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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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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温柔又细心的男人拥抱,肯定会让人瞬间忘掉一切不愉快吧。从嫆嫆突然想。

秦士朗被从嫆嫆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舍不得移开眼,转转头又看回去,再转转头,又看回去,如此反复几次,他先笑了:“我脸上有脏东西?”

从嫆嫆回过神,倒也不扭捏:“我刚刚那眼神是不是太花痴了?”

秦士朗笑出了声:“我可真信了啊?!”

“为什么不信?”从嫆嫆一歪头,“我就是冲你犯花痴了。”

秦士朗突然伸出手在她的后脑上摸了一下,别过头去笑。从嫆嫆一时之间没回过神来,估计是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做如此亲昵的动作,摸头杀哎,会让多少女孩子脸红心跳!她跳下高脚椅绕到他眼前,对他笑得无比开怀,眼睛里还带上了一丝戏谑。他承受不了她的视线,也跟着站了起来。

为了出来玩从嫆嫆穿了一双平底鞋,这下比秦士朗更矮了许多。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故意闹:“嗨,这位帅哥,在下单身,可以要个电话吗?”

秦士朗仍旧躲,但从嫆嫆也很执着,跟着他的眼睛去闹。余光瞟到周围人异样的目光,秦士朗又恢复到了平时一本正经的模样,赶忙抓住了从嫆嫆不停挥舞的手腕。

“好了,给你给你,别闹了。”

从嫆嫆愣了一下,当秦士朗手上的温度通过手腕向心脏和脑子传递过去的时候,她突然体会到了那种小鹿乱撞的悸动,而后,她想起了她的初恋,那个同样有着温暖笑容的学弟,叫什么来着?

“手怎么这么凉?”秦士朗的大手从从嫆嫆的手腕移到了小手上,捂了两下,“是不是空调太凉了?”

从嫆嫆开始心跳加速,手也忘了抽,任由秦士朗握着,老实了。美好的感觉呼啸而来,从嫆嫆立刻将她忘记初恋名字的内疚抛至脑后。

秦士朗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一下从嫆嫆,而后一本正经地先将从嫆嫆的左手放到了她左边的短裤口袋,又将右手也放到了她右边的口袋里。放完之后,还轻轻地拍了一下,说:“这下好了,手一会儿就暖了。”

从嫆嫆恨不得一头扎进隔壁的海洋球池里。

悸动消失了,小鹿也不乱撞了,美好也没有了。从嫆嫆想起了丁果曾说过秦士朗是个纯直男,比白子林还纯。

秦士朗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向从嫆嫆献宝一样笑得特纯真,与他的年龄都有些不符了:“暖和多了吧?”

从嫆嫆仍旧保持着双手插兜的动作扭头一脸懵地去看秦士朗:“你这表情不会是得意吧?”

秦士朗稍稍收敛了一些:“别看现在是夏天,商场里的空调还是很凉的,尤其我们坐在风口,站着不活动肯定会冷。”

从嫆嫆仰天无语:“我是在跟你聊空调吗?”

秦士朗鸡同鸭讲地回答:“不信呢?不然你手这么凉!”

从嫆嫆倔脾气上来了,偏不信这个邪,突然叫:“秦士朗!”

秦士朗愣了一下,以往从嫆嫆给他起了好多称呼,一开始的“秦町爸爸”,后来熟悉了又开始叫他“秦大厨师”、“她表哥”、“他舅舅”再到最近开玩笑时的“士朗哥”,却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全名。他那沉寂了多年的心,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会被一声老师点名撞开了门,乱得没了章法。

从嫆嫆见他没反应用手肘捣他:“我喊你呐!”

“啊,我在听。”秦士朗不敢看从嫆嫆了。

从嫆嫆无奈,赌气似地又伸出手往秦士朗眼前晃,笑得特邪劲:“嗨,直男,要我教你几个追女孩的招数吗?”

秦士朗再次抓住了从嫆嫆张牙舞爪的手,依旧默不作声地将她的左手放到她左边的裤子口袋里,然后在她威胁的白眼下将她的右手握住,放进了他的防晒外套的口袋里。

“防晒衣太薄了没有你的裤子暖和。”秦士朗的视线追随着孩子们,像是在解释。

“嗯。”从嫆嫆的酒窝又欢快地跑出来了。

“秦士朗。”从嫆嫆又叫他名字。

“嗯?”秦士朗仍旧看着孩子们。

从嫆嫆转到秦士朗面前一本正经地说:“我没有勾引你,也不是在强迫你,我只是……”试探,只是试探她是不是已经在他心里,也在试探她是不是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可是她却不敢问。

秦士朗一双氤氲的眼睛移到从嫆嫆脸上,笑得像个青春萌动的少年。他再次握紧了衣服口袋里的小手,说:“我知道。”

“真知道?”

“真的。”从嫆嫆看懂了秦士朗的眼神,决定放弃追问。

“不过。”片刻之后,秦士朗突然说,“我是真的觉得我这防晒衣口袋不如你的裤子口袋暖和。”

从嫆嫆扶额,咬着牙劈着手刀低吼:“过!这话题过了,好吗?!”

秦士朗看着从嫆嫆乐不可支。从嫆嫆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伸手去打,秦士朗赶忙求饶:“老听丁果说你特经逗特别可爱,我自从和你认识之后觉得你就是个严肃的老师,今天总算看到了。”

“那你现在看够了吗,可以不逗我了吗?”从嫆嫆咬着牙威胁。

秦士朗摇头,俯身轻声在从嫆嫆耳边说:“不,我就喜欢你。”看着从嫆嫆渐渐害羞的脸色,他又补充道,“这个样子。”

从嫆嫆又变了脸,恶狠狠地咬牙:“丁果还说你什么直男、木讷、成熟、稳重呢!骗人的!你等着!”

