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黄忠关印鏖武艺,斗魏延云升试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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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关羽之弟关印撒马一战，战胜老将军严颜严德生，致使严德生羞恼负气而走，这位老将军后来投奔玄公，在荆州襄阳一战，遭赵子龙枪刺而死，此为后话，我且不表。关印战胜老将严德生，严德生义子干儿黄汉升撒马一战，黄忠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个敌将，本事漂亮，能耐不错，而且颇讲武德，虽然取胜但没有害人性命，而是将老将军拍于马下，全其性命，虽然在严颜看来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但在黄忠看来，这就是一个不错的主张，证明此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对手。

黄忠打马上前，全了一个礼，率先开言道：“这位将军，尚不及通禀名姓，不如你我先通名报姓，互相知道彼此。”，“某家乃是蒲州闲汉，关印关云升是也。”，原来关印是关羽弟弟，他哥哥因为杀了当地士绅逃窜在外，这个当弟弟的原本是开黄豆铺子的，后来也因此丢了买卖，所以往往自称是闲汉，一开始积蓄了一些闲钱，练武而已，后来也从蒲州离开，跟着曹操征讨了几番黄巾义士，杀人有功，后来听说亲哥哥先是去幽州卖了黄糕，又听说卖黄糕发了财，改了枣糕（我本人特别喜欢吃黄糕，而不是很喜欢吃枣糕），后来又听说亲哥哥也跟着一位刘玄公征讨黄巾义士，同样是杀人有功，得到升迁了。关印想着有机会能跟亲哥哥一叙，不过现在还不得闲罢了。

黄忠欠个身子就说：“某家黄忠黄汉升，南阳人士，关将军别来无恙。”，这位黄将军是帝京出身的，当年光武暴君刘秀就是南阳人，南阳也就被选为了帝京，现在也是大都市之一，黄忠出身还是挺不错的，仕宦人家，后来投身军旅，奉命镇压黄巾义士，跟着荆州刺史王睿立下战功，二十来岁就升迁为副将，后来奉命调往益州去对付“五斗米”义军，结果就认识了严颜，这老严颜当时就外号老棒槌了，虽然那个时候人家年纪也不是特别老，但是很显老，四十岁就花白胡子啦，这老严颜喜欢黄忠，就跟他说要收他为干儿子，您以为黄忠愿意让人家在自己头顶上？白做三孙子呐！姥姥！但是没办法，跟这个严德生打仗，不然不给他当儿子他不给你计军功，又走不脱，后来就习惯了，而且除了给他当儿子，并没有真的什么坏处，无非就是伺候着洗脚然后夜里有顿夜宵，也不用自己做，端进去就得，严颜也将自己武艺倾囊相授，爷俩这样朝夕共处了十年左右，其实就分别了，黄忠依旧返回荆州任官，也不是天天跟着老干爹的，其实这样不跟着他，黄忠有时候还挺想这个小老头的，说真的有点可爱，老人嘛，多少带着点毛病也不奇怪，走了如今还有点舍不得，但是知道他这个脾气，劝不住，等再过几年也许就好了。

黄忠四十多了，黑白混杂的胡子，还是那么虎虎生气，关印顶多三十，他比哥哥小些年岁，看着就年轻，别看胡子也是一般长髯，但能看出来就是年轻很多，关印也是讲理的人，就喊了声：“黄将军，我要撒马了！”，贯出去，一刀就往前点头，黄忠也是用刀的，看得出来他这把刀势大力沉，手段精猛，谁要是不小心，谁就得吃亏！心中做到有数，嘴上喊一声：“走！着！”，黄忠的大砍刀也顺势起来，两杆刀就撞在一处，关印年轻而且力壮身法快，黄忠的刀落慢了就在上头，但是关印顺势反背一提，又打开了，往黄忠身量上奔过去，黄忠遮刀拦挡，看着稍稍有点吃劲儿，四十多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关印笑一声：“黄将军，不能有这么点能耐吧！全拿出来，这是战场，不是两个人武校场比斗！不使出全力将会被打败！”，黄忠定定神，当然不能松懈，黄忠大声道：“不用你提醒本将，你小心自己安危！”，黄忠大刀一提，横着刺过来，就要剌肋条骨！关印势大力猛，大刀往下一沉，就摁住了黄忠的砍刀，顺势往里进招，这刀刃就直奔黄忠腋窝当中间去了！好险！

