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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世外桃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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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让龙剑文瞬间醉意全消,如雷轰顶。心道:“这些年来,他厉兵秣马,韬光养晦。若他日草原壮大如初,我大明危殆。”转念一想:“小皇帝整日荒于朝政,沉于享乐。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面色凝重。

“那张复元呢?”剑文将目光投了去,问道。他并不想知道关于张复元的一切。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别无选择。

花娘知他心意,也并未在意,思虑良久,道:“张复元本叫木尔哥,乃是大汗的兄弟,鞑靼王爷,他之所以取汉名为‘复元’,便是兴复大元之意。”

“哈哈哈,张复元!”龙剑文冷冷一笑,面上全是悔恨之意。他和张复元相识数年,交手数次,却并未看出这名字真意。

“张复元,朱元璋。”初见喃喃道,突然眼前一亮,道:“师兄,太祖皇帝朱元障,此名用意为:诛杀元朝的利器。而张复元之意有异曲同工之妙。反其道而用之,真是高明”。

此话一出,花,龙二人相顾愕然,支愣半晌。

“张复元手下有四将,人称’草原四霸’。分别叫花不完,付豪,金珠,银宝。还有暗中保护我的太术。我们在金豹营中一起待过两年。有一日,我七人在草原上策马。结果不知跑了多远,便迷了路。突然,一个山头上传来一声狼啸,跟着又传来了一阵狼啸。响彻四野。我们四下望去,只见四面的狼群已扑到到了眼前……”花娘道。初见,剑文听得毛骨悚然。

“张复元道:‘大家不要怕,都给我用弓箭射死它们!’说完他已张弓搭箭,只听一声哀嚎,一匹狼应声而倒。他当时十三岁,本来一众孩童吓得面无人色。但见状之后,纷纷挽弓搭箭,朝狼群射去。”花狼道。

“那后来呢?狼群被击跑没?你们又是如何脱险的?”初见瞪大双眼看着花娘,好奇问道。

“草原的狼群彪悍之极,而且数量极多。并非几个小孩可以打退的。后来,箭羽用完,那群狼步步紧逼。千钧一发之际,张复元大叫道:‘狼群怕火,用火烧它们。’此话说完,众人脱下皮毛衣,张复元晃亮火折子,将其点燃后,才将它们驱退”。花娘道。

“看来这张复元幼时便勇敢机敏,真是难得……”初见,剑文二人叹道。

“后来,大汗在统一蒙古的一次战役中。由于一时大意,孤军深入,被围困于野。就在王公贵族们束手无策之际,张复元献了一计。说敌人围而不攻,必另有图谋。后来他和两名将军率领三千轻骑,突袭敌军老巢,迫使敌人回援,才挽救了危局。在统一草原的战争中,大汗说他能势如破竹,木尔哥功不可没……”花娘一五一十说着。

说到这里。“好一招’围魏救赵’,看来此人不仅狠毒多谋,而且熟读兵书。”龙剑文暗道。

“后来呢?你什么时候来京城呢?”初见问道。

“我十岁那年便被派往京城了,而他则被派到了中原武林。”花娘道。

“让你来刺探朝廷机密?让张复元在武林中偷师学艺……”初见喃道。剑文闻之细思极恐。如此下去,假以时日,大明必将内忧外患……

“他不仅偷师学艺,而且还要利用武林,颠覆大明。此人工于心计,长于阴谋。乃我大明第一心腹大患。”龙剑文愤道,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除掉此人,承绝后患。

当初,花娘潜居于京城之中,不知窃取了多少情报。让朝中不少大员倒戈相向,甘为内应。外有张复元偷师学艺,万一让他控制了武林,反攻大明。或者覆灭武林,那也是断朝廷一只臂膀,不可谓不阴险。若再让他二人刺杀了小皇帝,单凭刘谨,又何以对付蒙古铁蹄……

“当我来到京城,来到倾国倾城府,这里达官显贵,鱼龙混杂,而又纸醉金迷。我便开始每日和汉人交流相处,学习琴棋书画,琴词歌赋。因为我是朝中一位大臣带来的,王妈妈也会给我三分薄面。但世事无常,两年后,那位大臣死了。我的靠山也就倒了。王妈妈她们本是唯利是图之人,见我没了靠山。为了从我身上得到更多的钱财,便迫我卖身从妓。”花娘说到此处,面无表情,但并无悲伤之色。但初见,剑文却眼泪盈盈,心胆俱裂,

