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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来自楚舰寒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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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臣眼眸微敛,内心深处,他十分希望借助唐姝的葬礼,给唐向晚致命一击。李延峰的话,他又不得不听。

但李静云纠缠不休,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大人,小人嫡母心胸狭隘,为人刻薄,此事小人不便出面,由小人嫡母安排,别人也非议不到小人头上去。”

李静云嘴巴撅的比天还高:“爹,人家宋朝臣都肯帮助女儿,为何你却不答应?”

李延峰看一眼李静云,她到底年轻,不明白宋朝臣帮她,并非是给她面子。今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她不会善罢甘休,无奈的做出妥协:“你妥善处理此事,在出手前,先要和你嫡母通气,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你嫡母都能帮你扛下来,才可实施计划。”

宋朝臣知道宰相有心培养他,语气越发谦恭:“小人谨遵大人教导。”

李延峰对宋朝臣越看越满意,捋着胡须道:“你好生读书,老夫家中还有一庶女,性格温柔体贴,人又长的极美,等你中了举人,将她嫁你为妻。”

宋朝臣眼睛一亮:“小人一定不负大人期望。大人没什么事,小人先行告退。”

等宋朝臣离开后,李静云面色一变:“爹,宋朝臣性格过于狠辣了些,他今日薄待唐姝,明日就会如法炮制的对待五妹妹。”

李延峰大笑:“只要你爹和你大姐姐屹立不倒,宋朝臣就要把你五妹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反之,我和你大姐姐倒台,就是把你五妹妹嫁给平民百姓,还要被挫磨不当人看。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女子在夫家能否昂首挺胸做人,夫君的宠爱和能力是其一。其二,娘家的强大与否,决定了女子在夫家的地位。

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把唐向晚放在眼里,等将来爹助清安承袭侯爵之位后,她看见你,只有俯首臣称的份。”

李静云想到那一日,眉眼仿佛被春风化开一样:“女儿倒也并非一定要在眼下和唐向晚争长短,实在是想要替二哥哥出气,才情急了些。”

提到李青白,李延峰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你二哥那个蠢货,让他吃些亏长长记性也好。你快回去吧,嫁了人的新妇,哪个不受点气吃点亏?休要受了点委屈就动辄往家里跑,别人要说我教女无方。”

李静云撇了撇嘴:“吃谁的亏,也不能吃唐向晚的。”

“你说什么?”

李静云不愿听李延峰的说教,吐了吐舌,坐马车打道回府。

唐向晚焦虑的等了一天,迟迟不见宋家派人来报丧,暗觉奇怪。待她想要去宋家时,天色已经晚了,且得忍到明日再去宋府。

次日一大早,唐向晚尚在睡梦中,荣妈妈一脸焦急的打帘子入内:“少夫人,王姨娘求见。”

唐向晚和楚舰寒匆忙更衣走出厢房来到堂屋,王姨娘已经哭的双眼红肿,看到他们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晚姐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唯有一死。”

唐向晚将王姨娘拉起来,心酸道:“姨娘,不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责无旁贷。”

王姨娘哽咽道:“李氏她…她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她说姝儿…姝儿是个短命鬼,不配葬进宋家的祖坟也罢,还说什么只肯买一口薄薄的棺材,请宋家的人吃顿饭,就将人下葬。”

“真是岂有此理!”

唐向晚勃然大怒,便是短命鬼,也该设宴邀请亲朋好友邻里,在酒菜和下葬一应的事物上,不该克扣。

古人迷信,无非是寿终正寝的人白日里下葬,枉死鬼天色没亮时就把棺材抬出去,哪里就用一口薄棺,连白喜事也不办就把人下葬的道理。

“通知父亲了没有?”

