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接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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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铺子又脏又小，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能吃下这么大笔黄金白银的地方。但既然陈局领来的，那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陈局走出来对大鱼说道：“黄金1042克，白银8100克。黄金价格高，能喊到480，白银就不行了，最多到五块二他就不肯再多给了，还说成色不足，起码要打个八折。最后给我报了个一口价，三十三万。”
大鱼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忍不住啧了两声，想了一下，说道：“银价太便宜了，这和黄金的比例差不多有一百倍了，那边一两黄金只能换四两白银。算了算了，我拿银子回去发工资算了，麻烦陈局把黄金给我处理一下。”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特么的，他们给我的分量倒是足 ，怎么纯度又有问题。”
“古代的提纯技术嘛，正常。”陈局解释了一下，又问道：“钱怎么拿？他这里没有那么多现金。是我给你换成现金，还是怎么办？”
大鱼不假思索的掏出一张卡递给陈局，陈局倒是有点意外，拿着卡在手里拍了两下，看大鱼的眼神就有些玩味。大鱼笑了笑，把头凑过去低声和他说道：“我老板给我准备的账户，就算你把整个银行都给关了，我都能从里面把钱转出来。你们要是想查，结果就是此账号不存在。”
陈局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还好你老板不是黑客。”
大鱼反问道：“你说钱对他有什么用？”
陈局承认这个观点是对的。
很顺利的取了钱，陈局再次上了车。大鱼接过卡，问道：“陈局，我和王陆现在去我那边，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去？”
陈局左右看了看，笑着说：“那个，咱商量个事。你看我昨天不是和你们那管家谈的挺好嘛，他还送我一幅手书。这个你放心，我肯定没拿去研究，也没拿去卖，就放家里呢。我的意思是，我也给他准备了个回礼，今天你能不能再带我过去玩一趟？”
大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陈局又补充道：“我知道那个运输量的问题，我就一百多斤，过去看看朋友浪费不了什么吧？实在不行我付费，咱就是私人拜访个朋友，你看行不行，实在麻烦就算了。”
大鱼挠了挠脑袋，忽然就笑了，对着陈局说：“行，多大回事，去玩一天就玩一天呗，明早我送你和王医生回来。”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鱼开着车再次回到了大鱼山庄，最近天天来回跑，这套操作已经熟的不能再熟。机器人小鸟照例把自己叠起来挂在底盘上，到了地方再溜出来，把自己随意组合成一个形状。
之所以用随意这个词，是因为他每次的形状都不一样，完全没有规律可找，就好像是一堆乐高被人胡乱堆在一起了事。
三人到了楼下，刘季龙前来迎接，见了王陆和陈局两人自然开心。他虽然捺得住寂寞，但是有人聊天毕竟是好的。何况这里的人除了文盲就是粗人，大鱼也一天天看不见人影，这个陈先生见多识广，话语间自然有一番别样的道理，与他谈天倒是另有一种乐趣，和自己与同伴吟诗作赋完全不同。
大鱼在楼上安了个音箱，他自己接的，特点就是粗犷，简单，声音大，杂音大。他准备从明天起，每天早上六点半就放进行曲，七点所有人在餐厅集合。不到的扣工钱，看有谁不服？
不服就滚。
他跑到播音室，通知所有人在下面空地集合。五分钟不到，后果自负。昨晚的威慑力还在，时间一到，剩下的二十多个人全部到场，无一迟到。
看着下面的人站成一堆，稀稀拉拉，没点规矩，大鱼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现在要他们站成队列实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鱼也懒得去管这些，以后慢慢来。
他站在队伍前，拿着喇叭喊道：“大家都听说过天花吧？就是痘疮。”
这个年代天花肆虐，又是绝症，传染性又强，一死就是一大片，整个村整个村的人病死也不是没有。众人知道的纷纷色变，见多识广的刘季龙和几个侍卫也变了脸色，揣测这里谁得了天花。王姐更是脸色惨白，目光迷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大鱼接着说道：“今天我请了医生给大家打疫苗，什么是疫苗大家肯定不知道，我在这里给大家解释一下，就是说打了这一针以后永远不会得天花。”
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姐失声尖叫：“不可能！”刘季龙也忍不住插了句嘴，说道：“痘疮乃造化之杀机，儿童之劫数，神龟莫测，非药石所能治。”
大鱼笑了笑，耐心的对他们说了一声：“要相信科学。”下面的人有些没听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交头接耳说个不停。大鱼干脆挽起袖子，指了指胳膊上的疤痕，说道：“我们那里每个人都要打这个疫苗，打了就只会留这个疤，其他屁事没有。这个针是必须要打的，你们作为我的庄民，我要为你们的身体负责，放心，我不会害你们。”
又有个老人问道：“庄主，不知费用多少？”
“员工福利，不需要费用。现在所有人排好队，过来让王医生打针。”大鱼吩咐了一声。王陆打开背包，把疫苗都拿了出来，掏出注射器依次给庄民们注射疫苗。
王姐难得的抢着排到了最前面，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王陆手里的注射器。王陆熟练的用棉签消毒，拿起注射器注射，看见王姐全神贯注的样子，便微笑着把天花疫苗的原理尽量用他听得懂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她打完针，又让她在旁边帮忙，做些杂事，比如消毒，拿药瓶之类的事。
刘季龙也一直在旁边听王陆讲解，脸上充满了惊诧的表情。他最后一个打了针，打完之后便把大鱼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庄主，在下有一事相求。”
大鱼正在手机上发今天的视频，这是老板规定的硬性任务，少一天自己的工资就得少一大截。他见刘季龙神神秘秘的样子，便问道：“老刘，你我的交情，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直说，是不是你家里有谁想来打疫苗？”
话一说穿，刘季龙反而有点犹豫，此事关系重大，关键是这件事闻所未闻，注射方式也是前所未见。虽然庄主说的怎么怎么好，但是毕竟没能亲眼看到，实在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陈局听见他们说话，过来补充道：“刘管事，你相信我，这个疫苗肯定是有效的。我们那边天花已经绝迹了，可以说这种病基本已经被消灭了，就是这个药的功劳。刚才王医生的解释你也听到了，原理其实也不复杂，你应该也能懂。你尽管放心，我们大家其实都打过。”
他把自己的袖子也挽起来给刘季龙看了看自己种痘留下的疤痕。他这个才是痘苗，大鱼这个年纪的其实不是牛痘，但是也没必要解释那么清楚。
刘季龙想了想大鱼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种种非人手段，这才下了决心，说道：“我有一子一女，年龄尚幼，还在家乡，不知可否前来接种疫苗。”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也是益州人氏，家乡离此不远，如庄主愿带我家子女来一趟，在下感激不尽。所需诊金，定然全然奉上，必不让王医生吃亏。”
根据大鱼了解的资料，这年头孩童感染天花的几率极高，不管是皇子皇孙还是农家子弟，多子多福这句话的背后其实还有就算死一个也还能剩两个的意思。按照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得了天花基本就是一个字，死。
大鱼笑着对刘季龙说：“别说钱，说钱就没意思了。这样，过一会儿看看王医生那里有没有剩的，有的话今晚你就带我去你家，给你孩子把疫苗打了。如果没有多的了，那就下次，迟早不过是几天的事情。”
刘季龙大喜，长揖至地，连声称谢。大鱼赶紧扶起他，说道：“老刘，你这就客气了不是，以后我还有大把事要你帮忙呢。”