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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养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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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儿,哥哥这里有好东西,想不想要!”李渐离将自己包袱里的盒子拿出,在麟恪面前晃了晃。

麟恪从李芸身上跳了下来,眼中全是期待,“渐离哥,快给我看看什么东西。”

李渐离神秘兮兮打开盒子,麟恪凑近,发现竟然是一沓五千两银票。

“麟儿,这可是祖父给我和姐姐的零花钱,拢共五十万,分你一万要不要。”渐离从盒子里拿出两张诱惑着麟恪。

“这多不好意思,哥,往兜里放。”麟恪将自己的钱袋打开,让渐离将卷起来的银票放了进去。

“麟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逛?是不是那个人又欺负你了。”李芸牵着麟恪的手,朝着马车走去。

“姐,渐离哥,我刚才去落霞别院闹了一场,爹爹肯定要打我。”麟恪看着李渐离和李芸,如今的宁远城,只有长平君上能护住他。

“要不去白家躲一躲?”李芸可不想看到她那凶神恶煞的舅舅。

“躲什么,敢作敢当,要是帝君因为这事打你,天尊绝不会放过他。”拥有两国血脉的李渐离向来任性。

麟恪摇头,“爹爹打人可疼了。”

李渐离搂着麟恪,拍了拍胸脯,“要挨打哥哥我替你挨,回家吧,迟早都要面对。”

马车刚到宫门,三个孩子就被拦了下来,向映月满含怒气将麟恪拽住,李渐离和李芸刚要求情,向映月那凌厉的目光就移到了他们身上。

麟儿,你自求多福吧!

完全看不到向映月的身影,李渐离才松了口气,“姐,要不要告诉爹爹?”

“麟儿挨顿打就能将那个人赶出宁远城,也挺划算。”

“那不管他了,忙这么多天,累死了,我先睡一会,到宣化门叫我。”李渐离说罢上了马车,躺在榻上小憩。

“渐离,你有没有发现爹爹最近有些不对劲?”李金琪从青冥回来后就派了大量的人去青冥和利州,她隐约得到消息,说是李弘还活着,目前在地均和境内。

“爹能有什么不对劲,除了国家大事就是找李弘,反正他的心思不在我们身上。”李渐离打了个哈欠,用锦被蒙住头,不再说话。

李芸有一种预感,她觉得李弘很快就会出现。

拽着麟恪来到落霞别院,面对满地狼藉和无辜被打的人,向映月怒急,“玉兰麟恪,你有必要给个解释。”

“我说了,他要么离开宁远去别处,要么永远被我踩在脚底,除此以外别无选择!”麟恪直言不讳。

“啪!”

一记耳光,白嫩小脸立刻泛红,以向嗣倡为首的人齐刷刷看向被打的麟恪。

“惯的你!滚去祠堂跪抄孝经一百遍,不抄完不许休息!”向映月说罢,将麟恪拖拽到祠堂,而后牵着向嗣倡离开。

那年代亚雅雅离开天兰贵,落霞别院就萧条了起来,向映月找出了当年构造将军府的图纸,将府邸建在了别院隔壁,打通了最南边的墙,让两座院子合二为一,向前进和南枯月珍的墓也迁到了府邸之中,向家和轩辕氏的祠堂修的格外大气。

阵法环绕,案上火苗摇曳,戏略的风将纸张吹起,使得阴森的祠堂更为恐怖。

看着列祖列宗的排位,麟恪只觉得讽刺。

笑着将一页页纸撕下,放在蜡烛上燃烧。

“列祖列宗,你们为什么都偏向他,我才是爹爹的孩子。”看着纸张燃为灰烬,麟恪摸了摸肿胀的脸颊,万分失落。

越来越多纸张被火引燃,祠堂周围也莫名其妙出现火苗,麟恪试图用灵力灭火,却发现这火根本灭不掉。

麟恪大声呼救,祠堂周围却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能灭火的东西。

火势渐大,麟恪困在阵中被烈火灼烧,痛到快要窒息的他在地上不停打转,那火却好似惩罚般,任他怎样做都不熄灭,直到麟恪疼晕过去,阵法失效,整个祠堂被烈火包围,在极短的时间席卷所有。

向映月闻讯赶来时,祠堂已是一片火海。

祠堂走水,向映月大发雷霆,下令彻查。

麟恪受伤一事很快传到玉兰婷耳中,她将两个孩子交给林金奕,火速往回赶。

向映月将麟恪送到襄阳殿,待唐冰给麟恪处理好伤后便回别院查放火之人。

然,真相令他心碎,火是麟恪所放,作为向家和轩辕氏后人,麟恪任性的烧了他的祖宗。

“爹爹,麟儿肯定不是有意的,或许是他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向嗣倡替麟恪辩解着。

向映月并不觉得麟恪冤枉,他打了那混球耳光,混球就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他,小小年纪就这般狠毒,长大还得了!

“倡儿,你身上有伤,近日课业减半,过几天爹爹再来看你。”向映月说完,让向嗣倡的侍卫将他送回去好生照料。

“怎么没有烧死他,真是的,也不知是谁嘴那么碎,再晚一刻通知帝君多好。”向嗣倡的贴身侍卫赵蛮颇为失望。

赵蛮还在地均和便跟着向嗣倡,他们之间的情谊更像是兄弟。

“他若死了,我们都活不了。”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拿着大把银子去别处过日子多好,还不用在这里受气。”赵蛮被麟恪欺辱多次,早就心生怨恨。

“你以为那个女人真会放任我离开,没了爹爹的保护,我不是死在那个女人手上就是死在她儿子手上。”向嗣倡说罢,将赵蛮遣了出去。

赵蛮离开房间,向嗣倡立刻从衣袖里摸出一块泛着黑气的桃木牌,眉目微皱。

襄阳殿内,醒来的麟恪浑身都疼,看着守在自己床边的一大群人,不顾形象地哭喊着。

“娘亲,疼!”麟恪看着玉兰婷,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

“怎么会伤成这样!”

“爹爹为了向嗣倡打我,还罚抄书一百遍,不抄完不让休息,我气不过就烧了书和纸,祠堂有阵法,火灭不掉,我破不开爹爹的阵法。”麟恪又痛又委屈,他伤成这样向映月都不来看他,还陪着那个人。

李芸和李渐离对视一眼,敢情麟恪放火烧伤自己,还烧了祖宗,这罪过可大。

玉兰婷看了眼麟恪,目光犀利,厉声道,“冷月,流星,请家法!”

麟恪一脸懵逼,自己纵火已经受到了惩罚,还不够吗?

“娘亲!”麟恪抓住玉兰婷的衣服,“娘亲,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不要请家法。”

玉兰婷没有说话,林金奕也不开口,冷月流星奉命去隔壁的太承殿取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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