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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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讲价不讲价的不重要，唐昊主要喜欢这个砍价地过程，哪怕最后就给唐昊便宜一个袋子钱，也能承包唐昊一天的快乐！
回去路上，走着走着，唐昊速度稍稍加快，倒不是着急吃饭，而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唐昊感觉自己心跳也越来越快！
沿着河边快速回到旅店房间，唐昊感觉累的不行，赶紧给七喜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没饿，就不去吃晚餐了。
然后看了眼带回来的小罗非鱼，将厕所洗脸池口子封了起来，然后，放了一点水，接着从塑料袋里取出小罗非鱼。
看着奄息息地，塑料袋里还有两片脱落的鳞片，给唐昊一种脱发的感觉。
将罗非鱼放池子里，蹦跶三两下就安静了，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唐昊没再管他，越来越感觉困得不行，鞋都没脱，倒床就睡了起来。
……
唐昊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快，眼前全是水，自己拼命的挣扎着，渐渐的看清楚眼前，一蓬蓬水草摇曳旋转。
跟着视线转过头，背后是一大堆腐烂的鱼骨架，视线慢慢放大，慢慢的往上看去，水里有个小沙坡。
唐昊看见沙坡上好多鱼尸体，还有好多的垃圾物品，并且周围还源源不断有异物螺旋着往小沙坡靠近，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生活垃圾占比最多，其次是各种海鱼河鱼虾蟹之类的尸体，再有就是部分金属残骸，并且这里的珊瑚虫也贼大，时不时就有皮皮虾从里面窜出来。
唐昊算是看明白了，这应该是个洋流聚集位点，看不断汇入的泥沙，还有各种深海浅海的鱼尸体，唐昊判断这个地方应该是某个临近河海的汇入口。
随着视线不断拉近，唐昊感觉有人在拽着他前行，他自己好像个第三方视角，啥也不能干。
唐昊发现自己正在慢慢靠近一头半腐烂的魔鬼鱼的鱼身！
不断接近，视野不断放大，接触，撕咬，不一会魔鬼鱼尾巴边上就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好像被什么东西啃食一般。
随着视线转动，唐昊发现周围好多小指头粗细的鱼苗在啃食这些残尸，偶尔窜出几只皮皮虾，寄居蟹，也都在啃这些尸体。
再往上，唐昊随着视野变化，看到靠近沙坡塔尖的位置尸体更为新鲜，好多个头更大的鱼盘旋在那里啃食尸体。
至于怎么判断新鲜就是唐昊发现随着那些大鱼撕咬，不时泵出一捧血水，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具残尸略微挣扎。
瞅了瞅，这些大鱼五花八门，篮球大小的河豚，胖嘟嘟的，两米长的罗非鱼，又宽又长还特别肥，时不时窜出几条大鲇鱼，得有一米半长度，少说七八十斤重。
估计也是这么一处洋流河水交汇地特殊形成的特殊地形，让这些食腐鱼类可以撑开了肚子吃，所以个个长得膘肥体胖。
唐昊就这么第三视野看着，他也尝试过移动身子，主动转动视角，但是动不了。
自己视野里面，视野的主人，就偶尔吃吃腐鱼，累了就窜到珊瑚丛休息。
别问唐昊咋这么清楚，主要是这画面突然加速，然后又好久静止不动。唐昊怀疑自己是不是灵魂出窍附身到什么海洋生物上面了。
时光变换，唐昊感觉过去了好久，可能三五天，也可能过去了一个月。
突然唐昊看到，沙坡塔尖的大鱼们来回串跳，惴惴不安的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这些尸体，大鱼也不吃了，并且这些大鱼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根本就停不下来。
突然，唐昊看到有一些新来的海鱼尸体飘动到沙坡塔尖，看起来异常诡异，这些尸体鱼身赤红，就像家里妈妈做的清蒸鲈鱼被浇上了红辣子油似的赤红一片。
