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如果你还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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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拉用笔在最后一个人的名字后打了个叉，合上本子，苦恼道：
“刚好扣完，怎么会呢，怎么会没有姐姐啊，爷爷明明说过，姐姐在萌学园里面读书的……”
在其他女生忙于情人节活动的时候，乌拉拉还在寻找姐姐。
有了之前的坦白，乌拉拉得到不少同学的支持，顺利看到了萌学园的学生名册，并将符合条件的学生记下来。
只是依次排除之后，可能的人选一个都不剩了。
“是不是哪里记错了？”
想着，乌拉拉打算再去看看学生名册，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漏记。
她刚一转身，没走几步，就看到小芙蝶坐在楼梯口低声啜泣着。
“小芙蝶！”乌拉拉连忙小跑着过去，坐到小芙蝶身边，关心道，“你怎么在哭啊？”
“我好难过……”小芙蝶手中抱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小艾哥哥他不喜欢我了。”
“他都不吃我做的情人节巧克力。”小芙蝶从盒子中取出一块巧克力，咬了一口，委屈道，“明明很好吃啊。”
乌拉拉抬手，轻轻抚上小芙蝶的后背，安慰道：“感情的事是很难勉强的嘛，你不要太伤心噢。”
“我怎么可能不伤心，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耶，而且，我从小就想要嫁给他。”小芙蝶声音低落。
“这也是没办法的啦，不只是你，学校里好多女生都在追艾瑞克会长耶，可是他只喜欢奈亚公主那种类型的女孩子。”乌拉拉想最近看到的拿着各种爱情喷雾\/魔药的同学们追着艾瑞克会长跑的情形，无奈道。
“小艾哥哥，奈亚公主？你说的是真的吗？”小芙蝶眼睛都瞪大了一些。
“嗯。”乌拉拉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回忆着说道，“是芭比她们跟我说的哦，她们说，艾瑞克会长和奈亚公主之前交往过耶。”
“奈亚公主又自信又漂亮，还是全校第一名的资优生耶，奈亚公主这么的优秀，艾瑞克会长会喜欢她，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话落，乌拉拉回过身，惊讶地发现小芙蝶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巧克力盒子在原地。
“诶？小芙蝶嘞？”
“小芙蝶的魔法，不是‘跌跌乐’吗，什么时候像飘呀飘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啊？”
……
今夜的萌学园并不平静。
“外面好热闹。”拳霸叉腰站在门口向外张望。
“准确来说是吵闹。”顾眠揉揉太阳穴，抛去杂念继续看书。
拳霸有点意外：“你还看得进去吗？”
“勉强吧，不然我也无事可做。”顾眠回道。
不知是不是情人节到了，又因为他和拳霸都是单身狗，同病相怜的缘故，拳霸学长今天的话有点多。
拳霸关上门，寝室内安静了不少，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去忙自己的事，而是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地看了眼顾眠手中的书。
顾眠很难不注意到拳霸的视线，于是解释道：
“我在学习占卜。”
拳霸沉默片刻，又开口道：“听说你和夏光磊走的很近，他是暗黑卧底，你不害怕么？”
“他现在不是了。”顾眠合上书，注视着拳霸，回道，“况且，只要我不怕死，那就没什么东西好怕的，单论吓人程度，暗黑卧底还不如鬼。”
顾眠停下歇了口气，又道：“未知才是恐惧。”
拳霸被说得哑口无言。
他怎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学长是担心我的安危吗？”顾眠声音微微扬起，带着一丝笑意道，“当年夸克族把暗黑势力逼进下水道，打得他们只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连派来的卧底都用完就丢，不敢有太多牵扯，生怕被人探清楚自己的底细。”
“这样，难道学长还怀疑萌学园不能压制暗黑势力？就算萌学园里进了一群暗黑族，帕主任一声令下，他们也得站直了。更何况夏光磊只有一个人。”
拳霸陷入沉思，随着午夜十二点的接近，寝室外吵闹的人群逐渐走远，只剩下零零星星说话的声音。
周围安静下来后，他忽然感觉顾眠的话意有所指，心头一跳，慌忙转头看向顾眠，
顾眠依旧在专心看书，在魔矿灯柔和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沉静而安恬。
看着这一幕，拳霸镇定了些许，也许只是自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呢？
……
话分两头。
荧光树下的气氛，与顾眠寝室中全然不同。
因为那个传说的缘故，荧光树周围挤满了人，摩肩接踵，寸步难移。
“艾瑞克会长！”
“借过一下！”
“艾瑞克会长在哪里啊，你有没有找到他啊？”芭比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朝着蕊蕊大喊。
蕊蕊同样大喊着回应：“我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啊！”
“快一点啦！都快十二点了，有没有人去找他？艾瑞克会长！谁可以帮我把艾瑞克会长带来啊！”
在吵嚷的人群中，她们不得不将声音抬到最高才能让对方听到。
胆固醇焦急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啦，我们现在根本就进不去啊！”
当——当——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同学们渐渐安静下来，互相交换礼物、告白。唯有芭比三人哭丧着脸，因为没找到艾瑞克会长而悲伤。
……
“总算能睡觉了。”
顾眠打了个哈欠，收拾东西准备上床。
虽然说他往往都要到凌晨才睡着，但主动熬夜与被动熬夜完全是两回事，因为情人节活动没办法睡觉，反而令顾眠困倦不已。
熄灯之后没多久，顾眠就注意到，拳霸学长似乎失眠了。
顾眠平躺在床上，调整着呼吸。
第一次留意到拳霸学长深夜外出后，顾眠就去调查了一下萌学园学生的作息习惯。
结论是，除了夜巡任务和偷偷约会，基本没有学生会在凌晨离开宿舍，而像拳霸学长这样频繁夜游的，只能说，没有人喜欢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这样做。
从顾眠刚入住时，拳霸几乎每三天必有一次出门，到莉卡事件后，拳霸逐渐减少行动次数，再到现在他已经许久没有在凌晨离开……以及刚才两人对话后，拳霸纠结的情绪。
顾眠很难不怀疑拳霸的身份。
可他不止一次通感过对方，拳霸不仅没有暗黑气息，也没有夏光磊身上那样的白雾。
拳霸也不像夏光磊那样需要定时服药，且身体健康的很。这意味着他仅凭自己就通过了萌学园结界的审核。
但这并不能证明拳霸的清白。
因为还有一种可能——他是纯正的夸克族人，只是，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