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科学源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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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源于巫术！
野火现在，绝对坚信，科学源于巫术。
五个月前，寒原研究那个“狼王的抛石器”，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秘密。
寒原这个人，特别有意思，他总对所有不合理的东西，存在无穷的好奇心。
他第一次看到那个投石器就觉得不合理，首先为毛投石器会做成一个超级大弓箭的形态？
这不合乎他的逻辑，所以就一定有问题！
做成弓箭的形态也就算了，为毛前面还要加一节管子？为毛已经用弓箭射出去的石头，还一定要从一截管子里面通过？这也不符合逻辑！
所有不符合加上不符合，那就是一定有猫腻！
最后，这小子还分析了，这个超级大弓箭的弓弦和弓臂，材料很普通。可又为毛，这玩意能射出接近五百五十米的高度，这是个啥概念？呃，五百五十米，约等于一百八十三层的高楼，这他娘，什么投石器能投上一百八十三层？那还叫投石器吗？！
这小子把这个叫做，数理分析！
于是，野火把寒原的整个思维还原，然后总结为以下几点，将其做为挑选科学巫者的重点思考方向：
第一，这个人，必须有好奇心。就算看见一坨不一样的屎，也要闻一闻的那种！
第二，凡事都要讲究符合逻辑。这些人，要有一种病，就是看见不符合逻辑的东西，会全身发痒，无比抓狂！
第三，要有数理精神。这类家伙，碰到凡感兴趣的事或物，会在脑子里迅速进行数字量化，然后在对比同类的基础数据，来思考是否合理。野火，终于明白数学好的人，活着是一种啥感觉了！就是只要看见一个人，先思考三维！
接着发生的事，野火真觉得就是巫术！
那天，就在红河边上，野火刚刚睡下，就被寒原这个不识趣的用脚背踢醒，哭着喊着要给他表演一个戏法？
然后，野火惊了！
这家伙现在地上摆了两颗水晶，嗯，是两颗灰色的。
然后，他拿出一个圆溜溜的泥丸，像弹弹珠一样，从两颗灰色的水晶中间弹过。
妖怪的事情发生了，泥丸穿过两颗水晶中间的那一刻，居然加速了！什么鬼？
寒原贱兮兮的问野火，“神奇吧？”
野火正百思不得其解中。。。
这逼又掏出了两颗灰色的水晶，认认真真的摆在前面两颗的后面，再一次表演了一番。泥丸这一次滚过水晶之后，速度变得更快了！
野火，满脑子问号，加速需要力，可力是哪里来的！
寒原的奸笑更浓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大把灰色水晶，堆在地上，然后开始像小孩过家家一样，一颗又一颗，认真的摆成上下两排。
这货再次射出一颗泥丸，嘴角充满了邪恶的微笑，泥丸在通过晶体的通道之后，猛然加速，直射出去，落入远处混浊的红河之中。
野火看明白了，问道，“然后呢？”
这时寒叶走上前来，弯腰蹲下，又从她纤纤细腰的小皮袋里，掏出了一颗子弹。手指轻弹，子弹在经过这个晶石构建的通道里，也被加速了飞出十几米远，也掉落在河水里。
野火的眼睛，明亮了，这是一个加速通道？可这是个啥道理！电磁加速？这他妈，这里也没电啊！
“你们要用它们来给枪管加速？”，野火看到寒叶拿出子弹做测试，总算明白这是用来干啥的了。
寒叶摇了摇头，笑着说，“任何需要直线加速的设备！”
接下来，寒原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圆形的木板，上面将灰色的水晶嵌套了两圈，他再次将一颗小泥丸，放在两个圆圈形成的通道里，轻轻地滚动了一下。
神迹发生了，小泥丸开始没头没脑的，在圆形的通道里，飞速旋转，好似永不停止一般。
野火用他那根脏兮兮的手指，想去打断这个泥丸，可是手指居然被弹开！要知道野火是地阶的力量，等于普通人十六倍的力量，这个加速通道这么牛逼吗？
寒原很兴奋，他抬头看向野火，眉飞色舞的说道，“想想飞艇的动力喷射口，用上这玩意速度能提升多少？”
野火想到的则是更多，车轮，螺旋桨，马达。。。
他狐疑的看着寒原，“这也是狼族发现的？”
“不，我就是看到直线可以加速，就随意的摆摆”，寒原随口回答道，眼睛又盯上了小圆盘。野火算个球，这才是他的真爱！