秦士朗看着从嫆嫆仍旧笑着:“好,我等。”

不远处的秦町忘了玩闹,看着爸爸脸上久违的笑容开心地跳了起来。

几个孩子在游乐场玩了四个多小时,要不是小苗被一个小孩推了一把引发嚎哭,估计再玩四个小时都不在话下。太阳渐渐移到了西边,大家都饿了,从嫆嫆生怕孩子们吹足了冷风出门再被热到,便提议在商场吃完晚饭再往回赶。几个人找了一家孩子们爱吃的披萨店,秦士朗依旧吃得少,忙着喂小苗和照顾大家,从嫆嫆在一旁冷眼瞧着,越发得觉得他可靠。

回去的路上,三个孩子依旧兴奋,连一上车就睡觉的小苗也跟着两个哥哥又唱又闹,坐在副驾驶的从嫆嫆拧着身子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幸福,便问秦士朗:“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老师吗?”

“不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喜欢孩子。小时候盼着爸爸妈妈再给我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长大了之后我就想,等我结了婚我绝对不等,立马要孩子。”

秦士朗说:“我以为有了丁果这个前车之鉴你会不想要孩子。”

从嫆嫆的视线移到秦士朗的侧脸上:“你觉得丁果的生活是被孩子拖累了?”

“当然不是,但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她会痛痛快快的离婚,日子相对来说也能轻松一些。”

从嫆嫆沉默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道:“人有选择的权力,选择过后,如果得到一个好的后果,他会得意自己的明智,但如果得到了一个不好的后果,他会将所有的不幸归咎到别人身上。是,人都不是先知,对于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但,可不可以,不要牵扯无辜呢?”

秦士朗飞快地看一眼从嫆嫆,眼神里带上了些许过意不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从嫆嫆摇摇头:“你的想法代表了很多人。我跟你探讨个问题,你说,达到什么样的经济条件才能要孩子?比如家产多少或者年收入多少之类的。”

秦士朗认真想了一下,说:“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我觉得有固定收入,生活不是很差就可以吧,当然,如果家产能雄厚一些更好,毕竟现在的社会养孩子的确费钱费精力。”

“所以说,人类最正常不过的繁衍生息发展到现在社会竟然有了门槛,有很多人认为穷人不配要孩子,因为给不了孩子一个好的生存环境。可是,人类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

从来都没有人跟秦士朗讨论过如此深奥的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去研究人类存在的目的,但他也不能任由这话题就这么冷掉,绞尽脑汁回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呃,我觉得孩子与父母是一种缘分。”

“那秦町呢,是你觉得缘分到了,所以被动接受了他吗?没有期待,没有憧憬,只是因为结婚了就应该有个孩子去传宗接代?”从嫆嫆压低了声音问。

秦士朗再看一眼从嫆嫆,又从后视镜中看一眼仍在打闹的孩子们,回答不上来了。

从嫆嫆坐正身体,直视着前方,说:“丁果却不是这样想的。或许父亲和母亲的差别就在这里,大多数父亲是被动接受,而作为母亲,在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与孩子的命运就拴在一起了。知道白子林为什么对丁果肆无忌惮吗,因为他用两个孩子做筹码控制了丁果,他不觉地这是无耻,还引以为傲,所以,你觉得丁果因为孩子而踯躅不前,是她错了吗?”

“不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表达的意思不对,我并没有怪孩子,只是单纯地因为丁果的现状有感而发。”

从嫆嫆微微颔首:“嗯,我明白,你心疼表妹,这样想正常,但我还是觉得孩子可怜,无辜背了这么大的一口锅。这孩子的出生也有你们男人的功劳,我们女人又不是雌雄同体!”

秦士朗有些哭笑不得,理智地决定闭上嘴巴安心开车。

从嫆嫆却不肯放过秦士朗,又问:“你离婚后秦町为什么会跟着你?”

秦士朗其实有些不相信坐在后排的秦町会一点都听不到他和从嫆嫆说的话,搞不好那夸张笑声就是在故意掩饰在偷听。他也搞不明白平日里最重视孩子心理问题的从嫆嫆为什么非要当着孩子的面去问这个问题,按照他的想法,这话题似乎在秦町不在场的时候谈更为稳妥。

“从老师,要不我们找个时间再谈?”

从嫆嫆盯着秦士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秦士朗愣了一下,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明白了她的用意,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话:“或许你说得对,我们男人没有经过十月怀胎,当孩子降生的时候的确是被动去接受。我记得第一次看到秦町时的感觉,讲实话,没有电视上演的那么激动,反而觉得非常陌生,我们的感情也是在之后的相处中一点一点地建立起来的,我不知道别的爸爸,但在我这里,我对秦町的爱绝对不比他妈妈的少。离婚的时候,我们争过一段时间的抚养权。孩子妈妈觉得我没本事,孩子跟着我肯定不会有出息,而我觉得孩子妈妈心高气傲给孩子施加过多的压力让孩子太累对孩子来说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况且还有一点,我不敢相信孩子的后爸会对他好,但我敢保证能给孩子一个爱他的后妈。”

“这么肯定?”

秦士朗目视前方:“对,如果孩子后妈对他不好,再深的感情再好的条件我都不会要。”

“点我呢?”从嫆嫆突然说。

秦町与弟弟妹妹的玩笑声戛然而止,再也装不下去了,一脸紧张地看向了从嫆嫆和秦士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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