黄忠心里明白，这如果收刀，坏处是他往下一沉就把我的刀砸在地上，然后这小子再一提力，我可就受不了啦，到时候就算是马上铁板桥，我这刀上不回来，他就砸碎我狮蛮宝带，然后直奔我前胸过来，可就麻烦。如果不收刀，我斜里一刺，再一个马上铁板桥，容易下盘不稳，妥了，就得来点险要的手段，不收刀！黄忠决定不收刀，斜里一刺，刀刃尖就杀过去了，直奔关印肋条骨突突过来，关印这个时候状态也比较险恶，但是关印气定神闲，突然右手抓出一件兵刃来，是什么？他悬在箭壶里面的一根“青龙锏”，武将打仗都带箭壶，有些多一些带俩，也有带四个的，甚至有的马后半扇全是，能带五七个箭壶，挂住了就行，但一般不是太多，因为也不方便，一旦被敌人兵器钩住就很麻烦，到时候连人带马收不回来了，关印带了左右各一个箭壶，栓好了，但是箭壶这个东西，你说他是箭壶，你说他不是，那也可以，你拿个碗，至于装面条还是大碗叉烧，这就是自己决定了，所以说虽然是走兽箭壶，但却在里面暗中放置一根铜锏，随时取用，因为箭壶长，铜锏短，搁在里面外人看不到，这一下就起作用了。

这一锏过来就听见呛啷啷！！！一声乱震！就撞在大砍刀上，激出火花万千，另一面，关印宝刀也过去了，黄忠叫声：“唉不好！”急速一个马上铁板桥，就觉得自己这个老腰“哎吆吆幺幺！”，四十多岁的人了，腰开始出现问题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买卖，黄忠觉得还是年轻好，十年前，自己都不知道这老腰还能出事故！这都什么事！马上铁板桥总算是拦过去了，但是还是那句话，关印大刀往回落下来，也亏得黄忠经验丰富，马上铁板桥，一面提缰绳圈马快撤，就躲开了，再者还有一件好处，关印单手抡刀，这力气自然不如两只手握刀好用，黄忠圈马出来，脱离险境，再回正态势，心想好险哪！果然就得小心为上，关印还不等黄忠发完感叹，就大刀窜上来了，年轻力猛速度高强，这就是优势，关印大刀往上窜进来，黄忠定定神，虽然四十多了，但还不能算老呢，真把我当老儿了？不成呢，黄忠也是力战猛将，大刀往下落，两根刀杆子就撞在一处，两个人都后退三步，黄忠觉得这下子必须得认真了，率先进攻，提起猛打猛砍，两个人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松劲，就这样轮圈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根本不分输赢胜败，一直打到晚上了，都要挑起夜灯，关印叫住了：“黄将军，先回去各自吃个便饭，明日再战！”（所以你终于写到过夜了是吧？！），黄忠也觉得能多少喘口气了：“好啊，约定明日再战！”，各自都收兵回营。

魏延给黄忠牵马，拉过去吃草了，魏延就问了：“大老黄，你说这敌将还真有点能耐，但我觉得你根本不怕他，何必回营，趁势把他打败不就行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太有把握，我当时就冲上去了。”，黄忠觉得还是机会不大：“你不晓得，我觉得我这马稍稍有点吃力了，得休息一阵子，人能行，马不好那也白搭啊！”魏延说：“明日我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这人有多大本事！”，“欸，不成，明明是我约下再战的。”，“大老黄，事到如今你也还在计较武德么？你还没看明白啊，这厮是个厉害角色，我不想小瞧他，我觉得还是咱俩一道上，这才有戏，要不然打不过总是挨揍，讲武德那也得能打的赢，你打不过讲什么武德。”，这一老一少计较一回，也都睡觉了。

