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心随意剑随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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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寸肌肤，都宛如针扎一般。
虽然大汗淋漓，但嘴角却挂着丝丝笑容。
双耳不闻老头儿的嘲笑，傻兮兮的看着苍穹之上的云彩。
别人或许不懂，但他可是双硕士学位的高才生。
“小子，把这碗汤喝了，能加快肉身力量的恢复。”
元海九重天气场下，能完整练一遍青莲剑歌。
不仅需要强大的肉身掌控，还需要强大的毅力。
虽然才半柱香时间，但也足以证明，他内心之刚毅。
“老头儿，你诚心的是不？”
“我说话都费劲儿，哪有力气喝汤？”
气息逐渐平复，说话也有了些许力道。
想想也对，蹲下身子，直接粗暴方式，将一碗汤直接灌了进去。
“老头儿！你等着！等我修为超过你，定要将你摁地上摩擦。”
“怎么？还嫌弃老头子？”
族长毫不顾忌的盘坐在地上，一副挑衅地看着林辰。
一副你自找的表情，想要我助你修炼？看我折磨死你的神态。
见其久久不搭理自己，伸手在眼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拨开对方充满老茧的大手，双手枕着脑袋，注视着九霄之上的白云。
缓缓道：“看云呢。”
老头也诧异地抬头看去，疑惑道：“不就是云吗？有何好看的？”
林辰无语地白了对方一眼。
“不就是云吗？”
“你知道什么是云吗？”
“土包子！啥也不懂。”
这下，算是彻底把老头给问住了，他还真不知道云怎么来的。
他们作为强大的修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在去思考那些？
“你倒是给我说说，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感受到林辰语气中的蔑视，那种来自心里深处的蔑视，气得他胡子都歪了。
自己什么身份？对方什么身份？
你看那一小朵云，别看它那般小，其重量高达五十万公斤。
换句话说，将旭阳山连根拔起，那朵云，有足足五座旭阳山那么重。
之所以能漂浮于虚空之上，是因为虚空中，空气比较干燥。
云层的密度低于干燥空气的密度，所以才会漂浮在空中。
“你是想说，云层如此之重，需要多大的风，才会将其吹走是吧？”
察觉到老头一脸惊骇与疑惑，又欲言又止的表情，林辰直接说出了他心中困惑。
“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云体中的水滴，亦或者冰晶，其密度，远大于干燥的空气。”
“两者之间的差异，一大一小，强大的气压就会存在差异，形成了漂浮于上空的微妙平衡。”
“当气流或者风吹过，就能激化其中气压差距，从而推动气流。”
看着依旧懵懂的老头儿，林辰直接无视，这不是对牛弹琴嘛。
你还能希望对方听懂？
在他原本的知识体系中，强加一些陌生的逻辑，无异于无中生有。
“切！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奥秘，就这？就这？”
老头一脸失望的走了回去，若不是其紧皱的眉头，还真信了这老头。
“土帽儿。”
林辰白了一眼，继续盯着上空的白云，一碗药液入体，明显能感觉到酸痛正在消散。
四肢也能好受许多，对于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头，他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尽管偶尔在口头上，占些许便宜，但也对事不对人。
云层尚且能借助气压差异，借助气流做到随风而动。
他为何不可？
云层足足几十万吨，而自己才几斤几两？
但这气压如何而来？亦或者说这股力从何而来？才能做到轻如鸿毛。
别说天地无法修炼元气，就是元气修士，也必须到超凡境，才能做到御风罢了。
摇了摇头，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外，放空心神，静静地恢复着。
眨眼间，半个时辰过去，浑身暖洋洋的林辰，再次生龙活虎地站立起来。
抄起地上长剑，一剑辟出，隐约间能听见一股剑风。
速度比之前快了那么一丝，力量也增加了些许，嘴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怎么？云飘了，你也跟着飘了？”
假寐的老头睁开微眯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林辰，能清晰感觉到他肉身力量的确增强了一丝。
不止一次微林辰感到震惊，那天马行空的想法，效果却如此明显。
试问整个大陆之中，谁会奢侈道用气势镇压后辈修炼？
他就不怕稍有不慎，给后辈造成不可磨灭的阴影，就不怕毁坏修炼根基？
也许就只有闲得发慌的姜太白，也只有别具一格，肆意洒脱的林辰了。
“呵呵，老头儿，大恩不言谢。”
林辰收回长剑，对着老头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这时候可得顺着这老头儿，还得靠他压榨肉身潜力呢。
“不就是我飘了，是云飘了，我什么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还不等他说完，一阵庞大的威压，直接笼罩整个天地，林辰脸色一囧。
“我还你妹准备好呢！”
面对滔天的杀意，林辰浑身汗毛竖起，面前的老头宛如化身一头绝世凶兽一般。
“战场上，敌人会给你时间准备吗？”
“开始你的表演。”
老头微眯双眼，陷入假寐之中，仿佛这股滔天的杀气，不是来自他一般。
“行！”
颤颤巍巍地举起长剑，艰难的迈着青莲步伐，宛如蚯蚓一般，扭动着身体。
一招龙游出海使出，软绵无力，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这一幕，险些让眯着双眼的老头憋出内伤。
虽然杀气锁定了自己，宛如身陷泥潭，知道这老头生气了，以报刚才嘲笑其没见识之仇。
但也没多想，艰难地练了一遍青莲剑歌，对于其感悟，又多了一分。
没必要在乎一招一式其威力，但要注重其神。
云层重达几十万斤，也宛如棉花瓣，高挂于九霄之上。
这滔天杀气，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力？
为何不借助这股力，心随剑走？
无极剑道中，招无常形，剑道随心，又何尝不是心随剑动？
念及此处，直接放弃了青莲剑招。
紧握长剑的双手，试着放松，随着长剑的重量，肆意挥动着。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少年宛如喝醉一般，手中长剑软绵无力，肆意舞动。
但无形间，却有一种搅动四周杀气的趋势，假寐的老者，猛然睁开双眼，脸上惊奇不已。
打不过，就加入。
将自己完全当做其中的一份子，随意而行，心随剑动，剑随势走。
笨拙的身子，逐渐变得灵活。
艰难的步伐，逐渐变得轻盈起来。
“又有新的感悟了？”
心随意，剑随势。
心随对方意起，剑随对方剑走？居然在破我杀势？
老者双眼闪烁着精光，欲看望酒醉般，挥剑乱砍，毫无章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