“不过好在有太术保护我,我才平安无虞。”花娘这一句话,让二人睁大双眼,松了口气。

自古妓院青楼之中,卖伎不卖身者少之又少。何况花娘是倾回倾城府中花魁,京城第一美人,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女。多少豪绅达官,花千金都难求一面。若能保住女儿之身,又谈何容易。”

“花姐姐,为何你在玉楼之中高高在上,说一不二?我看王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初见问道。

“嘿嘿,有太术帮我。记得那天,当王妈妈听说李大人逝世以后,便露出了其真面目。’花娘,花娘,今天晚上有个公子,点名要你,推都推不掉。牡丹他也不要,人家可是宗大人的公子,咱得罪不起呀!而且你瞧瞧人家多阔。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还只是赏钱钱。这可是咱八辈子修来的毒气啊。’她边说边来到我身边,那副肮脏的嘴脸让我毕生难忘。说着两个丫头端着华丽衣裳,门外立着四个大汉打手。若我不从,他们就会冲进来,拳打脚踢。”说到此处,她面色一沉。

初见,剑文相顾一眼,心跳加剧。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对王妈妈恨的咬牙切齿,只恨当初没有将她碎尸万段。初见拉着花娘的手,又听她说着。

“那两年我见过太多的女子被逼从妓。他们不择手段,只为迫其屈服。用针扎,用迷药……更有甚者,被打伤致残,打残致死……”花娘说着泣不成声,又擦干了泪水道:“ ’王妈妈,我给他弹琴,给你干活。只求你别让我去卖身……’我拉着她的手,跪地央求。‘不行,死丫头,你弹那破琴,能值几个钱!这两年,你每天吃我的,穿我的。老娘不会自养你一辈子。跟你好的说不听。来人,给我她穿衣服,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她说着将我一把甩开。呲牙咧嘴对我吼道……”

“拍”一声清响,打断了花娘说话。原来是初见听到此处,心潮翻滚,一不小心打翻手上的酒碗。一时之间,三人面面相觑。

花娘定了定神,续道:“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两个丫头向我步步逼近,我不停地后退,但还是被扯住了衣服。双方拉扯之中,我将二人推倒。那王妈妈见势不妙,怒道:’死丫头,给你脸了,给我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骂着,便揪住我的头发。手一挥,门外四个打手冲了进来。好在这时,抚琴四个丫头听到动静,便跑来阻止。却遭来一阵暴打。”

剑文暗中握紧了拳头,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哭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求你,别打她们……’那你听不听我的话?王妈妈揪着我的头发,恶狠狠问道。像一只发了疯的大猫一般。我摇摇头还是拒绝了。’你敢耍我,给她点颜色看看。’王妈妈话音一落,那四名大汉便冲我而来。

正在这时,门外走来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勇士,为首的正是太术。他三拳两脚将四个打手打翻在地。

这时王妈妈又将楼中所有的打手唤来。但他们又岂非太术对手,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然后太术又将王妈妈打的半死不活,喝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嫌命太长,别不好意思……’太术用匕首在她脸上比划。

’你……们是谁?各位大爷。饶我一条性命,让我做什么都成……’王妈妈跪地求道。’要我放了你也可以,但是你要放过她。以后她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听到没?’太术说着又用匕首吓道。

王妈妈早已吓的魂不附体,只好无奈答应。’记住你说的话,要不然这把刀可不认人。’太术狞道。王妈妈不停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会暗中一直盯着你,若你言而无信,别怪我不客气……’然后便率领蒙古勇士而去。”花娘道。

听了这番话,初见,剑文二人才松了口气。”幸好那日我……”初见笑道。说了一半。便住口不言。看着二人,其实她原本想说“……我那日没和你动真的,否则就死定了。”她怕说了这话,惹师兄生气,便笑道:“快说,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二人言归于好。我也顺势成为了玉楼的主人。之后,玉楼便有明文规定,非达官富豪不得入内。玉楼中更多的是卖艺而非卖身。而且还遣散了一些年长者和相貌平平之人。而引入年青貌美的才艺之女。因为所收金银便更贵,那些富商达官们差的不是钱,而是一种消遣罢了。后来倾国倾城府便成了京城第一楼。”花娘道。

