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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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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温侍妾收拾着刚搬进来的东西的时候,忽然发现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她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里面就两个字“以成。”信封里面装着一个身契。

她打开一看,随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看着手里的身契,就知道,妹妹已经安全了。

她烧了信件,只留了身契,她如获珍宝般捧着,轻轻捂在胸口。她迫不及待的想去问二小姐,妹妹现在身在何处,可是她不能。

如今刚得了安国公的宠爱,必定是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若是暴露了她与二小的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每日的请安三位侍妾两位姨娘,俏侍妾因身孕早就被免了请安。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俏侍妾每日准时来请安,顺便跟王氏示好。

王氏又不是蠢的,对俏侍妾明眼的投靠无动于衷。反而转身微笑着问温侍妾:“可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尽管跟我说。”

这院子里的人,就算是蠢笨如猪也明白了,温侍妾投靠了夫人。而俏侍妾被老爷所厌弃,要不是肚子里那块肉,俏侍妾此时不知道下场会如何。

蓉侍妾再也坐不住了,主动来到温侍妾的住处:“姐姐,你可恨我?”

温侍妾笑的温柔:“说什么胡话呢,我们一起从宫中出来,我知你的难处,我们之间不分彼此。”

蓉侍妾跟温侍妾一直客套到傍晚,蓉侍妾一直往门口处看着。温侍妾就那么看着她,如同看小丑一般:“今日是腊八,老爷应该是陪着老夫人。”

蓉侍妾脸一红:“姐姐说笑,妹妹只是看看天色。天色已晚,妹妹告辞。”

温侍妾看着落荒而逃的蓉侍妾,宫里的手段她见得多了,这点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如今府里新添了两位侍妾,府里的下人一直不够用,温侍妾如今身边是王氏的贴身婢女。

寿安堂内

原本安国公要陪着喝的,宫里来了信,安国公就火急火燎的进宫去了。祖母让下人传信,让安岚过来陪她用膳。

我刚迈进屋子,就看祖母板着个脸:“说不让来,这你母亲还有你父亲天天来请安。安妍的次数都比你多,白疼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进屋找了个暖和的地方直接钻进了被窝:“祖母就是口是心非,想我就说想我了。祖母躲在这寿安堂内不就是为了避嫌吗?孙女不见祖母,也是为了让祖母背上疼爱庶女之名呀。”

祖母狠狠戳了戳我的脑门:“就你聪明。”祖母从司琴姑姑端来的托盘上,拿来一碗八宝粥:“这是你司琴姑姑做的,今日你这小滑头有福了。”

我坐在床榻上喝着“八宝粥”:“还是司琴姑姑做的好吃,那厨房都是糊弄人的。”

祖母像个小孩一样炫耀着:“那里是你司琴姑姑做的好吃,是厨房的就知道弄一些什么豆子放在里面,自然不会好吃。”

一碗粥很快见底,我放在托盘上看着祖母:“祖母,今日叫孙女来所为何事?”

祖母白了我一眼:“以前也不见你这么聪慧,马上到宫里的春节宴席了,你做好准备。今年圣上龙体不如往年,怕是各个皇子心思都起来了。你嫡姐你父亲肯定当眼珠子护着,你就不好说,今年让司棋陪你去。”

我吃着祖母盘子里的葡萄:“今年有嫡姐,要我去作甚,我都没做衣裙。”

祖母冷哼一声:“就是因为你嫡姐,你父亲才会带你去。还会让你大放光彩,吸引注意力,这样就没人把目光放在你嫡姐身上了。你那衣裙我让你司琴姑姑做了一些修饰,穿进宫里也算妥当。”

我嘴里塞着两个硕大的葡萄:“那就听祖母的,孙女带司棋姑姑去。”

祖母看我嘴里满满当当的,立马担心的看着我:“你这小滑头,专挑好的吃。慢点吃,别噎到,没人跟你抢。”

我在出门的时候,巧梅的手里已经抱着一串葡萄了。我哈着热气,看向漆黑的天空:“还是逃不过,走吧。”

又过了几日司琴姑姑亲自送来了衣裙,巧梅从托盘中拿出来铺展开来。还是薄蓝的衣袍,只不过中间的宝相花是用银线加白线勾勒而成的。

领口袖口都是用的灰蓝色色做口,上面绣着着朵朵祥云。裙角处也采用了宝相花,只不过是一半,前裙褶跟后裙褶相互呼应。

腰带原本是月牙白色的祥云,给改成了水粉色。水粉色的腰带上绣着朵朵盛开的二乔木兰,腰带尾部的腰缀也做成了花朵样子的二乔木兰。

薄蓝如天空的颜色一般,再搭配上一些粉嫩的二乔木兰花,让人看到立马心情爽朗。尤其是年幼的女童穿上,给人一种沉稳却又藏着一丝活泼俏皮的感觉。

司琴姑姑满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二小姐,快试试。若是有什么不贴身的地方,奴婢在拿回去改。”

看我点头,巧梅立马把衣裙给我穿上。我照着镜子,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拿出首饰盒的饰品一一对比总觉得少一些滋味。

我拨弄着玉佩,一个翠绿色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出玉佩,玉佩在我手里旋转着,这是一个玉牌样式的。四四方方没有任何图案,玉的成色极好,像极了夏天叶子旺盛时期的颜色。

我递给巧梅:“找个能工巧匠,做成叶子的形状,做小点也没关系。”

今日王氏免了众人一个月的请安,说是为了新年做准备,也为了过个好年。

巧菊在汇报的时候,我就觉得意外。如今父亲已经连续歇在温侍妾处七八天了,就算是温侍妾是王氏推荐的人,王氏也不该这么无动于衷。

我盯着香炉:“最近母亲取香次数如何?”