提到唐初光,王姨娘的心就彻骨的冰冷:“你父亲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宋家的人要怎么安葬姝儿,是宋家的事。”

唐向晚知道唐初光冷血无情,但没想到竟冷血至此。唇亡齿寒,哪一日她被楚舰寒厌弃时,唐姝的今日,就是她的明日。

“走,我们去宋府讨要说法去。”

楚舰寒拉住唐向晚的手:“你尽管性子泼辣,人也聪慧,但和李氏那种没有教养的泼妇相比,到底逊色不少。就算你在李氏的头上讨到便宜,也把自己弄的一身荤腥。不如让我去,保管给你讨一个满意的答复回来。”

唐向晚知道他毒舌:“你一个男子,怎好和内宅的女人正面交锋,传出去惹人笑话。”

楚舰寒大笑一声:“说你聪明,有时你又会犯蠢。去和李氏商谈,无疑拉低了我的身份,达不到任何效果不说,只会让宋朝臣得意。”

唐向晚好奇:“那你打算去找谁?”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宰相府。

宰相尚在当值,楚舰寒坐在客堂,吹拂着滚烫的茶水,静候李延峰。

大约过了二刻,李延峰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失敬,失敬,让楚大公子久等了。”

楚舰寒起身抱拳:“宰相严重了,是鄙人不请自来,让你百忙中抽空来见鄙人,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李延峰又客套了一番,二人分宾主入座,楚舰寒直接开门见山:“宰相贵为百官之首,对于南朝的律法,想必熟读于胸。”

李延峰不明所以,还是回答:“这个是自然,老夫律法不通,何以立身朝堂。”

楚舰寒道:“即是如此,鄙人可就不耻下问了。”

李延峰道:“楚大公子请讲。”

楚舰寒道:“鄙人妻子的庶妹忽然暴毙,宋家已不吉利为由,不肯宴请邻里举办丧事,只打算一口薄棺,草草下葬。请问宰相,这触动了哪条律法。”

李延峰摩挲着茶碗没有立时回答,他原以为唐向晚会去宋家找宋知和理论,没想到楚舰寒会来找他,斟酌用词回答:“伦理,这并没有触犯律法,只是于礼不合而已。”

楚舰寒笑不达眼底:“不仅是于礼不合罢?经历过太子事件后,圣上最厌恶品性不端的人。此事看似是李氏恶毒,从侧面来讲,宋大人管妻无能,宋朝臣在品性如此低劣的掌家娘子的教养下,品性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延峰蹙了蹙眉,想不到他让李氏担责,仍然能被楚舰寒钻到空子。

楚舰寒又接着说:“纵然宋朝臣才华过人,在妻子的葬礼上不作为的事传进圣上的耳朵,就算他今年中了解元,明年春闱高中,殿试时,你说圣上会如何?”

李延峰不言语,圣上是太后的儿子,楚老夫人又是郡主,和太后的关系极为亲厚,明年宋朝臣果真高中,太后在圣上耳边提及此事,因此被圣上嫌弃,宋朝臣的仕途几乎就断了。

楚舰寒知道他的话起了效果,不妨挑明了讲:“我知道宋朝臣父子已经被宰相收入麾下,弟妹和向晚也因清安有些隔阂。不论不举行葬礼是谁的主意,宰相是百官之首,理应劝诫一二,怎能任由他们胡闹?何况死者为大,在葬礼上做文章,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李延峰老脸一红,他爱女心切,在此事上到底是欠考虑了。

楚舰寒旧事重提:“当时德妃将鄙人的妻子招入皇宫,鄙人的妻子回来第二天就满嘴起泡,老郡主本欲入宫求太后做主,到底是看在清安和弟妹快要成亲的份上,才选择了息事宁人。”

眼角的余光落在宰相脸上,宰相面色可见的严肃起来,楚舰寒接着说:“还恳请宰相转告宋家,不给唐姝举办葬礼,新仇加上旧恨,老郡主会入宫请求太后一并清算。

天下人才济济,不缺他宋朝臣一个。但太后可就只有一个。您不妨让宋朝臣赌一赌,圣上会不会为了哄太后开心,让他十几年寒窗苦读废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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