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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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离开萌学园？”
“嗯。”
小芙蝶点头道：“这次的事情以后，我发现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而是要为他着想，要让他幸福。”
说着，小芙蝶拉起艾瑞克和奈亚公主的手：“小艾哥哥，奈亚公主，其实你们两个都很为对方的幸福着想，所以，我决定退出。”
“我会把祝福，留给你们两个的。”小芙蝶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看着奈亚公主，“我的小艾哥哥就交给你喽，一定要幸福哦。”
“不过，这辈子我还是不会忘记你们两个的哦。”
小芙蝶开玩笑般地说了一句，随后与几人道别，离开了保健室。
奈亚公主扶着艾瑞克坐会床上：
“艾瑞克，你的眼睛能够恢复，这都要感谢谜亚星的努力。”
听到这句话，谜亚星不仅没有像往常那般笑着稍稍得意一下，反而沉下脸来：“其实这没什么，是维多利亚老师告诉我们方法……而且，顾眠和坚尼留在了反噬镜中，没能出来。”
“什么？”奈亚公主脸上的喜悦淡了下来，她只知道谜亚星从反噬镜中带回了艾瑞克的“双眼”，却不知道过程有多么曲折。
……
艾瑞克眼睛恢复时，顾眠与坚尼也在镜中世界萌学园的同一个位置——保健室。
“哪瓶药可以用呢。”坚尼看着架子上的瓶瓶罐罐，凝眉回忆，当初大甜甜护理长是怎么做的来着？
但很快他想到这里的同学们与现实世界截然不同的性格，不知道药品的功效会不会也被颠倒了过来，犹豫了。
顾眠凭着通感感觉了一下，摇头道：“都不能用，假的。”
“假的？”
“嗯。”顾眠思索片刻，猜测道，“反噬镜中的世界，或许更像是幻境，这里的药品只在幻境中‘真实存在’，它们可以治疗幻境中的同学，但不能作用于我们。”
“这样吗。”坚尼担心地看着顾眠。
顾眠活动了一下身子：“其实我已经好很多了，走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不料这时，一个身穿深色西装、脚踩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姿曼妙，浑身带着精英高管的感觉。
没错，她就是——大甜甜护理长！
紧跟着，“帕滑落地”的身影也出现在两人眼前，他跟在“大甜甜护理长”身后，语气温柔而又肉麻地哄道：“宝贝，你不要生气嘛～”
顾眠：“……”
坚尼：“……”
帕主任撒娇的样子，多少有点辣眼睛。
“大甜甜护理长”不搭理帕主任，而是看着保健室内的两人。
“坚尼，你怎么在这？”比起现实世界的大甜甜护理长，镜中世界的她说起话来语气要强硬得多。
“大甜甜护理长”先是对坚尼问了一声，又看向顾眠：“你谁啊？”
坚尼瞄了一眼顾眠，有之前在艾瑞克那里的前车之鉴，他没有多说，而是等顾眠先开口。
“我刚来这里。”顾眠日常把一半真话当谎言来说。
镜中世界的大甜甜护理长上下打量着顾眠：
“哦～新同学？来找我报道？”
“……嗯。”顾眠觉得奇怪，同学们不认识他也就算了，大甜甜护理长居然也不认识他。
难不成反噬镜中的萌学园没有“顾眠”的存在？
想着，顾眠对坚尼使了个眼神，装作着急道：“抱歉，我先去趟卫生间。”
“我带你去。”坚尼接话，随后和顾眠一前一后急匆匆离开。
“帕滑落地”奇怪地看了一眼跑走的两人，随后又迈着小碎步到“大甜甜护理长”身边：“宝贝……”
……
“维多利亚老师，请你再开启空间门，让我进去把他们带出来，好不好？”
魔法仓库中，蓝宝对dr.维多利亚恳求着。
dr.维多利亚抬手按住蓝宝的肩膀：“蓝宝，再开一次空间门并不是难事，可就算打开了空间门让你进去，也让你遇见了坚尼，你还是没有办法把他带回来的。”
“为什么？”蓝宝焦急道。
“因为往返虚幻和现实世界，必须使用同一个空间门。”dr.维多利亚声音冷静，“上一次开启的空间门已经关闭了，这一次为你开启新的空间门，新的门只会通往新的虚幻世界。”
“在无限的虚幻世界中连接坚尼和顾眠所在的世界的几率，不能说是没有，但也微乎其微，你遇到的坚尼，更可能是虚幻的坚尼。”
蓝宝求助般拉住dr.维多利亚：“维多利亚老师，你的意思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除非……”dr.维多利亚向前走了两步，陷入沉思。
“除非怎么样？”蓝宝、夏光磊和谜亚星一齐围了上来。
dr.维多利亚犹豫几秒：“算了，当我没说。”
“维多利亚老师！”
三人还想再问出些什么，就被dr.维多利亚打断。
“好了，你们死心吧，不管怎么样，他们是没有办法回来的。”
……
“真的没办法回去了吗？”
坚尼和顾眠在走廊中并肩走着。
“不会，给我些时间。”顾眠语气平静，而这种镇定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坚尼不知道顾眠的信心从哪来，但他也打起精神：“对，还不能放弃。”
顾眠一直开着通感，四处观察，他需要将通感视角下的镜中世界熟悉一遍，才能从中找到契机。
顾眠回过身，正想和坚尼说说接下来的安排，但他忽然下脚步，直接拉住坚尼，凑到对方身前查看。
之前坚尼的脸被炸黑，导致他一直没发现，坚尼脖子上似乎多了个东西。
准确来说，是一片黑色的印记。
“坚尼，不要动哦。”顾眠安抚一声，随即抬手，像是搓澡一样在坚尼脖子下方揉搓几下，反复几次后才停下动作，又盯着坚尼细细观察。
图案搓不下来，手指也没有染黑。
“怎，怎么了？”坚尼被顾眠盯得有些不自在。
“坚尼，我觉得……”顾眠迟疑一下，说道，“你脖子上多了一个印记，它的轮廓有些像萌骑士图腾。”
“啊？”坚尼愣了两秒，随后似乎是想起什么，手摸进口袋，居然取出一块镜子。
坚尼对着镜子照了照，疑惑道：“像吗？”
“嗯，大小也和蓝宝的图腾一样。”
“不会吧……”坚尼也伸手使劲搓了搓。
顾眠没有回复，眼神一凌，转身看向后方。
不知何时，一位从来没见过的、穿着萌学园校服的男同学已经到了两人身后，见顾眠发现他后，露出意义不明笑容：
“同学，你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哦？”
顾眠拉着坚尼后退一步，冷声道：
“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