巧菊回想了一下:“正常正院里是一天一取香的,腊月二十三就不去取了。奴婢打听了,正院今日也未曾去取。”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巧菊:“巧菊,你去给祖母和母亲送去巧竹新做的山楂糕吧,我吃着很是开胃。”

巧菊也笑了笑:“奴婢这就去。”

傍晚巧菊回来:“赵嬷嬷接过山楂糕并未给夫人送去,而是转手就递给了旁边的人拿进了小厨房。奴婢在隐蔽处等了一会,发现赵嬷嬷的女儿偷偷把山楂糕吃了,吃不完又倒进泔水桶里。”

我听着巧菊汇报的消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巧菊说道:“如小姐所想,夫人应该是有了。”

我看着巧菊:“祖母说让我带着司棋姑姑进宫,我瞧着你更适合。”

巧菊立马跪下,头埋得深深的:“奴婢知错。”

“起来。”巧菊低着头不敢看我。

“之前你不愿,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毕竟你弟弟迟早会出人头地,我又何必将你拘束于府内。如今你主动暴露出来,我又如何能埋没你。我只问你一句,可想好了?这路走了就没回头路了。”

巧菊深呼一口气才开口:“小姐,人人都说我以后定是做官家小姐的。小姐,奴婢不是那不知感恩之人。若是没有小姐的帮助,就算奴婢弟弟才华大过天又如何?”

“奴婢都知道,那师傅是您托秦家人找的,还有奴婢父母现在居住的地方。小姐,巧菊不傻,那地段至少三两银子一个月,又怎会一两就租给我们。小姐,奴婢早就想好了,奴婢不悔,不管什么下场。”

我轻咳了一声:“你陪我去吧。”

“好”此时巧菊低头哭泣,她从未说过这些话。以前都是巧梅或者巧荷说这些话,又或者是巧竹,她不太喜欢表达。

其实巧菊自己清楚,就算做了官家小姐,也没有在小姐身边开心。虽然说小姐之前唯唯诺诺的,可是对我们这帮奴才真的好的不行。就算现在像变了个人,可小姐就是小姐,对我们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好,好到让人无法回报。

我正打算喝着茶水,就听巧菊“哇”一声哭出来。我眼睛眨了眨,这丫头今天怎么了?难不成我说了过分的话?

巧梅她们听到哭声立马冲进来:“小姐,你没事吧?”进来发现是巧菊在哭,这个平时笑嘻嘻的丫头,装傻充愣的好手,今天正嚎啕大哭。

三人愣在原地,过了一会还是巧梅试探性的问道:“巧菊,怎么了?可是家中?”

“放你的~屁去,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太幸运了,能伺候这么好的主子。”巧菊抽抽搭搭的哭着,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巧梅看着巧菊哭成这个样子,竟然是为了这个,她没忍住笑了起来。巧菊一看巧梅敢笑她,立马就去挠巧梅的痒痒之处。

两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巧竹和巧荷则站在我旁边,怕她俩玩闹伤到我。

腊月二十九,宫里的宴席是晚上才举行,各位官眷王爷都是在府里用过午膳才出发。

安国公府也是如此,我本是庶女,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原本父亲是不打算带上的我的,圣上一句“把孩子都带来,朕瞧瞧。”谁敢不从。

我穿着那套博蓝宝月花的长裙,披着月牙白绣着金色的祥云的披风。头上戴着紫罗兰玉打造的二乔木兰花,搭配着水粉色的朵朵绒花。

我出来之时父亲母亲已经上了马车,嫡姐回头望去:“怎的穿的如此淡雅?”

嫡姐今日是一身荷花粉梅花长裙,领口是一朵绽放的梅花,其他的梅花都含苞待放的模样。

腰间栓了一块红宝石,宝石打磨成花朵样式,异常醒目。嫡姐本就白皙,这一衬更加光彩动人。

我盯着这红宝石出神:“嫡姐为何不做成项链?雕刻成了花朵,成色这样好的红宝石,倒是有些暴遣天物了。”

我从荷包里不紧不慢的拿出翡翠雕琢成叶子形状的腰坠:“要不说我们是姐妹,我前阵子刚把一块成色挺好的玉牌雕琢成绿叶,想到一块去了。”

嫡姐刚要说些什么,前面小厮来笑着催促:“二位小姐,再聊下去,怕是要错过了晚宴的吉时了。”

