停的往声音方向锄动。一下又一下,那往后退的王哥来不及躲闪就被钉耙插个正着,两根钉子擦过他的肩膀。而老彭叔察觉到那有人,使出浑身力气快速的挥舞了好几下钉耙,次次都正中王哥的脑袋,没两下他就倒下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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