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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趁你不注意吓你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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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禹政、杨意、林南、风月以及一位女冠,反倒是孙妍和胡敏并没有露面。

六人左顾右盼,最终身为惊蛰洞天底下的大夏禹氏禹政向江泽灵开口道:“江先生,不如就依陈公子所言,我们之间亦有此意,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毕竟常年闭门修行,对自己的实力很是不清。”

江泽灵笑了笑后说道:“山上山下可都是规定了世俗皇帝是不能修行过中五境的,所以你这个王储对自己的实力有个大概便是,何须在此件事上操心,就算未来出了变故,你当不上皇帝了,到时候你也该明白自己几斤几两了。”

禹政苦笑不已,确实,对于皇帝这个位置,山上山下都有禁忌,一朝帝王若是修行至上五境,承一国之运,无论如何都是件近乎作弊的事儿,而一旦一位皇帝晋升上五境,改朝换代一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显然就会坏了山上人的一些利益,而这些山上人自然不会是所有山上人,而是那么一小撮,一小撮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比如道儒释三教的香火。这其实就有些强者为尊的意味,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当一个绝世强者真的能做到以弱者为边界的时候,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可没有这些事,那些强者又该如何变得更强。若是这个世界连个强者都没有,全是弱者,那么这个世道会乱成什么鬼样子,可想而知。

忠孝难两全,大抵如此。

“早日知道,便好以更佳的方式方法去处理问题嘛,江先生这件事可不能给绕偏了才是。”

随后跟来的甘公公比起其他的少监、中监乃至一些太监的声音都要沉重一些,并没有太过尖锐刺耳:“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有些事情既然知道要去经历,那早些经历晚些经历,有时候前者更佳。”

江泽灵见陈以之一脸得意的样儿,说实话他还是不想让陈以之试剑,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这半年来怕是又要闹挺了,可来人都这么说了,又赶上了这场盛宴,拒绝的话还真不好说出嘴:“那在此可要约法三章,但无论是哪一条,都不得因为此次比试导致生灵涂炭,恕我说句狠话,若是被我知晓是因此事借机闹得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生,届时指不定这世上是没一个还是两个宗门或王朝了,相信我,这点实力鄙人还是有的。”

韩非第一个答应:“这是自然,不然我们便不会来此向江先生提出这个有些无理的要求了。”

林南心中冷笑:“就你那屁大的王朝,你不答应还要我们求着你答应不成?随随便便来个上五境修士都能给你韩氏打个天翻地覆,到时候真就是求爷爷告奶奶那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有了江泽灵的这句话,众人也是纷纷表示遵守此法,到头来陈以之则是赚了个大便宜,但江泽灵自然不会让陈以之如此快活地赚这个大便宜:“规则嘛,先是一对一,点到为止,而后你们六人追逐出的前三人一同对敌陈以之,用抽签方式分组,没问题吧。”

林南心中对于这三对一可是十分不屑,若不是当日自己不能使用仙术,他陈以之能敌得过自己?更别说再加上两人,正要开口之际,陈以之对着林南讥讽道:“你又到不了第二轮,你急个什么劲?就你那蠢样儿,我家那死丫头打你都够够的了,要是本公子打你,打你一百个都不带喘气的,明白?”

禹政眼中略有异样,这可不像陈公子所能做出的蠢事儿,略微一想,似乎陈公子是想激一激这位来自西盘山的修士,然后好好教训一下他,显然二人之间闹了矛盾,如此想来,放在他陈以之身上看来倒也是合理。

陈以之仍在嘲讽道:“你看看你那蠢样,你知道为什么你旁边那女修始终没有看你一眼吗?还不是你除了是个修道废物,还他娘的没脑子,咦咦咦,行不行啊?能不能让人家正眼看你一次啊?害,来嘛,加油啊,求你进入下一轮来揍我。”

陈以之转即在江泽灵耳边说道:“这波嘲讽还行吧,你说他会不会破坏规则,到时候不点到为止,只想杀我来着。”

江泽灵也是转过头,在陈以之耳边细声道:“还是差了些,你该说他不仅上面脑子小,他还下面二弟小,这一句话出去,那女修不正眼他,那就是测无遗漏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陈以之转即对着林南,指了指他的脑袋,又指了指他的裤裆,不屑道:“上面脑子芝麻大,下面二弟尚年幼,横批可怜巴巴。”

“厉害的厉害的。”韩非身旁的一位女冠嬉笑道。

这时经常闭门不出的姜求索竟是破天荒的出了门,站在女冠的身后在女冠头上赏了一个板栗。

女冠吃痛,蓦然回首,又连忙行礼:“弟子余靖,见过小师叔。”

“‘我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这些话都被你当饭吃了又排出来了?”

