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灭门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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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卢宁和卢心在外设陷阱，猎得一头野猪回来，就到厨房处理，青松的身体已恢复不少，也过来帮忙。

青松说：“劳山野猪是不是不多？我看山上的梯田一直安好，没有被动物踩坏。”

卢宁说：“不多，这只野猪在劳山活动很久了，独自出来找吃的，可能还有小猪崽在山里，没关系，长大了又可以再捉一回。”

青松一边帮忙热水一边淡淡说：“听说鹿鸣山多野猪，鹿鸣山派的弟子经常苦练箭术加以驱逐。”

卢宁本在磨刀，突然停了下来，他说：“那天你用擒拿十三式制服卢心，我就知道你是鹿鸣山派的传人。”

“鹿鸣山上惊鸿剑，除箭术、九节鞭、擒拿术，鹿鸣山派还以剑术为傲，可惜啊，这个门派不复存在了。”

青松突然躬身作揖，对卢宁毕恭毕敬地说：“请先生知无不言！”

卢宁说：“十多年前，鹿鸣山派掌门有好生之德，招募流浪孤儿上山入门传道授业，教练武功。”

“十年前，有人请匪天易侍派出死侍，与鹿鸣山派叛徒里应外合，将全派灭绝，七日后掘尸藏匿，其后就不知所以。”

青松虽然知道师门已灭多年，但听到“掘尸藏匿”，悲愤不已，他压抑着情绪，尽力平静地说：“匪天易侍为何每次行事都要留下蛇的图腾？”

卢宁又开始磨刀，他说：“告诉淀国，事情办好了。”

青松之前听弥霜说过蛇图腾的事情，对此已有预料。

卢宁察觉到另一件事情，他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群劫匪占据劳山多年，这些年这么多人和队伍失踪，他们劫得的钱财应该如山高，为什么还甘心继续落草为寇？”

青松想起鹿城郊外的匪徒洞穴也是有堆积如山的宝物，他说：“他们在劳山附近有所图。”

卢宁说：“不错，我时常趁下雨时避开瘴气下山，发现匪徒们往洞穴里搬运尸体。劳山的瘴气，本来毒性没有这么重，自从匪徒驻守后，瘴气日渐浓郁。”

青松说：“弥霜说瘴气中可能有蛊，难道那些尸体，是用来饲养蛊毒的？这与鹿鸣山派被掘尸藏匿有关？”

卢宁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青松接着问：“先生可知是何人指使匪天易侍灭绝鹿鸣山一派？”

卢宁说：“当年那人拜会匪天易侍命主，虽然那人蒙着脸，穿着斗篷，看不清身形样貌，但他走路时，我听见七星连环佩的声音。我当年金盘洗手后，就没有再打听组织的事情，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青松说：“七星连环佩？”

卢宁说：“我在摘星楼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识过，本要刺杀楼内权贵，但被权贵仇家抢先出手。”

“当时摘星楼主出手阻止，当时我听到金属碰撞之声，后来在江湖久了，才知道那是七星连环佩，响鸣清灵，使人致幻。”

青松问：“七星连环佩，可有破解之法？”

卢宁：“此物响声摄人心魂，如果全凭人的心智来抵御，应该是不能幸免。”

青松在想，靠坚定意志不行，靠药物不知道能否抵挡幻觉。

青松想起来，叶城武馆馆主临死前说：“极天”。后来青松问起卢宁极天的含义。

卢宁说：“是极天阁，阁外有迷宫幻阵，难寻、难近。迷宫变化无穷，我每次进入都是同伴引路，我记不住变化法则。”

“你们来劳山，看来不是误打误撞，看在你们救了盈若，我已经言无不尽。”

青松再次躬身作揖说：“我相信弥霜会尽力唤醒夫人。多谢先生提点。敢问先生，如何才能找到匪天易侍？”

卢宁说：“江湖中有系铃人。系铃人负责接收信息，再由令主分配任务。十年前，系铃人分布各城黑市，现在就不得而知。”

青松还想发问，但弥霜快步来到厨房门口，语带欣喜地说：“先生，快来跟夫人说说话，夫人眼睛能转动了。”

卢宁马上放下手上的刀，清洗了双手就去了房间。

卢宁看到他的夫人盈若眼睛半开，好神色困倦，他坐到床边，细心帮盈若拨开眼睫毛上的刘海，他说：“今天感觉好一点吗？”

盈若眨了一下眼睛，卢宁喜出望外，继续说：“盈若，你还记得我吗？”

盈若虚弱地眨了一下眼睛。

卢宁握着盈若的手说：“你会慢慢好起来的，卢心大了，是时候让他多干活，我会一直陪你在你身边的。”

卢心也跟过来说：“娘亲……”

盈若昏迷十年，现在苏醒过来，已经认不出长大后的卢心了。

卢心双目低垂，神色失望，弥霜安慰他说：“你娘亲还在梦里，等梦醒了，就可以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卢心听到后，才平复心情，不再自怨自艾。

青浔刚从半山腰处回来，他发现，山下洪水已经开始退潮，差不多可以下山了。

青松对他说：“下山后，我们护送弥霜和希声到云城，将她们二人安顿好，然后我们去寻极天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