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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百花会上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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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针灸解毒约的是明日,不知九公主现在来找民女,可是有事?”

对待这种叛逆期少女,江璃不打算惯着。

果然,见江璃既不怕她,又不像其他人那样巴结她,更没有丝毫嫌弃她的模样,顾玉妍瞬间不会了,吭哧半天道,“皇婶婶,你叫我小九或者妍儿就好。”

见江璃没有反应,顾玉妍更是一咬牙一跺脚,生硬地跑到江璃身边抱住她的手,一脸笃定又可怜兮兮的表情:“皇婶婶,那日是小九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九吧。”

说罢,又从妙妙手里拿来一个锦盒,“小九的例银和赏赐都被母妃拿走了,这是小九藏起来的,送给皇婶婶,小九……喜欢你。”

锦盒的表面有些旧,打开后是一个做工极其精致小巧的玉如意,“这是公主六岁生辰时皇上赏赐的,公主最喜欢的就是这个。”

妙儿也有些脸红,公主素来骄横惯了,见过江璃后竟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也有点不习惯。

想起那日在宫中桂嬷嬷说,顾玉妍自幼被宠上天,再到如今被各宫在背地里嘲笑,孩子心思不坏就是故作刁蛮保护自己罢了。

至于那日小丫头为何会对她有“敌意”,江璃明白,其实就像是亲哥突然给找了嫂子,小姑子多少会产生些戒断反应。

“行,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你一个公主也太穷了吧。”江璃摸了摸顾玉妍的小脑袋,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惹红了脸。

磕磕绊绊道:“母妃她,需要银子。”

自从皇上不愿来看她们母女,容妃越发疯魔,将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去打点,就为了能知道消息,多偶遇皇上一次。顾玉妍不懂,但只要母妃开心就行。

后宫本就复杂,再加上大人的事孩子又何其无辜,见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她,江璃叹了口气,“行吧,你平日里出宫多吗?想不想去百花会玩?”

见她摇头又点头,江璃笑了,“那就跟上。”

“小姐,你对九公主真好。”

白芷看了眼后面跟着的马车,没想到小姐会提议让九公主一起去百花会。

江璃笑笑没说话。

小孩子到底只是小孩子,尤其九公主,也算得上本性纯良,她不过是对九公主好一点点,那小丫头很快就放下了心防。

想想也怪让人心疼的。

且原书中也写了,因为九公主长大后越来越胖,无法送出去和亲,而秦稷后期为了拉拢人心,竟将尚书之子荐为九驸马,让皇上龙心大悦,赏了他不少好东西。

谁料一成亲,那人便将九公主关在公主府里百般虐待致死,并对外声称病逝。而小皇帝知道后,最终也只叹息一句“皇妹命苦,厚葬了罢。”

她本就讨厌秦稷,既然都是命苦之人,能护下九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恍惚间,马车到了此次开办百花会的宅院。

“大姐姐,你怎么才来?”

一下马车,江璃竟看到了江笙笙。

厚厚的脂粉遮掩着脸上的疲惫,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脸纯良无害的挽起身边女子的手说道,“这次的百花会是由雪儿姐主办,以往大姐姐从未参加过这类的宴会,我也是到这里才听雪儿姐说大姐姐也会来呢,早知道便与大姐姐一起出门了。”

江笙笙口中的女子名叫白雪,白家的嫡女,相貌娇美,肤色白腻,恰如皑皑白雪,江璃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且白夫人向来深谙交际之道,没想到连带白雪也被调教的这般厉害,未出阁的年纪竟能一手操办这么知名的盛事,美貌与能力并重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江璃主动朝着白雪颔首示意。

江璃大闹秦家之事已传遍京城,未见江璃时,白雪觉得江璃是那种一朝飞上枝头便恃宠而骄之人,再加上江笙笙一直明里暗里说,自家嫡姐不懂琴棋书画为人粗鄙,要不是永安县主特意交代,这次的百花会她定是不会邀她的。

没想到,见到真人却觉得端庄有气度的紧,便是那飘落在耳旁的发丝儿都显得颇有灵气。

白雪记得她娘说过,识人是一件技术活,且一个人再怎么能假装,但眼神一定假不了。

和江璃对视片刻后,白雪不动声色的松开江笙笙的手,盈盈一笑后行上一礼,“白雪见过江大姑娘,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短短几句话,江璃更觉得这白雪可称得上是个妙人。

回礼后拉过九公主的手,“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江璃刚准备介绍顾玉妍,谁料小丫头朝她摇了摇头,小声道,“叫我妍儿便是。”

自从听到众人在背后嘲笑她太胖后,顾玉妍这几年除了敢在后宫窝里横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参加人多的宴会了,与其自报家门后,看众人带着异样眼神的表面尊敬,不如今日就做皇婶婶的小跟班,顾玉妍感觉极好。

江璃也感受到了小丫头的不适应,随即接过话头,朝着白雪道:“这位是我的妹妹妍儿,不知可否与我一起参加这百花会?”

“嗬,许久未回京,竟不知什么时候这百花会竟成了菜市场了,什么臭鱼烂虾都能往里面进?”

“许公子你有所不知啊,往年的百花会可都是由官家小姐来办,门槛自然高,听说今年是白家丫头揽了这差事,想来也只能凑合凑合喽。”

一胖一瘦两个男子摇着纸扇走了过来。

身后跟着的小厮忙着将帖子递给门外的护卫,不小心挡在二人前面,那瘦子一皱眉,下意识抬起脚踹到了小厮身上,“滚远些,挡住小爷的路了。”

白雪抿唇,上前道:“许公子和常公子既是百花会的常客,想必不用雪儿提醒二位,言语粗鄙者将会被请出宴会。”

“啧啧啧,白雪姑娘还是这般急性子!”常泰轻绕折扇放在白雪的下颌处,“待我们踏进这门槛,你再说这话也不迟啊,哈哈哈哈……”

“常公子,请把你的扇子拿开!”白雪强忍着怒气,常泰是京城三大书院里白鹭书院祭酒的儿子,仗着他爹的身份平日里没少为难那些书生,再加上许家嫡二少爷许炎入了书院,二人混在一起更是臭味相投。一旦闹出事就让常泰他爹出面,再加许家出钱摆平,以至于二人也越发无法无天。

“小姐!”见白雪被调戏,白雪的丫鬟想上前阻拦,许炎一把抓住小丫鬟的手腕,言语挑衅道:“啧,白姑娘,你这丫鬟长得真不错,多少钱能卖给我?哎哟,可千万别这样一副表情看着爷,本少爷会心疼的……哈哈哈哈,小丫鬟你来说,愿不愿意做小爷的通房?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见许炎开始调戏起小丫鬟,常泰立马有样学样,四下一看,一把抓过白芷,“我看这丫鬟也不错,我看你就跟着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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