其他大鱼都在远离这些尸体，并且愈发焦躁。没过多久，越来越多的赤红鱼尸漂流而来，有金枪鱼的，有鳗鱼的，甚至还来了一头虎头鲨的尸体。
看着都还挺完整，就是都赤红赤红，而且鳞片好像被暴力撕扯一般，看着这个画面，唐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画面好似似曾相识一般。
这些赤红鱼尸感觉越来越多，当然其中正常鱼尸也不少，基本十来条鱼尸就会夹杂一两条赤色鱼尸。
唐昊的视野中看见，这些食腐鱼越来越暴躁，特别是那些个头大的鱼！
突然，一条接近三米的罗非鱼直接一头扎进泥沙汇入的方向，越游越远直至再也看不见。
接着，好似打开了深渊大门一般，两条，三条，个头大的，个头稍小的，越来越多罗非鱼往外窜，而且方向都是泥沙汇入的方向，应该是某个河海汇入口，也就是说这些鱼都跑到了淡水河域。
紧接着，唐昊看到沙坡底部腐烂鱼尸下面也窜出几条黑不溜秋的大鱼，背生双翼，皮肤褶皱，仔细一辨认，这不正是正儿八经的清道夫嘛，也往着淡水河域方向游走。
接下来鲇鱼，鲫鱼，从个头大的，到个头一般，从沙坡塔尖到沙坡底部的小卡拉米，都在往淡水河方向窜。
在唐昊的视线里，沙坡附近成千上万的食腐鱼都跑不见了，好像就是这些赤红鱼尸飘过来引起的。
突然，唐昊面前飘过一截河豚尸身，尾巴部分没有了，但唐昊记得，前不久他还在这条河豚尾巴处进餐，印象比较深刻。
瞅着每次咬下的缺口，结合旁边总是成群结队的吃食的拇指粗细罗非鱼，唐昊猜测他应该是获得了一条刚出生不久的罗非鱼的视野，并且从出生伴随着这条鱼逐渐长大。
视野逐渐晃动，唐昊感觉应该是小罗非鱼在害怕什么，晃动，晃动，频率逐渐剧烈！
接着唐昊看到，之前被他咬掉尾巴的河豚身子正在逐渐变得赤红。
眼前的泥沙也越来越浑浊，视野来回切换幅度越来越大，唐昊眼睛都快跟不上一般，晃得唐昊脑瓜仁疼…
咻呼~
唐昊感觉自己窜入了淤泥一般，周围好黑暗，好多枯枝树木，塑料垃圾，泡沫箱，等物品！
视野窜啊~窜啊~
唐昊感觉自己窜入了海河河域，毕竟从旁边生活垃圾越来越多就不难看出。
就这样游啊游，唐昊都产生了视觉疲劳。
突然，视野游动加快，好似被什么吸引一般，然后唐昊看到眼前出现一条腿，流线型，结实有力，视野绕着转了一圈，接着往下，看到一双宽大的脚掌。
突然，视野一口含住了一个大脚拇指头！
哪怕隔着灵魂，唐昊都感觉到了满满的内味儿！
诶，不对呀，这画面哪里似曾相识，可是又记不清楚了…
然后唐昊的视野突然往上一窜，接着就开始转向。
突然，视野一下子就窜出水面，视野也脱离了带着内味的大脚拇指，然后唐昊的视野开始旋转~
深色的天空，树叶，石壁，这环境咋越看越熟悉…
诶呀，妈呀！突然唐昊视野里窜出个人，这人站在水里，不知道在干啥，穿着纯白体恤，挽着裤腿，看着英俊潇洒， 风流倜傥，就是站在水里，不会要自杀吧，会不会脑子有点问题…
再仔细一瞅，欸，这人咋越看越熟悉！
卧槽，这不就是唐昊嘛，跟自己平时照镜子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
别问为啥唐昊会照镜子，问就是一个帅！
接着就看到视野中唐昊走到近前，手里整了个塑料袋，然后自己的视野就变得白茫茫一片！
这不是自己白天用塑料袋带着鱼购物的片段么，虽然换了个第一视角，但是唐昊还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难道？
我在用小罗非鱼的第一视角观看这条鱼她自己的记忆！！！
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啊，这！
然后就是一股窒息的感觉，唐昊好似在白色的世界里挣扎~挣扎~
接着视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熟悉的玻璃墙，帅哥，洗脸池，水！
欸~满足！
咦，为啥我会有这种解脱的奇奇怪怪的感觉，一股解脱，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
后背咋湿漉漉的，下意识翻身，唐昊发现自己还在旅社小床上，但床单早已被汗水打湿！
原来自己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