“不敢。”

陈以之瞥了瞥林南,果然这个小心眼儿的玩意儿又记恨上了,不过正合他意,到时候若是自己打这林南,这女冠袖手旁观,岂不美哉。

余靖亦是瞥了瞥林南,心中悱恻,什么人嘛,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你可别跟我一组,不然牙给你打掉。

很快,余靖又吃了一个板栗,姜求索继续说道:“清心寡欲,勿生歹念,再说此种人你也能生得起气来,身为你小师叔,真的有点小丢脸啊。”

余靖听此默然不语,打了你再与你说道说道。

方示至此算是彻底放弃了林南,也不管他是如何去处理这件事了,任他自生自灭,但到底是自己宗门的事儿,虽然江泽灵说是不得牵扯它事,可真正做起来,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江泽灵还真会去管不成?

方示遂上前好说:“修士之间气量当有,我在此为门下弟子向二位致歉。”

“小事儿,小屁孩儿孩子气,这位大供奉何必当真。”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我们之间自是要说清道明,免得徒增烦恼才是。”

陈以之觉得又少了一场戏看,可惜了,但也无伤大雅:“来吧,你们快些抽签。”

禹政笑道:“陈公子既然如此自信,届时禹某下手不知轻重,陈公子可莫怪啊,毕竟看着陈公子如此自信,禹某心中还是有些慌的。”

“这是自然,只要不杀了我,怎样都行,到时候可要有心理准备,陈某也是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陈以之又是瞥了瞥林南:“要加油哈,免得给你机会你还不中用,那可就有些贻笑大方了。”

林南此时已是怒火中烧,如果眼神能杀人,陈以之此时差不多要躺进当时订的棺材里了,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此时还不属于他能出手的范围。

六人来到江泽灵身前各自抽了一签,最终的结果是风月对阵禹政,韩非对阵名为余靖的女冠,林南则是对上了自家人杨意。

关山月和牛大喊了些人在四条巷子吆喝了几声说仙人要在我们小镇里表演仙术,桃李巷还好,但其余三条巷子可谓是蜂拥而出,提着个凳子就来抢位置了,人满为患的福运河前在山上仙人盖聂的安排下变得井然有序,安静不已。显然,对于这山上仙人,小镇之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心存敬畏的,畏惧源于无知。

首先上场的便是禹政和风月,擂台和当时陈以之与孙妍对战时的擂台差不多,只是不再那么高,而是悬在福运河上不到一寸的地方,方圆五十丈直接过了福运河,到了小镇绝大数人此生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守桥人岑别也没拦着。

“禹皇子,小子就是一介商贾之子,仙术学得实在不怎么样,还望禹皇子手下留情。”

风月客客气气地说这些客套话:“若是失手伤了禹皇子,还请勿怪。”

“风公子也当如此。”

语罢,禹政从腰间玉佩中取出一柄银月色长剑,显然这玉佩也是件方寸物:“剑名镜花,请指教!”

风月亦是取出一柄长剑,古铜色:“真是凑巧,剑名水月。”

话音刚落,禹政率先试招,一个爆步顿至风月身前,风月霍然一躲,侧脸而去,转即一个自转一个大周身,一剑横腰斩去,禹政反应自是不慢,二者皆是下五境中的第三境柳筋境修士,一个照面间,二者顿时拉开距离,而在台下的观众看来,那就是两人在一起了,又分开了,眨眼之间,虽然小镇的百姓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这速度于凡人的视觉效应可想而知,这无疑会使得小镇之人对于山上仙人这无可匹敌的观念更加深刻入骨,换个方面来说,这何尝不是在囚禁人心。

来不及小镇之人的过多感慨,风月已然仗剑杀去,同样是一个爆步与禹政拉进距离,随即在禹政前不到半丈处骤然弓身,激射而去。禹政提剑横档,右膝顿提,向风月的腹部冲去。

风月暗道不妙,事实上风月的水月剑还没有碰到镜花剑就被风月拉了回来,风月转即肘击向下,试图以手敌腿,出乎意料的是禹政吃的痛不比风月少半点,甚至犹有过之,但回头一想也是,手肘一弓,倒是尖得紧。风月趁机欺身而上,手提水月剑自上而下刺去,禹政右膝吃痛,连忙以剑代脚,强行转动身体后躲过致命一击,遂以剑柄为兵向风月颈部刺去。风月左拳杀来,顿至禹政的手腕处,打得禹政差些松开手弃了剑。