听了这一席话,龙剑文二人如释重负。心中的谜团才被解开,这时只见油尽灯枯,三人醉意上来,只感昏昏沉沉。“都别叫我,我要睡上三天之夜”,初见扶着花娘摇摇晃晃走进屋去。三人各自睡去。

屋中只有花貂毫无睡意到处乱窜。

已过午夜,屋外月盈如盘,清风如笑。

三人一觉睡下,便是三天之夜。第四天,中午,龙剑文一觉醒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并非听见内屋动静,但觉腹中饥饿。便上山采了一些野果,又打了一野鸡,在屋外做了一只叫花鸡,又将水果洗净。

一股肉香飘进了屋子,让初见,花娘在梦中醒来。“师兄,你做什么吃的?好香啊!”初见睡眼朦胧,缓缓走了出来。

“看,我做了什么好吃的。”龙剑文道,这时花娘也走了出来,二姝定睛一看,正是叫花鸡。当下欣喜若狂,跑去洗脸衣服了。

三人坐于厅中,剑文将叫花鸡撕成三份。二姝一人一只鸡腿。“快吃”,剑文,二姝看着剑文手中的鸡屁股,相顾一眼,不好不口。

“你们快尝尝味道,我吃了果子,现在饱得很。”剑文道。二姝无奈,相顾一眼,又吃下两口。

“好吃,好吃……”初见摇头道,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很快便一扫而光,而嘴角上说出一点油水,花娘又用手帕给她擦了擦。

“我们吃了饭要干嘛?不用练功,不用干活,睡了三天之夜,我已经无觉可睡了。”初见憨态可掬道。三人面面相顾,好像却是无事可做。

”既然无事可做,那我们就找事做。我们在这里还要待两个月。现在天气转寒,这过冬的柴火,衣裳可没有,家里也没有菜,不可能每天吃鸡吃鱼吧。”剑文干笑道。

“那我们今天下山采购,买些布回来做衣裳。师兄,你每天上山打柴,可好?”初见乐道,“对啊,怎会无事可做呢!那书房积灰如土,还有那琴弦断掉了,我们去买来换。”花娘道说完,二姝欢喜跑进屋中换衣服去了。

“好了么?二位”剑文等了一早上,问道。“这就好了,别进来。”初见道。

“两位大小姐,好没有好啊!”剑文叹道:“女人就是麻烦。”

“马上马上,别急”。花娘回道。

“小祖宗,到底还要多久?”剑文问道.“你别催嘛!”二姝齐道。

“2位,我们是去采购,不是去相亲。有必要这样花枝招展,浓妆艳抹么?”二姝从屋中走了出来,剑文道。“师兄,你别生气嘛!”初见挽着剑文臂弯娇滴滴道,好像一只犯错的小猫。

“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剑文说完便出去牵马。三人沿路下山而来,行了一个时辰,来到一座小镇。

这时,已是中午,秋高气爽,万里无云。“花姐姐,我们去那里看布料。”“妹妹,这料子真好看……”“老板,这簪子怎么卖的?”“初见,这镯子好看,你喜不喜欢?”“师兄,你在这等一下,我们去那边逛逛。”“剑文君,帮我拿一下。”“老板,结账”。“一共是三十六两十钱……”

“师兄,快过来帮忙拿一下,提不动了……”初见气喘吁吁道。只见二人手上肩上,不知买了多少。剑文牵马上前,将所有东西装上马背。

“买完没?琴弦呢?”剑文问道。二姝一听此话,猛然想起,还没有买琴弦一事。

“你们看着马,别走远了,我去买。”剑文说完便走去,买了十斤大米,转头回来。

“我们去买琴弦吧。”花娘道,说着三人在街上寻了半日,才找到一家店铺。这一路上,身后无数只睛睛盯着三人的袋钱子。

“两位小姐要点什么?”店中一位老板走过来问道。二姝看着店中琴,琵琶……乐器琳琅满目。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去挑选琴弦。老板从身后打量了量二人,知他们非富即贵,灵机一动,窜了上来。

“二位小姐,我们这里的琴弦是全城最好的,绝无二家。有杉木,桐木,红木,还有竹子所制……”老板说完瞅着二姝。见其并无反应,又拈须寻思片刻,抢上来道。“这琴弦更是名贵之极,有蚕丝弦,钢弦,羊肠,马尾,鹿筋。嘿嘿。我看为位小姐名门世家,只有这柔丝杉木才能配上您的尊贵……”老板巧言令色,俨然—副奸商嘴脸。二姝听之浅浅一笑,并不言语。