关印这一头，也是一宿无话，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有一件事情好不少，吕布三兄弟总算是痊愈了，吕布更多的也不是负伤，而是体力过度流失，休息几天就行，吕布心里暗想让这几个人看看能不能一道帮着自己保护小皇帝刘协，但是他们是有主子爷的，也许能让他们主子爷帮着保护一下小皇帝？自己到时候问问情况吧。

第二天放了晴，大家都吃罢早战饭，联军这边吃的好很多，但实际上大量士兵根本吃不饱，黄忠和魏延这样的武将，基本上就是油条两斤，小咸菜三两，煮鸡蛋四个，还有两碗豆腐脑，吃的不算差，但你非得说多好，那也算不上，你想想，这两个猛将，吃这么点东西够饱么？黄忠平日里一顿饭要三斤火烧的，油条都不是实心货，吃这对他来说不够顶饱，魏延就更不成了，年轻人吃得更多，袁绍等贵族子弟吃的很好，但是底下人吃的都一般般，吕布他们几个吃得还算不错，因为人少，而且曹操给定制的标准都很高，虽然杀人凶残，但是曹操对待手下文武官吏还是挺好，尽量保证吃喝和赏赐，要不然这么多厉害角色都愿意跟着他，有饭吃有钱花，至于那些白骨头，谁还稀罕管他们？

关印和黄忠魏延都上阵了，袁绍对于他们之间的战斗很关注，但其实应该考虑一点，关印已经是吕布这一头最弱的一个了，要么说黄忠能跟他打一天？换了越兮那分分钟都解决战斗了，所以有的时候表现不管什么用，黄忠表现都比太史慈强了，但是白搭！你不如人家厉害啊其实。关印欠个礼：“黄将军，就让你身边那个一起上吧，要不然也不管用，不用顾惜什么武德。”，黄忠一听这话大怒：“好啊！瞧不起我黄忠是吧！”，不过魏延觉得这个道理是对的，就应该不管不顾，不然多么耽误功夫！就贯出去了，既然魏延贯出去了，黄忠也就没法站在后队看热闹了。

看看这个少年猛将魏文长！平顶身高八尺八寸！身宽体盘，一身威猛腱子肉，头戴一顶“蓝铜虎啸宝盔”，身着一副“柳叶连环龟背托龙蓝铜宝铠”，外罩一件“青绿龙虎袍”，足蹬“蓝铜战靴”，手上一支“蓝龙砍山刀”，虽然年轻，作战经验不够丰富，但是性格迅猛，手段惊奇，小瞧了也不合适，大吼一声：“姓关的！来照照你魏爷爷的蓝龙砍山刀！就让你给魏爷爷宝刀开刃祭旗吧！”，一声咆哮就杀上去，黄忠也只好点蹄催马，关印大笑，搬刀头，献刀纂，就对打二将，关印虽然年轻，但是果然手段老练，一个人对付两个人，仍然是绰绰有余，魏延因为经验不够丰富，招式不能毙命，没有绝对凶狠的手段，达不到关印，但是关印却能压刀力势，魏延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头？！

