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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要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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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竹点点头,“嗯”了一声。

接过陆彦哲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擦到一半,又转头看着陆彦哲。

眼里有光,面上有笑,一看就是有什么话要说。

陆彦哲:“……”

陆彦哲:“有什么问题?”

阮竹:“你这怎么找人卖?”

男人又不能一个人单独出远门。

村子里闭塞。

离镇子上都有点远,更别说城里。

能行吗?

阮竹眼里怀疑的目光太过于明显。

陆彦哲沉默:“你要是愿意,可以去镇子上帮我寄一份信。”

阮竹:“信?”

陆彦哲:“嗯。”

陆彦哲虽说从部队里退伍下来了。

可这么多年,认识的朋友却还是不少。

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办法。

因此。

她了然的点点头,也没多问,只回复道:“好。”

随后两人便又是一阵静静的沉默。

好半响后。

都有些尴尬的快要站不下去的时候。

阮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谢谢你啊。”

陆彦哲:“?”

阮竹:“我以为那两根人参会被一起卖掉的。”

陆彦哲:“那本来就是你的。”

陆彦哲:“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陆彦哲:“说起来,还得是陆家谢谢你。”

这一顿话语。

如同商业互夸。

阮竹开口想了想,总不能继续互夸回去?

“反正就是谢谢你。”

“哎呀,别再互夸啦。”

男人:“……”

“好。”

……

院子里,李翠与陆天雷鸡飞狗跳般的闹剧在陆母的呵斥下终于散场。

都是陆家的人。

无论平日里如何。

该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聚在一起。

李翠带着陆天雷,坐在陆家屋内。

桌子上一道道美味的饭菜被端了上来。

早上刚起床的时候。

陆母和陆父就已经杀了一只鸡。

这会儿摘了那么多菌菇。

倒是正好拿来炖个菌菇鸡汤。

营养十足不说,更是汤汁鲜美。

再加上陆母做的烤鱼,用了今年刚摘的新鲜花椒。

鱼肉Q弹又鲜嫩,吃上一口,又麻又辣。

“到底说是二妹子有钱大方呢。”

“你瞅瞅,你瞅瞅。”

“你二奶做的这饭。”

“啧啧啧,整个七里村谁能比得上??”

众人还没落座。

李翠就已经率先伸出一筷子,眼尖的夹了最大的一块肉,直接递到陆天雷碗里。

陆天雷吃着,谢过陆父陆母。

又谢过李翠。

眼见李翠脸上笑容满满,他又突然转向李翠道:“我二奶大方成这样。”

“你咋这么小气?”

李翠:“嘿,你。”

这个小王八蛋。

一天天不怼她两句,就全身痒痒。

她李翠上辈子是不是烧了祖坟,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小王八蛋!

说着说着。

就想动手。

眼看一场闹剧又要上映。

陆母“哎呀哎呀”了两声,眉目间也是愁的慌:“行了行了,天天闹腾天天闹腾,你们也不嫌累的慌。”

这大房家的。

不知道咋回事。

就像是陆天雷天生和李翠不对付一样。

外人在的时候,那是和和睦睦。

一到自家人面前,陆天雷抓着他妈就是一顿怼。

你要说真的就只是怼叭,那李翠也大可以不要这个儿子,操心的玩意儿,看着就烦。

可偏偏啊。

李翠要是被外人欺负,陆天雷又能像个小炮台一样,冲上去帮着他妈。

每次都是李翠正要感动到哭的时候,陆天雷就要搞点坏事。

每次搞点坏事后呢,又能继续爱他妈。

可把李翠弄的是又气又爱。

可你说说。

你们是又气又爱,感情好了。

可这样折腾起来,也累啊!

偏偏它累就累在,这两人还老是来二房这边闹。

可把陆母每次烦的不行。

这会儿眼见陆母表情不好。

李翠心里嘀咕嘀咕。

默默的消停了下去。

是。

她是嚣张。

可她不敢真的得罪二房。

陆家老太太生了三个儿子。

虽说分了家。

可三个儿子关系都好着的很。

她要是把二房得罪死了。

她那家那位能吃了她!

于是她消停了。

而她消停了呢,整个吃饭桌子都消停了。

阮竹见此。

趁着没人注意到,偷偷给陆母竖起一个大拇指。

随后献宝似的,也给陆母夹了一筷子肉。

陆母当真是:“………”

哎呦。

这一个个的。

……

眼见这顿饭终于吃结束。

李翠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带着陆天雷离开。

阮竹拿着背篼寻思着再去上个山。

陆母:“你这是干啥?”

陆母:“那好东西也不是时时有,咋滴?还想再去碰碰运气?做做美梦啊?”

阮竹:“妈,我看您才是嘴皮子最利索的那个。”

陆母:“……”

阮竹:“妈,我寻思着,我想去拜村子里的老乔头为师。”

陆母:“哈?”

陆父拿出老烟杆,正在包里面的烟草,闻言倒是开了口:“你说的是村西头那个老乔头?”

阮竹:“嗯嗯。”

阮竹:“就是他。”

“喔,他啊。”陆母眯着眼睛想了想,“他可是个怪老头。”

早些年。

知青下乡。

这老头子随着分配就来了七里村。

当时都是赚工分,吃大锅饭,都要一起运动劳作,才能活下去。

偏偏就这老头子是个例外。

找了村西头没人要,荒废多少年的一个小破房,一住进去就是不动弹。

任凭外面风吹雨打,任凭那小破房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他就缩在那屋子里不动弹。

不声不响半个月。

当时七里村的人都怕他死在里面。

后来啊。

还是当时的生产队队长,也就是现在的村长,看不下去了。

这才找了几个年轻小伙子,去把他那小破房给收拾了一下。

不管咋说。

屋顶破了那么几个大圆洞,总得给补上吧。

也是从那次以后。

这老头儿,才慢慢开始出来接触人,开始干活了。

可就算要干,那也都是干的僻静的活,要是有人搭理他,找他说话。

那他也是不理的。

再后来啊。

百姓都自己分了地。

都干起了自己的庄稼。

他那里据说当时也给分了一块儿。

就是不知道现在咋样的。

陆父陆母两个人说起这个,又似是回忆到了以前。

一句一句接话聊着天。

阮竹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

陆彦哲坐着轮椅过来:“要拜他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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