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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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仪式结束，猴塞雷拍拍手，三人又在眨眼间回到萌学园中。
“我都帮你安排好了，只要你到电话亭里，接起电话。”猴塞雷给坚尼指了指旁边的电话亭，随后做出打电话的姿势，模仿着，“hello？喂？”
“这样，你，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喽。”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坚尼看看顾眠，又对着猴塞雷说道，“那我们就先去了。”
说罢，坚尼拉上顾眠，转身就走。
然而猴塞雷又是一个闪现，直接挡在坚尼身前，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金属帽子，对坚尼道：“戴上这个，另外，你可以走……”
猴塞雷的目光移向顾眠：“他不行。”
“为什么？”听到顾眠不能一起走，坚尼不满地看着猴塞雷。
猴塞雷摊摊手，用了坚尼更容易理解的例子说道：“你的考验过了，他的还没过。”
“哦……”坚尼点头，对顾眠道，“那我等你完成考验之后一起走好了。”
“不可以哦，这是违规的。”猴塞雷一句话否掉了坚尼的选择。
顾眠盯着猴塞雷手中带着萌骑士气息的帽子，心中越发好奇，又联想到坚尼脖子上那个印记，和猴塞雷对坚尼的态度，大致有了些猜测。
“坚尼，你先回去吧。”顾眠开口道，“我很快就来。”
顾眠不知道猴塞雷留他一个是想要做什么，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都死过一次的人了，也没什么害怕的。
坚尼想了想，之前猴塞雷说“违规会拿不到时空穿梭券”，于是点点头，给顾眠加油鼓劲：“嗯，加油！”
坚尼从猴塞雷手中接过帽子，有些奇怪道：“这是安全帽吗，为什么要戴这个。”
猴塞雷又开始爆发演技，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这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从镜中世界出去过，这个电话亭，从完成到现在是第一次使用，戴上安全帽，或许可以以防万一。”
“数百年来都没用，戴上安全帽也未必安全吧。”坚尼吐槽一句。
“嫌弃啊？”猴塞雷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给你安全帽，还要看它愿不愿意给你戴咧。”
坚尼只当猴塞雷的话是挑衅，硬气地回道：
“不就是顶安全帽，戴上去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戴戴看啊。”
“戴就戴，怕你哦？”
坚尼拿着帽子按在头上，戴是戴上去了，可没过几秒，就弹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猴塞雷瞪大了眼睛。
坚尼不信邪，又尝试几次，可帽子每次都被蓬松的爆炸头顶出来，压根不能稳稳停在头上。
坚尼眉眼都耷拉下来了，看着顾眠：“戴不上去耶……”
“……”猴塞雷一时间卡壳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万万没想到啊，这个爆炸头发型居然会碍事！
顾眠觉得坚尼上辈子一定是搞笑役选手，他思索两秒，忍着笑意从包中取出一条细绳，揣摩道：“要不我帮你把它绑在头上？”
坚尼的脑海中瞬间弹出自己的头被五花大绑的画面，他赶紧甩甩脑袋，把画面甩走。
但是！安全至上，为了不受伤，就算绑成猪头他也忍了！
“嗯嗯。”坚尼主动凑了过来。
猴塞雷出神地看着顾眠帮坚尼把帽子固定在头上，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沉默得有些沧桑。
等到坚尼在原地蹦蹦跳跳，帽子也安稳待在头顶，猴塞雷才开口：
“好了快去接电话，不然错过了你就回不去了。”
他的语气颇为急切，有点赶人走的意思。
坚尼与顾眠对视一眼，顾眠点点头，坚尼迈入电话亭，一阵烟雾过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顾眠视线中。
送走坚尼，猴塞雷松了口气。
顾眠也懒得再装，脸色冷下来：“找我有事？直说就好，就不必绕弯子做什么考验了。”
猴塞雷深深看了一眼顾眠，饶有兴趣道：“你在反噬镜中没有同位体，这样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
“哦？怎么说？”顾眠神色间带着思索。
顾眠原本怀疑，是因为他可以对外通感，所以反噬镜将设定反过来就是“外界无法感知到顾眠”，但因为反噬镜中的人们没有魔法，这个想法有些站不住脚。
“反噬镜的世界，是现实与意识的结合。”猴塞雷居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幻境的构成要素说了出来。
“产生这样的结果，要么现实中没有你，要么他们两个、包括你的意识中都认为你不存在。”
“嗯……奇怪奇怪，你觉得会是哪个呢？”猴塞雷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顾眠，似乎在等顾眠给他答案。
“显然，这两者都不是。”顾眠倒是有了一种猜测，只不过，不适合告诉这个陌生人。
随后他转口道：“的确奇怪，不过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猴塞雷眼珠转了转，说道：“猴塞雷。”
“真名？”
“当然是真的，我有什么必要骗你？”猴塞雷闪现到顾眠另一侧，叉腰说道。
顾眠信了。毕竟萌学园中的同学也有不少有奇怪的名字，比如胆固醇，飘呀飘。
猴塞雷就这么双手叉腰绕着顾眠转了半圈：“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顾眠。”
“真名？”猴塞雷问道。
顾眠无奈道：“我的名字不像真名么，难道非得我告诉你，我叫‘烈焰顾眠’或者‘猴犀利’，你才会觉得正常？”
“哦↗！”猴塞雷露出很假的吃惊的表情，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猴犀利这个名字就很不错啊！”
“……”顾眠无语，转移话题道，“不介意我吃点东西吧？”
猴塞雷有些诧异顾眠的想法，但还是回道：“不介意，请便。”
得到猴塞雷的回复，顾眠从包中取出一块巧克力，旁若无人地吃起来，吃完之后，他还非常有道德地没有随手丢垃圾，而是把包装纸收回包中。
猴塞雷刚抬起嘴皮子准备说话，就见顾眠又取出一块巧克力，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猴塞雷只好闭上嘴。
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
猴塞雷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气鼓鼓地伸出手：
“给我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