就在野火以为，寒原的表演结束了的时候。寒原的左手将圆盘平托，再次拿出一个泥丸。右手释放，小泥球跌落，它从圆盘中间的孔洞穿过，然后轰进了泥土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原本平整的地面，被轰出了一个小洞口，目测还挺深。
寒原再次看向野火，眼睛里全是得瑟，说道，“这是老师发现的，她让我在中间掏个洞试一试的。”
野火转头看向寒叶，眼睛里带有疑问。
“我只是觉得，既然两个灰晶之间能够加速！那么这个小圆盘上围了整整齐齐，整整两圈，想试一试中间的孔洞是否也能加速？可能是加速一次，也可能是加速能够叠加”，寒叶，浅笑如花。
“你们计算过，加速的倍数吗？”，野火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科学需要的是数据。
“相同大小的晶体，距离越近，加速越大”，寒原指了指摆在地上的那一条灰色水晶，“如果按照子弹的间距，和这些小拇指大的水晶，大约每经过一对，速度提升一倍。
野火彻底无语了，这简直就是神学，不，这简直就是这群巫者的巫术！随便摆摆，就能创造神的力量？！
给位加速一倍啊！怎么概念？来，我来解释一点点，就以纵队的那把巨型枪械而言，枪口的初速是950米每秒，就加速一倍好了，达到1900米每秒！这个数据能瞬间秒掉，前世人类所有的枪械专家几百年的积累，能直达坦克炮弹的初速。那么。。。如果再加一对？坦克炮都要傻眼！如果再多加几对？野火觉得，这把枪能打卫星，嗯，只要你看得见。
而且，野火刚刚可以明显通过寒原手上的破木板看出来，完全没有后坐力？！不然，就凭寒原这个伪武士，那个木板非得飞上天不可。
这玩意，是科学吗？科学，你妹啊！
这绝对是巫术！
然后，野火看着寒原开始收拾地上的晶体，一边收拾，一边说，“我觉得灰晶有这种特性，那么其他颜色的应该也有，回去我准备研究一下！”
野火的眼皮无来由的跳了一下，潜意识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野火很严肃的说道，“寒原，你要弄可以，答应我两个条件：一，找个偏僻的地方；二，远程遥控机械狗摆弄，不然决不允许！”
十三在边上，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到它们这一族的头上，继续趴着晒太阳。
寒叶想了想，也说道，“这样是对的，寒原你必须保证！毕竟，我们以前的知识，没有晶石排列学，很难保证不发生危险”
寒原说道，“好的，那给我提供几条机械狗，这样我可以把研究进度加快点。”
野火和寒叶连忙点头，毕竟寒叶是专门负责制造机械狗的，野火却是批条子决定给谁的。
转眼，已经来到元初七年的四月初，新一年武士的觉醒和进阶集训已经到来。整个元初之城，都被布置成巨大的训练阵盘。而元初之地的训练洞穴，又在山体里开掘了三十多个巨大的洞穴房间，这些洞穴连地板都已经经过改造，布满了高端锻炼阵盘。
按照医武士首席大人，“火焰女神”医文月小姐的说法。这一次的觉醒，只要有一丝武士的天赋，就应该觉醒。
现在，元初之城里到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简直就是荷尔蒙之城！这些孩子很多已经吃“苦”好多年了，这些年的“苦”日子和挨打的日子，总算到头了，开心啊。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只要分配进入部队，每天都要吃野果，补充维生素。那些东西比药难吃十倍，人生就是一个循环，又一个新的噩梦将要开始！
按照觉醒计划，四月初到四月中旬，是年轻武士的觉醒期。他们会分批进入元初之地的洞穴，每个人都有一天的时间。
四月中旬以后就是现役武士和战士部队的觉醒和轮训计划，会分批分期一直轮训到九月。
同一时刻，第一所中学在元初之城落地，野火和女王分别为这所中学题字。野火写的是，“未来是你们的”。女王写的是，“刀劈乱世，笔救苍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的文学素养高。更不要提字了，野火那水平简直。。。人见人泪，花见花谢。
野火为了办成这所中学，跟女王签署了一系列文件，简直就是倾家荡产，全身上下被扒了个精光。女王的条件如下：