花娘突然走到门边,目光中满是对一张古琴的喜爱。这自然逃不过老板的眼睛。但花娘又非等闲之辈,岂会不知这奸商之道。灵光一闪,便道:“这琴如此粗鄙,将它置于此处,老板真是用心良苦。”她说着看了一眼老板,见其干笑不语。

又信手在琴弦上下拨弄两下,便已知这便是自己寻求之物。又不动声色乱弹一通,只听琴声杂乱刺耳,便假意摇头离开。初见却不知其意,一头茫然。

“这琴不贵,也就四十两,嘻嘻。老板笑道。

“听这琴声,琴木内有腐烂,这琴弦受潮严重。估计再有两月,四十两倒不要,只能当柴烧了。”花娘道。

“啊!姑娘,实不相瞒。这琴的进价都要二十两,若是让它烂在店中,让我血本无归,这可如何是好!”老板无奈道。脸色突变道。花娘见她上钩,勉为其难道:“这样吧,你这琴我买了,我家府中的工匠可以将修复。我这只有十两银子,你就看着办吧”。

“十两!哎哟,老天爷,我这几天不开张则已,开张就亏十两。”老板哭诉道。“好,成交”。老板知道遇到了对手,也无可奈何。

花娘拿了琴,交了银。临走之前,又伸出右手在一张琴上轻拢慢捻,竟如仙乐一般,令人陶醉,随后转身离去。

莫非,这就是从天上来的九天玄女?”

“买好了么?那我们回去吧。”龙剑文接过琴放于马背,三人牵马回走。初见道;“师兄,你猜这琴多少银子?”

”这琴乃是蚕丝,杉木所制,少说也要五十两。”剑文道。“哈哈,老板卖我们四十两。”初见笑道。“啊!这琴虽好,但我们没这么多钱啊!”剑文苦道。

“但是呢,我们入手只花了十两银子。那老板一看就是奸商,还想讹诈我们,不料反被花姐姐讹了一把。这叫以讹制讹。”初见道。一道讲着刚才买琴之事,路上又买了一些野货品

三人话语未了。突然围上来一群小乞丐,在他们蓬头垢面的外表,竟是一张张稚嫩的脸,定睛一看,全是十来岁的孩童。

“少爷,小姐,行行好,给点吧,三天没吃东西了……”一群小乞丐跪地求道。二姝见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便将身上的干粮分给他们。”

“谢谢少爷小姐……”小乞丐们拿了钱,叩头道。当他们转身走远后,花娘猛然发现道:“初见,你玉佩呢?”初见见自己腰间空无一物,又转身在地上寻了一圈,但并未发现。

三人猛然惊醒,玉佩被小乞丐们顺走了。要知道这可是师娘送给初见的护身之物。

“追”。龙剑文一语既毕,三人纵马追来,一路追到了城外。远远看见那群乞丐往南而去。三人远远早已在右面,想一探究竟。穿过一片树木,绕了两个村庄。才看见小乞丐们进了一片破屋之中。三人相顾一眼,心知不妙,也猜到了七八分。便又捡了马否。尾随而去。

龙剑文和初见随手拾起几颗石子,躬身向房屋而来。在一片草丛中暗自观察,只见杂草丛生的院中,有几名壮汉握着大刀。四下张望,屋中隐隐传来妇女,儿童的哀嚎,求救之声。

救人如救火,此事刻不容缓,但若强行杀入,只怕他们狗急跳墙,对其下手。就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花娘腰上花貂露出半个头来探望。花娘见状,灵光乍现,来了主意。于是先将花貂放下,示意它进入院中,吸引他们注意,再伺机行动。

院中的大汉看见花貂进来,相顾一眼。便都不出声,纷纷蹑手蹑脚扑向花貂,手中大刀早已放在地上,抛在脑后,欲将生擒。可是花貂快如闪电,让他们无数次扑了空,又穷追不舍。一直追出了院门之外。

三人见机会来了,连忙朝叫声处赶去。只听哀嚎声,求饶声,打骂声不绝于耳。初见,剑文各自拾了一把力,破门而入。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三人心肝俱裂。只见几缕光线透入暗无天日的屋子之中,左首角落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被几名大汉按在木板之上,扎挣求饶。西首角落一群孩子,女子一个个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而眼前一个光头独眼,手中把玩着什么物什。身旁站着七八个提刀汉子。听见有人进来、并不以为然。