看见魏延沉不住气，黄忠大叫一声：“魏延不要急！沉住气！找机会杀上去！”，魏延猛醒，这事情真不能着急，大刀一挂就往上搏命，魏延为人凶狠敢拼敢斗，就利用他这个善于拼斗的性格找机会，黄忠在后面大刀猛提，可以说这一少一老，一前一后，联手夹攻关印，关印虽然并没有完全碾压两人的实力，但是关印也是经验丰富，先遮开魏延的砍山刀，在架住黄忠的大砍刀，大战一百多个回合，根本不分输赢胜败，这样下去还是没结果啦，打斗这么长时间了，魏延是真有点着急！上绝招！来吧，魏延咆哮一声：“呜呀！！”，一个猛虎扑山势！魏延点蹄跃马，自己从马身上站起来就扑上去，直奔关印，就在半空腰子上往下砸身子！关印没有选择圈马往回走，如果这个时候黄忠跟着一起进招，那么关印形势定会大大不利，黄忠果然跟着往里面进招，两人联手要杀关印，讲理的时候大家真的都讲理，但是打斗也是不容情面！

关印也是久经战阵了，这点小问题还是不怕的，关印提刀提气，往空中猛力一架，将魏延拦住，只是魏延连人带刀，力大势猛，顺势黄忠一刀往里面进招，关印抬起青龙锏，就砸在自己宝刀上，震力传导到魏延身上，魏延就落下去了，黄忠顺势只能收刀，魏延落下回马，三人仍然是平手，关印觉得再打下去，自己肯定是没有什么太好的机会，黄忠也觉得就算战胜了他也毫无意义，对魏延说：“行了，我看咱爷们儿也没必要在这里耗了。”，两个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承认技不如人，就准备着走人了，去哪里呢？也没想好，魏延说了：“大老黄，这联军群雄人心不齐，而且照我看也不是什么好目的，咱们就此别过吧，上哪里都行，就是别回虎牢关去了。”，“说的有理，群雄野心太大，没有什么正念头，我也不想干了，咱们就走吧！”，这爷俩才要走，从后队就窜出来两员大将，高声怒吼：“不许走！逃兵！”，“什么，我们是逃兵，你骂我们是逃兵？！”，魏延怒不可遏！

这一下子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这后面站出来的是什么人？原来就是文聘和蔡瑁两人，这两个人看不下去了，打不了胜仗，还不回归本阵！这是何道理！出手就要教训他们两人，魏延勃然大怒，杀不过关印，还杀不过你们！魏延挥刀大战文聘，文聘使动金山钺大战魏延，蔡瑁也挥舞青龙戟大战黄忠，黄忠一看来将直奔自己，躲不开了，就打吧！四个人两团火，就这样打斗起来，五十多个回合也不分胜负，魏延和黄忠终究是无心恋战，就拨马而走了，关印上前拦住了文聘和蔡瑁，就说：“你们联军连出动都没什么意义，无非是些无头苍蝇乱撞，你们两个想忠于职守，但也得看看合适不合适吧，这个场景就不合适了，我劝你们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蔡瑁大怒：“叛贼少来教训我们！”，冲上去大战关印，文聘也加入战团，三个人战在一处，五十多个回合，文聘和蔡瑁就见汗了，看来还是差了一些实力，关印说：“两位将军稍安勿躁，袁绍要搞废立，追杀小皇帝刘协，自己树立一个傀儡！这样的人组织联军，你们也来参加，那么忠义到底被你们放在什么位置了呢？”，文聘和蔡瑁对视一番，心中不自觉觉得羞愧难当，蔡瑁叫一声：“罢了，这不是我们应该插手的事情！”，文聘也大叫一声：“我文仲业自诩忠义，却如此误入歧途！罢了罢了！”，这两个人一圈马，头也不回就跑了。

袁绍和刘表都大惊失色，袁绍大怒：“联军居然都是些这样人！怎么能不打败仗！怎么还能对付天下叛逆，匡正忠义！”，刘表更是着急上火，手底下四员大将全跑得干干净净，刘表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和这样愚蠢的事情，这个时候突然有侍者报告：“不好了总盟主！刘辩被张让给杀了！”啊！！！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让又是何许人也？刘辩怎么被张让所杀？这里面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欲知后事如何，且待小子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