第一，新开的学校，一年内由财政拨款，第二年开始减少到八十，以后逐年减少百分之十，最少不能低于百分之三十。
第二，按照设计需求，每一个学生和教职工要对应十亩土地，按照一千名学生，一百名教职员工，野火要拿出一万一千亩土地。这就决定了，这个学校最后被赋予了一整片山岭和山间峡谷。学校可以通过这片土地的开发和利用，培养学生农耕经验和知识。
第三，学校只开始就要附带一个工坊，并拥有合格的工匠二十人，军械方面的订单必须留给这个工坊。以便学校可以培养学生对工业的认识，并向社会输送工业人才。
野火也没办法，这家伙直接把元初之城城防建设的经费挪用。大笔一挥这些钱和人，全部给我滚去建学校。吵什么吵，又不少你们钱！
呃，你是城防军的？你的勇武到哪里去了？少起一米城墙，你就守不住了？如果你实在能力不足，我就换个人来试一试！什么，这是纵队军部的要求，是我签发的？！呃，我今天回去改改，除元初之城以外。。。不用如此惊讶啊！不难，就是多写七个字，外加两个标点符号。。。
野火是老兵油子出生，脸面就是个屁，纵队上下谁都拿这玩意，一点办法没有。真是，人不要脸，真的可以诛天灭地！
野火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在元初之城打一个样板，然后组织各个城市来参观。要不要随你们，经费没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想办法去。实在没钱，你就办小一点，一百人起步就好。嗯，纵队提供两个方面的支持：第一，老师；第二，军事订单。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中学校长需要纵队中央指派和任免，当然，地方可以推荐。
让野火没有想到的是，其他地方比他猛啊！第二年，五纵那边最大的中学规模是2500人。四纵更过分，张汉大笔一挥，含光城中学3000人规模。你们这群王八蛋，原来这么有钱的吗？野火寻思着，要不要开个增值税，从地方抽点点血，每个地方一点点，中央就肥了。。。好日子总算要来了。。。
其实，野火也就是想一想好玩，这个时代不同于前世，这个时代的人类始终存在巨大的不安全感。真要钱粮用于军事和战争，他可以随时调用任何城市的物资，各个纵队也会全力支持。
但是，野火也同时决定，从今年年底开始，军事管理权和任免权正式收归中央。他绝不希望三纵曾经的过往，再重演一次。人就是这么贱，只要安全一点，就会内卷，开始争名夺利，开始尔虞我诈，开始贪污受贿，开始金钱美女。。。然后，为了维系既得利益，开始拉帮结派，最终成为地方窝岸。如果再加上血缘联姻，那就会形成家族；如果家族中出了一些优秀的军事人才，那么接下来你就等着军事割据的出现，到那个时候，必将国将不国，杀伐四起，民不聊生，人不如狗！
所以，野火接下来要通过两种手段来控制纵队：
第一，基于机械狗强大的算力，来分析各个地区的进口和出口贸易数据，进口代表了老百姓的需求是否旺盛，说白了，就是对地方政府是否有信心，敢不敢花钱！出口代表其生产力是否具有更好的竞争力，这代表地方是否为生产企业，提供了良好的工农业环境；
野火，这一次，要全面实践前世提出的数据统治权！地方官员的任免，其评分标准，一半权重来自数字。
第二，军事集团的任免，全部收回中央。战时依靠战功，平时依靠军事比武的胜利者，一切也是数据，你不要给我来一些虚头巴脑的。有本事你敢在军演里面放水，你看看计算机能不能算出来，野火他们这些老兵能不能看出来！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地方治理官员必须有从军经历，这是硬条件。但是，不得回出生地任职，最大程度上避嫌。
如果说，科学是某种巫术！
那么，政治军事学，就是一本历史学，社会心理学和大数据分析学的结合体。
野火左手握着的是，继承于共和国的土地到户政策。每个人无论你在哪里，你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你可以不种，你可以出租，但人生而平等，生而有地！
右手握着的是算力晶核。我不听你说的天花乱坠，我就看数据。你做为文官，治下的百姓敢消费吗？治下的企业，有竞争力吗？你不用说，算力晶核会告诉我。我也不看一年，三年总要有所成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