初见早已怒火中烧,挥刀掷出,只听“啊”一声,那汉子应声而倒。刹时之间,屋中众人为之一震,方才提刀砍来。

龙剑文一手护住花娘,一手与之拼杀。可初见早已冲了上去,“啪”一声,长鞭挥出,勒住另一个汉子脖子往后扯倒。当他想翻身之际,早已一脚将其踩在脚下。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当真目无王法。”说话之时,又重重抽了其几鞭。

屋外护卫捉不到花貂,却听见房中有打斗声,又沿路返回,杀了进来。初见见状,又和他们拼杀起来。

很快,所有打手被打倒在地,叫苦不迭。那毒烟光头见势不妙,抄刀从后面向剑文偷来。却被其闪过,反手擒拿。一刀插入大腿,再一脚踢在胯下,断其子孙根。只听一声惨叫,初见又凌空一脚,将其踹飞。可还在半空,初见踢起地上一刀,不偏不倚,直插其小腹,那人应声而死。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出来混口饭吃……”一众打手跪地求饶。初见正欲上前教训他们,却被剑文拦住。

听他说道:“要我饶你们一命也可以,不过我问你们话,你要实回答,胆敢说半句假话,老子要你小命。”他说话之时,二姝在角落中安慰那些女子,孩童。

老爷请说,绝不敢有半句假话……”一个人道。

“那就好,我来问你。你们为何不去从农耕地,本本分分做一个百姓,却在这里强抢民女,做伤天害理之事。”剑文问道。他眉头锁紧,面色一沉。

“老爷明察啊,若不是被官府欺压,地主压榨,不然谁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干这个。但凡还有一口饭,我们也绝不会干这天理不容的事。”又一个人道。

“对呀!老爷,当今官府无道,地主无德,这收税收租,百姓早已无地可种,无业可操了呀!”又一人道。

“老爷,你是不知道,许多百姓食不果腹,流亡为寇。苦不堪言,民怨四起,但又无处鸣冤,无人理会呀……”又一人道。

听了这番话,龙剑文心如刀割,不发一言。他原本以为刘谨一死,百姓便可安居业,却不想百姓过着这般水深火热。他痛定思痛,又问道:“你们拐这些女子,孩童来做甚?”

“女子就卖给富人家当妾当仆,孩童就让他们当乞丐要钱。若有不服从者,就……像你看见的那样。”一个人说着低下了头。

“这不关我们的事,是那个姓高的指使我们干的……”又有一人指着身后那光头道,众人纷纷和之。

“这官府不管,南昌府也不管?”剑文又问道。“官府老爷们只知吃喝,这可是宁王府的封地,又有谁敢管!他们狼狈为奸,不知干了多少坏事。宁王府还强抓壮丁,无恶不做,收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一人道。

剑文暗道:“宁王爷狼子野心,居心不轨,早晚必成大患。但朝廷却对此一无所知,真是荒谬之极……”想到这里,暗中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这时初见,花娘也走了过来。她们也听了适才这一番话,不禁为之一惊。“以后若你们再敢行凶作恶,那就自求多福吧,回去以后,重新做人,切不可为孺百姓。快走吧。”花娘对众人道。

“谢谢老爷不杀之恩……”众人谢完之后。纷纷散去,那群女子,孩童也纷纷离去。初见一把火烧了房屋,花娘带上花貂,三人纵马而归。

途中,天色昏暗,很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师兄,我们快走,去前面躲雨吧。”初见道,三人在雨中,已尽失了衣裳。无数条雨线划过脸颊。剑文在雨中兀自走着,花娘知道他还对方适才之事耿耿于怀。心中担忧着天下百姓。便阻止了初见,二人牵马在后默默跟随。

“天下百姓正处于水生火热之中,而我却寄情于这世外桃源之内,有活于天地之间,我该拿什么去拯救千千万万的百姓……”剑文想到此处,万念俱灰,瘫倒在地。

“师兄……”“剑文君……”二姝见状,赶了上来。

“师兄乃是急火攻心,我们先回去”。初见道。说完将剑文扶上马,三人骑马而归。

剑文只是躺了雨日,第三日,待他醒来后,三人一路赶到轩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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