至此,二人再度拉开距离,从明面上来看,显然是禹政落了下风,但二者打得并不轻松。

禹政揉了揉手腕,左手接过剑后又是甩了甩,显然是被打得有些麻了,但很快便调整过来,只是并没有将左手的剑换回右手,而是右手为拳,左手执剑。

风月心中悱恻,什么嘛,怎么还是个左撇子啊,刚刚好不容易打了点优势,打得还是别人的弱势处?这让我等会儿该怎么办嘛,害,难办。风月再次运气,环绕大周身,准备拼一拼了。

禹政身形微弓,顿至风月身前,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风月身前只有一道挥拳的残影,甚至残影上连那柄镜花剑也消失了,下一刻,禹政如神似鬼般出现在风月身后,风月刚有察觉,可那柄镜花剑不知何时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风月粲然一笑:“禹皇子好手段,风某佩服,是风某输了。”

“承让承让。”

“觉得怎么样?”江泽灵扭头看向陈以之:“刚刚这一招,是他大夏皇室的绝学,只是他只学了一点点皮毛,可表现出来也是相当不错了,我看你有点儿自身难保咯。”

陈以之看似夸夸其谈道:“还差点意思,但聊胜于无,我回来路上发现这把玉扇好像还有点好玩儿的地方,到时候要是他们三个能逼我使出来,就当是赏你眼福了。”

江泽灵却是深信不疑:“那我就好好期待一番。”

接下来的两局一局是余靖胜,还有一局是林南胜,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林南与杨意这局打得都是酣畅淋漓,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江泽灵一眼便看出杨意放了一手小江的水分。但江泽灵也没无聊到去揭穿,这也算是圆他陈以之一个念头,所以江泽灵真正看好的还是禹政和余靖,更准确来说是那位来自中土神洲的女冠余靖。

姜求索就站在江泽灵身旁,时不时说些有的没的,比如今天吃什么……

江泽灵看着四人上场,又单独看向陈以之:“看你表演。”

陈以之笑了笑:“怕太快,所以要睁开你的眼睛,别一天到晚读书给眼睛读瞎了。”

四人上台后,底下的百姓可是急得不得了,就比如赵惟他爹赵勉:“喂,你这个臭小子上去凑什么热闹,还不快下来,那可是山上仙人,你可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像我们这样的凡人,到时候碰到了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快快快,赶紧下来。”

“你别以为你是桃李巷的就可以在这些山上仙人面前张牙舞爪,狐假虎威,到时候死了就你家小鹿给你披麻戴孝?”

“……”

“……”

诸如此类声音此起彼伏,有的说的好听,有的说的难听,但总归是在劝戒他陈以之下台。

陈以之并没有理这些人,只是横空一抓,一个剑匣横空出世,看得小镇之人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惊讶不已。陈以之又是凭空取出一把玉扇,让原本平静的福运河旁,顿时变得死寂起来。

陈以之就这么自顾自地站在擂台中心位置,向林南勾了勾食指,咧嘴笑道:“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好好把握啊。”

转即对着林南扭了扭屁股,还拍了拍,这让林南可谓是火上浇油,提着从方才物中取出的大刀便是向陈以之冲了过来。

陈以之拍了拍剑匣,十一柄飞剑蜂拥而出直刺林南:“喂喂,小心些,等会儿我还要跟他谈心呢。”

陈以之随即看向禹政和余靖:“来,让我看看外界的天才,是个什么水平,放开打便是,虽然我现在才一境,但也无碍,一境武夫加上一境练气士,算是两境,你们也不过是三境尔尔。”

禹政大笑道:“陈公子,你好狂,狂得让我激起了一丝胜负欲。”

余靖亦是轻笑道:“勇夫与莽夫之间,你是左是右,我来验证。”

二人一左一右,缓缓向陈以之靠去,陈以之仍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儿,让二人的警惕心一提再提,待到二人距离陈以之只有一剑之距,陈以之突然大叫一声,吓得二人一个激灵,纷纷往后退,可给陈以之乐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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