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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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拳霸错愕，又问道，“是和艾瑞克会长一样，通过眼睛发动能力吗？”
顾眠摇头道：“事实上，用不着能力。”
他走到那面挂满刑具的墙前，背对着拳霸，继续道：
“想必你们被派来萌学园当卧底前，没有经受过专业的特工训练吧？”
“或者说，你们把功夫都用在防备萌学园的结界和各种魔法上，却忽略了自己作为‘人’本身会露出的破绽。”
对于顾眠来说，通感只是一种更方便的情绪探测工具，倘若他不使用通感，仅费些心思观察对方的神情和肢体语言，最终也能够得到相同的结果。
譬如夏光磊和拳霸两人都是先表现异常，而后才被发现是暗黑卧底。
好像过了入学那关，他们就认为卧底生涯最艰险的部分已经度过了，殊不知想要在执行任务的同时扮作一个正常的学生才是难点。
“我露出的破绽吗……”拳霸回忆起自己深夜出门的举动，陷入沉思。
顾眠巧妙地引开的话题，没有让对方过多关注自己的能力。
他看了眼拳霸手上渗血的绷带，叹了口气道：
“好了，你别冲动，我去找大甜甜护理长过来给你处理下伤口。”
“顾眠。”见顾眠要离开，拳霸出声喊住对方，说道，“暗黑大帝已经注意到你了，一定要小心！”
“哦？是吗？”顾眠轻笑一声，“他先进的了萌学园再说吧。”
顾眠走到门前，又回过身，郑重道谢：“多谢学长提醒，我会注意的。”
此时的顾眠还不知道，他给自己立了一个flag。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眠大老远就发现保健室中围着很多人，走近一看，果然又出事了。
在场的人都认识，除了帕主任和大甜甜护理长外，就是谜亚星、夏光磊和小芙蝶。
而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出乎顾眠意料，居然是艾瑞克会长。
艾瑞克的双眼蒙着一层纱布，整个人看起来比往日憔悴了不少，他躺在床上，似乎还在昏迷中。
顾眠满头问号，抛硬币开启通感，随后惊讶地停下脚步，站在门口。
艾瑞克的能力……没了？
顾眠能够用通感看到每个人的特殊能力的另一种模样，譬如坚尼的火焰、蓝宝的十字架，可现在艾瑞克能力应该在的位置却空洞一片。
忽然，保健室内传出大甜甜护理长的大喊：“他的眼睛可能会瞎掉——！”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小芙蝶坐在病床边，声音低落道。
帕滑落地心中乱作一团：“你为什么会说，都是你害的呢？”
小芙蝶垂着脑袋：“都是我拉小艾哥哥，去魔法仓库看爱来又爱去魔镜，他才会变成这样的……”
“魔法仓库里，有爱来又爱去魔镜？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啊？”大甜甜护理长疑惑道。
顾眠放轻脚步走进保健室，与谜亚星对视一眼，谜亚星面色凝重，紧锁着眉头。
帕滑落地回忆两秒，长叹一声，抓狂道：“哎呦，那个不是什么爱来又爱去魔镜！那个叫反噬镜！”
“难怪艾瑞克眼睛会瞎掉啦。”大甜甜护理长跟着悲呼一声。
谜亚星焦急道：“帕主任，什么是反噬镜？”
“反噬镜啊，就会反噬照镜子的人，吞噬掉他的魔法能力。”帕滑落地五官都快皱成一团，解释道，“那是一种最古老的魔法器具了，当初就是因为啊，有很多同学受伤，所以我们才会把它藏到魔法仓库里面去嘛！”
“对啊，魔法仓库里面有很多很古老但是很危险的魔法器具，算是学校禁区耶，你们不可以这样随便闯进去的啦。”大甜甜护理长附和道。
顾眠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既然知道危险，又把它藏了起来，那为什么不在魔法仓库外面设一个门禁？
“拳霸学长跟我说了一个爱来又爱去魔镜的校园传说，我……”小芙蝶站起来，“我只是想让小艾哥哥喜欢我。”
“哎呦！真是的！你们这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事情啊！而且拳霸他是暗黑卧底，我看他就是存心引诱你，想要伤害萌骑士的幻之星啊！”帕滑落地愤愤道。
听到帕主任说拳霸是暗黑卧底，小芙蝶直接愣在原地，只是眼眶中还不断溢出泪水。
“暗黑力量是越来越强大，现在萌骑士也不过找到了三个，身为萌骑士队长的艾瑞克又瞎了。”帕滑落地一拍额头，就差当场发疯了，“我这要怎么跟校长交代啊！”
“帕主任，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艾瑞克会长的眼睛？”谜亚星还不放弃。
帕滑落地迟疑道：“这个……方法，方法是有啦，只不过……这个太危险了啦。”
“帕主任，您先说是什么方法？”顾眠追问道。
“好了，你们就别再问了，我自有分寸！”帕滑落地摆摆手，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小芙蝶，“小芙蝶，关于你们的惩处，等艾瑞克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再来做个了断。”
说罢，帕主任垂头丧气地朝外走去。
“帕主任！帕主任！”谜亚星连忙追过去，试图让帕主任说出救艾瑞克的办法。
“哎，谜亚星？”夏光磊看着走远的帕主任和谜亚星，又回头看看顾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顾眠看出来夏光磊的纠结，说道：“你跟着谜亚星，别让他冲动。”
“好。”夏光磊点点头，转身就走。
顾眠看着这充满既视感的一幕，忽然想起当初的蓝宝和飘呀飘，没忍住朝已经追过去的夏光磊远远喊道：
“要是他打算去送死，千万别留手，直接打！”
……
大甜甜护理长还忙着照顾艾瑞克，顾眠就独自一人拿了药回牢房。
这一次，顾眠刚打开门就对上了拳霸的视线。
顾眠调整着呼吸，沉默着进屋，关门，示意拳霸伸出手，随后将绷带一圈一圈地绕下来。
就在顾眠为拳霸涂药的时候，他忽然开口到：
“你让小芙蝶带着艾瑞克会长去看反噬镜？”
拳霸手不由自主地往回缩了一下，愣神两秒后，反问道：“反噬镜？”
“爱来又爱去魔镜？”顾眠伸手捏住拳霸的手腕，看似是保证拳霸的手不再乱动而方便涂药，但力度之重，反而更像是要钳制住对方。
说话的同时，顾眠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拳霸。
拳霸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饿狼盯着，漆黑的瞳孔下隐藏着从未显露过的疯狂，看得他手脚冰凉。
拳霸吞了一口口水，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对。”
得到肯定的回复，顾眠又低下头继续涂药，仿佛之前几秒什么都没有发生，凝固的空气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流动。
接着，顾眠像是闲聊般，不紧不慢地问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艾瑞克？”
拳霸盯着自己被握得泛红的手腕，回忆片刻，说道：
“我不确定……只是听说，或许可以进入反噬镜，把被吞噬的东西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