我和嫡姐转身上了马车,她是嫡女,自然是跟父亲母亲同坐一车。

我坐在马车上,我把叶子玉佩握在手里,轻轻抚摸着纹路。

上辈子嫡姐可是用那红宝石做成了项链,这辈子竟真的舍得打成了花。

还没等我开口,巧菊就先小声说到:“二小姐,院子里有大小姐的人。等回府奴婢会和巧梅打探清楚,二小姐今日宴席十分重要,二小姐心稳才不会出乱子。”

其实巧菊不知,这成色好的“绿叶”就是我抛出的诱饵。只有这样好的料子,我才必定会戴着出席晚宴。

我把那叶子玉佩交给巧菊:“把我那紫罗兰雕刻的木兰花拿来。”

那紫罗兰玉是四皇子在赏花宴上赏赐的料子。大块的打成了一个镂空圆形的木兰玉牌,小块的打造成头上的二乔木兰簪子,搭配的是银色的花托。

我把木兰玉佩系在腰间,又拿披风盖住。这时巧菊才反应过来:“二小姐?你早就知道!什么时候?”

“王氏送我王羲之真迹,还有安徽砚和犀牛角灯的时候,这人不是我亲近之人,却是能看到我的人。若说送真迹是因为临摹,送砚是搭配真迹,那么送犀牛角灯就是真的知道我所需。”

“知道这礼物,我一定会用,并且会常用的。那砚不是有问题么?我不放心叫了巧竹来看这灯笼,谁成想还真看出问题了。”

巧菊愣了一下,怪不得小姐就用了一次。巧菊咽了咽口水:“什么问题?”

我看巧菊的模样,笑了笑:“南天竹,那灯笼内侧糊了一层蜡,蜡是南天竹制成的。不燃烧的时候没事,燃烧起来就会有阵阵的香味。闻多了,就会智力衰退,如婴孩一般。”

巧菊一身冷汗,之前小姐深夜习字的时候,巧梅姐姐还要拿出来点上。还好小姐停笔了,现在想来,小姐也是故意而为之。

我饶有兴趣的问道:“现在可后悔?若是后悔了,现在就可以下马车。祖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司棋姑姑跟来了。”

巧菊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小姐不许撵我走,巧菊不悔。”

马车摇摇晃晃,忽的一下就变得平稳向前。我闭着眼正在休息,毕竟从进了宫门开始,就要集中注意力到深夜。

巧菊最先感知,她轻声呼唤:“二小姐,应该是到了。”

我感觉到马车的平稳,马车走走停停,听到不远处有着:“忠勤伯携妻女觐见,永安公携妻子,子女觐见……”

马车终于停下,由宫人摆上阶梯等待马车上的人出来。

我掀开帘子,只见一宫女在此等候,她低着头沉默不语。我走下马车与父亲王氏嫡姐会合,别人都是带着家中嫡子嫡女来的,实在是没有嫡子嫡女才带庶子庶女。

靖安伯看到安国公上前说道:“哟,真当自己家,家宴了?怎的还把你家庶女带来了。真是破落户起家的,一点规矩不懂”

靖安伯是第一任皇帝开国君臣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慢慢败落。现在的靖安伯府,每逢初一十五都得找太后娘娘“借”银子。

偏偏这一任靖安伯,自诩身份尊贵,瞧不起白手起家之人。尤其是安国公府,只因安国公府祖上除了老安国公几乎都是白丁。

安国公上下打量了靖安伯一眼:“怎的还没到初一十五呢,靖安伯就来“借”银子了?若是府上实在不够,我安国公府还是有的。何必在这大喜的日子,扫皇上兴致呢?”

安国公和上手里的扇子:“莫不是靖安伯想趁着皇上开心,多“借”一笔?那就先祝靖安伯“借”到银子。”

靖安伯气的扔下手里的暖手炉就要上前比划比划,还没等他出手,侍卫的剑就举在了靖安伯的脖子上。

“皇宫门前,谁敢造次!”侍卫统领高声说道。

靖安伯扭动着胖胖的身躯,立马笑脸赔罪:“本伯与安国公开玩笑,开玩笑。军爷莫当真,莫当真。这剑收一收,喜庆日子不小心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哼”侍卫首领喘着粗气,看了靖安伯一眼,转身就去西侧门站岗了。

靖安伯看他走远,立马趾高气昂:“你等着,我让我太奶奶收拾你!”

安国公一个抱拳:“靖安伯,您在此演戏吧,下官恕不奉陪。”

说罢安国公带着我抬腿就走,不顾后面谩骂的靖安伯。

王氏和嫡姐已在西侧门门口等候多时,看父亲带着我过来才松了一口气。皇宫大殿,容不得一点损失,安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文官武将走东侧门,宗室王宫走西侧门。

父亲亮出了安国公府的令牌,由侍卫,女官搜身,检查才可进入。

我低着头,任由女官搜身。嫡姐则是第一次进宫,面对女官搜身,便羞红了脸蛋。

搜身完毕,由宫女或者公公引路至晚宴所在的位置。

距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先来的隔空点头微笑示意,家眷们互相打着招呼。女儿们也和手帕之交互相交谈沟通,离得近的还能一起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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